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的晨钟刚响过三声,云枝枝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墨白!”她迷迷糊糊拍开腰间的手,“卯时了,你该去点兵了……”
身后人低笑,温热的唇贴在她后颈:“今日休沐。”
“休沐你个头!”她挣扎着去够床边的衣裳,“王母昨日还说要把瑶池的并蒂莲移栽到昆仑去,我辰时就得——”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墨白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枕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勾,纱帐便层层垂落,将晨光滤成暧昧的昏黄。
“本君昨夜批军报到子时。”他低头咬她耳垂,“夫人不该犒劳?”
云枝枝刚要反驳,忽觉身上一凉——这厮竟用剑气割开了她的中衣!
“你!”
“剑气失控。”他面不改色,指尖划过她锁骨,“就像那日在魔渊……”
院外突然传来玄甲扯着嗓子的喊声:“将军!北海龙王来议事了!”
墨白额角青筋一跳。
云枝枝趁机滚到床角,捏诀召来衣裳裹紧自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战神大人,公务要紧~”
半刻钟后,北海龙王战战兢兢望着主座上气压极低的战神:“将军,这北海珊瑚的进贡数量……”
墨白手中玉简“咔”地裂开一道缝:“减三成。”
“啊?可天规说……”
“本君就是天规。”
王母发现最近的瑶池东苑很不对劲。
并蒂莲无故多开并蒂,连理枝突然缠成同心结,就连她最宝贝的那株千年雪莲,花瓣上都凝着可疑的露水——带着战神殿独有的玄冰气息。
“云枝枝!”王母挥杖敲打雾气氤氲的莲池,“给本座出来!”
水面“哗啦”破开,云枝枝顶着一头湿发浮上来,脸颊绯红:“娘、娘娘……”
池底银光一闪而逝。
王母眯眼,蟠桃杖往水里重重一戳:“墨白!滚出来!”
水面结起薄冰,墨白披着单衣浮出,肩头还沾着云枝枝的胭脂。面对王母杀人的目光,他淡定行礼:“小神在帮云仙子研习《百花灌溉术》。”
“灌溉到池底去了?!”
“水系法术,需亲水性环境。”
云枝枝羞愤欲死,把脸埋在他后背。王母气得手抖:“从今日起,战神殿与瑶池公务往来,一律通过仙鹤传书!”
当晚,天庭八卦小报头条:《惊!战神被王母禁止踏入瑶池!背后原因令人脸红!》
禁令颁布的第三日,墨白在银河畔截住了偷溜出来采星砂的云枝枝。
“想我没?”他将人抵在陨石背面,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
云枝枝晃了晃装满星砂的琉璃瓶:“忙着呢。”
“是么?”他抽走瓶子,随手抛向星河,“现在呢?”
“墨白!我攒了半个月的——”
抗议被吞进唇齿间。他的吻比星河更烫,搅碎了她所有理智。不知何时,两人已浸在银河浅滩,她的纱衣散开如云,他的玄甲沉入星砂深处。
“王母只说不能去瑶池。”他咬着她肩头低笑,“没说不准在银河……”
云枝枝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趁机扣住手腕。漫天星斗倒映在水中,随着涟漪晃成碎金。
后来司命星君的命簿上多了行朱批:【银河异动,疑有星君违规施法。实际原因:不可说。】
三百年后的蟠桃宴上,小仙娥们还在传颂战神夫妇的“丰功伟绩”:
——把月老的红线缠成秋千
——在凌霄殿梁上刻同心纹
——用昆仑镜偷看对方历劫时的糗事
王母从最初的震怒到麻木,最后发展到在瑶池专门辟了间暖阁给他俩“议事”,省得祸害花木。
而此刻,暖阁的玉榻上,云枝枝正用脚趾戳墨白心口的金印:“当初结道侣契时,你是不是偷偷加了双修buff?”
墨白捉住她作乱的脚踝,轻笑:“夫人现在才发现?”
窗外,一株新栽的并蒂莲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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