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奉命清除奸党 恶官抗旨负隅顽抗

尹勋带兵将大将军府团团围住,攻了半日,丝毫没有攻破迹象。无奈防守坚固,官军的数次进攻都被打退,梁冀府上经营几代,百年基业,攻守兼备,机关冲冲。硬拼进去,伤亡不在少数。

张奂平定了宫内梁党,率领将士过来支援。尹勋汇报了情况后,张奂摆了摆手:“士兵都后退五十步,汉太尉张奂请大将军答话。”院内一时没了动静。

张奂又喊道:“汉太尉张奂请大将军答话。”这时高墙内嗖的一声射出一支冷箭来,张奂来不及躲闪,那箭射的偏了,只穿过张奂的袖口。

只见张奂面不改色,神色安然,又喊道:“汉太尉张奂请大将军答话。”

这时高墙内传来梁冀的声音:“然明,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今天我中了你们的毒计,想突围是不太容易,但是你们要进来,怕也不会简单。”

张奂道:“奉旨,问大将军话。梁冀,你身为功臣之后,世代与刘姓皇族联姻,恩宠之隆前所未闻,你为何仍这般贪得无厌。”

梁冀回道:“臣本功臣后裔,世代忠良。自臣父辈起,立顺帝、冲帝、质帝,为刘氏江山鞠躬尽瘁,常忧劳过度,夜不能寐。我梁家一家两代大将军,尽忠职守服侍皇上,不想今日遭了人的嫉妒,被奸人献媚蛊惑皇上。”

张奂问道:“皇上对你的赏赐之巨,自古以来臣子之最,官至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地类比

汉初各诸侯王,打本朝光武中兴至今,你封地比得上邓禹,权利远超霍光,你居然不知足,还闹出鸩杀君主,欺君霸权的事。”

梁冀回道:“纯属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我马上成阶下囚,你们肯定想法设法给我网络罪名。连弑君谋逆的事都想的出来,你不是置我于死地,是在想灭掉我的全族”

张奂反驳道:“你拍去送肉饼的人被你杀人灭口了,可是被你派去灭口的人,怕被你再灭口,直接逃了,逃近了怕你被发现,这一路就穿过河西走廊,跑到西北边陲。”

梁冀一看这鸩杀君主的事已经被翻出,这是肯定是在劫难逃,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于是下令死守将军府,此时梁冀的弟弟梁不疑正在率领京西卫戍兵凶猛的攻城。

京西卫戍兵主要负责京城西部防御,本来和东山骑兵营人数器械配备相同。

自从梁不疑掌管京西卫戍兵指挥权以后,将原本三千人的队伍两次扩编,现在已经是一支万余人的精英部队。

将军府兵士只要坚持到攻破城池,到时候京西卫戍兵赶到,里应外合,立时就能解了围困,再进皇宫大内逼迫皇帝就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翻盘也是顷刻之间。

梁不疑对攻下洛阳城自信十足。他了解东山骑兵营的战斗力,况且他还有王牌--公输渊的攻城机关车。原来自从梁不疑听说了西北平叛的过程之后,立即秘密派人寻找各位奇人异士,结果其他人都不愿意跟梁家同流合污,只有公输渊爽快的答应了。

梁不疑将公输渊传旨京西卫戍兵中军大帐时,梁不疑正在烤着羊腿,烤的表面进化,浸出的油脂滋滋做响。旁边的炉子上烫着烧酒。

见公输渊进来,抬头瞟了一眼,又继续他的烤着,轻蔑的道:“你是?公输渊?”

公输渊道:“正是。”

梁不疑接着问:“你会造机关?”

公输渊道:“是。”

“厉害不厉害?”

公输渊不语,梁不疑道:“耳闻不如亲眼所见,试一下。”第二日正午,公输渊准备好了攻城机关炮,对着大营不远的山头,机关发射,一通削去半个山头。

梁不疑惊诧道:“这世上竟有这等武器?杀伤力之大,闻所未闻,今日却真的亲眼所见。”

公输渊道:“我公输家族,精研机关术数百年,当世无人能敌,就是自古算来,也只有一次胜负未分。”

梁不疑问道:“何为胜负未分?打个平局不输不赢?”

公孙渊叹口气:“没打,楚王撤兵了。因为对面也准充分准备。”

梁不疑道:“难道对方也有和公输家族对抗的实力?”

公输渊道:“有一个,墨家。”

梁不疑亲自督战,京西攻城将士奋死拼杀,守城军士舍命抵抗,双方士兵伤亡都很严重,这样耗下去,不出两个时辰,因为兵力的优势,梁不疑将会彻底击垮守城军,浩浩荡荡将大军开进这洛阳城来。

这时,公输家的机关阵也整装待发,这时梁不疑将指挥旗帜指向洛阳城西门楼,一声令下,机关阵开动,万箭齐发,整个洛阳城西一片火海。

这火海,并没有燃烧在洛阳城门上,却烧进了梁不疑军营。战况立时直接反转,洛阳城兵四下杀出,梁军溃散,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自己军马践踏,各自逃命。

远处公输渊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大将军是个什么鸟官?家里人都敢狗仗人势目中无人。当初诸子百家都是各方诸侯座上宾,礼遇有加,今天还能被你一个看家狗给咬了?”

当梁不疑战败被杀的消息传到大将军府的时候,所有的将士顿时斗志全无,梁不疑血淋淋的人头从高墙外抛进来,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却这么发生了。

大将军府的守卫听到张奂在门外大喊,投降军士一律不问罪,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守卫们开始动摇了,弃守投降现在已经成了唯一出路,昨天还是威风凛凛,今日成了丧家之犬。

梁冀斩杀了几个要开门投降的守卫,但是更多人选择了放下武器,这时张奂带领大军拥了进来。

梁冀退进了后院,大批弓箭手守卫,还要殊死一搏。梁冀惨笑道:“罢了,命已至此,我本没有夺位之心,只是做一个权臣,真若夺位,成便成,不成可能也是如今遭遇。鱼死网破罢了。”

说完念动口诀,天边乌云从四年八方赶来,结结实实压在洛阳城上,黑云越积越多,天越来越黑,云层越压越低。

此时的梁胤正被关在牢狱中受审。单超问一句他答一句,有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肯定是经过严格的教导,无数次的对答,才能如此倒背如流。

实在问不出什么值钱的线索,单超想再问这些肯定是没用了,于是不问案情,只说家常。梁胤依然是对答从容。

当单超问道梁胤家里有几个孩子,多大年龄的时候,梁胤似乎略有所思,只有孩子还能触动到他的内心深处。如此反复数次,当单超讨来了梁胤的最后交换条件,皇帝批复之后,梁胤开始一点一点说出他家的不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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