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二人多日劳乏,天色已经大亮,才勉强醒来。
月儿被崇飞叫醒,本来还打算继续在他怀里懒一会儿,突然想起要捉虾,立刻兴奋起来,腾身站起,拉着崇飞就急匆匆地往河边跑。
崇飞被她拉的莫名其妙,边跑边道:"月儿,什么事啊?这么慌?"
月儿嘻嘻笑道:"你不懂啊!早晨的虾都在水边的小坑里,最好捉了呢!"
二人到了水边,月儿并不去拿竹笼,而是弯腰沿着水边,用手在自己昨天的脚印里,乱摸,不断的抓出虾来,直接扔到岸上。
不多久,那岸上便扔了好多,一只只在沙粒,碎石之间,磷光闪闪,不停跳跃。
崇飞见已经不少,才把月儿拉上来。
月儿只顾的抓,等她上岸回头,只见满地的虾乱蹦,不禁笑出声来道:"哈!这么多了!我又可以好好报仇了!"
二人把虾捡起来,串好,清洗干净,又来到篝火边,准备点火烧烤,崇飞却意外发现,昨天二人剥的虾皮,扔的虾头,都早已不见,不免暗自吃惊。
一双眼,四处探寻,只见在不远处的河边上,残留下一只巨大的爪印。
崇飞见了更是担心,他正欲和月儿说,却见她已经弄起了篝火,开始满脸笑意地坐在青石上,两只手各自抓着几串青虾,在火上,反复着烧烤,崇飞不愿让她扫兴,随手弄了些枯枝回来,并不说破。
待那虾烤熟,月儿又大嚼起来,而崇飞却把双枪放在身旁,一边给她剥虾,一边不住地审视各处。
二人刚刚吃过,月儿如出笼的鸟儿,精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便拉着崇飞在山坡边上,比划道:"崇飞哥哥,我们不知能在这里呆上多久,不如就在这里搭两间竹屋,暂且栖身也好!"
崇飞连连答应。
二人砍来许多竹子,粗竹做柱,排竹为壁,破竹成顶。
一连忙碌了几天,月儿眼见得青山环抱,绿水之畔,无边青竹遮蔽之下,两间精巧的竹屋,绿油油地立在那里,心里想着和自己的钟意的郎君在此渡过一生,不觉得满脸绯红,醉在其中。
她不由得偷看还在忙碌的崇飞,只见他做好了一张床,又在那里忙着截竹子,不觉纳闷,走过来问道:"崇飞哥哥,你还要做什么啊?"
崇飞擦了一把汗水,道:"月儿,我想再给你做一张床!"
月儿听罢,满脸的喜色顿时不见了,哼!的一声,道:"我不要!"
说罢,撅嘴走开。
崇飞抬头看看她,心中明白,忙把那床给拆了,沿着竹屋周围,插起一排篱笆墙来。
月儿走到一边,托着腮生气,过了一会儿,又回头偷看,只见崇飞已经拆了竹床,做起了篱笆,她心里不觉大好,又慌的过来,帮着崇飞忙前忙后。
等篱笆墙插好,崇飞与月儿,前后,走走看看,心里都甚为满意。
月儿更是兴奋,倒在崇飞的臂弯里,低语道:"崇飞哥哥,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真好!"
说罢,又不觉满脸娇羞。
崇飞看着这安静,清幽的小小院落,望着怀里月儿满足的样子,想想自己每日里争战,月儿也陪着自己在马背上颠簸,几死几生,不由得感慨,轻轻捧起月儿的小脸,道:
"月儿,你与我一起的日子,都是在颠沛流离,提心吊胆中渡过的,如今,我们终于可以安顿下来,以后我会加倍照顾,补偿你的!"
月儿听罢,睁着一双迷醉的眼睛瞅着崇飞道:"崇飞哥哥,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呆在哪里都开心!不过……能和你单独呆在这里,我更开心!"
说完,搂住崇飞的脖子撒娇道:"你说要补偿我,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我有点困了!你把我抱进去,睡一会儿吧!"
崇飞微笑点头,轻轻弯腰将月儿抱起,往竹屋里走。
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只见月儿咂巴咂巴润红的小嘴,侧身睡去。
崇飞坐在旁边,守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出了房间,拎着短刀到河边去。
月儿一场好梦醒来,抬头不见了崇飞,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忙下床出去。
出了院子,只见崇飞在河水边不远,挖了一个坑,正把一根根竹子围着坑边固定好,月儿不知何意,几步跑到跟前,问道:"崇飞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崇飞拿竹片把那小坑周围以及底下封的结实,见月儿问起,忙擦一把汗,道:"如今,秋天水冷,你不可在河水里洗澡,我想在接近水源之处,就地挖坑,四壁与底下用竹子封住,然后,坑外挖出深沟,把水灌入后,在深沟里点火,等水热些,你就可以洗了!"
月儿听了,大喜过望,连连拍手道:"好好!崇飞哥哥你快点弄!我现在就要试试呢!"
二人合力,又快了许多,按照月儿的意思,崇飞又让内壁的竹子长出地面三尺左右,挤成一道篱笆,人在里面,不露头脸,可以挡风,坑也弄得浅些,外围的沟挖得深不少,便于烧火加热,在入口处,挖成台阶模样,上面也铺上竹子。
月儿看着篱笆小院,再看看刚刚做好的青翠别致的小小澡堂,心里乐不自胜,赶紧缠着崇飞往里面注水,自己忙着去捡来许多枯枝,死竹,扔进沟里,点起火来。
崇飞用一节一节粗大的青竹,并在一起,藤条缠紧,又用藤条编成桶把,左右各拎一个,往河里取水,不多久,那水池里已经注满。
沟里,熊熊火焰点燃起来,月儿心里喜悦,过不多时,就要开篱笆小门,伸手试试水热了没有。
才烧了不久,她就有些急不可耐,只说好了,让崇飞转身,自己就要脱衣下去,被崇飞拉住。
崇飞取来长枪,到河水边,叉了两条鱼,洗涮干净,用竹条串着,也不用点篝火,二人从屋里拿来竹椅子,坐在水池边上,就着沟里的火焰,烧烤起来。
月儿有了事做,才收回急着洗澡的心,又觉得饿了,不停地捏捏,摁摁那鱼熟了没有。
二人把两条烤的焦香四溢的鱼吃了,月儿用手擦一把嘴,站起来,也不看崇飞,绕过去,到了篱笆门边,只说了一句:"我洗澡了!"
眼波一闪,满脸喜悦的开始脱衣,崇飞不好再劝,只得把身子背对月儿,只听得水声哗哗,月儿已经裸露着雪白的双肩浸没在水里,一边拍打水面,一边娇笑不绝。
玩了一会儿,觉得水浅,让崇飞把竹椅递给她,欲坐在水里。
崇飞赶紧拿着竹椅在河里洗干净,来到水池边上。
只见,一汪碧水之中,月儿黑发披肩,香肩半露,火光交映之下,娇嫩如脂的肌肤,增添了一份红润与魅惑......
崇飞与月儿耳鬓厮磨已久,夜间,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也是常事,却从未这样真切地看过她的身体,一时不由得脸红乱跳,只扭头把竹椅隔着竹子篱笆,递给她。
月儿接过竹椅,看他的样子,再低头看看水里自己清晰可见,柔美娇嫩的身体,不觉得也是满脸绯红,心里禁不住春波荡漾。
月儿洗了一会儿,只觉得周围火光减弱,便让崇飞再到林中弄些枯枝败草来,加热之后,崇飞也好洗洗。
崇飞四处瞅瞅,周围水声流动,山色晦暗,并无异样,他才拿着短刀,去到林中砍些枯树残枝。
崇飞刚刚上坡砍了些枯枝,却突然听得下面月儿一声尖叫传来,吓得他浑身一紧,扔下树枝,提着短刀,飞身下坡。
他几个纵跃已经到了水池附近,只见月儿已经纵出水面,退身在河边,而那水池一侧,竟有一头浑身雪白的巨兽,立在那里。
崇飞转身挡在月儿前面,提着刀,虎视眈眈地瞅着那只巨兽,而那巨兽,听到响动,回头瞅瞅崇飞,也不理他,又低下头,去吃他们剩下的鱼头,鱼刺。
等它吃完,慢悠悠地转身,意犹未尽地围着水池嗅着,寻找一周,见已经没有了食物,才晃晃脖子,缓缓地从崇飞的旁边,摇摇摆摆地走过去。
崇飞不敢大意,眼睛一直盯着它,跟着它的方位,脚下移动,始终挡在月儿前面。
只见那巨兽,缓缓地走到河边,又回头,瞅着崇飞,直着脖子叫了一声,然后,踏入水中,游过河,到了对岸,从从容容地抖落身上的水滴,往丛林深处走去,少顷,便消失在苍茫的夜幕之中。
崇飞见它走远,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把紧攥在手里的短刀,扔到地上,转身,来查看月儿,道:"月儿,你受伤没……"
崇飞正欲探看月儿有无受伤,却见她的晶莹玉脯,正对着自己起伏。
闹得满脸通红,心里通通直跳。
月儿正沉浸在洗浴的乐趣之中,突然被那庞然大物,吓得够呛,一声尖叫,便湿淋淋的窜出水池,跑到河边,直到此时,那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不止,一把搂住崇飞,直往他的怀里钻。
崇飞把头扭开,用手将她抱住,道:"月儿别怕!那白熊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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