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战神奶爸日记

九重天的晨钟还未敲响,战神殿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啼哭。

墨白单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拎着个哇哇大哭的襁褓,玄甲上还沾着未干的奶渍。他眉头紧锁,盯着怀里这个皱巴巴的小肉团,仿佛面对的是比魔渊更可怕的敌阵。

“她为什么还在哭?”

云枝枝瘫在榻上,连眼皮都懒得抬:“饿了,或者尿了,或者单纯想折磨我们。”

小肉团大名“墨云瑶”,乳名“阿灼”,取“灼灼其华”之意——虽然现在看起来更像“灼烧爹娘理智的小恶魔”。

墨白深吸一口气,放下长剑,笨拙地去解襁褓。

三息之后——

“枝枝。”他声音僵硬,“尿布……怎么换?”

云枝枝终于睁开眼,看见她那位一剑能劈开魔渊的夫君,正用握剑的姿势捏着片软绵绵的尿布,表情比当年迎战十万魔兵时还凝重。

“噗。”

她笑出声的瞬间,阿灼尿了墨白一身。

阿灼满周岁那日,魔渊突发暴动。

墨白系好战甲,回头却见小团子正抱着他的剑穗啃得欢实。见他看过来,阿灼咧开刚长牙的嘴,含糊不清地喊:“爹……爹!”

玄甲在殿外催促:“将军!魔气已逼近南天门!”

墨白沉默三秒,突然扯下披风裹住阿灼,往胸前一绑:“走。”

云枝枝端着药碗冲出来:“你带她上战场?!”

“本君的女儿,自然要从小见血。”他低头调整襁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何况——”

他指尖轻点,一道金光没入阿灼眉心。

“护心印,可挡大罗金仙一击。”

南天门外,十万天兵看着他们战神胸前鼓鼓囊囊的“战甲附加包”,集体失语。

魔将刚吼完“墨白受死”,就见那团“附加包”里探出个粉雕玉琢的小脑袋,冲他“噗”地吐了个奶泡泡。

魔气当场溃散三成。

战后总结报告上,玄甲憋着笑写:【敌方士气遭萌系攻击削弱,建议将小殿下列入天兵编制】

阿灼三百岁时,破坏力已堪比小型魔渊。

墨白珍藏的兵书被她折了纸船,玄甲的长枪被她系上蝴蝶结,就连王母的蟠桃宴,她都敢偷偷把仙酿换成百花蜜。

这日,墨白在书房发现被画满涂鸦的《天界布防图》。

“墨、云、瑶。”

小丫头躲在云枝枝身后,露出半张脸:“爹爹凶凶!”

云枝枝忍笑:“你当年劈了凌霄殿半根柱子,王母都没这么瞪你。”

墨白捏着图纸的手紧了又松,最终叹了口气:“过来。”

阿灼磨蹭着挪过去,却见爹爹并指为剑,在涂鸦上轻轻一点——那些歪歪扭扭的小鸟突然活了,扑棱棱飞满书房,羽翼带起细碎星光。

“战阵图该这么玩。”

阿灼眼睛亮得像星星,扑上去抱住他脖子:“爹爹最厉害!”

云枝枝倚门轻笑,看着素来冷峻的夫君耳尖微红,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明日教你真正的御剑术。”

阿灼五百岁生辰,缠着要去凡间玩。

长安夜市,墨白一手抱着糖葫芦啃得满脸糖渣的女儿,一手紧握云枝枝。凡尘烟火映在他眼底,温柔得不像话。

“爹爹!要那个!”阿灼指着糖画摊子。

墨白刚摸出铜板,忽听一声尖叫。魔气冲天而起,竟是逃窜的魇兽在作乱。

“带阿灼先走。”他将女儿塞给云枝枝,转身时玄甲已覆身。

阿灼却挣扎下地,小手一翻——竟凝出柄迷你光剑!

“帮爹爹!”

云枝枝还未来得及阻拦,小丫头已嗷嗷叫着冲出去。那魇兽见是个奶娃娃,嗤笑着张口就咬——

“轰!”

金光暴涨,护心印触发,直接把魇兽炸成了烟花。

墨白拎着女儿后领提回来,脸色阴沉:“谁准你逞强?”

阿灼瘪嘴要哭,却见爹爹突然蹲下,颤抖的手抚过她全身:“伤到没有?”

小丫头趁机搂住他脖子:“爹爹亲亲就不痛啦!”

当晚,天兵们震惊地看见战神抱着熟睡的女儿,肩头还趴着只被揍成猪头的魇兽——据说是给小殿下当宠物。

又三百年,阿灼正式拜入昆仑学艺。

送行那日,云枝枝哭湿了墨白半边衣襟。他沉默地搂着妻子,直到女儿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轻声道:“回家吧。”

战神殿突然安静得可怕。

墨白习惯性去摸剑穗,却抓到个精致的小木盒。盒中躺着幅画:歪歪扭拙的一家三口,旁边题字【爹爹娘亲不要打架,阿灼很快回来】。

云枝枝破涕为笑:“她什么时候塞你剑穗里的?”

墨白将画仔细收入心口甲胄:“本君的女儿,自然神出鬼没。”

夜风拂过瑶池,并蒂莲轻轻摇曳。他忽然横抱起云枝枝:“现在,该清算这八百年的账了。”

“什么账?”

“你教阿灼说‘爹爹最凶’的账。”

星河璀璨,见证着战神府邸新一轮的“没羞没臊”。而远在昆仑的小丫头正翘着脚数星星,心想:等学成归家,定要再画幅爹爹被娘亲追着打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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