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颎进了京面见完皇上,就来到太尉殿。当时袁逢袁隗和王甫曹嵩都在那里议事,见段颎进来,几人起身相迎,正要参拜,段颎一抬手,笑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礼,我也是刚到的京城,一会下了朝我请客,大家都一起去我府上热闹热闹。”
曹嵩道:“这敢情儿好啊,我那里还放着几坛从老家带来的老酒,知道太尉大人好酒,今天请大人品品。”
王甫道:“自你出发朝廷就算着日子,今天是终于到了,这皇上全是放心了,我们也放心了。”
袁逢道:“今儿个还真不巧,晚上我当值,你们今天先去,改日我再过去打搅。”
段颎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日后咱们同朝为官,朝夕相处,以后相聚的机会多的是。诸位在商量什么议程,不妨大家一起参考参考。”
袁隗叹口气道:“全国大半闹灾荒,正在筹备着粮米发往灾区。这几日要筹备齐了,再晚些怕是会饿死人。”
段颎看了看几人合计的方案,见都在下面署了名,提笔把自己的名字写到最前面道:“这个方案很好,兼顾了全国运费、路程,损耗也写的清楚,劳烦王大人去转奏给皇上,等皇上的朱批一下来,立刻办理。”
袁隗对段颎的反客为主很是反感,但是表面上仍不漏声色的道:“这闹灾荒的几个州郡,官员流失很是严重,朝廷又有两州刺史、郡守不能互相任职的选择,从这选人上看,也是有很大的难度。”
段颎道:“如今大家公推我为太尉,这个摊子还是要大家一起来完成。既然是缺官员,那就从孝廉里面选举提拔,能力大的,可以破格录用嘛。”
司马防道:“这袁家两位公子和曹家的公子都举了孝廉,是时候出来做官了。”
段颎道:“好啊,国家举贤任能,真是时候,听说袁家和曹家的公子都是人中龙,趁国家危难,能为国分忧,也是挣功劳的大好机会。”
袁家兄弟和曹嵩起身谢了段颎,段颎道:“两位不必客气,我本人是为国家推举人才,不是因为他们是谁的儿子,和谁有亲戚,纯属凑巧了,这样,你们看哪里有空缺的,让他们补上。着重考察他们,别让其他官员带坏了,走了歪路。。”
王甫道:“昨日我们正合计,这洛阳北部尉空缺,还有豫州的两个县令,刚好放他们出去历练。”
段颎笑道:“那就让曹家的公子在京城留任,那两个县离袁家的老家近,刚好是为家乡百姓请命。”段颎的短短数言看起来是随口一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虽然北部尉在洛阳,可是比县令低了一级。
曹嵩倒是没在意,好歹是给了官做,袁氏兄弟倒并不太想让两个孩子外放,毕竟年轻气盛,不留在身边,怕是会惹出什么事来。但是段颎新官上任,又确实为自己人考虑,当下也应承了下来。
曹操送别了袁绍袁术,上任洛阳北部尉。灾荒期间,一部分灾民流入京城,有时候吃不饱肚子会走上歪路,干起偷盗的勾当,曹操只得化了一块官服的公房,暂且把他们安顿了,下了禁夜令,北部城区夜晚不得走动,所有人不能外出,否则按盗贼论处。
一日曹操正在带人巡夜,见你醉汉正在痛骂曹操的部下,那部下跪在地上不敢还嘴,只听那醉汉道:“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让我出门,反了你们了,别说是你们什么北部尉,就是河南尹来了,也得给我跪下。”
曹操走上前去,笑着对那醉汉道:“你认得我吗?”
那醉汉朦胧的双眼似开似闭道:“不……不认识,让你们管事的来,一群废物。”
曹操厉声道:“睁开你的狗眼,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曹操,这里的北部尉。”
那醉汉轻蔑的嘲笑道:“呦,我以为是谁呢,一个小小的北部尉,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长几个脑袋。我是蹇硕的叔叔,蹇图,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曹操冷笑道:“蹇硕?你说的是皇上亲信大宦官蹇硕?”
蹇图道:“你他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别说你,就是你老子曹嵩来,我也不怕他。”
曹操脸色越来越阴冷,看着蹇图道:“你叔叔身为朝廷命官,知道你犯法,还能包庇你?”
蹇图笑道:“他就我这么一个叔叔,你说会怎么样,今天我喝了点酒,不出来走走不舒服,刚好今个凉快,我就想在这街上溜达,你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人跟着我,还可以随时保护我的安全。到时候我让我侄子赏你几个钱花,哈哈哈哈。”
曹操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有官爵在身?”
蹇图道:“官爵?官爵算个屁啊,我侄子一句话不比你这芝麻大的小官好使多了。”
曹操对那跪在地上的差役道:“他不是官员,你为何跪他,既然你那么喜欢跪,打明天起,不用出来巡视,就在大堂跪着就是。”
蹇图道:“哎你曹操什么意思,以前给我跪的人多了,好多想跪还跪不上呢,就你这号的官,还真排不上号。”
曹操阴笑道:“既然是蹇硕的叔叔,我和蹇硕又同朝为官,你这在街上,大半夜大声喧哗,会打扰了旁人,不如跟我回衙门喝口醒酒汤,等酒醒了再送你回来。”
蹇图道:“大街上怎么了,我就喧哗了,看哪个王八蛋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曹操对差役使了个眼色:“带走,关进县衙大牢。”
蹇图还要反抗,直接被差役们绑了手塞了嘴,投进了牢里。
天刚亮曹操就来到牢里,命人给蹇图松了绑,蹇图被塞了一夜的嘴,好不容易能说话,开口直接破口大骂:“你特么是什么龟孙子,居然敢绑了爷,爷出去让你不得好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掂量掂量自身有多少斤两。”
曹操只等他骂累了,才开口道:“酒醒了?”
蹇图道:“不醒也让你给憋醒了,你这小畜生下手还挺狠的啊,不让你尝点厉害的,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曹操道:“醒了就好,本老爷有事要询问,跪下回话。”
蹇图听完嘲讽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就你还让我跪下?你以为你排老几呀。去问问你们县令,看他敢不敢。”
曹操对差役道:“不跪,好,你们几个帮帮他。”几个差役听完有所犹豫,曹操轻轻一咬牙,几个人迅速按倒了蹇图,蹇图挣扎着还要站起来,被俩差役死死的按住。
曹操询问道:“你知不知道本官下发的禁令?”
蹇图气愤回道:“老子知道又怎样?你也不过是个宦官之后,逞什么威风。”
曹操道:“昨天你喝醉了,所以你辱骂本官,我不跟你计较,今天你醒了,居然还敢藐视公差,对抗朝廷,按律已经是死罪。”
蹇图大笑道:“就你?曹阿瞒,也敢问我的死罪?谁死还不一定呢。”
曹操冷冷的看着蹇图,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拉出去,杖毙。”
蹇图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个新上任的芝麻大的北部尉居然敢杀他,拉到刑场时他早已经两腿发软,大声喊着饶命,曹操问道:“本官下次让你跪你还跪不跪?”
蹇图颤抖的道:“跪跪跪,下次见了老爷见一次跪一次,请老爷饶了小人这一回。”
曹操笑着拍着蹇图的头道:“那你说,是我死,还是你死?”
蹇图道:“我死我死……不不不,都不死,都不死。”
曹操站起身对差役使了个眼色,差役会意,一杖闷在蹇图后脑勺,蹇图叫都没叫出一声,倒下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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