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也是面色寒俊,微微恭声道;“抬举。”
江南燕此时手腕猛地一震,长剑再次斜指吴亮,寒声道;“不过,火神教想杀我,恐怕不易!”
吴亮面色一黑,压住心中的惊愕,淡淡开口道;“你竟知道?”
“呛!”一声,长剑颤鸣,江南燕再次倚剑袭来,人在半空,脱口道;“从我参加这次天下第一的竞争时便知!”
吴亮此时也是面色凶厉,朗声狠道;“那便留你不得!”
语罢,再次催起掌影漫天,狠狠袭去!
依旧是那片发紫的竹林,依旧那座淡雅的望月阁,依旧是那两道人影,开启了不同以往的厮杀。
吴亮掌影变幻,声势撼天,直逼江南燕。
江南燕看到,巍然不惧,手中长剑疾撩,带起股股破风之音,撕耳急袭而去。
吴亮双眼精光暴涨,万千掌影骤然合一,急封而去。
“砰!”一声闷响,掌分剑离,这一式,两人平分秋色。
“我说过,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江南燕冷声言到,旋即只见他脚尖一点,身形再次轻快跃起,长剑疾甩,上下翻飞间,上挑,下撩,横斩等招式一气呵成,朝着吴亮袭来。
“啪啪啪!”吴亮双掌猛地变幻开来,就那么用肉掌迎着长剑而去,毫无惧色。
剑至,掌锁。
长剑翻飞袭来,吴亮突然信手一扣,将剑刃紧紧锁在手中,哪怕掌内鲜血直流,也不撒手,而其右掌则是迎着江南燕,对着胸口狠狠印去。
“哼,雕虫小技!”江南燕不屑道,就欲劈手挡开那袭来的刀掌。
“不好!”江南燕心头一惊,因为他突觉体内气血倒灌,真气逆流,全身乏力,此时的他,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噗!”江南燕惨叫一声,一口猩红应声射出,那抹猩红中,甚至夹杂着许些内脏的碎肉
此时的江南燕,持剑的右手已经软了下来,其头颅也是微微低屈,眼中神采涣散,俨然一副将死的模样
“想不到堂堂武林大侠无影手吴亮,居居然也会用毒”江南燕一脸憔悴,口中不断的流泻着掺杂着碎肉的鲜血
“无论采用何种手段,击杀目标就好,亏你也行走江湖数十载,道义已让你整个人傻掉了!如何?十香软筋散的味道,是否可好?”吴亮却是不屑的玩味奸笑道。
“我不明白,是何时。”江南燕气若游丝的呢喃道
“屋檐毁,软筋催!”吴亮微微一笑应道。
江南燕眼睛微微圆蹬,叹道;“想不到我江南燕一世英名,竟竟毁在此药之上 ”
“扑通!”说完这话,江南燕再也撑不住,头一歪,身子随形而倒,落在那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
“愿君走好!”吴亮轻轻一叹,不禁摇头。
“飕!”一声轻响,吴亮已是再度施展轻功,身形立展而去了
绿水桥平,朱门映柳。
依旧是水堡家外的桥头,再度轰然响起了蹄声,而且杂乱。
守门的二人一愣,心中暗道:“怎的今日来访之人如此之多。”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上前,站在大堡之外恭候。
“嘶!”一声长嘶响起,旋即人影已经猛的从绿荫处转来,直奔水堡。
“敢问是哪位前辈到访,来我水堡所为何事?”一位青年恭声问道。
“废话少说,我是来救江南燕的!”丘处机怒啸之声从马背上传来。
“阁下莫不是在说笑?家主在家中安然无恙,何来救援一说?”门客男子眼神一冷,腰背缓缓挺直,森然说道。
“哪有空闲跟你说笑!让开!”丘处机厉声道。
两位持剑守门青年对视一眼,一起冷声道;“对不起,水家堡不能允许你们匆匆进去,请你们立刻下马静候,否则,莫怪我们坏了规矩!”
两人语音落下,纵目望去,却丝毫不见眼前的这匹骏马减速,心头一怒,不再犹豫,就欲拦截。
“呛!”一声脆响,两人宝剑同时出鞘,斜剑一倚,就欲袭来。
“飕!”一声厉响,两人面前猛地平地爆出一团黑芒。
是一柄利剑,泛着寒光的宝剑!
“砰!”
平地惊起一声闷响,那柄利剑就那么狠狠地插在两人身前一寸的地方。
“再阻拦我,就不再是地面,而是尔等的头颅!”玄衣血色的丘处机幽声也从侧马上传来。
两位看门青年险些身死,自然是吓得不敢多言,呆在原地。
就在这一刻之间,丘处机一磕马腹,骏马跃起,猛地从二人头上横跃过去,冲进了水家堡之内。
而此时,因二人突兀的冲进,使得那本应上前接待的仆人也是一愣。
丘处机大吼一声;“江南燕在哪!?”
仆人被这一嗓子就吓得心生惧意,赶忙抬手一指,正是望月阁的方向。
“嘶!”
骏马长嘶一声,玄衣血色的丘处机御马疾驰而入,紫竹林立,清风拂面,依旧是那静丽的阁楼。“嘚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阁外传来
“飕!”
马未至,人先到,丘处机在马背上微微借力,身形猛地飞跃而出,直掠进阁。人刚一掠进阁中,就已经闻到一股血气刺鼻,急忙四下探查。
“江南燕!”玄衣丘处机猛的惊喊出来,他的目光就盯着远方那人影
头低,发散,两臂软软的垂着,其胸口还有一个掌印大小的血洞,贯穿了他的心脏
“江南燕好歹也是一流高手,这般容易就死了?火神教真有如此大的神通?”玄衣丘处机观察着尸体,眉头蹙在一起。
“下一个是霸王刀,希望这次赶得及!”丘处机低声喃喃道,旋即唰的一声掠上坐骑,追赶而去。
吆喝声中,马蹄翻飞,丘处机绝尘而去
柳雾重,夜雾浓。
纵横山林间,每每有刀光隐现,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意。
而随着刀光的隐现而出,春雾之中,就走出了一位持剑浪子。
一位干练,潇洒的浪子。
身上穿着一袭百兽衣,面容俊朗,头束散发,随风飘逸。
那男子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山林间隐隐有刀光吐露,无疑是有人正在持刀练武。
好奇心大起,男子上前几步,拨开浓荫,看到了那正操刀练武之人。
此人胡渣唏嘘,腰戴酒壶,着一袭布衣,手中舞动着甚是骇人的鬼头大刀,那看上去重若千斤的巨刃在他手中宛若无物,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神采奕奕。
持剑男子看刀技看的入迷,一时间,竟然痴了。
霸王刀舞的兴起,一个转身,就欲激起刀芒斩林,谁知以身带刀的躯体刚转,便是瞧到了那一抹隐隐被剥开的荫绿
多年行于江湖的雷狂第一反应就是被仇家盯上了!
当下断喝:“鬼鬼祟祟,报上名来?!”
语落刀出,鬼头大刀映着些许寒光,朝着那抹荫绿便是直砍而去。
“且慢动手!”持剑浪子惊呼一声,身形急拔,一个平跃躲过了这当头一刀。
“鬼鬼祟祟,小人作态,有何手可留?”雷狂大吼一声,身形一转,手臂抡直,鬼头大刀再次狠狠挥去。
持剑浪子见势不妙,赶忙回剑急封,欲挡下此击。
“叮当!”一声脆响悍然轰鸣而起。
“噗!”持剑浪子一口逆血喷撒,身形如同断线纸鸢般一头栽下。
“哪里逃!”雷狂双目如铃,叱咤一声。
语罢,雷狂手中鬼头大刀就欲再次斩下。
“前辈且慢动手,晚辈只是偶遇啊!”那持剑浪子自知躲不过这一式,不由得心中大惧,赶忙嘶吼道。
“偶遇?!”雷狂听言一愣,也是自觉有些冲动,鬼头大刀猛地一止,停在了那持剑浪子脸前半寸之处,映射出的寒芒倒射在少年的脸颊上,吓得男子一脸苍白。
那持剑浪子小手撑地,缓缓爬起身来,躲开了那直指他的鬼头大刀几分,开口解释道。
“小子本是八方庄人士,仗剑游历四方,途经此处,隐隐觉得刀光隐现,便被前辈高招所迷,一时间忘了时间,还请前辈勿怪!”持剑少年恐惧万分,额头见汗,躬身恭敬说道。
“你当真来自八方庄?”雷狂手中鬼刀收势倚立,冷声问道。
“不错,小子姓杜,杜伟,八方庄主杜国衔,正是家父!”杜伟说到此,微微扬起了小脑袋,似是觉得抬出父亲,就如同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骄傲!
“可有信物?”雷狂心中依然不信,淡淡问道。
“飕!”杜伟抬手在怀中一抹,一块玉牌已经现在手中,轻轻一抛,扔到了雷狂手中。
这牌子正面刻有‘八方庄’三个大字,而反面则是画了一幅人像,之下刻了三个小子,杜国衔
狂雷手中掂量着牌子,心中暗想:“早闻八方庄主杜国衔,武艺高绝,其下庄中高手无数,自己正愁没有机会可以认识,这送上门来的‘交情’,为何不借此与杜国衔结识结识呢!?”
想到此,雷狂不再犹豫,将手中玉牌反手递回,口中轻笑道;“老夫早就觉得小兄弟你气质不凡,定也不是撒谎之中,老夫刚刚见你观我刀法甚久,不知是否有意让老夫指点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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