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离开后,子安瘫坐在沙发上。
“你在发烧,我陪你去医院。”月柠看这个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孩。
熟悉是因为他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陌生是因为,他突然拥有的凌厉气息和他那张帅的无法形容的脸。
这?!这是子安么?刚才伯父伯母没有看出这天大的差距?
“不去,你这么饶有兴趣盯着我看,我会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子安突然凑过头,对着月柠。
“啊,没有没有,子安,你等等。”月柠说着拿了包记得镜子,递给子安。
“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月柠说着打量着这张有点熟悉又陌生的脸。
“变帅了,你这么在乎一个男人的颜值?看习惯就好了。”子安随意看了一眼,将镜子扔在一边。
又瘫软在沙发上。
“你知道你容颜变化?伯父伯母和我父母都没有察觉?”
“有几次了,我莫名变化的容貌,当着他们的面前”
“他们,就也包括我父母?”
“是,我不确定是因为什么,所以嘱咐他们别告诉你!”
话说间,子安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月柠见状,摸了摸他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你这额头,都能煮鸡蛋了,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月柠用力拉着子安。
子安轻轻一用力,月柠就倒在他怀里。
“乖,听话,安静陪我待一会。”
月柠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这么烫,总得吃药或者去医院。
月柠想起身,问子安哪里有药。
“吃药没有用,一会就好了,你陪着我。我冷。”
子安抱着月柠蜷着身体。
发烧的人会先觉得冷,然后滚烫。但是他已经这么烫了,怎么还会觉得冷。月柠疑惑,但也不再乱动。
窗户中月光透进来。
子安瞬间,银色的长发丝滑地落在地上,绝世的容颜挂上了冷峻,和月色融在一起,清冷而高贵。
“抱抱我,我真的很冷。”子安迷糊地呢喃。
“好”说罢,月柠侧身抱着他,他的身体烫的像沸水一样。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发生的太莫名奇妙,没有头绪。
“我冷”子安又紧了紧怀里的月柠。
月柠心疼的看着子安,不禁流下眼泪。
眼泪落在子安身上,一股温暖感穿入子安的血液,而体表的温度,慢慢变得清凉下来。
两股力量作用下,子安舒展了身体,舒服地睡着了。
水玉衡,月柠脑海里,眼前清楚地认清了,水玉衡。
她朝思暮想的梦里的男孩。
月柠也逐渐感受到他身体慢慢降温了下来,看他舒服的舒展眉头,睡着的样子,月柠放心了下来。
月柠擦干眼泪,起身,帮子安脱掉秋衣外套。找了一条毛毯盖在子安身上。
想着生了一场病,一会起来肯定想吃点东西,便起身走向厨房。
子安梦到自己在宇宙之上浩渺云烟的宫殿,梦到自己端坐在大殿上,月柠依偎在自己身边。
大殿中突然传来甜甜的小米粥和清新的黄瓜味道。
迷糊中醒来,看到在敞开厨房灶台边忙碌的月柠。
微笑瞬间爬上了嘴角。
他挪动身体,毯子从身上滑落。碰倒了茶几边的茶盏。
月柠回头,看着子安迷迷糊糊抓着头发,看着自己傻傻笑着的样子。
觉得冰冷冷一天的他,终于恢复成了那个温柔的子安。
月柠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子安身边。
“有舒服一点么?”边说边捡起来落在地板的毯子。
“嗯,灵溪 灵云,还记得我们的小字么?”子安握住月柠的手。
“嗯,灵云绕灵溪,小时过家家时……”月柠想起那时,过家家,单纯的认为这一生一世,只有子安一人可陪伴自己。
他眼中的宠溺和疼爱,深深落在月柠星眸中。
两两对视,必有一吻。
月柠此刻,被子安深情密密的吻锁定,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不敢动弹。
子安越吻越上头,一只手捧着月柠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月柠。
月柠本就被握的生疼,加上根本不给她喘息机会的吻。
“咳咳”,月柠偏过头,眼泪都被憋出来了。
“灵溪,陪着我,不要离开我。”子安完全顾不得月柠被握疼的手,和被他吻的差点断气的月柠。
此刻男人的占有欲和冲上头的荷尔蒙占据着他所有神经和理智。
“云,你弄疼我了。我……”月柠真的快喘不过来气了。
子安放松了一些,看着怀里羞红了脸的月柠此刻已经喘息粗气。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子安扶起来蹲在地板上的月柠。有点抱歉,有点心疼的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要不要吃点东西,生病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月柠绕着自己的手指,娇羞地问子安。
“你的初吻给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子安霸道地命令月柠。
“那你以后不许负我,否则我上天入地必不原谅你。”月柠撅着小嘴回嘴到。
“好的,夫人,为夫必定永生永世不负夫人。”
夫人,那个唯一叫她夫人的男人,梦里,梦外。
子安揉着月柠的头,又轻轻揽月柠入怀中。
月柠推子安坐在餐桌边,小米粥和凉拌黄瓜已经摆在桌上。
“哎哟,为夫的夫人可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过以后这些我来做就行。”子安一手端着粥,一手夹起来黄瓜放入口中。
“不对,你,不是要去吴家提亲么?”月柠想是想起什么,吃醋地问道。
“女人,不是你叫我哥哥,我能赌气说这话?害得我陪她逛了几天街,无聊死我了,你倒好,明明在商场看到我,还故意躲开我!对了,你和冷笙寒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上他车?”
“我,我也莫名其妙,那天我和桃紫走散了,他就开车路过我身边,我好像中了邪,上了车。对了,子安,我想起来,我被他绑走的时候,他就是变成你现在的样子的,那个荒宅也不是荒废的。”她隐约想起来了什么。
“没事了,你是不是贪恋他的美色?”
子安笑着问月柠。
“没关系,我现在可是帅过他不止十万八千里,夫人,为夫美色只为你一人倾心,你可莫要贪恋其他美色。”子安只顾自吹自擂,全然不顾月柠鄙视他的眼神。
当然,子安刻意打断她的话,必然不想让她想起什么。
他也很清楚,月柠口中等待的白衣男子是自己,自己就是白泽帝君,上一世的水玉衡。
在酒店那晚他被热浪包裹着,浑身疼的像要撕裂。一位白胡子老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团白色的星云,瞬间,房间被强大的灵力冲破,他的皮肤一寸寸裂开,迅速愈合着新的皮肤,额头显示出火焰云纹,巨大的银色羽翼从背后舒展来,银色的头发垂落下来,蓝色星辰的眸子泛起星星一般的光芒,手指尖萦绕着白色晶莹剔透的灵力。眼睛的瞳孔深不可测,似乎可吞噬这宇宙洪荒间的一切。
白泽帝君,何止可以庇佑这北城一方天地。
浩渺宫中,所有宇的掌管者,都为庆贺他元神回归。当然这元神归来,宇宙之间将太平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等掌管宙的九公主历劫归来,与帝君成婚。
这样这宇宙洪荒亿万年间都会平安生息。
月柠的劫都在显示混沌中,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去探清。
上古时期,若不是九公主出生宇宙洪荒之中,掌管混动,在混沌之处看到南海炼狱中的白泽。
那一日,白泽见到这个好看有趣的神灵,很久他都没有见过可以讲话的物种了。
他幻化为银色的天马。
可九公主一眼几选了他做她的坐骑。
若不是她,怕白泽慢慢要在南海炼狱中化为乌有,不知又要经历几载,才能再次登上浩渺宫。
起初,高高在上的他,怎肯屈服做宇宙之间九公主的坐骑,他随便动动手,小丫头都能灰飞烟灭。
可是这丫头也太可爱了,她最喜欢宇中又生灵的星云,喜欢带着他穿梭在宇宙各处星云间。
他的哥哥姐姐都很宠爱这个丫头,但是她全然没有被宠坏,每每有最好的东西,都要和白泽一起分享。
虽然是坐骑,但她从未骑过他。
他更像是九公主的灵宠,九公主睡不着的时候,就会靠在他身侧睡着。
她告诉白泽,她最喜欢七姐守护的宇,那里有一个称之为太阳的星系,隶属于天道宇,有一颗像宝石一样蓝色的星球,那个星球有最聪明的圣灵,叫做人类,有比人类长得更漂亮的人形灵团,人们叫他们神仙。
白泽离开混沌海,慢慢恢复了神力,幻化成形,幻化成她最喜欢的人形灵团模样。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一团随型白色的灵力星团的状态。
九公主说自己也要有个人类的名字,就叫云溪,人间的云雾覆盖在小溪上,像极了自己在宇宙中星云的形态。
“灵溪 灵云”子安默默念着。
若不是云溪阻挡倒流入淳灵宇的混沌海,神力尽散,落入天道宇太阳星系的月球,她哥哥姐姐借助月亮的凝辉和广寒宫桂花灵力,护住她的元神,而元神需去人间历劫九次回归神力,她怎么可能被那魔尊所伤!
但要历怎样的劫,即便他白泽,也探索不得一二。
混沌海是除了云溪谁都无法自由进入的地方,自从她出生,混沌海白泽也无法自由进入。
而他跟着她一起来人间历劫,只是曾答应要永远陪着她,她说过,她已经忍受了不计其数的孤独时间,只有他能陪她经历这无止尽的岁月。
“云川,你在想什么,再不吃,粥都冷了。”月柠看着子安端着粥深思了好久。
“哦,对不起,一时失神。”
子安意识到自己出神,回过神仰头喝完了碗里的粥。
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神力,每次恢复白泽的神形,人间的凡胎就会承受不住灵力,一边骨血中释放着能量,一边神力在皮肤表面挥散不去,冷热纠缠甚是难受。
第一次,自己用了几个小时才稳住,这次若不是月柠的眼泪,怕是这凡胎保不住!
眼泪,月柠的身体探测不到任何神力形态,但是她的眼泪怎么会有她原始的灵力?
三生泪!
对,那是自己游离的白泽元神,在月柠动手术时,去了九幽地狱,他的元神守护着她,避免她人间魂魄历劫再入天道轮回,用三生泪,锁住了她的精神气,带她回了人间。
月柠眼角的泪痣,是白泽帝君独有的三生泪。白泽一生与宇同寿,白泽第二生,与宙同寿,白泽三生,与浩渺共生。
而这三生泪,落给宇宙生灵任何一个异性,她便是白泽帝君之妻。
天道中,也有一位尊神和一位妖神,拥有神力的眼泪,便是天道天地共主东华帝君的紫藤泪和蓝色星球海神的月光珍珠泪。这位帝君可是与白泽帝君有八拜之交。
帝君的泪是与帝妃成婚时,两情相悦的欢喜泪,以紫藤花为契约,凝聚的露珠之泪,得到此泪的人,即便两个不想爱的人,若一方心悦一方,只要将此泪溶在酒中,给另一个人喝下,两人便可如暮白首。
据说海神的眼泪是月圆之夜,他第一次思念心爱之人的心头泪。这泪凝聚了人间最凄苦的等待和分离,若有此泪,即便双方再相爱,只要有人滴在水中,让两人饮下,便可拆散情比金坚的感情。
白泽帝君的三生泪,更像一种契约,即便这契约一方归身于这宇宙除混沌海任何一方,他都能感受到,找到他所爱之人,给以庇佑。
月柠的梦泪出现的泪痣,便是这三生泪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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