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家有那么久的交情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和石头都比较吃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四,你以为就凭你和石头玩伴的关系就能学到石头家的不传之秘,倒转魁星踢吗?石头,还有你,每次以打猎的名义来找小四玩,你父母也从来不反对,不带猎物回去也不会被责骂的,他爷爷教他道法的时候,也从来不回避你,只是你们太不争气了,皮毛都没有学会,浪费这么好的机缘,不说了,等会你们就都明白了。”
我爹边说边挪开床头的柜子,轻轻的扣了几下,只见一块砖弹了出来,取出砖后,里面出现了一个按钮,用力的旋转半圈后,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房间的地开始裂开,不大一会,地面出现一个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我来到这里当道童少说也有十年了,第一次知道爷爷的房间里面还有个地下室,很是吃惊,有很多话想问,还没有等我问出后,老爹就招呼我赶紧下去,我走到洞口,往里看下,里面还有个楼梯,我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这下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比爷爷的房间,不确切的说,至少比爷爷的四个房间还要大,更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地下室只有一个很大的供桌,供桌上面全是圆头娃娃,每个圆头娃娃前面都点有一支长明灯。
我和石头看到这些,都诧异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这时,老爹对我们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观里不收外人吗?”还没有等我回答,老爹接着说:“因为这里就是我们家族的家庙,确切的说,是特殊的家庙。”
“家庙?”我和石头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对,家庙,你们看圆头娃娃的背后,都有一个竖着的白色条纹,上面写着名字,每个名字,代表着一个人,说白一点,这和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牌位是一样的。”
“不对呀,这里的祖宗排位为什么要用圆头娃娃呢,再说了,要是祭祀祖先的话,建个祠堂就行了,况且很多大户人家都是这么做的,为什么我们要建个观呢?而且还要建在深山老林之中,平常祭拜不是很麻烦吗?”我不解的问道。
“之所以说是特殊的家庙,特殊就特殊在这里,不是我们家族所有的人都有资格享有这里的香火的,只有在观里修行过的人,才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一代人之中,才有一个有这个资格,这些圆头娃娃,都是修行的人用秘制的方法制作出来的,具有灵性,可以说与他的主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当他主人飞升的时候,背后就会显现出主人的名字。”
“我也是修行的,怎么没有圆头娃娃呢?”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的问道。
“你,还修道?我看最多算是个二混子。”石头赶紧抓了个机会,嘲讽我一下。
“你还是道童,只有通过考核才能有资格成为道士。”我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别打断我说话,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对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你爷爷的圆头娃娃的背后,没有出现他的名字,这说明他还没有飞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圆头娃娃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看来你爷爷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刚才你碰到圆头娃娃的时候,感觉到什么没有?”老爹没有回答我的话,突然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当时,当时我,我感到一股从没有过的寒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好像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特别小的房间里一样的压抑,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一直围绕在我四周,几乎都呼不上气,幸亏听到你如雷鸣般的巨吼,我才清醒了过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呀?”我从来没有看到我爹这么认真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话头一开,话也就顺畅多了, 虽然我的话不能确切的描述我之前的感觉,但也说出了个七七八八。
“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二叔在就好了,他也是我们家族里面选出来的道士,可惜五年前外出游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爹想了一会后,接着说道:“在这方面,我知道的应该比你多不了多少,我们还是不去想他了,先说下圆头娃娃的来历吧,你们看到最上面那个圆头娃娃没,他是葫芦道人,我们家族之所以代代都有人当道士,主要是为了给他延续香火。”
我们顺着老爹的眼神往上看去,果然在供桌的最上面那排,有一个特别的圆头娃娃,这个圆头娃娃外观和别的圆头娃娃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个头大了一圈,肩膀上批着一个红色的披风,显得特别出众。
“葫芦道人?”我从脑海里搜了一大圈,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解的问道:“葫芦道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这事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具体是那个时代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三国时期吧,你爷爷给我讲的时候我还很小,所以也记不太清楚了。
那时候我们的祖先还在川北大巴山上,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山里有不少人以砍柴打猎为生,但也有例外的,其中有一个叫张少平的,却迷上了修仙,整天疯疯癫癫的,做一些谁也看不懂的事,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他父母为了让他恢复正常,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济于事,只好威胁他,只要他再想着修仙,就把他赶出家门,自立门户去,眼不见心不烦,二十刚出头的张少平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怒之下,留下封书信,说是到终南山找高人修炼去了,之后就杳无消息了。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张少平从外面学道回来,这些年他虽然没有修炼成仙,但也学了一些炼丹的本领。
回家后,他就把自己的卧室改成了道场,家里的厨房改成了丹房,天天待在家里烧炉炼丹,这时,张少平的父母年逾古稀,看到儿子回来了,异常欣喜,经历了十几年的思念,什么也都能看开了,也就不再管他做什么了,任由他折腾去吧。
不过,令他父母欣慰的是,他练的丹药吃了虽然不能让人成仙,但至少可以治病,十里八村的乡亲们,谁有个头疼发热的,吃了他的丹药,病情都好转了起来。
时间久了,他就成了这一片有名的神医,来这里求药的络绎不绝,银子也越来越多,有了钱后,他就把原来的房子修成了道观,虽然不是很大,但看着也算气派。
奇怪的是,他的道观没有供奉三清,却供奉着一个圆头娃娃。
据他自己讲,当年离开家后,就去了终南山,在山上的一个道观里面,碰到了他的师傅——葫芦道人,在那里学会了炼丹的本领,后来思乡心切,就想先回家看看,在临走的时候,他的师傅送给他一个圆头娃娃,说他命中会有一劫,破解之法就落到这个圆头娃娃的身上。
张少平想再多问一些,葫芦道人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之后,就闭口不言,入定神游去了,不得已,他只得叩了几个头后,下山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就天天抱着圆头娃娃研究,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满意的结果,后来看自己实在研究不透了,就把他供奉起来,一来,这是师傅送给自己的,虽然不算什么宝贝,但多少也是念想,再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尊师重道的传统不能丢,供奉圆头娃娃,就当供奉师傅了。二来,虔心供奉,说不定会感动神灵,哪天神灵突然降下一丝灵光,自己恍然大悟,悟出来点什么,也好想出避劫的方法。
可是几年过去了,神灵还是没有降下灵光,不过张少平却养成了给圆头娃娃上香的习惯,和吃饭一样,一天三次,一顿不少,一天不落,有时候还给它聊上两句。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一两年过去了,有一天黄昏的时候,张少平和往常一样前去给圆头娃娃上香,令他吃惊的事情出现了,圆头娃娃不见了,弄丢师傅给的东西事小,破劫的东西丢了,自己小命保不齐也就跟着丢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在屋内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地上有一排小脚印,脚印不大,像是小孩的脚印,但比刚出生的婴儿脚印都还小,又不像其它动物的,张少平虽然觉得奇怪,但也顾不得多想,满脑子都是尽快的找到这个圆头娃娃,就顺着脚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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