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说真是奇怪呀!你们看现在的这个年轻人,大白天的他怎么就突然扛着一具棺材在街井市集上面到处闲逛啊?!”
“就是——,也不知道在他扛着的那副棺材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嗯,依我看呐——,在那里面装着的恐怕应该是一具尸体才对!”
“废话!棺材里面不装尸体——,难不成还装着一个大活人呀?”
“那可没准——,你瞧,这小子虽然长得清秀俊朗,不过看起来……却怎么都总让人觉得他傻乎乎的呢!说不定——,他还真就把什么大活人给装到了棺材里面去……”
“不是吧,他疯了吗?”
“兄台你想多了吧——,试问又有哪个大活人愿意让别人把自己给装到棺材里面去呢……”
“哎——,要不然咱们大家都来猜一猜,那个傻小子他扛着的棺材里面,在那其中究竟装的是什么吧?”
大街上只见一个年轻人突然扛着一副棺材冒了出来,并且还穿街过巷地向各大小医馆走来走去地开口询问和打听,顿时这件事情便引发了不少江湖看客心中的好奇跟议论纷纷。看热闹的江湖人中,大家说来说去之后,竟然有人开口提议要对少年所扛举着的那一副棺材里面的“东西”打赌了。
“好呀——,不过,光是猜猜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咱们大家来赌上一把,如何?”
“赌——,赌什么?!好,那哥们儿你说咱赌什么,还有就是这赌注又该如何定夺啊?”
“赌注——,大家都在江湖中行走,谁也不容易,这‘赌注’嘛,就全当做是个交朋友,输的人就出钱请赢了的对方喝杯酒好啦!至于赌什么——,在下提议,咱们就赌那个傻小子他所扛着的那副棺木里面装着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此可好?”
“甚妙、甚妙——,如此这般再好不过,我们大家就可以全部都当做是喝酒一乐!”
“慢着——,在这个世界上不就只有男人和女人嘛,这又有什么好难猜中的?哦,当然,还差点儿给忘记了呢!不止有男人跟女人,还有阉人——,哈哈哈哈……”
这些个江湖人士,近年来可真是闲得没有事情干了。现在大家伙全都坐在“英雄酒楼”之内品茶聊天,对于傻小子扛棺材的事情被某个人猜测而提及到了太监不禁哄然大笑,顿了顿他们方才又接着议论起来。
“怎么可能——,你们看他会像是什么太监的儿子吗?”
“没错、没错,一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再怎么傻也总不至于会扛着个公公和太监的尸棺跑到大街上面来晃荡吧!”
“就是——,更何况这还是在‘无情门’的地界上……那面便是‘君临客栈’而这里又是‘英雄酒楼’,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和江湖豪杰,并且此处历来都是官家和武林的‘贵宝之境’啊……”
“这样——,我们大家都先别争了,不妨慢慢往后看再说吧……”
“不好,因为那样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倒是有个提议,我们大家不妨再稍微加大一点难度——,彼此相互猜一猜棺材之内的那个人的年龄跟容貌,以及性别和家世,当然还有身份与背景,如何?”
“提议虽然很好,但是这——,这恐怕就再也不能被轻易地给猜中了吧!”
“不能轻易地被猜中,那才真的有意思和难度嘛!要不然多没趣,而且也多扫兴呀……”
“嗯——,就是、就是……”
“好,那么我先来——”
“……”“……”“……”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啦!”独孤无铭正在“至宝阁”里面亲自动手帮忙为柳白玉调配可以活血通筋舒络的草药,这个时候他却看见岛上专门负责照顾和侍候柳白玉的那个“老仆”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你也都开始变得如此慌张跟失神?”只见独孤无铭竟淡然平静着将自己手中的草药和书籍转身给交放在他旁边的那名小仆从的手上后,方才又回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眼前这个“冒失”闯进“至宝阁”中来的“老奴仆”,并对她不紧不慢地柔声宽慰说道,“秋恬啊——,你不要着急,且先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再保持平定和淡然地仔细说与我听……”
“秋恬不敢隐瞒主人——,因为是风承毅小少爷他……他又偷偷地溜跑出岛去了,而且这一次他竟然还背着我们大家伙偷偷地将沉睡了多年的白玉小姐从‘湖心小园’给移出‘养心居’,现在也不知道被他给带着离开岛上去到了什么地方……”原来这个“老仆从”竟然乃是在“溪谷村庄”当年和柳白玉跟风孤傲一起玩的孩童,只不过何秋恬她现在的模样完全让人认不出来。
“你说什么——,风承毅那个小少爷,他竟然亲自把白玉小姐给带出‘千湖岛’去啦?!”不等独孤无铭有所反应,这个时候刚刚走至大门口外听见说话了的叶文忠便连忙紧张担忧地着急说道,“糟糕,如此一来——,南山也势必会再次离开我们而跑出‘千湖岛’去到外面的……武林之中原本就纷争跟是非不断,山儿跟玉儿丫头他们历经那么多的磨难跟生死好不容易才平静地度过了十八年,现在被承毅这个孩子这么一瞎胡闹,唉……恐怕往后——,又会要再接着凭添很多不该有的困扰跟烦愁了……”
“文忠——,你也不必过分紧张,其实在无铭我看来这样的安排又未偿就不是天意……”独孤无铭却并不感到惊讶和意外,只见他安抚叶文忠一般乐观而淡然平静地向对方开口劝慰说道,“或许——,或许上苍冥冥之中早就做好了决定,对于命里运程之事我们谁也无能为力,且就‘儿孙自有儿孙福’放宽心,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慢慢体会吧!再说了,我相信玉儿跟南山他们二人,还有承毅那个孩子,他们大家都会‘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再发生什么大的危险跟变故的……好啦,文忠你就别再担心,一切全都顺天意命地且走且往后慢慢看吧……”
“一直跟随在主人你的身边这么多年,想不到我叶文忠——,时至今时今日我也仍然都没能完全学会主人您的胸襟和气魄,文忠我还当真是深感汗颜和惭愧啊!”叶文忠不由慢慢安静下来,并且深深对独孤无铭而感到折服。
“无妨、无妨——,所谓‘关心则乱’嘛……文忠啊,并非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淡然’,而是因为你的心中还有所牵挂,并且‘情急’也全部都只是因为南山那个孩子……”独孤无铭如今形同废人,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早就已经顿悟世事,不过他却仍然也还是牵挂和关心着柳白玉跟叶南山的,“罢了——,文忠,你若实在是放心不下,那么便亲自去挑选几个得力又细心的人,然后再派遣他们那些个被你亲自挑选出来的家仆出我们‘千湖岛’去暗中相助玉儿丫头和南山,还有承毅他那个顽皮的孩子好啦……”
“多谢主人,可是——,岛中立有规矩……主人,难道今日你要为他们几个而破例吗?”叶文忠闻言后不由很是感激,但他同时也很为难地看向独孤无铭并犹豫说道,“主人——,凡岛上入我‘千湖派’一门之人,没有尽数修习完所有的武学以及领受重大使命而非得离湖去秘密执行任务者,如若踏步外游,那么可是会终身也都不得再次进入到‘千湖岛’了……”
“此一时彼一时,且权宜而为之吧!”独孤无铭并不迂腐陈旧,相反他更懂得时移事易。
“不可——”但是叶文忠却固执地说道,“主人,无规矩不成方圆!主人,你对我叶文忠已然恩重如山了。现如今文忠我实在不能再因为山儿那个孩子——,再因为他和玉儿丫头,还有承毅那个孩子,因为并不懂事的他们而破坏掉主人的‘千湖岛’以及独孤世家上千百年来所创立跟制定下的规矩呀!主人适才所言甚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主人待白玉小姐跟承毅那两个孩子的心思——,丝毫也都不少于文忠我对南山的感情,我又何苦这样牵肠挂肚而放心不下呢?既来之则安之——,罢了,一切就全部都还是‘顺其自然’地由着他们那几个孩子自己在外面去好好慢慢地体会跟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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