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在E学校快乐无忧地工作完了第一个月。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第二个月，小艾发现情况变了，负责其他业务的同事会经常交给小艾一些文职方面的工作。同事有时会让小艾在上课之前和下课之后让小艾做一些文职工作。
因此，小艾常常在上课前做文职工作，然后快速吃饭，接着跑步坐地铁去学生的公司上课。下课后回到学校，来不及备课，便要继续做文职工作。有时下班了还做不完，小艾只好加班，有时晚上八、九点才弄完。回到住处吃完饭，又赶紧准备第二天的课，常常搞到深夜。而且每天在文职工作和讲课之间切换，小艾觉得越来越累，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紧接着，学校要举行汉语水平考试了，也就是HSK。小艾还需要监考。小艾要取得监考资格，就需要先考一个监考员证。考这个证的复习量不是特别大，但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没办法，小艾只好在上下班的路上站在地铁里看资料。这更让小艾忙得不可开交。
HSK考试都是在周末，一般每个月一次，分为上午下午。小艾平时周末双休，但因为要监考HSK，小艾每个月都有一个周末不能正常休息。为了不迟到，小艾提心吊胆怕睡过头，设了很多闹种叫自己起床。而且最让小艾头疼的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有的HSK考试，一个考场的学生有时达到十几个人，却只有小艾一个人监考。有时因为监考时精神太集中，考试结束后小艾常会一阵阵头疼。
几个月后，丁先生的课上完了。小艾再没有在学校里上的课。她所有的课都要去学生的公司或家里上。下课后回到学校还要做其他的工作，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人越来越累，备课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再后来，去学生家里和公司上的汉语课也减少了。同时，学校到了其他业务的旺季。其他工作却更多了。
小艾记得当初刚来学校时，领导曾说过有一个大客户会来上课。上课地点就在学校，而且上课时间稳定。客户身份特殊，对课程和老师的要求都很高，这也是学校决定聘请小艾为全职老师的原因之一。 小艾一直在高兴地等着这位大客户的到来，但是上班快半年了，这个大客户只是来学校考察过一次，之后就没了消息。
为此，小艾多次向领导了解过这个大客户的上课日期，答复都是“还没有消息”。同时，小艾得知近期都不会有新课，反而因为是其他工作的旺季马上来临，小艾需要大量做其他工作。
有一天，当其他同事又交给小艾新工作的时候。小艾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时间准备过一节完整的课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讲课靠的只是之前积累的知识功底。小艾因此一直觉得愧对学生。
当小艾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工作角色已经转为以做其他工作为主，教课已经成为可怜的点缀的时候。小艾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小艾问自己：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教汉语，还是为了做其他工作？
小艾痛苦地告诉自己：不得不离开了。
在E学校，小艾和同事们相处得很愉快。小艾也很感激汉之星学校录用她为全职老师。离开之前，她和大家恋恋不舍地告了别。
走出学校大楼。再次失业的小艾怀着痛苦的心情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一个熟悉的头像点进去，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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