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地

从车站出来,我们宛如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午后的太阳竟如此耀眼,但不妨碍天空向我们展示它的湛蓝。这里的景象真是焕然一新,我竟丝毫找不到任何熟悉之感。较远的四周建筑直挺挺地矗立在那,而且数量还不少。我们站在车站前十几米远的地方四处张望了一下。

“变化真大啊!”我感叹到。我走出来才发现车站的外观挺大的。

“是吗,毕竟你走了那么多年了。”

车站前好不热闹,有的应该是在准备接见亲人;有的在吆喝着,叫人来坐车;有的则在店门前买着东西。我们看见一位,满头大汗,头发稀少身材微胖的人朝我们这里走来。

“打车吗?去哪里啊?”他操着一口浓重奇怪腔调的普通话,看起来挺着急的,深怕说的慢了。

“嗯,什么车?”志浦问。

“出租车。”

“好,走吧。”我说。

“去X镇中心小学。”我们坐进车里,发现车里还挺干净的,便舒心地与司机聊了起来。

“你们去中心小学啊,你们是老师吗?”

“不,我们不是老师。我们小学这里毕业的,所以我们回母校来看看,顺便来这里旅游。”我快速回答道,志浦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这个小学毕业的啊,那不是好久以前事了。年轻人不错啊,还回来看看。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出去,连本地人回来的都少。”

“但不是快过节了,最近应该回来的人会多吧?”

“是会回来的一点,但还是少。

“最近小学怎么样啊?”

“还不错吧,很多地方都翻新了,环境好了。”

“对了,师傅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在这里十年了。”师傅看起来很开心。

“哦。”那事件发生在04年,那看来他可能不太了解那事吧,我陷入一会深思。

“那您听过04年学校发生的一件大事吗?”志浦突然开口。

“什么事?04年,那时候我还不在这里......哦...是那件事吧,我听我亲戚说过。那场杀人案吧。”

“哦,对对。是那件事,我听说影响还挺大的呢。”志浦装模做样地。

“不对啊,你不是毕业在哪里嘛,你应该清楚一些吧。”

“哦...哦,没有啊,我不太了解啊,我们是03年毕业的。”我笑嘻嘻地说。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那件事,只是听亲戚说过。都过了好久了,我只知道那个学校在04年的时候发生了那场案件,说是老师杀了一位女学生。但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

“哦,这样啊。”志浦答道。

“不过影响蛮大的,之后也有许多老师离职了走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师傅思考着回答道。

“哦,好的。谢谢师傅。”我礼貌性地回答道。

大概2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小学。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那时学生就会放假回家过节。所以今天学生还是实实在在的在学校中。从车上下来的我们立刻就看到了空旷的操场上有大概十来名学生在打篮球。虽然教学楼在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但是还是能清楚地听到熙熙攘攘的读书声。师傅走了,志浦走近校门左顾右盼,那眼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一会儿,就有一名保安从校门旁边的保安室走出来,并朝我们信步走来。这位保安大哥还是挺年轻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们只是看看。我们是这里毕业的,所以今天有空就来这里看看。”我还是延续了这半真半假的回答。

“哦,那你们就看看吧,但我不能让你们进去。”这位保安大哥半信半疑地说。

“好,我们就看看。”志浦这时仍然一句不说,还在认真的看着校园。

我也不知道为何竟没有想象中那般期待来到学校,是事隔多年的缘故,还是学校外观的大变化使我不熟悉了?连志浦都比我上心地观看学校。

我突然想到“志浦你帮我拍张照片吧。”

“啊?好吧。”志浦感到疑惑,但还是老实帮我拍了。

几分钟后,“差不多了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走吧。”我推着志浦走了。

果然,我没记错。我以前寄宿的宿舍还在,宿舍在学校正门对面的一条小巷里。走进小巷,大约十步就可以在左边看到一扇银质的大门,曾经它是红色的大门,但那时门早已生锈了。在大门的右边是这条小巷道路的延续。走上这右边的小道,再走约二十来步便可以寻到一扇木制的红漆小门,打开小门进去,穿过一两米的小道向左边一拐便可以找到我以前宿舍的楼梯,上楼便到。

我们将行李放在一楼,便爬上楼梯,走到二楼的大厅。我们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也难怪大家应该都还在上课吧。我走到二楼的楼梯口说:“我们上去吧,老师应该在楼上。”

我们来到三楼,问了声:“有人吗?”只听见离楼梯较远的左边的房门打开了,我清楚地记得这里是老师住的房间。

一位大概快五十岁的夫人打开房门,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她很眼熟,但我又不确定。我记得老师好像姓陈,于是我犹犹豫豫地开口了:“请问,陈老师还住在这里吗?”

夫人重复了一遍:“陈老师。你们是?”我急忙达到:“我们是这里小学毕业的,这里以前我记得是学生寄宿宿舍,我当时寄宿在这里来着。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一不小心就又说了慌了。

夫人警惕的眼神瞬间缓和下来了,说道:“这里还是学生宿舍,陈老师还没回来。你是哪一届的学生啊?”

“哦,老师我是04级毕业的,我叫林华云。”我觉得我终于说了实话了。

老师眼神好像一惊想起来什么似的,但立刻就缓和下去了。老师转向我身旁的志浦问到:“那孩子你呢?”

志浦从容地答道:“哦,我叫钟志浦。我也是从这里学校毕业的学生,但我不住在这里。今天和华云一起来看看学校。”

“哦,来既然来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些水吧。”老师也一脸高兴的样子地指着旁边的桌子,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地坐了下来。

我抚摸着这伤痕累累的桌子,感觉到一股怀念。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我们以前用过的桌子,但使它的色调与触感与我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志浦向我问道:“她不是陈老师吗?”

“哦,要说是也是。陈老师是她老公,但我们不叫她陈老师,我们叫的好像是她原本的姓氏的老师,但我忘记了。”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之后,老师给我们端来了一些水果和饼干还有水。我们聊了好一会,谈起这几年学校的变化啊,老师这里的一些趣事啊,我也说了说我的近况啊等等。我们大概打扰了快一个小时了,最后陈老师还是没有出现,我们还要找寻地方住所以就先走了。

志浦一脸疲倦的抱怨道:“为什么不先找地方啊?推着行李好累的。”

“没办法嘛,毕竟先知道学校在哪然后在这附近找一下旅馆对以后比较方便嘛。走吧,时间还是挺充足的。”

最后经过一番波折我们终于找到性价比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旅馆了。我们顺利入住,除了只有一张床之外其他一切都还不错。

我们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了,终于天色在我们不知情时暗淡了下来。我们才意识到该吃晚饭了。

晚饭过后,我们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休整一下自己,结束一天的疲惫。晚间都挺累的,我们没说上什么话,就静静等待入眠的时机,我期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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