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胭和宣怀瑜跌落悬崖之时,阿莲娜便垫在他们身下,头重重地磕在崖底的石块之上,摔死了。
苏莫胭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处于梦中的那方祭坛之上,这祭坛与她此前梦中所见一般无二,少了那飘渺的云雾遮挡,倒显得更真实,瞧得更真切。
她身下的祭坛原本是个远古法阵,又位于崖底,鲜少有人察觉。
苏莫胭因缘巧合跌落悬崖,便落入法阵中,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福是祸,皆看她自身的造化。
只是她右腿小腿骨断裂,又被活死人抓伤,若待此时法阵开启,她定要交代在这法阵之中,想到此处,苏莫胭立刻就怂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便决定开溜。
只是她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又从高处坠落,虽说有那倒霉催的阿莲娜垫在她身下,可毕竟从高处坠落,她那条原本断裂的右腿此时更疼了,才轻轻一挪动,她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奈何上天执意要与她做对,接连跟她开了数个玩笑。
因疼痛难忍,她猛地缩回右腿,伸出左腿欲跳下祭坛,这一跳却并非跳出法阵,而是十分尴尬地落在那金莲花花瓣之上,当她左腿踩上花瓣的那一刻,那祭坛之上的金莲花瞬间泛出耀眼的金光,那金色的光芒比她梦中所见还要亮堂许多,法阵已经开启,她出不去了。
苏莫胭凭实力演绎什么叫祸不单行,什么叫流年不利。
人在倒霉之时,还真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那祭坛之上开启的阵法便是她此前梦中的暗影阵法,那熟悉的暗影早已立于祭坛之上,苏莫胭只觉脊背发凉,想起那暗影法术状若黑色烈焰,似流星般砸在她脊背之上,她不由得弓着身子,浑身寒毛直竖,单脚站立的左腿抖了一抖。
上天却不会因为她此时是个残疾便格外宽待她一分。
“死就死吧”她已经做好了光荣就义的准备,她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却回想起梦中那神秘男子说的话:“法术和修行哪有那么多的诀窍和法门,但凭本事罢了。”
她心中燃起了一丝求生欲来。
苏莫胭又想: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有些太随意了?不如拼死闯一闯,中了暗影法术痛苦地死去也是死,奋力一博也是死,然后者可能会死的更惨,但她还是选择了后者。那男子说过,若她能破解了阵法,或许可领悟了法术修行的诀窍,习得牧师的暗影系法术,单凭这一点,横竖都得死,她亦要死得其所。
那暗影瞬间变成了十个一摸一样的苏莫胭来,她们立于祭坛之上,将她围在正中央。
苏莫胭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梦中的场景,好在她能过目不忘,想到那暗影法术打在她后背之上,数根骨头一齐断裂时的情景时,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好似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她那未描而黛的两道柳眉蹙了一蹙,浑身直冒冷汗。
那九道暗影一起施法之时,只有其中一道暗影快速与右侧的幻象重合,尽管那道暗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是凭借惊人的记忆力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她知道如何破解法阵了。
但凡法阵都有其破解之法,眼前这个极厉害的法阵,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那藏匿在那幻象之后的暗影,便是这法阵的破绽,如果她猜得没错,那道暗影其实并不会法术,所以便要在其他的幻象施法之时躲在其中一个幻象身后,与其重叠,以掩人耳目。
眼前九个幻象一起拈指施法,九团黑色的焰火打中她的脊背之时,她召唤出流光之杖挡住了数团黑色的焰火,又瞬间移动至那道暗影面前,高举流光之杖,倾尽所有的法力,那法力至流光之杖的顶端绽出,对着暗影奋力一击,暗影碎裂,法阵便破了。
隐藏在她体内的那股强大的法力循环于周身的穴道之中,苏莫胭手握流光之杖,顺着体内法力的指引,召唤出三道暗影,那法力汇聚于指尖,她急需释放这股强大的法力,她拈指向身旁的岩石。
巨大的岩石被法力击中,碎成粉末,那石块周围的灌木,被她释放的黑色焰火瞬间焚成灰烬。
“我成功了!终于习得了暗影系法术。”苏莫胭惊喜地看向自己的手指,那法力仍然源源不绝从体内运转至指尖,她竟能将这股强大的法力收放自如,无师自通了牧师的暗影系法术,此番坠入悬崖,因缘巧合,竟有了意外之喜。
宣怀瑜被岩石的碎裂声惊醒,见苏莫胭手握流光之杖立在祭坛之上,虽掉落悬崖,衣裙破乱不堪,但她额间描一盏金莲,熠熠生辉,黑丝飞舞,更衬得她肤白胜雪,流光顶端绽出红色的光茫,似涅槃重生,宛若九天神女落入凡尘。
“胭儿,你的腿...”宣怀瑜指着苏莫胭断裂的那条腿,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惊讶。
“好像能动了。”她动了动自己受伤的右腿,方才那股强大的法力在她体内运转之间,竟为她重塑了筋骨,不但腿上的伤好了,连带身上的伤口亦全都愈合了。
未曾想她竟然因祸得福,不但无师自通了暗影系法术,还治愈了身上所有的伤。
她的腿是好了,可宣怀瑜的腿却摔断了,原本她和宣怀瑜一起坠入悬崖,宣怀瑜为了保护她,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虽有阿莲娜垫在他们身下,虽然宣怀瑜内力浑厚,但他此前被黎皓重伤,又从万丈悬崖跌落,自身的伤势加重,还摔断了腿。
“胭儿,我好像不能动了,你过来扶我一下。”宣怀瑜借此机会使唤苏莫胭。
苏莫胭将他扶坐起来,他剑眉微蹙,叫唤出声来:“哎哟,胭儿,你弄疼我了。”
苏莫胭皱着眉头看向虚弱得像个小娘子的宣怀瑜,心中腹诽道:“我怎么不知道他竟还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宣怀瑜像是察觉了苏莫胭心中的腹诽,揉了揉眉心说道:“太疼了,胭儿,你离我这样远,我只能大声说话,一说话便觉得更疼了。胭儿,你不知道,我原本亦有如此虚弱的一面。”
苏莫胭觉得虚弱一词好像与眼前的某人有些不搭,虽说是摔断了腿,坠入万丈深渊,可他一身玄色衣袍仍是一丝不苟,头上的玉冠紧束长发,无一丝凌乱,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虚弱了。
虽她未看出他哪里虚弱,仍是坐得离他近了些。
宣怀瑜剑眉紧蹙,装作十分柔弱的模样,看着缓慢挪动身子向他靠近的苏莫胭,他趁其不备将她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他冷峻的薄唇借机落下,霸道地吻在她饱满欲滴的软唇上,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柔情和宠溺,苏莫胭被他突然一拉,又猝不及防被他一吻,小脸像煮熟的蟹,红得彻底。
苏莫胭被吻了许久,无法呼吸,娇·喘一声,一把推开宣怀瑜,却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口,他一声闷哼,捂住右肩的伤口处,剑眉紧皱,轻哼一声:“胭儿,疼...”
“太子殿下莫不是装的吧!”又见他捂着手臂,额上豆大的汗水滚落下来,她神情紧张地将他扶坐起来,柔声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嗯。”宣怀瑜点了点头,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说道。
待苏莫胭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口之时,他便顺势将苏莫胭压在身下。这男上女下的姿势极其暧昧。
他轻抚苏莫胭莹白如玉的脸庞,摩挲着她小巧高挺的鼻梁,轻抚她饱满欲滴的香唇,吻在额间那朵明艳的金莲花上,吻上那精致小巧的鼻尖,吻上那饱满欲滴的香唇,品尝少女唇齿间的香甜,吻上了少女那欺霜赛雪的脖颈,那突出的精致好看的锁骨。
宣怀瑜琥珀色的眼眸中染上了丝丝情欲,鼻息触碰到少女小巧的耳垂,少女身子轻颤,一个激灵,眼神中满是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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