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又重新上网，寻找自己感兴趣的汉语教师工作。
她发现，这时的海沿市汉语市场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之前在网上很容易就能看到很多用英语教课的汉语教师岗位在招聘，现在却没有之前多了。另外，有些学校原来有办公室和很多教室，后来也慢慢撤掉，所有的课都去学生的公司或家里上。
同时，她发现了另一个现象，那就是有一个岗位的招聘信息增多了，这个岗位就是对外汉语教师培训师，也就是培训汉语教师。接受培训的基本多是有志与此的中国人。小艾心里不禁猜想：莫非是外国学生的生源减少了？
在这种不容乐观的情况下，小艾选择工作的余地不大，但小艾还是找到了几个汉语学校的岗位，硬着头皮投递了简历。这些岗位全部都是兼职，但是小艾已经顾不得全职还是兼职了。她只想教课。
有一天，小艾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她之前面试成功的一家学校。当初，因为这个学校派给小艾的全部都是外派课，所以她没有去上班。现在看到那家学校又发布了招聘信息，小艾觉得可以再试试。她的想法是：外派课可以有，但不能全部都是外派。如果以后学校派给她的课里有一部分在校内上的课，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她向这个学校第二次投递了简历。
投递简历之后不到一小时，小艾就接到了那家学校的面试通知。第二天，小艾再次来到了那家学校。
小艾去前台说明了来意，并登了记，便走向面试的房间并等在那里。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走了进去。随着女人的走近，小艾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汗臭味。
女人渐渐走到小艾跟前，小艾认出了她。时隔几年，面试的仍然是这个女人，小艾看着女人的那张脸，不知怎的，觉得那面容里似乎比以前少了一些热情，同时却多了一些不自然。
第一次面试时，这个女人要求小艾讲一次课，小艾讲完后，她赞许有加。这次面试，她照例要求小艾讲一次课。
但让小艾意外的是，自己讲完后，那女人便开始各种挑小艾的毛病。挑了半天之后，那女人劝小艾提高讲课技能。小艾问她怎样提高？女人说提高的途径就是参加她们学校的对外汉语教师培训，学费几千元。不但如此，女人还力劝小艾马上交钱。小艾没有答应，起身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小艾给秋老师发微信诉苦。
秋老师说：“他们学校不光是对你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前几天也去那个学校面试过。我那个朋友的教学能力和咱俩不相上下。结果没想到也是被各种挑刺，然后让她交钱参加培训。没想到这个学校现在变成了这样。看来是外国人的钱不好赚了，就回过头来掏中国人的钱包了。不过他们连我们这些外地打工妹的钱都惦记，也未免太缺德了！”
小艾说：“做为中国人，我觉得这是一个可悲的变化。看来我们以后要擦亮眼睛了。有些学校也不那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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