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晓雯带着白衣和白筱竹赶到刘婆婆的粉铺时,朱娟,六子还有一起来的龅牙青年三人都已经聚在那里吃婆婆粉。
“小竹你哥的鱼都卖完了吗”朱娟捏了捏白筱竹的脸颊问道
白筱竹三人也叫了几碗粉,她喃喃道:“当然了,那些大姐姐一下子就抢完了,我们卖了三十几个铜钱呢”
六子打趣道:“那些女孩子怕不是要抢你哥哥回家做夫君吧,第一次卖鱼再把人给卖了,这是赚了还是赔了啊”六子的话说的粉铺一阵哄笑
“六子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吧!整天胡说八道”朱娟还是习惯性的扯着六子的耳朵。六子一阵疼痛却还是止不住玩笑道“小竹,一会给你哥哥看过病后也别急着回去,咱们在这小镇转转,没准就给你寻个漂亮的嫂子了”
“我说六子,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咱们渔村也有很多不错的姑娘,你要撮合也紧着村里的不是,比如眼前的晓雯,还有村里的丫丫我看都不错嘛”龅牙青年坏笑着接过话题
朱娟啐了龅牙一口骂道:“别打趣别人了,有这时间给自己找个婆娘先,还有你六子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啊”朱娟和六子青梅竹马,他两算村里明着的一对。
六子也不应声埋头吃粉。不一会胖子和四叔来了,相继吃了婆婆粉后边往张郎中的药铺去。
“四叔他们去哪儿了?”一行人护送白衣来此后便各自散去了,白筱竹看着又剩下晓雯陪着自己和白衣,好奇的问道
晓雯笑着说:“早上赶集来卖了自己货,赚了钱当然再去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米面肉,布棉葛,糖酒茶之类的,放心啦,我让朱娟帮你带糖果了”
一听糖果白筱竹眼睛顿时湿润了,感觉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吃糖果了,此刻想起曾经在家时各色糖果糕点吃的她有些厌倦了,然而此刻却无比怀念。想着想着泪水不住的往下落。
“怎么啦,小竹,一听吃糖果怎么哭了啊”晓雯虽然不知白衣和白筱竹的过往,但想来一定是经历过一些伤心的家庭变故才会如此,但看这兄妹两人的面像也不似她们这些平民。初来河北村可是骑着马,穿着上好的衣服而来。若不是家里遭了祸事怎么会让那么小的女孩子流落在外。
白衣帮白筱竹擦了擦泪水,给她一个坚定的目光,随后想要抬起手来轻柔她的头发,可是他的大手在半空却被白筱竹截下,白筱竹抓着白衣的手给他一个明媚的笑脸。
伤痛、烦恼、苦闷每个人都有,人生不能因为这些而停止,日子总是要继续的。所幸并不是一个人,想来后面还会遇见更多的人。回忆不该只是痛苦的悲伤的,还应该是温暖的,甜美的。就像即将吃到的糖果!
“张郎中在吗”晓雯领着白衣白筱竹两人进了张郎中的药铺,药铺就是个简易的院子,院子一侧有好几个小火炉,此刻有个孩子正煎着药,另一侧有几个露天卧架,上面支着布幔用于蔽日,此刻躺着三个病人,病人身边有人正在照料。院子正对有三间正房,想来便是张郎中的医馆了。
晓雯进来这么一招呼顿时迎来一众人的瞩目。
“你看那男的真好看,那个女娃娃是他女儿还是妹妹啊,也好可爱啊”病人区一个妇人与另一个妇人痴痴的感慨着
“那个女的不就是卖鱼饰的吗,那男的不会是她相好吧,真好命啊”另一妇人小声议论着
这一切的议论晓雯都听得真真的,心里说不出高兴或不高兴,就是有些激动而已。
不一会房屋里出来个满脸皱褶皮肤暗黄的老者,一双凹陷的双眼盯着晓雯打量了一下说道“是你啊,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
晓雯带着白衣和白筱竹跟着老者进了内屋,内屋边上有一张通铺,还有一个案桌用于号脉,案桌边上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想来便是医箱,再边上便是一张小圆桌。
屋内除了张郎中还有两人,一个裹着被子卧在通铺上看不清容貌,另一个则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那汉子环视了白衣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白衣身上深深的打量了半天。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向白衣点头微笑表示友好。白衣回以微笑。
“我没病,是他,您给看看,他说不得话”晓雯把白衣推到张郎中面前。
张郎中细细打量了白衣一下,浑浊的双眼顿时明亮了几分,片刻后又变得浑浊了。“手来”
白衣依言伸出细长洁白的手臂给张郎中,张郎中半眯着双眼搭起脉搏来,只见他眉头越来越紧锁,搞得额头的皱纹横七竖八的。
“他是天生不语还是后天病疾所致”张郎中收起手来问到晓雯
晓雯见张郎中询问自己,便把目光投向白筱竹,白筱竹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晓雯不一会又同样投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白衣。
白衣对视了一会白筱竹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她比划着表明自己失忆了,忘记之前会不会说话了。
“我哥之前落过水,落水后就失忆了,也不会说话了”白筱竹跟张郎中说着自己的猜测,还记得和白衣初见面他起先连动都不能动的。一夜之后便好了,想来是水泡坏了脑袋吧
“还失忆了,那失忆之前能说话吗?”张郎中听说失忆额头又是一皱,得知落水便暗道果然如他所猜测那般后天病疾所致的失语。
“应该....是会的吧....”白筱竹不确定的说着,不过她自己感觉应该是会说话的。
一边的晓雯听得咋舌了“什么叫应该是会的吧,你哥之前会不会说话你不知道啊”
白筱竹心中暗叫不好,毕竟眼前的这个哥哥可不是她哥哥,不知道是因为说谎而害怕,还是别的原因导致的恐惧,此刻她好怕,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随时都会冒出来。
白筱竹急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急的哭道:“呜.....我那么小,我怎么知道,哇...反正...反正....现在不...不能说...说话了呜.....”
几人被白筱竹一哭弄的慌了神,晓雯慌忙蹲下安抚白筱竹“都是晓雯姐不好,我们小竹那么小,那里知道那多啊。别哭了都是晓雯姐不好”说着要帮白筱竹擦拭泪水。
白筱竹说不得讨厌晓雯,但是此刻就是不想与她亲近,倔强的躲开了晓雯的手帕转进了白衣的怀里。白衣用衣袖帮着擦拭着眼泪,随后捏捏她小小的面庞给她做了个鬼脸。白筱竹立马止住了哭泣。
“落水后失忆又失语,看来多半是落水时久伤了脑子,我先尝试着针灸看看吧”张郎中去隔壁屋子里翻找了一本医书,书内有与白衣相似的病症,依照书中之法提出针灸颅顶。
白衣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被张郎中安排到边上的圆桌处坐下,张郎中取来银针在白衣头顶摸索了一会便抬手一针。
怪异的事发生了,银针分毫未扎进去,整个银针受力变得弯曲不已,张郎中当场楞在原处。
一旁的晓雯也是一愣,白筱竹倒是没有什么感触。另一边的文生汉子好像发觉了这边的异样,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郎中换了针又是一扎还是如此,惊的张郎中急忙扒开白衣的头皮查看,手指上去轻戳几下确认是软软的头皮心中却更是疑惑。随即又试了一下依旧如此。
“怪了,怪了,怪了”张郎中急的额头生出些许汗水,自己放下银针连连擦拭汗水,随即又拿起银针抓住白衣的手腕就扎,只见那银针扎到表皮连分毫都进不去,再受力那针便弯了。
那书生模样的汉子早在张郎中说怪了之前便来此了,把这事看的真真切切“这位兄弟怕不是练过什么奇门玄功吧,常听闻江湖中有练得铜皮铁骨的高手,兄弟莫不是就是了”那汉子一脸吃惊的看向白衣。
白衣一脸茫然不知如何表示,或者他都不知道对方说的奇门玄功是什么东西。
“你哥有练过吗”这次问白筱竹的却是那张郎中
白筱竹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思索片刻切切回答“应该没有吧,我和我哥都是普通人”
“那可曾食用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那书生模样的汉子追问道
白筱竹这次却果断的说:“前段时间我哥吃了一颗河蚌的珍珠,黑色的,算奇怪的东西吗”
白筱竹说的倒是真事,当时白筱竹就觉得那珍珠奇怪,很少有珍珠是黑色的,白衣偏偏还误食了。
书生模样的汉子也皱起了没有嘀咕道:“黑色的珍珠虽然少有但是也不奇特啊,黑珍珠并没有炼体洗髓的功效啊,难道那不是珍珠?”
“明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张郎中见汉子似乎知道一样便询问他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