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告别

阿虎在继续寻找晗晴,程煜忙着公司的事务,子涵对程序进行优化,再进行一轮测试就可以投入使用。

子涵的身体比较稳定,表面上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他与竹楼的主人俨然成了忘年之交,每周都会去那里下棋、喝茶。

这一日下午,子涵工作完成顺利,看看外面天色甚好,想着去竹林转转。

柳妈在准备晚餐,他跟柳妈打了招呼后便出门了。

秋末冬初时节,寒意初升,风里的冷凉已很明显,子涵出门时幸好选了件较厚的风衣,抵御风寒的效果不错。

路两旁的树木叶子发黄,有的禁不住风轻轻一吹,便飘落下来,地上已积了一层落叶。草色枯黄,做好了入冬的准备。

子涵边走边感慨这季节的变化,走着想着,一会儿就到了竹林,穿过竹林就到了竹楼。

以往他刚穿过竹林,总能看见王大爷或者王大妈在竹楼外忙乎着,这天他却没有看见他们,楼前竟然停着几辆车,还有些陌生人,看上去气氛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子涵疑惑着。

他走上去,问王大爷在哪里。

“在里面”,有人回答。

子涵忙走进室内,迎面看见室内竟然停了一副棺材。有几个人陪着王大爷坐着,还有人在楼上楼下地忙碌着,楼上有隐约的哀哭声。

王大爷看见子涵,表情木木的。

陪着王大爷中的一个人过来招呼子涵,子涵自我介绍是王大爷的棋友。

那人解释说,王大妈下午过世了。王大妈在王大爷退休前得了晚期癌症,一直瞒着王大爷。

王大爷知道后陪着她治疗,后来明白也没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就想着满足王大妈的心愿,找个静谧的地方,好好地陪着她。

也是选了好多地方,王大妈看中了这里,两人便在这里住下了。

这些日子,老两口相依相扶地过着,王大妈的病倒似好了很多,原本还张罗着准备年货,过年的时候子女们都过来团团圆圆的,昨夜里突然发病,今天就过世了……

亲戚朋友们在帮忙,王大爷的子女在商议如何安置老人。失去老伴儿,王大爷孑然一身,子女们不放心再让他继续住在竹楼,他们商议如何劝说他回城与他们生活在一起。

王大爷坐在那里,木呆呆的,面无表情。

子涵看着心里难受。

他便走过去,挨着王大爷坐下,静默地陪着他。

当暮色四起,人们安排妥当,要把王大妈送走,王大爷也要回城了。

他被人们拉进车里,像木偶一样。

子涵看着车队离去,心里也是空空荡荡的。

竹楼人去楼空,也是寂寂无声了,子涵在心里与王大爷,王大妈告别,与竹楼告别……

他缓慢地走出竹林,天色已晚,白色庄园那里已是光影闪烁。

子涵回到庄园,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

柳妈看见他,还欢喜着准备开饭,她喊着“陈言,陈言……”

躺在床上的子涵感觉柳妈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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