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封信,方圆百里所有家里有粮的财主已经都聚在了这里,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能,但谁又能真的抵挡住这番诱惑?十倍黄金兑换粮食,那可是黄金!
“武掌柜,请问这送信之人是谁?”地主老财在旁边不禁发问道。
这一问,在座的众人皆是额头见汗,显然谁的心底都在打鼓。
“武掌柜,眼看子时将至,却还不见人影,难道是他戏耍我等不成?”四位老者其中一位实在是等待不及,开口向瓶则的中年人问道。
“不该,我观他字迹磅礴大气,应不是畏畏缩缩之人,况且他何必戏耍我等?”武掌柜淡然一笑,缓缓应道,口水不断的品着花茶。
地主老财道:“那若是他故意如此,我们岂不是被当做猴耍?”
武掌柜闻言,抬眼看了眼地主老财,这才缓缓道:“此事全凭自愿,诸位如果不愿等,离去便是。我武某在江湖上虽说不是跺跺脚四海震的人物,但也算小有名气,他若敢耍我,自会付出代价。”
这话音落下,掷地有声,在场的众位财主掌柜们都是眉头一紧,不知不觉的坐端了几分,不知在思考什么。
而此时的白衣丘处机,则是身处街外,依旧隐逸在房瓦之上。
“都在等我,那便开始吧。”丘处机嘴角撇起一抹弧度,上身不动,只听得一声弱似蚊鸣的“砰“声响起,丘处机已是身形急拔,一个掠身便是伏身跳到了那豪宅的侧堂之上。
脚尖刚刚着地,身子猛地一缩,身形又一次隐逸在了黑暗之中。
白衣丘处机缓缓的呼了一口体内的浊气,冷眼看着下面紧张防备的家丁们,八枚阴阳棋骤然出手,但目标却不是人,而是那燃烧的灯盏,只听“嗖”的一声轻响,一道寒芒掠过,那前一秒还在燃烧的灯盏,顿时应声而灭。
“恩?怎么回事!”地主老财厉声问道,紧接着大家都是缓缓走出.,那些屋下的家丁们好像也发生了不对,都朝着那灯盏围去,但观察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问题,最后只得将问题归于夜风太大的缘故,再次明人点亮灯盏后,也就散开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灯盏旁掉落的一颗阴阳棋子……
而白衣丘处机则是借刚才的形式,几个飞掠拔到了中堂之上,悄悄的看着堂中之人。
此时那先前出门询问的老者已经回来了,只听的武掌柜淡然的声音响起;“徐老板,何故啊?”
那被称为徐老板的老者也是无奈的佝偻着身子坐回了桃木椅上,向着武掌柜道;“或许是因风势太大,灯盏被吹熄了,并无什么异端。”
武掌柜这才舒了舒眉头,轻叹道;“或许是我们太过谨慎了,既然无事,自然最好。”
地主老财这才忍不住出口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就要在这等那黄口小儿一晚上?”
武掌柜刚欲答话,却突然听到四周同时传来了一语:“徐老板,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过吗?”
众人顿时一惊,那站在徐老板身后的练家子面色一沉,闷声说道:“不请自来者还是别妄加评论的好,留着大门不迈,这般妄自潜进来有些无礼吧?”
“非也,非也,我今日前来并非是妄入,早在今日卯时我便已经下了拜帖,武掌柜果然是爽快之人,召集了诸位来到此地,也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白衣丘处机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武掌柜闻言,这才缓缓放下茶杯,抬头望着四周道:“阁下既然来了,便请现身一见吧。”
众位掌柜全部聚精会神起来,这般天外来客显然让他们都是有些惊讶,身体紧绷起来,生怕这暗处的来客发出些什么突击。
“现身一见倒是无妨,只是武掌柜这并非待客之道啊。”四面八方的声音混响而起。
武掌柜闻言,缓缓站起身来,将茶杯放置一旁,换而拿起了两杯美酒佳酿,站起身来,朝着面前一举酒杯,说道:“公子说笑了,我们商人向来是来者是客,又怎会无有待客之道?阁下若肯赏光现身,便请饮下这杯水酒,我等也算交个朋友。”
丘处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乃善饮之人,又怎会放过这杯水酒?”
武掌柜还未开口,徐老板便赶忙接了下一句:“说什么废话,那你就快下来见面!”
“随你心愿便是!”只听一声从屋顶响起,这一次丘处机并没有用扩音之法,而是用嗓子叫了一声,众人只见眼前黑影闪过,就那么在空中折了下,便是如同飘叶一般落在了地上,这个过程中一点声响都没发出,而在其落地之时,六道寒光几乎同时从其手中射出。
“嗖,嗖,嗖,嗖,嗖,嗖!”
只听得六声连响,中堂的六个灯盏顿时全部熄灭,众人眼前一黑,愣在了原地。
“砰!”
一声重踢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便听到了徐老板的一声惨叫声响起。
“小心!”武掌柜断喝一声,虽然黑暗的环境让他们愣了片刻,但对于他们这种武功境界的人来说,眼睛并不是全部,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别忘了,他们还有耳朵。
“砰。”一声轻响突然从武掌柜的位置响起,剩下的几位掌柜都是赶忙下意识躲开,武掌柜则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当下招架起来。
白衣丘处机不过只是随手过招,身形着地立起,猛地一拧,又是飞向了另一侧,同时只听“锵”的一声,那先前的桌案已经被轰然碎裂。横劈,上挑,挥掌行云流水的招式一气呵成,人影不断交错翻飞着,可谓是固若金汤。
“够了,公子果然好手段,只是何苦来折腾我等?与我武某有仇不成?”武掌柜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有些谨慎道。
白衣丘处机闻言鼓掌微笑道:“非也非也,我此行来是为了买粮,我先前早已说过。”
“那你又何必弄灭烛台?”地主老财开口道。
白衣丘处机玩味笑道:“行走江湖,总要多个心眼,还是不要看的太清楚为妙。”
“那你还身穿白衣?”地主老财追问道。
白衣丘处机闻言轻轻笑了笑,兀地,猛一挥手流光便激射而出,狠狠地冲击在地主老财身上,几乎是擦地倒射而去。
“咚!”
地主老财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避,然而剩下的武掌柜也确实愤怒起来,在朋友面前被这般打脸,实在有些难堪。
“飕飕飕!”
从内阁中猛地蹿出三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侠客,皆是蒙面黑衣瞧不清面容,各自手中皆是持着一把宝剑,这宝剑长足有四尺多长,映出点点寒光。
“拿命来!无名小贼你今日插翅难逃!”武掌柜阴沉着脸说道。
此语一出,却只听得白衣丘处机“哈哈哈。”接连大笑三声,说道:“我今日不过是来买粮,做生意罢了,何来逃跑一说?”
“杀!”
三名蒙面黑衣提起长剑便冲了上来,杀声未落,白衣丘处机身形已起,翻飞而出“飕”地攻向武掌柜胸膛,三名黑衣人护上前来,白衣丘处机目光一闪,右手剑指似是不经意的一戳,正点在三名黑衣人和攻之点上,三名黑衣人顿时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僵在了当场。
“三人合力时还有几分暗劲,有点意思。”白衣丘处机拍了拍手,朗笑道。
“放肆!”武掌柜听在耳里,怒在心中,身形狠得一拔,一把弯刀也是出现在他的手中,弯刀一震,将丘处机前攻的手掌击偏,旋即大开大合,刀刃朝着丘处机的身上便是笼罩而去。
白衣丘处机手中剑指连点,接连数指刺出,浑厚的内劲激荡排空,击打在刀身偏后,将其顶开。就在武掌柜的弯刀再一次回防而出时,白衣丘处机猛地掠了出去,手掌直攻脖颈,右腿狠得一蹬地,化为一道耀目的飞虹,急刺武掌柜的胸膛。武掌柜无奈之下,只能收刀防御,就在他已经准备好抵御这一掌时,白衣丘处机的身形却在刹那之间突然一扭,剑招猛的一变,直取武掌柜左臂,待他想再回防,但时间却已经不允许。
只听“砰”的一声,白衣丘处机手掌横打,内劲汹涌直接震开了武掌柜的左手,同时身子一侧,一瞬间,两杯美酒突然出现了二人的手中。正是先前武掌柜举起的两杯美酒,丘处机手掌上扬,武掌柜的手感到巨力的抽打,向上一抬,一杯美酒便已经入口,而同时间白衣丘处机也已经一杯入肚,武掌柜第一次觉得生命居然被人家掌握在手中,顿时大怒,右手弯刀横扫,一记斩马刀已是横扫而至,丘处机剑指点地一震,身形随着那股力在空中一荡,朝着堂门之外便是横飞而出。
“好酒,好酒啊!”白衣丘处机饮尽佳酿,这才松开了武掌柜,悠然自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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