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魂玉

“吾皇息怒,吾皇息怒啊!

皇,皇上,若风绝不会做出此等危及天星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借小儿之手故意挑起新月的怒火,引得新月再次与我天星征战,背后之人好坐收渔翁之利,故此老臣恳请吾皇明察秋毫啊!”

一声三日后问斩,让萧山回过神来,顿时老泪纵横,慌忙伏地跪好,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惶恐不安。

“明察秋毫?

怎么?萧爱卿是觉得朕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吗?”

萧山的哀求,使得本就心烦意乱的贺文轩更加怒火中烧。

“不,不是,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

“行了,行了,有这时间,萧爱卿还不如按照你说的那般去寻找真凶,或许还能救回令郎。”

看着不断扣头求饶的萧山,贺文轩终是起了恻隐之心。

“老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朕累了!”

“吾皇留步!”

贺文轩刚想抬步离开,莱西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何事?”

本想离开的贺文轩,却在此时被人喊住,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吾皇息怒,臣有一请求,望吾皇应允!”

“说!”

莱西看了看夜皓天的尸体,说道:“臣希望吾皇能让臣把萧若风带回我新月国交由吾王处置。”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贺文轩瞬间震怒。

听到这话的萧山,立马走到莱西身侧跪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望吾皇应允臣把萧若风带回我新月国交由吾王处置!”莱西俯首再次说道。

“吾皇……”

萧山刚想说什么,旁边就有大臣出来附和,“吾皇息怒,臣等觉得莱西世子所言不错,这新月国太子乃是我国臣民所害,若想平息新月王怒火,理当把凶手交由新月王处置。”

“你,你们……

吾皇不可,万万不可啊!”

萧山气急,一个劲的直叩头。这群惯会落井下石的奸人,不可以不可以,风儿绝对不能被带到新月国。

贺文轩前一秒还在震怒,后一秒听了大臣们所说的话,思考了片刻,觉得甚有道理,“准了,不过……”贺文轩顿了顿,看向一旁着急的萧山,“三日后吧!”

话毕,贺文轩抬步离开,守在一旁的侍卫准备上前带走萧若风,萧山见状,连忙上前,“两位且慢。容老夫问犬子几句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丞相虽走了下坡路,难保哪日不会咸鱼翻身,两名侍卫思索了一番,交换了下眼色,“丞相快点,别让小的们难做!”

“哎,哎哎哎!

风儿,你只需告诉为父新月太子是你杀的不是?”

趁此机会,萧山赶紧询问道。

“不是!”

萧若风很想让自家爹别插手此事,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萧水寒的脸,以至于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

“好好好,为父就知道风儿绝不会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如此,就算为父赔了这条老命,也定然找出凶手替你洗清冤屈。”

萧山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萧若风,拍了拍萧若风的肩膀,那一瞬间萧若风感觉一向意气风发的自家爹仿佛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似是瞬间老了许多。

虽然他一直看不惯自家爹的做派,可这时,他的心中却十分难受。

“丞相……”

“走吧走吧!”

萧山摆摆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待萧若风的身影消失,他才佝偻着身子,缓缓朝外走去,把萧伊雪给忘在了脑后。

厉焕与见已无事可做,便也走了回去。

司若尘临走之前,眼神颇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萧伊雪,也跟着走了出去。

至于莱西早已跟着夜皓天的尸体走了出去。

“萧水寒!

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

待众人走后,萧伊雪望着虚空,双眸充满了恶毒,面容扭曲的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身旁侍女的轻声提醒,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

“启用魅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交到新月王手中!”

“主子,魅影可是……”

“不必多说,照办就是!”

“是,主子!”

新月王,机会送到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临安城某间不起眼的客栈房间内,一抹身影临窗而立,双眸深邃的望着远方,嘴角划过邪肆的笑意。

夕阳西下,傍晚的临安城显得更加热闹非凡,因着始午节的缘故,许多商贩与看客皆流连在这繁华闹市之中。

一抹倩影快速换装,扮作平民模样,融入人流,渐渐消失在这落日余晖中。不知是否因这暮色光芒,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不,不要……”

汗珠不停的从萧水寒的身体里溢出,不知是何缘故她的整张脸变得愈加通红,双唇也已出现干裂的现象。

“水,快拿水来!”

门外守着的暗卫听到这声音,赶紧端来一碗水递给贺兰谨,贺兰谨接过水,用特制的勺子给萧水寒喂了点水。再用帕子沾湿,小心翼翼的浸润萧水寒干裂的嘴唇。

“柳老,寒儿为何会这般?”

看着眼前神情痛苦,不断呢喃梦呓的萧水寒,贺兰谨心中痛苦的仿若刀割一般。

“看这样子,丫头幼时定是遭遇了重创,才会出现神魂不稳的状况,那时定是有人用了古法给丫头的神魂加了压制,所以这么些年才会平安无事。

此次因为魂链的缘故,故而导致丫头的神魂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看来必须得尽快拿到魂玉,不然丫头定会因此性命不保。”

柳老神情凝重的给萧水寒切脉,片刻之后,方才回道。

“神魂压制?

原来竟是如此!

呵呵……”

原来你不是选择故意忘了我,而是被人压制住了神魂,只要你不是故意的就好。

无言望着痛苦的萧水寒,那与萧水寒一样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晶莹。

在这之前无言一直以为眼前的女人是故意把他给遗忘,不想要他这个累赘,现在知道了原因,他的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愧疚。

无言异样的表现,引起了柳老的注意,这无颜宫宫主的眉眼怎的和这丫头如此的神似,难道……

越看柳老越看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转而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贺兰谨,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为避免贺兰谨生疑,柳老只好强行收回视线,装作无事道:

“如今七叶一枝花,星耀莲都已到手,就差魂玉了。”

“好,本王这就去拿回魂玉,寒儿这里,就拜托柳老了。”

贺兰谨放下帕子,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萧水寒一眼。

“去吧,多加小心,那魂玉对贺小子来说意义非凡,看管魂玉的十八宿卫乃是先皇留下的中坚力量,非同一般,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本王倒要好好的领教一番了~”

贺兰谨邪魅一笑,气势全开,刚走两步想起身后还有一位不速之客,站住了脚步,声音冷冽的说道:

“怎么?

不走,是打算再和本王比试一场吗?”

无言的视线还停留在萧水寒的脸上,并未听到贺兰谨的话。

贺兰谨见无人答话,转身看到无言竟盯着他媳妇不放,顿时心中怒火直冒,二话不说,一枚银针就朝着无言直射而去。

一声闷哼,无言径直倒地,双眸恶狠狠的盯着贺兰谨,“贺,兰,谨——

无耻小人,背后偷袭算什么君子行径!

总有你后悔的那天!”

如若眼神可以杀人,那贺兰谨现在早已被无言的那双眸子给凌迟了千万遍。

听到这话,贺兰谨缓步走到无言面前,蹲下身,丝毫不在乎的回道:

“本王从来就不是君子,要说小人也比不上无颜宫宫主,至少本王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人妻。”

说完这话他语气倏地一变,眸子上挑,满眼促狭的看着无言,邪恶一笑,“本王今后会不会后悔都还是未知的事情,但是本王知道无颜宫主马上就能体会到后悔惹上本王的滋味。”

贺兰谨话里的意思,以及他的神色都告诉无言接下来绝对没什么好事,他想反抗,奈何身体动弹不得,“你,你想做什么?

本座警告你,别乱来!

惹了本座的下场是你想象不到的,你,你别过来!”虽嘴上说着警告的话,但他眼底却难掩惊慌,“你……啊!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

该死的,哈哈……贺兰谨,你竟敢……呜呜……如此羞辱,哈哈……本座,本座定要你,哈哈……尝尝惹了本座的,呜呜……滋味,哈哈呜呜……”

就这样,无言在哭哭笑笑中不断来回切换。

为避免吵到萧水寒,贺兰谨临走之前贴心的把无言丢到了长久不用的茅厕中,也不知从哪顺来的破布,任由无言怎么威胁,贺兰谨还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就这样,人人闻风丧胆的无颜宫宫主以一种十分憋屈的姿势在茅厕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记忆。

临走之时,贺兰谨还是心软让影一二三先回去治伤,痊愈之后再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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