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独自从食堂吃完饭准备返回教室上晚自习了,毕竟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是挺繁重的。
路上,融化的雪水在低温下逐渐结成了冰。楼道上零星的水渍也都冻结成了冰。
白落落没有过于注意这些结成冰的水渍,刚踏上楼梯到达一楼的平台,突然脚底一滑。
白落落立即紧闭双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突然一个修长的腿迅速迈了过来,急忙伸出胳膊,及时扶住了即将摔倒的白落落。
“小心......vocal。”话还没有说完贺知秋脚底也一滑。
本以为能来一个英雄救美把白落落感激涕零,但现实并非他所想那样。
“Duang......”
贺知秋也摔倒在地上。在阴差阳错下,白落落竟然倒在了贺知秋的小肚子上。
“嘶......”疼的贺知秋呲牙裂嘴。
“同学还好吗?”
“同学没事吧!”
学生陆续的从食堂赶回来上晚自习,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人,都惊讶不已。
走近一看,是贺知秋,大家惊讶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没事,没事。”
白落落摆摆手,急忙用手撑地,从贺知秋的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白落落把手递给贺知秋,贺知秋拉着白落落的手站了起来,转过身迅速将衣服跟发型整理好。
路过的学生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
“看看什么看,回去上课去。”贺知秋揉着脑袋,不悦的吼道。
围观的同学这才一哄而散。
“你,跟我去医务室。”贺知秋眉毛紧锁,对白落落说道。
看着贺知秋吃瘪的样子,白落落嘴唇微翘,强忍着笑意。
毕竟这家伙是为了扶自己才摔倒的,挽起贺知秋的胳膊。
“医务室在哪里?”
“我指路,你扶着我走。嘶~疼死我了。”
白落落用手挡着嘴巴,想要遮挡住微笑的嘴巴。
不过这一幕被贺知秋敏锐地捕捉到了:“很好笑吗!”
“啊,没有,没有,我天生微笑唇。”白落落连忙解释道。
贺知秋一个手捂着头,一个手扶着腰。白落落一只手挽起贺知秋扶着腰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贺知秋的手腕。
贺知秋一瘸一拐的走着,挽着贺知秋的白落落微抿嘴角笑意盈盈。
“这边。”
“诶,好像不对,走这边。”贺知秋又用手指向另一个方向。
“你该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你才傻了,像我这么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医务室,我是没有去过医务室。”
“你确定这条路是走医务室的吗?我们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贺知秋才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现在他的丑样子,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就走这边!待了这么久学校又不是白待的。”
“听我的就走这边。”
“唉!”白落落闭着眼睛,摸了摸鼻梁,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白落落搀扶着贺知秋走了一段路,路上很是湿滑,白落落走的格外小心。
穿过冗长的楼道,白落落终于看见了门牌子上的医务室三个大字。
“看吧,我就说是这条路。”贺知秋歪着头看向白落落。
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落落,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嘴角轻挑。
突然贺知秋直直的盯着,白落落有些不知所措。白嫩的脸颊上泛起了红光,显得有些羞涩。
白落落也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脸庞热热的,一定是贺知秋这个“花孔雀”搞得鬼。
贺知秋挣脱白落落挽着自己的手,没有太过注意白落落脸上的表情。
他径直走向医生。
医生身穿白大褂,整洁而庄重,花白而又整洁的头发,彰显着自己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经验。他的眼神犀利而又专注,双手有些皱纹,忙不迭的整理着架子上的药品。
“外公,你咋在这里?”贺知秋疑惑的问道。
“虽然我退休了,可家里面居家养老的生活又不适合我,你外婆又走的早,家里面就我一个人,所以就让你爸把我弄到学校里面了。”
“你不应该联系他,他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贺知秋声嘶力竭的喊道。
“如果不是他惹怒我妈妈,我妈妈就不会去国外度假,也不会因为飞机失事而去世!”说着贺知秋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白落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情况,刚刚还对自己笑嘻嘻的贺知秋情绪幅度为什么变化的这么快。
看着情绪几经崩溃的贺知秋,白落落掏出口袋里面的手帕纸递给了贺知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贺知秋了。
贺知秋并没有接过白落落手中的纸巾 。
“孩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爸爸他......”
“唉!”老头直叹气,他不能告诉这个孩子,不能将他扯进贺氏集团纷争里面。
一旦告诉贺知秋,以这孩子的性子,定会加入到这个纷争里面伤害到自己,他已经失去女儿了,再不能失去自己的亲外孙了。
“孩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连我母亲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贺知秋崩溃的扶着桌子,有些站不稳。
忽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贺知秋。”
“知秋。”
阎苘山跟白落落同时喊道。他们都向贺知秋奔过去,扶住了倒下去的贺知秋。
阎苘山跟白落落急忙将贺知秋抬到了病床上。
“孩子,没事的,他只是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的晕眩,没什么大碍的。一会就醒来了。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上晚自习吧。”
“没事的爷爷,他今天因为我不小心摔倒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不怪你孩子,都怪我,非要来学校当校医,让这孩子记起了不好的事情,唉!”阎苘山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孩子,要不你就看着知秋这孩子吧,他醒来也不想看见我,第二个架子的最上面有葡萄糖,他醒来你给他兑水喝了就行。水壶在那边。”说着指向在办公桌上放着的黑色热水壶。
安顿好一切阎苘山将钥匙放到办公桌上离开了。
看着苍老的老人佝偻着腰离去,白落落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看着贺知秋,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睫毛微颤,清秀的脸上少了平时嚣张的气息。白落落的内心不禁泛起了涟漪。平时不可一世的他,竟然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或许他只是将自己藏得太好了,这或许是真正的他吧。
贺知秋静静的躺在床上,脚踝处有些微红,应该是跌倒时不小心扭到的。
白落落在架子上寻找着红花油,她的目光仔细的扫过每一行药架。
“啊,在这里。”白落落拿起来红色瓶身的红花油。走向办公桌,拿起放在盒子里面的棉签。
准备好这些,白落落坐在病床上,轻柔着将蘸取着红花油的棉签涂着贺知秋的脚踝。涂完后,白落落贴心的给盖上了被子。
寂静的医务室,只留下钟表的滴答滴答声。
白落落弄完这些不知不觉的有些瞌睡。
贺知秋微微睁开眼睛,但刺眼的白光让他不得不立刻闭上。他试图掀开被子,却发现有个人正压着被子,使他无法掀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床边,缓缓起身,尽量不吵醒正在熟睡的的白落落。
白落落的碎发挡在她的眉眼间,贺知秋伸手拨过去碎发,也不知道她睡醒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不,自己不需要在乎她的看法。她只是自己为了恶心韩圣哲而利用的棋子而已。
竟然外公和父亲瞒着自己,那他自己就慢慢查,他就不信他查不到,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
“白落落!”韩圣哲急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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