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明德的汉子也不确定的回答说:“这小哥若不是修的什么奇功秘法,便是食用了什么可以锻体洗髓的灵果奇药。”
张郎中此刻可管不得他是练了功还是吃了药,他焦急的是扎不了针如何去疾“他这般模样,我如何施针”
“大伯,我不通医理,但也有些功夫在身,不若你将施针位置告诉我,我冠以自身气劲或可将银针推送进去”明德见得张郎中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便顺势接下话语。
张郎中欣然答道“或可一试,我不知道你们江湖门派的修为划分,但是你明德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一会施针注意力道,头顶不比其他地方。”
张郎中征得白衣等人同意后便让明德来施针,明德拿起那弯曲的银针用力一抖,原本弯曲的银针铮的一声变得笔直,看的众人心中暗叫了得。
找准穴位,明德抬手动作缓慢的扎向穴位,手中银针一直保持笔直状态,奈何也为进去分毫,明德似乎早就知晓如此也不焦急,只见他轻喝一声似乎在加大气劲,银针瞬间变形后又被其拉直,但是依旧没有扎进去
“小兄弟真乃奇人也,鄙人也使得三四分巧劲却不曾让着银针进去分毫,惭愧惭愧啊”明德此刻有些尴尬的苦笑着
明德自问也有些手段,可是这是治病不是杀人,用不得刚劲破体,只用的巧劲,奈何毫无功效
此刻莫说张郎中了,就是晓雯和白筱竹都是有些咋舌了,说不得白衣有什么玄妙,就这针扎不破的本事也是了得了。
“小兄弟果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明德此刻也有些惊疑,说这人是修得功法,也太玄妙了,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了,想来前途不可限量。若只是误食了什么天地灵材,那这运气也才好啦。
白衣摇头表示不记得。
明德轻叹道“小兄弟福泽深厚,也许不需多久便可无药而愈也未可知。即便好不了也并不一定是坏事,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忘却前尘,又有多少人死于口舌之祸。”明德略有伤感的说着,随即便离开众人到通铺旁守护着卧躺之人
张郎中轻叹道:“世人皆苦难”随即看了看白衣尴尬的说道“小兄弟,你这病恕老朽无能为力,若想治好需得去大点的城邦州府寻求名医,我们这地小人稀,老朽又才疏学浅”
出了医馆白筱竹一副大人模样的安抚白衣“没事的哥,等咱们攒够钱就去别的地方找更好的郎中给你治疗,一定能治好的”说着给白衣一个温柔的笑容。
白衣轻抚着她的头回了个微笑又笔画了一下,意思是没关系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一旁的晓雯此刻心里有点复杂,起先她是希望白衣能够治好的,这样就可以和他正常的交流了,一直以来只有白筱竹能够准确的知道白衣笔画的意思。现下听白筱竹意思他们还是可能要离开河北村的,心中说不出的不痛快,村民对他们兄妹两那么好,他们还要离开去寻医,其实不能说话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适应了,如今白衣也能写些简单字句,交流上也没什么问题的。晓雯心中如此想着。
“不能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手好脚的,听得见看的见还没有口舌是非”晓雯幽怨的说着
白筱竹觉得晓雯说的不无道理,随即附和道:“也是,反正有我呢,哥我给你传话,传话一辈子好不好”白筱竹拉着白衣的大手晃了晃等他回应。
白衣随意抱起白筱竹,捏了捏她的鼻子点头表示好。
“你哥成亲了就不需要你这个传话精了”白筱竹先前的话刚好被赶来的六子听了个正着,嘴贱的他又是一阵涮“看你们着样子是老张头没给小白看好吧,我就说老张头那点本事也就看个伤寒发热,跌打损伤的。小白这个他看不了”六子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六子一边去,晓雯,张郎中怎么说的啊”四叔一把扯开六子
晓雯把之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边,众人用诧异的目光盯着白衣看了半天,六子最先跑到白衣身边抬起他的手又是摸又是掐的。
“软的很,滑的很,比少女的还好,就这怎么可能扎不破呢,说笑呢吧晓雯”六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莫非真是吃了那黑珍珠的缘故,黑珍珠我也吃过,怎么我没这现象啊”
“小白你不会真的是个绝世高手来我们村隐居的吧,就像刚才他们说的登州来的那个什么李教习吧”六子先前在镇上听闻有个从登州来寻亲的李教习,是登州幕府的护院教习,是个武道高手。镇上传他能徒手搏兽,曾只身斩杀登州北境的釜山贼患一百二十七人。即便所言有虚,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登州!”白筱竹听闻登州心中一惊,嘴中不自觉的轻念了一句,正好被白衣听见了,白衣与白筱竹相视而不语。
登州是天渊国三大州府之一。白筱竹母亲的娘家便在登州,也不知道白家被灭是否祸及外公一家,回想之前刘婶林子等人执意去天恒而不送其前去在天渊登州的外公家,不知道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年幼的她心里顿时有了猜忌之心。
“小白的事回去再说吧,攒够了钱再去别处求医就是,该买的也都买了,去牛娃家的店里吃个午饭就回去吧”四叔集合众人向牛娃家的食铺去了。
“姚慧亲爹从登州寻来了,听说他爹是登州府衙里的武术教习,这次高家那恶婆子要倒霉了”六娃家的食铺内有人在议论着登州李教习的家事。
另一人接着说道:“那姚慧也是邪性,第一次出嫁当天丈夫就死了,她本人连花轿都没来得及上,第二次嫁到高家倒是入了洞房,结果丈夫死在了洞房床上,这高家非说是她克死的丈夫去她娘家一闹腾,把姚慧母亲给气死了,这不姚慧就和张家结了恶。高家就到处说姚慧天煞孤星,刚出生就克死了爹,继而克死了两任丈夫,又害死了娘。”
“这高家也不休了姚慧,简直拿她当牲口使唤,高家那恶婆婆还整天打骂她。是要活活折磨死她啊,这不她爹还没见着人呢,人就一病不起了,现下在张郎中那躺着呢”另一个人有些惋惜的说着
晓雯顿时惊道:“难道张郎中家的那个汉子就他们说的李教习,我记得张郎中叫他明德来着”
“应该就是了。我听说姚慧不光是受到婆婆的辱骂毒打,她出门没人愿意跟她说话,搭话也定不是好话,左右邻居背地里都避她如毒瘴”朱娟有些义愤填膺的谴责着“若说她那恶婆婆是害她的元凶,那么这些邻居,还有背后恶语重伤她的就是帮凶,你们看得知她亲爹是登州教习,这次又领着不少人来寻亲,那些个平日里对她恶语相加的,冷漠无情的立马换了嘴脸,这些个人比她那婆婆还可恶”
外面还在议论着李明德和姚慧,此刻李明德却在守护着姚慧,李明徳看着躺在榻上的姚慧,枯黄的面容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世人皆有病,不是病在身体上就是病在内心上,这是上天显示的公平吗?我李明德也是公平的”李明德原本文质彬彬的面孔此刻杀气腾腾。
四叔领着一行几个吃饱喝足的年轻人往河北村走去,路上朱娟想到六子之前说白衣的手臂比少女的还滑溜,又是一阵撕扯。众人也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笑,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哑疾多半是治不好了,此刻的白筱竹正忙着吃糖果,其实她内心对白衣身上的种种怪异还是有很多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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