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陪你一晚又能怎样

在真正重生之前,彭飞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那种伪科学的东西,但真当他睁开双眼之际,看到宿舍里熟睡的五道声影,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熟悉的宿舍环境之后,他突然止不住内心的情绪哭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哭声太响的缘故,宿舍内的五人相继被惊醒,其中性格最为开朗的张浩还以为彭飞是想家了,笑着便是一阵的打趣。

“怎么想家了?”

彭飞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但那股压抑于心底的兴奋和忧愁却如两股矛盾的情绪在其脸上来回的变换,让得宿舍的几人还以为彭飞这小子难道是疯了吗?

“你怎么了,彭飞?又哭又笑的,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我可听说那毛病有遗传,发病时非常的危险,要不我们几个送你去校医那看看。”

彭飞仍旧止不住脸上的矛盾神情,半苦半笑着说道。

“我重生了,我重生了。”

这一句如同癫狂的话语立刻吓到了宿舍内的其他室友,纷纷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围着彭飞上下就是一阵的打量。

“他不会真的疯了吧?”

“不知道,看着情况有点儿像。”

“要不我们送他去校医,这毛病可拖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一齐上手就要拉着彭飞去看校医。

见大家误会了自己,彭飞忙使劲儿拍打了几下自己不受控制的表情,但这样的举动非但没能消除误会,反而让在场的人都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这货估计是犯病了。”

不由分说众人便围了上来,一个帮着提鞋子,一个帮着拨通校医那边的电话,毕竟此刻是凌晨五点,估计这会儿校医还在睡觉呢,所以必须要提前打电话确认一下。

待电话接通,张浩便把这边的情况告知了校医,对方听了立刻让众人把彭飞带过去,而一直解释的彭飞根本无济于事,他越是挣扎越是会引起舍友的误会,于是在众人生拉硬扯之下被拉到了校医的办公室。

好不容被舍友放开,彭飞又要解释,校医就拿出了几片镇定类药物让彭飞自己服下,可本就没有生病的彭飞哪里会吃药,推三阻四的说自己没有任何毛病,这样的举动非但没引来校医的疑惑,反而非常的淡定的说道。

“得这种病的人,往往都觉得自己没有毛病,你们几个按住他,强行把药给他吃下去。”

彭飞见状心知此刻误会已深,根本没办法与眼前众人解释,于是起身就要朝门口跑去,打算到外边躲一躲之后再向室友解释,可是他的动作似乎早已被校医所预料,当先一步关上房门催促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没看到他想跑吗?”

几人见状这才从恍惚中退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彭飞给按在了椅子上,校医也不含糊,捏着彭飞剧烈杨晃的脑袋,硬生生的把三片镇定类药物塞到了口中。

或许是怕彭飞给吐出来,校医又拿来了一杯不知放了多长时间味道都有些腥臭的水杯,一股脑的把那药物送入了腹中。

没病吃药,这可是大忌,而且校医给彭飞吃的还是镇定类药物,这要是吃错了,彭飞即便没有毛病也会被吃出一个毛病来。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难道就要彻底疯了,这可不是彭飞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在那一刻彭飞爆发出了平生最大力气,硬生生的挣脱了五人的束缚,当即把手指探入口中、干呕着想要吐出药物。

舍友们大惊失色,慌忙上前就要阻止,那一直看戏的校医更是当先一步拉出了彭飞的手指,呵声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抬到床上。”

几人不敢怠慢,硬生生的把彭飞给押到了床上,随着皮条一根根的束缚住他抖动的身体,这才让得彭飞无法挣脱。

干完这一切,平日里不怎么运动的舍友都是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连同那个校医也都累的坐回了椅子,抬手拿起一个杯子,想要喝一口水解解渴,但当杯水下肚一股恶臭之味瞬间从腹中袭了上来,干呕中吐出了刚刚喝下去的水。

回头看去,校医这才发觉自己拿着的竟然是刚才给彭飞喝的水杯,一阵恶心的同时,回头又看了看挣扎中的彭飞,心想着一个疯子应该不会注意到发馊的水杯吧。

彭飞哪里不会在意,实在是没有机会吐槽,不过即便他说了此刻已然认定自己疯了的几人,哪里会相信自己的话,只是那股恶臭味不断的从腹中涌上,让得彭飞干呕不,有心谩骂但碍于身边之人都是一片好意,他还真的做不那种事情来。

随着药物入肚,药效也开始渐渐发挥作用,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困意就袭上了脑际,晕晕乎乎中彭飞就睡了过去,这才让得房间内担心的舍友彻底的放下心来。

彭飞睡了,张浩便向那脸色发绿的校医问道。

“老师,彭飞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那老师吐了一口唾沫,又拿布子擦了一下残留的口水,不耐烦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等他待会儿醒来看看情况再说?”

见校医脸色不对,识趣的张浩也没有多问,让身边的几人先行回去,自己则待在了校医办公室等待着彭飞再次醒来。

睡梦中的彭飞开始时神情还算安逸,那熟睡的模样与婴儿无异,但随着睡梦的加深,彭飞眼皮之下的眼球开始剧烈的跳动,神色中也多出了一些痛苦和挣扎的模样。

这幅画面落入张浩眼中,让其心生担心,转而看看已然回里屋睡觉的校医,他有心去询问缘由但想想刚才校医那不耐烦的样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缓缓来到彭飞身边坐下,握住对方的双手,在其耳边不断的安慰着。

张浩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的母亲就如彭飞一样,曾经的母亲病发时可比彭飞严重多了,拿着菜刀到处乱晃不说,见着路人就上去袭击,若不是村子里边的人都知道母亲的这个毛病,或许他们一家子都无法在村子里居住。

那几年间,张浩始终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每到母亲病发被绑在床上之后,张浩都会耐心的安抚着母亲,直至对方熟睡下来,他才会缓缓的趴在母亲身边睡下,而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多年。

后来因为张浩上了中学需要住校,就无法陪伴在母亲左右,也是在那段时间中,发疯的母亲没人照料最终离他而去,得知母亲死亡的消息时,张浩嚎啕大哭了好久,甚至于不顾学校距家三十多里的路程,一路跑回了家中。

但物是人非母亲已然离去,在他面前的也仅有母亲安详的遗容,跪在地上的他也只能用泪水宣泄着内心的痛苦。

正是因为经历过,张浩十分明白犯病之人的危险,所以即便此刻困的要命,他都不敢离开彭飞半步,因为他不想再看到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人因为他人的漠视而离去,更不想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发生任何的意外。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时间一晃而过。

当太阳缓缓升起,校园内再次焕发生机,熟睡中的彭飞也再次睁开了眼睛,而映入他视线的是张浩那双欣喜与激动的眼神,迷迷糊糊的彭飞出声问道。

“我是在做梦吗?”

彭飞心底激动,好笑道。

“做什么梦呢,你醒了,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我醒了?我不是死了吗?”

彭飞的话瞬间刺激到了张浩的内心,前一刻的喜意也在这一刻化为了忧伤。

“你没死,你活的好好的。”

“没死?可是,我记得自己跳进了河里,之后,之后……。”

“好了,不要乱想了,你没有跳河,你也没死,你只是犯病了,是我和舍友们及时发现把你送到校医这里的,你吃了药或许这会儿脑子有些混乱,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些。”

“我没死?可是我明明死了啊?”

看着彭飞还在纠结自己死没死,张浩只得再次安慰道。

“你死了,那是你梦里边的胡思乱想,现实中的你没有死,而且你还活的好好的,你发病了就是这个样子,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是吗,可是我明明……。”

说到这,彭飞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又突然转移话题道。

“我是不是重生了?”

张浩失笑了起来。

“也可以这么说,清醒了,也意味着你重生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现在是什么时间?”

“现在?”张浩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十分,你睡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浩疑惑了。

“你想问什么?”

“我是说,现在是哪年哪月?”

彭飞的话让张浩云里雾里,不知其为什么会问这种话,但出于好心他还是说道。

“现在是2005年,十月十八号,我们刚刚收假。”

“2005年十月十八号,那不是……。”

彭飞的话没有说完,但身体却开始挣扎了起来,那样子看在张浩的眼中仿佛又开始发病,慌忙就要回屋去叫校医,而此刻已然清醒的彭飞自然明白张浩要干什么,慌忙道。

“你别去,我没犯病,我只是想要让你把我松开。”

彭飞的话音止住了张浩接下来的动作,但仍不放心的他问道。

“你确定没犯病。”

“我真的没犯病,现在好多了。”

彭飞可没敢说自己根本没病。

张浩将信将疑,缓缓来到彭飞的身边,看着对方眼中祈求的目光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好吧,我放开你,但你要是再发病,我可要再次把你绑起来了。”

见有了转机彭飞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你快放开我吧,我的一泡尿都憋了好长时间了,这会儿都快尿裤子了。”

人有三急等不得,张浩也不想事后还得帮彭飞换裤子,赶忙解开了束缚住对方的皮带,彭飞一个翻身下来就着急慌忙的朝着厕所跑去。

张浩怕对方出事,也跟着走了过去,还没走进厕所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哗啦哗啦声,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多时,提着裤子的彭飞就走了出来,他朝着张浩笑笑,感谢道。

“之前谢谢你们把我送过来。”

虽然这不是彭飞的真心话,但张浩的这份感情他还是领情的,嘴上的感谢自然少不了,同时也想让他们感觉自己的病好了,不要再送到医院里去。

张浩见彭飞已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心也放了下来,提议道。

“你这病症得提早看,要不我请假陪你去市区的医院走一趟。”

彭飞本就没有病,自然不会去医院看病,此刻对方好意提醒也不好拒绝,为了不引起张浩的怀疑和担心,他说道。

“现在我觉得好多了,等这个星期天我再去吧。”

张浩担心道。

“你确定好多了。”

彭飞笑着回应道。

“你看看我像有事儿的人吗?好了好了,不要一惊一乍的了,要是有事儿了,不是还有你们嘛。”

张浩反而更加担忧了。

“你犯病了,如果我们在你身边那还好,就怕你犯病的时候周围没有人,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我的……。”

说到这,张浩停了下来,而这样的停顿立刻引起了彭飞的注意,他看着张浩那忧伤的面容,自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心底也不禁一阵的难受。

在上一世的大学期间,张浩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关于母亲的事情,直至大学毕业的那天,喝多了的众人在ktv唱歌,一番狼嚎之下张浩唱出了那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那感人肺腑的感情让得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而张浩则不知为何哭的伤心欲绝。

之后众人才从张浩的话语中明白了他的家庭情况,个个感同身受的同时心底也不禁哀叹天意弄人。

自那次KTV之后,彭飞与张浩再也没有见过面,毕业后qq上聊了几次,大多都是不重要的闲话,之后的日子中宿舍内的各自都忙着生活上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联系也没有聚在一起的可能性。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彭飞才能明白张浩为什么这样说,但有些话此刻的他并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拍着张浩的肩膀说了一句。

“谢谢你兄弟。”

对于彭飞怪异的表情,张浩则有些嫣然失笑,调侃道。

“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没见你这样谢过别人。”

彭飞也不多加解释,笑哈哈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会明白的。”

云里雾里的张浩显然不会明白彭飞话语中的意思,而聊了一会儿的二人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声音是从医务室的里边传来的,显然校医此刻已经睡醒,只是那走动的声音稍显缓慢,出现之际脸上都是一副疲惫之色。

校医看到了张浩,也看到了被松开了的彭飞,见二人好端端的站在厕所门口似乎明白了什么,视线再看向彭飞那恢复如初的模样,问道。

“你好些了吗?”

昨夜的事情彭飞记忆犹新,尤其是被对方不管不顾的灌了三粒药丸,这种看病的方式直让彭飞心底一阵的腹诽,但表面上他可不敢去多说什么,深怕这货直接把自己送医院了,那样的话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可真要泡汤了。

“好些了,好些了,谢谢您昨晚的药。”

校医摆了摆手,再次上下审视了一番彭飞,见对方言语端正,面色中也没有疯狂的后遗症,于是心中就猜测着可能是应急性的病症爆发,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缓缓走到自己独属的办公桌前,在病历单上简单的登记了一下彭飞的信息后,校医就从药柜中拿出了一瓶镇静剂类药物,千叮万嘱道。

“这个药平时不要吃,等什么时候病发了立刻服下三粒,若是吃药后还不能缓解立刻送医院,明白了吗?”

校医的视线是对着彭飞的,但说出来的话显然是对张浩提醒,对方也知道病症的严重性,连连点头道。

“知道了,下次他要再次病发,我第一时间帮他服下药物。”

校医点点头,随之便把一份清单递了过来,说道。

“昨晚属于加班,费用三十,这瓶药是进口的,一百五十元,共计一百八十元。”

听到还要付钱,彭飞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心底骂道:老子本就没有病,你这个庸医还收我的钱,真是太不要脸了。

心底谩骂着,但彭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乖乖的交了钱这才安安全全的离开了医务室。

出了门,校园内也响起了上课的铃声,已然“痊愈”的彭飞自然要和张浩去上课,但因为心底有着一件事情急需去做,向来不会缺课的彭飞便找了一个理由想要支开身边的张浩。

“张浩,我有点儿累了,今天就不去上课了,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张浩还以为彭飞的情况还没有好转,一脸担忧的问道。

“不会……。”

张浩的话还没说完,彭飞立刻打断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儿累了,或许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回宿舍睡一节课,下一节课就到。”

张浩也知道镇静剂类药物的副作用,觉得此刻的彭飞的确需要去休息,于是答应了对方就要带着他回宿舍,心有他意的彭飞自然不会让张浩陪在身边,忙打劝道。

“好了,好了,我都没事儿了,怎么老把我当个病人,你还是先去上课吧,如果迟到了是要扣学分的。”

见彭飞推阻,张浩也不再说些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一旦觉得不对立刻去校医,再不济也让宿管阿姨打电话给他。

待如个老母亲般唠叨了好一会儿,张浩这才赶往了教室,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树林中,彭飞才得以彻底的脱身。

当然,支开张浩的目的不单单如此,彭飞的真实目的是想去学校外的彩票店走一趟,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今天的彩票号码是什么,而这也是他在这一世走上人生巅峰的必要投资,如果成功了,那他这一生将会焕然一新,一些之前未曾完成的愿望或许也能在这世得以实现。

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彭飞准备立刻动身出校园,但学校的门口常年有着守卫,除非周六周日,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允许学生外出,但作为老油条的彭飞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因为他知道一条密道,一条可以走出学校的小道。

于是彭飞没有按照路线回到宿舍,反而走向了学校围墙的方向,校门口在西,而东边的围墙则没有任何人看守,上边挂着一个摄像头,但通过多次的经验教训彭飞得知,这个摄像头只是一个摆设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而看着墙头跌落的砖块和摩擦的几乎光滑的墙面,想想也知道这处小道已然是尽人皆知的路线。

熟练的翻过围墙,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随后如个小偷般捏手捏脚的走出树林,在确认周围并没有巡视的学生会成员之后,他迈开大腿,一步跨作两步朝着学校外的彩票投注站走去。

上课时间学校彩票站门口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一些居住在周围的打工仔,再者就是一些学校的老学员,这些人已然到了毕业的年纪,有些已经毕业,也不回家在学校外找个房间租着得过且过。

对于这些人,彭飞有些嗤之以鼻,父母花费大价钱送你来上学,你们却在外享受,而且身旁还带着艳丽学姐,说什么打工,这些都是幌子,实则是在外享受。

视线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扫过,彭飞也不多加停留,快步走到彩票投注站,装模作样的看着彩票走势图,心底则在思索着那个号码到底能不能中奖。

虽然此刻的彭飞已经确定,自己的确是穿越回2005年上大学的日子,但彩票这种东西会不会也如前世一样,在这一点上彭飞则有些犹豫不定。

至于犹豫不定的原因,实则是他囊中羞涩,仅有三百块钱生活费,此刻已经没了一百八,剩下的一百二元可是他这一个月的饭钱,若是在彩票上投资过多,那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要吃土了。

至于借钱,彭飞一般情况下可不会觍着脸向别人借,即便自己饿着肚子,那高傲的性格也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在左思右想之际,彭飞打算拿出五十块钱购买一注彩票,这样既可以不错过这次机会,也不至于接下来向别人借钱,亦或是打电话回家要钱。

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之后,彭飞便来到了投注员的面前,对方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子,看年龄也比彭飞大不了多少,而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中年模样,但手掌却搭在了女孩子的肩膀上,不住的抚摸着,看那样子也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

彭飞的出现同样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女投注员问道。

“买什么?”

“双色球。”

“单式还是复式?”

“单式。”

“追加吗?”

彭飞顿时犹豫了起来,这一瞬间对话的停顿也让女投注员的视线挪开了机器,她见彭飞犹豫不决,便说道。

“追加可以让奖金翻倍,不追加中了奖后少拿好几百万呢。”

这种说辞对于女投注员来说相当于官话,毕竟同样的话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至于能不能应验,对于女投注员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在我这多花一点儿钱,这就足够了。

彭飞闻言脑中顿时一热,觉得既然自己知道了那注号码,为什么要错过这次机会呢?那可是好几百万的奖金啊,对于从来没有拿过十万块钱的彭飞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所以在那一刹那,彭飞突然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说道。

“追加?”

女投注员眼角一笑,问道,“号码?”

“123456”。

女投注员本能的点了点头,但却在要打号的一刹那突然愣了一下,以极为茫然和不解的语气问道。

“你确定要打这个号码?”

彭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女投注员见状嗤笑一声,随之打出了彭飞刚才念出的号码。

“蓝号多少?”

“11”

“翻倍吗?”

“翻。”

女投注员又是一愣,但多年从事彩票行业的她似乎也明白了彭飞此刻的意图,对方明显是在追蓝号11,只要中了那奖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多少倍?”

“20倍。”

随着机器发出滋滋滋的响声,一张崭新的彩票也出现在机器的出票口处,彭飞不等女投注员扯下,便当下扯下了彩票,在对方还唯一彭飞要逃跑的警惕视线中,提醒道。

“60。”

“这是60。”

“嗯,正好。”

交了钱,彭飞走出了彩票站,但里边的男女此刻却是议论了起来。

“刚才我还以为那小子要逃跑。”女投注员笑咯咯的说道。

身后的男子闻言,视线瞟向了门口的方向,见彭飞的身影已经走远,调侃道。

“123456,这种号码如果能中奖的话我就去吃s。”

女投注员也觉得不可能,笑咯咯的附和道。

“当然不可能中了,最多也就那个蓝号有些可能,至于中头等奖,更是天方夜谭,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

正在投注的一位学长似乎与彩票店里的二人熟络,听到二人的调侃后笑道。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彩票嘛,是个随机的游戏,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们两个可别把话给说全了。”

女投注员顿时有些不服气道。

“他要是随机一个号码,我还真不敢这样说,但123456这六个号码,怎么可能中奖,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他能中奖,我陪他一晚又有什么大不了,我这里放话了但他有没有这个艳福就说不定了。”

女投注员的话极为的大胆狂放,惹得投注站内的众人一阵的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却少不了视线多在女子的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那狂放的山峦,更是让众人垂涎三尺、流连忘返,眼中的渴望之色颇为明显。

之前说话的男子也不例外,但话到了这档子口上,他突然又说道。

“老板娘,这话可是你说的,若是那小子真中了头等奖,你真的要陪他一晚?”

显然男子话语中的老板娘正是那个女投注员,此刻被对方故意刺激,她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话我放在这里了,你们都是见证人,只要他能中了头等奖,不,即便能中个二等奖,我都可以陪他一晚。”

这番话立刻引来了投注站内一众男人的喝彩和号角声,身处其中的老板娘更是一副势在必得之相,显然他觉得这次开奖绝非能够出一到六连续六个数字,即便是机选那机会也比这样的号码大得多。

在投注站鬼哭狼嚎之际,彭飞已然回到了学校,往回走自然不必再次走小路翻墙,直接朝着正门走就可以了,毕竟每日外出办事儿的学生也不少,没有条子根本无法出来,但回去的路可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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