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先救人

半刻钟后,柳悦溪追上了那女人,女人不自知,她并未看见她,猛的回头,见她已行至身后,心下一急,便松开了那个小的,倒出一只手,将小的打晕,看向左右摊位,砸起了摊位,她给柳悦溪设置了许多障碍。见柳悦溪脚程被阻,女人便站在那里得意的笑着,想要气气她,竟扯着孩子不走了。

看不起我?柳悦溪本就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看眼下诸多障碍,正头疼,刚想咬牙过去,听见身侧约十米外有一男子慢慢靠近,“悦溪?这么巧?你也在此,在作甚?”

男子走近几步,他看见柳悦溪一只手捂着肩头,肩上伤人的匕首仍在,血仍在缓缓流着,男子一惊急忙带着一人小跑上前,“悦溪,你受伤了?”

“林寒暮?“柳悦溪看见来人惊了一瞬,随即忙道,”我没事,你快去救那两个姑娘。”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你快去啊。”

林寒暮见柳悦溪一脸焦急,他连忙应下。他抬头看向对面,又瞧了瞧柳悦溪,他说,“放心,交给我吧。”说罢,给身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施展轻功飞向对面。

这林寒暮是天启国唯一一名有官职有权利的男子,他武功不凡,在同龄人之中内力也算强大,他与柳悦溪一同长大,倒也算是青梅竹马。那个随从,就是他刚刚带着的那个,正是心腹华谨,那华谨跟随林寒暮多年,最知主子心思,便走到柳悦溪面前行礼,“华谨见过瑰阳公主。”

“都说了私下不必多礼,华谨快请起。”忙上前,欲搀扶华谨,怎料一不小心就牵到了伤口,她眉头微蹙,无奈道,“快起快起。”

华谨抬头看见柳悦溪面露苦色,想带她去医馆又碍于男女有别,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医馆,有了主意,“公主等着,奴才去医馆抓些止痛药,待您回宫后便可用了,公主先忍忍吧,奴才很快便回来。”

柳悦溪知道自己伤口的轻重,也不推脱,“好,不必担心,快去吧。”

这二人说完话,华谨刚离开不一会儿,林寒暮已经解决了那人,并将晕倒的小女孩穴位点开,他告诉那两个姑娘,“是对面那个女孩救了你们,快去谢过她吧。”

于是三人一齐朝柳悦溪走去,两个姑娘当真是感激柳悦溪的,她们走到柳悦溪面前跪倒,哭的梨花带雨,“多谢恩人救命之恩,您若不嫌,我二人愿从此侍奉姑娘不离不弃。”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快都回家去吧。”

两人一顿,“姑娘,你可是不愿收留我们?我二人皆无家可归了,再没有可去之处了。”稍年长些的说道。

“我不是此意,既如此,你二人便同我走吧。”

“是,多谢,多谢姑娘收留。”

柳悦溪点点头,复而与林寒暮说道,“林寒暮,你也回去吧,我有她二人陪伴足矣,不会有事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柳悦溪一向如此。

林寒暮看了眼她的伤口,有些不放心,但看了看那二人,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应该也还可以,同意了她的建议,“好,那你小心些。”

“嗯.”

林寒暮离开,打道回府。

她又指了指刚刚那侧,对两个姑娘说道,“我在那侧置办了些东西,你们待会儿可以帮忙提一下吗?我…不太方便。”

“这自是可以,姑娘等着,我们这就去”,二人取回柳悦溪的东西,年长些的提着东西,年幼些的搀扶着柳悦溪。

柳悦溪叫了辆马车,主仆三人乘车回宫去了。

森柏行宫。

渊郇已将主子吩咐的事情办妥,他拿着裱好的画回到德清宫。

裴梓夜正为解决反王想一个万全之策,便听见渊郇叫门,“进。”

渊郇笑呵呵的行礼,“王爷。”

裴梓夜被叫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办妥了?”

“回王爷,您吩咐奴才的事,自是会办妥的。”从袖中将画取出,双手奉上。

裴梓夜看见立马没了刚才的暴戾模样,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刚要接过,却见渊郇双手往后一背,不打算给他了。

裴梓夜看状知道他是故意的,佯怒,“快些拿来。”

渊郇多精啊,早就看透了裴梓夜所想,“王爷如此紧张做甚?奴才不过是为此画奔波许久,甚感疲惫,王爷你看……”

裴梓夜被猜中心思,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紧张,但刚刚听见渊郇的后半句话,他确实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此人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对本王极其重要,你不要……”

他打断裴梓夜的话还故意打趣他,“奴才知晓,奴才不会乱讲,不会乱想,奴才只是想讨赏而已,王爷在想什么呢?”

“你……”裴梓夜摇了摇头,“也罢,念你办事得力,此月便领双倍奉银吧。”

渊郇开心极了,“多谢王爷。”于是把画递到裴梓夜手中,站立在裴梓夜身侧。

裴梓夜拿过画,瞧了渊郇一眼,只看这副画一眼便放回抽屉锁上,他怕渊郇多想。

可事实上,渊郇确实多想了,‘呵,还真是宝贝着呢,竟一眼也不让外人看去?锁的倒是挺急,若我日后见到此女定要好好侍奉,切不可怠慢了去,说不定,嘿嘿......’

主仆二人各自怀着心事,悄悄打算着。

笏山。

棠欣怡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笛,吹了起来,不消片刻,便有一人出现在眼前。

“怎么了欣怡?总算知道想你凯哥哥了?”

棠欣怡也不恼,“萧凯,这一月不见你真是愈发没个正形了。”

“谁说一月不见的?欣怡,你不知我日日……”都来看你,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天天进山偷偷看望她的事,急忙闭嘴。

棠欣怡怎会不知道?但她也不挑破,“我跟你说个正事……”

他嬉皮笑脸的调笑着,“我们欣怡说的都是正事。”。

她佯怒,“严肃点。”

萧凯连忙妥协,“遵命。”

棠欣怡开始切入正题,“昨日,我遇到了师父与我所说的那个姑娘了,眼下,我已收她为徒。”

萧凯眸色暗淡,失落难掩,“那这么说,你要走了?”

“是,不过我们的师父所授弟子神通各不相同,你武艺高超,又恰好师父叫我寻人授此女武艺,所以……”

未待说完,便被萧凯打断,他看上去极其兴奋,“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想让我教她武艺对吗?唉,小意思。”

棠欣怡瞪她一眼,解释道,“是这个意思,不过和你本人无关,只是由于你武艺出众,我想为我的徒儿谋个好前程而已,你不要多想。”

萧凯也不恼,“这便足矣,也说明我们欣怡认可了我的能力……你何时起身?”

“本以为你明日能到,如今……我即刻出发。”

“一起?”

棠欣怡摇了摇头,“我还未与悦儿提起过给她寻了你做师父的事,等再过些时日,玉笛声响,你便赶到我吹笛之处。”

“好,那我送你?”

“不必,我自己去就好。”告别过,她一个瞬移术便来到了沐阳宫。

一入宫,她率先见到的是柳婉沐,她并不识得她,出于礼貌,她语气也放柔许多,“叨扰了,请问,柳悦溪现在何处?”

柳婉沐上下打量起她,心下疑惑,找悦溪?可自己似乎并未见过她,“你是?”

“我是她的师父,现下她可在宫中?”

“原来是棠神医啊,久仰大名,快请进屋,小女上街去了,如今估摸也快回来了。”

“好,你是柳悦溪的母亲?鄙人在山中住了许久,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柳婉沐发自内心极其喜欢棠欣怡,“不会不会,棠神医能来我也替女儿开心,我这里没什么规矩,神医自便。”

“你应是比我年长几岁,你唤我欣怡便好,叫神医显得生分。”她看柳婉沐也觉得十分亲切。

“好,欣怡,那你便唤我为姐姐吧,真是想不到,这大名鼎鼎的神医,竟如此年轻。”

“婉沐姐过誉了,说来倒是我这徒儿,短短时间便能通得医术,真是后生可畏。”

于是二人聊起柳悦溪,越聊越投缘,倒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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