小艾离开了B学校，开始重新找合适的汉语学校。小艾毕竟来海沿市不到一年，对海沿市的对外汉语学校还不太了解。所以她决定按学校名气找起。她先去了一家比较大的学校。毕竟有了在海沿市工作的经验，对海沿市的教材也有了解，所以面试很顺利，课时工资也比B学校高很多。
可是学校给小艾课的时候，小艾才发现：最早的课是七点，而且所有的课都要去学生家里或公司上。虽然有交通补助，但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一方面太辛苦，一方面也是浪费时间。于是小艾没有在那家学校上课便离开了。
小艾又去了另一家比较大的学校面试。接到面试电话时，小艾特意确认了这家C学校有在学校里上的课，才决定去面试。面试通过了。不久，小艾开始了在海沿市的第二份工作。
不过开始上课没几天，小艾就发现了问题：这家C学校的排课老师的派课方式和之前的B学校不一样。在B学校，如果有新课，派课老师一般会单独联系老师，可能面谈，或者给老师打电话、发短信或微信沟通派课事宜。但这家C学校有新课的时候，会用短信群发的方式通知给老师们，哪位老师想上这个课，就回复微信。谁回复得快，谁就上这个课。
小艾一向不擅长这类比手速的事情。回复了几次短信，都被告知已经有其他老师先回复了。于是小艾便不再回复。
但也有一些课会采用打电话、 短信或微信方式直接单独联系某位老师。这种时候，基本上这些课都比较棘手。这些课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学生要求很高，甚至可能对老师有硬性条件的要求，比如专业、经验、学历、年龄等；第二类，学生对之前的老师不满意，要求换老师。如果换老师以后仍不满意，学生学完后可能不再续交学费继续学。甚至可能要求直接退学费；第三类，上课地点在学生家里或公司，并且学生家或公司的地址位置比较偏僻，交通比较麻烦或比较耗时；第四类，学生是大客户，学校为确保万无一失，会挑选授课技能比较过硬的老师上课；第五类，是前几类的综合。
C学校派给小艾的课几乎全部在这五类课之内。这家C学校的学生中有很多是商务人士，比如世界五百强公司和世界知名大公司的员工，还有他们的家属，比如太太、孩子也学习汉语。这些商务人士大多都很忙，所以一般都不会来学校上课。那么就难免需要老师去学生公司、家里或者酒店上课。
小艾的第一个课试听课就是这样一个总经理。上试听课那天，小艾按照学校给的地址信息，坐地铁到了总经理的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出了地铁又走了一千多米才走到公司楼下。
小艾进了公司所在楼层，没有门卡无法进门，小艾打电话，一个人开门出来，自称是总经理秘书，然后带小艾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这个总经理是个约五十岁的瘦削男人，他的秘书让小艾称呼他盖皮先生。
小艾之前听说这个总经理听了几个老师的课都不满意，所以自己在讲课时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按照自己平时上试听课那样讲起课来。
盖皮先生听课时，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严肃。听完课，秘书给了小艾一张自己的名片，送小艾出了门。
小艾刚上地铁，学校电话通知小区试听课成功了。以后每周两次，小艾来公司给这位盖皮先生上课。小艾算了一下，因为公司距地铁站较远，所以交通费是二十元，加上课时费，每次能拿到一百多元，但是上课和路上的时间却要花去四小时左右。
盖皮先生也是零基础，小艾正式上课时发现盖皮先生。有时小艾已经到了，盖皮先生还在工作，之后盖皮先生会向小艾说对不起，久等了之类的话。盖皮先生不愧是总经理，很聪明，领悟能力很强。而且他并不像第一次上课时那样严肃。他很亲切，无论对下属还是对小艾都很亲切。
他还喜欢开玩笑。有一次下课后小艾说：“今天的作业是记住所有的生词。下次上课我说英语，您说汉语。”
盖皮先生笑着问：“我们能不能换过来？”
然后两人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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