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心爱的小敏：
小敏，你要相信我，我没想害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意外。
约你去旧教学楼天台表白，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为什么我什么都还没说，你看到我转身就要走啊！
要是你不走，我就不会步步紧逼，你也就不会因栏杆年久失修，从天台边缘滑落。
为什么你攀着天台边缘，摇摇欲坠，都不肯答应我的表白啊！
要是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会伸出双手，紧紧握着你的手，把你拉上来。
你死之后，我真的非常痛苦，我知道错了，我诚心向你忏悔，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要疯了。
看完忏悔信，张临川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忏悔信真TM令人窒息。”
黄药祯认同的点点头。
叮咚，张临川的手机，收到任务完成提示。
恭喜玩家，完成初级任务子夜鬼故事——不能公开的忏悔信，获得10灵气值奖励。
“咦，看书信类的诅咒之物，也能完成任务的吗。”张临川奇道。
黄药祯则看着手机时间，抚额道，“完了，学校宿舍门关了，咱俩咋办啊。”
“能咋办，网吧包夜走起，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课。”张临川大大咧咧道。
深夜的网吧，只零星坐着几个人，游戏组疯狂的敲击着键盘鼠标，影视组悠哉的啃着零食。
张临川抱着两桶泡面回来，“为了一个亿，咱晚饭都没顾上吃，可饿死我了。”
张临川落座后，没两分钟就唏哩呼噜干掉了一桶泡面，摸摸肚子，又去吧台要了一桶。
黄药祯一边吃面，一边逛微博。
不能公开的忏悔信，一经公开，引起轩然大波，微博热搜前三都是这件事。
爆，大学生沈某求爱未遂，冷眼旁观心仪女生坠楼
爆，女高中生柯某失足坠楼真相
爆，女生遇到偏执男保命100招
黄药祯试图从五花八门新闻中，扒出市一中遇到的神秘青年身份，但一无所获。
为揭开真相东奔西走忙活了一晚上，黄药祯自己都没意识到，精神已到了临界点，竟是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反倒是咋咋呼呼的张临川，精神好极了，一直打游戏打到凌晨，天快亮了才眯了会儿。
***
胖婶生煎铺炉灶前，老板娘打了个鸡蛋，摊平在锅底，之后将白胖可爱的包子，整齐码在鸡蛋上，之后撒上葱花，盖上了锅盖。
白腾腾热气混着生煎香气，飘进了行人的鼻子里，使得小小生煎铺门庭若市。
“老板，两笼生煎，两碗八宝粥，两个茶叶蛋，一碟泡菜。”
“好嘞。”
黄药祯点了菜，与张临川找了个空位坐下，“欠你的还清了啊。”
张临川含糊嗯了声，呼着热气，与烫嘴的生煎奋战。
“你小心烫，虽说任务紧急，但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的。”
“嗯嗯。”
热腾腾的早餐驱散了，网吧包夜带来的疲惫，二人精神抖擞前去拜访柯霁云。
柯霁云住在一处中档小区里，二人声称探望老师，顺利混进了小区。
咚咚咚，张临川敲响了门，没一会儿，门被打开。
不久前，柯霁云出现在新闻里的时候，虽面容已不再年轻，但厚重文化底蕴熏陶出的儒雅，与岁月磨砺沉淀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可如今再看，暮年丧女带来的沉重打击，轻易的压弯男人的脊背，乌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斑白，睿智的眼里布满沉痛与猩红的血丝。
可以想到爱女死后，这位国内顶级心理学家，再难成眠。
“你们是？”柯霁云面露疑惑，下一秒，他死死盯着张临川手里的舞鞋，高声道，“这是敏敏丢失的舞鞋，你们哪来的？”
“柯教授，我们能进去谈谈吗？”黄药祯礼貌问道。
“好。”柯霁云将二人请进门，“你们喝咖啡还是红茶？”
“红茶。”
柯霁云应了声好，转身去厨房沏茶，二人规矩的落座。
柯霁云将两杯热茶放在二人面前，率先问道，“这双鞋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我们是从市一中旧教学楼舞蹈室找到的。”张临川说着，将红舞鞋交给了柯霁云。
柯霁云轻抚着红舞鞋，仿佛轻抚着心爱的女儿，“敏敏，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啪嗒，一滴泪自柯霁云眼角滑落，滴在了红舞鞋上。
红舞鞋上的血渍，如烟般消散不见。
舞鞋恢复最初纯洁无瑕，不染尘埃的模样。
黄药祯与张临川目瞪口呆。
柯霁云的情绪突然崩溃，痛哭失声。
待柯霁云的情绪好了些，黄药祯拿出了忏悔信。
“柯教授，虽然我想你已经从网上看到了这封忏悔信，但找到信的人，还是希望交由您亲自处置。”
“是谁找到的忏悔信。”柯霁云厉声问道。
知道柯霁云误会了，黄药祯赶忙解释道，“柯教授您不要误会，没有人故意把信藏起来，忏悔信之所以现在才被找出来，是因为这封信受到了诅咒，会攻击找到它的人。我知道我的话挺叫人难以置信的，但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说的话。看到敏敏的舞鞋恢复如初，我想我们看到的世界，或许只是真实世界的一部分，还有一个未知的世界存在着。”
柯霁云接过信，虽然里面的内容已烂熟于心，但手还是会因气愤而颤抖。
“柯教授，我想向您说句对不起，请您原谅。”黄药祯说着，给柯霁云鞠了个躬。
拿过张临川的手机，黄药祯打开了阎王要听鬼故事APP。
“柯教授，这是最近学生间，非常火一款灵异手游，里面最新游戏任务《白天鹅与黑天鹅》，赫然是您女儿柯诗敏遭遇。我们没想到游戏会是真实事件，还为了获取游戏灵气值，按游戏任务要求，探寻柯诗敏坠楼真相。我为我们之前的游戏态度，向您郑重道歉，但请您相信，知道柯诗敏遭遇后，我们是真心想帮助她的。”
“世界上的许多事，原动力未必都是美好的，但能获得好结果的事，必然是带着善意的，我接受你们的歉意。”柯霁云打量着二人又道，“看你俩的脸色，一定没休息好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柯教授还请您节哀，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就先告辞了。”
二人拜别柯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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