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打穿心脏，”江楚辞向上拉了拉口罩，手术刀放在一边，伸出手“钳子”
江痕翻了翻递了过去“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废话，子弹穿胸口，没死就算是命大了”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夹出了弹头，放进旁边的盛装盐水的盘子“绷带”
“给”
“谢谢你了”江痕把头扭到一边，嘟囔了一句
“先不说这个，你的伤不需要包扎下么？”江楚辞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的伤已经好了”
“哎？”
“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痕分明记得子弹打中了自己，可是伤口却愈合了，那岂不是说子弹埋在肌肉里了?一想想就毛骨怵然的
“...”江楚辞也不多言语，一心一意包扎着“话说，你现在去哪儿啊，你家肯定被盯梢了”
“我也知道”江痕本想说你家也有，不过刚才被我干掉了，但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我打算去师傅那里”
“这家伙呢？”
“我知道你有洁癖，他我带走，我欠他个大人情”
“也就是说你跳槽了？”
“对，要不要一起啊，你这么有钱干点别的也挺好的吧”
“少扯了，我又没什么实力，叛逃了也就是等死”江楚辞在张邱以沫的肩膀上打了个结
“我养你呗，逃不逃？”江痕道
“你？你养不起我的”她倒是没当回事，带血的手套和口罩摘了下来“好了，弄完了，最好稍等一会儿再走”
“我明白，不然伤口会开裂的”江痕站了起来，神情竟然有些忧愁
“怎么了？堂堂花花公子居然后悔了不成？”江楚辞挑逗地说道，江痕挺佩服她的，组织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能这么乐观
“怎么可能是后悔啊”江痕苦笑“只是有个挺牵挂的人，我不在了害怕她出什么事”
“是吗？”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谁家的大小姐能让我们江痕大少爷动心啊”
“别调侃我了，你都多大岁数还不找对象”
“只能说你们这些男人眼睛都有问题，我这么漂亮都发现不了”
“我就只能呵呵了”
*
差不多凌晨一点了，估计他江痕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界内了吧
“那，我们就告辞了，多谢你的招待了”
“之后什么打算？”江楚辞拿出另一套替换床上三件套“做个浪人不成？”
“....”江痕挥了挥手“拜拜了”
“不说就算了，姑且祝你好运吧”
江痕的心现在纠结在一团，何去何从，只在一念之间
“可恶啊”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师傅的楼下。这栋公寓楼是去年还是前年买下来的？忘了
“师傅师傅快开门”一顿猛砸
“三更半夜你干什么啊，吵死人了啊喂”睡眼惺忪的慕江敏也就这么开了个门，说实话江痕也是一惊，这老太婆居然有这么娇弱的声音？
“咳咳...让我进去”
“你后背上的是谁啊？”关上门，慕江敏揉揉眼睛问道
“先不说这个，”江痕把他放在沙发上“师傅，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干什么啊”
*
“嘛，你知道了啊”慕江敏无可奈何“虽然是早晚的事”
“林安汐一家，真的是你杀的？可是为什么啊？她爸妈虽说是官员，可是与你何干啊？”
“稍安勿躁，我来解释，不过你不许插嘴”慕江敏深处修长的手指指着他
“可以”
*
一年前
好沉，刚拿起繁尘就这种感觉，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喂？不就是半夜带你出去而已嘛
出了门，今晚倒是难得的满月之夜，波光粼粼的江面缓缓流动，桥上的她被月光照耀下纯白的剑鞘反衬的更加显眼
慕江敏打了个电话
“徒弟，干嘛呢？”
“训练，干什么啊师傅？”可爱的小徒弟的声音就这么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没事，你师父我今天闲的没事在外面散步，问问你呗”
“那你还真是闲的没事，我挂了啊”江痕的声音很小很小，像是怕被别人听见的样子
“真是冷酷无情....”
话还没说一半，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倚着栏杆抽烟，神情还有点悲伤
“我先挂了”慕江敏收起手机，冷眼瞪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白空弦把烟头掐了，往江里一扔
“想见你了”他踢踢地面“给谁打电话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慕江敏右手放在剑柄之上“怎么？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他笑着摆了摆手，那笑比哭还难看
“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给你那个小徒弟江痕打电话吧”
“你怎么知道”慕江敏拔剑，她分明记得白空弦不知道江痕的事
“好了好了别激动”白空弦向前几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一棵树或者某个楼顶上，蹲在那里准备杀人呢”
“你...”慕江敏瞬间明白“你怎么把他招进去的？”
“半年前我救了他一命，顺便给他一个工作罢了”白空弦说道“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察觉他是你的徒弟，后来他的剑法和某些习惯和你很像，我才发现的”
“你!”慕江敏握着剑的手气得发抖“你要报复我尽管来，别对他出手”
“我可是很爱惜部下的”白空弦道“不过，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不过嘛....”
他就吊着那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慕江敏精致的脸庞逐渐被愤怒支配
“你说”她强忍怒气，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杀了照片上的人，不杀，你那小徒弟可就难说了”
白空弦扔出来三张照片，慕江敏看了一眼,瞬间大惊失色
“林东海夫妻？你为什么....”
“干还是不干？”白空弦冷眼对视着她，他知道慕江敏不可能杀朋友的，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取了江痕的命
“....”慕江敏咬着牙，这林东海是她的挚友，她多多少少能明白为什么白空弦要杀了他，就是因为那一年，林东海向她表白
当然，慕江敏拒绝了，不过当时白空弦却怀恨在心也说不定
在徒弟和朋友之间选.....
“他的名字叫江痕，替我照顾好他”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说完这话就挂了
替你照顾好他，说得容易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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