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要晒到屁股了,江湖四大财子之一钱不愁这才醒过来,洗脸漱口,今晚陪伴他的不是美女,而是他七岁的小儿子,钱宝宝。
他抱起七岁的小儿子,就是热烈的亲吻。小儿子被他的胡子刺痛了,就挥起小手打他的脸。
他反而笑得高兴:“我的好儿子呀,你那个傻哥哥被害死了。我只剩下你这个小宝贝了。”好像被儿子打得不疼,他的嘴巴还是犯贱,又在儿子脸上亲了几口,结果儿子还是用小手打他,挨打使他开心快乐。
此刻有个戴了面具的女子进入房间来,她没有敲门,仿佛从天而降,恭敬地向钱不愁说:“主子早安。”
钱不愁看见了面具女子,便问:“奴儿,有才的死你调查清楚了吗?”
面具女的名字叫做奴儿,她说:“大公子的死绝不是意外,他中了一种致人身体麻痹的蛇毒,恐怕是江湖中人害怕郝家与钱家结盟,故意使坏。那日与公子一起打猎的人都死了,更加说明事情蹊跷,我以为线索断了,好在验尸的时候,我发现有死者手心里写了字。”
钱不愁问:“写得什么?”
奴儿回答说:“银蛇,是一个妖的名字,找到他或许能找到幕后主谋。”
钱不愁说:“银蛇?在江湖上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要你尽快破案,王老虎死了,江湖盟要选出新盟主,我不想让自己的仇人做盟主,七日之内,给我个答案。”
奴儿说:“主子请放心。我已经找到了那银蛇的下落,前些日子妖山招募小妖,它逃去了妖山。”
钱不愁说:“妖山戒备森严,你打算怎么上去?”
奴儿说:“沈无双死在妖山,他姐姐沈无暇非要去妖山讨要说法,我假扮成沈珊珊,跟着一起去。”
钱不愁说:“青儿呢,你让她潜伏在郝家,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奴儿说:“青儿传来消息,说是郝大小姐喜欢上了一个姓箫的。”
钱不愁说:“江湖上没听说过有姓萧的门阀?”
奴儿说:“这个箫不归是妖,据说是妖山石玉环的儿子。”
钱不愁听了,表情不屑说:“石女不会有孩子的,那傻小子肯定是她骗来,做一个孕育太极丸的器皿罢了。王老虎死了,白换金、郝精明、赵无敌、王一鸣都要去天下会馆,商议出下一任的盟主,摘星楼里有什么消息?”
奴儿说:“这些日子,有许多江湖门派出入摘星楼,都是为了盟主之位去的。可是郝精明只是收了礼物,不曾见客,便将人送走。”
钱不愁说:“这郝精明是个大聪明,不知道他葫芦里又要买什么药?”
奴儿说:“张若虚住进了摘星楼。”
钱不愁说:“张若虚都快一百岁的人了,郝精明不会想推荐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吧?”
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门外的婢女巧儿向屋里的钱不愁说:“主子,郑福禄求见你。”
钱不愁问:“他来干什么?”
婢女巧儿说:“他说来找你有事,我就问他到底什么事,说了我转告,不说请回,他说明了来意,想借一万两黄金,赎回五行手与王老虎的尸骨。”
钱不愁听到金额巨大,开始唠叨:“当我通宝钱庄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口气和我要一万两黄金,这江湖上只有两个地方能拿出这些金子来,是温家鬼市,是妖山,不是我的通宝钱庄。”
巧儿等钱不愁发泄了牢骚,才问:“主子,那是见还是不见?”
有客人打扰,钱不愁命令巧儿说:“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心腹不宜久留,钱不愁命令奴儿说:“你可以走了。”
“是,主子。”奴儿遵从命令便离开了,她的轻功很好,像一阵风,袭过百里。在途中换了面孔、换好衣服,进入了狼虎庄的一家客栈。
客栈里来了两个姑娘,三个妖。两个姑娘是沈家的人。江南沈家子嗣众多,沈无双不是沈家的独苗,他有许多姐姐,许多姑姑,许多兄弟,一位不深情他的奶奶。为了报仇雪恨,这次一位未婚的好姑姑与他同胞的姐姐赶来妖山。她们穿了武娘的衣裳,衣料虽好,却看不出是富贵人家,像是峨眉派的弟子。
沈珊珊还雇佣了三个妖,奔波儿汗,牛喜乐,刁不善。一起去妖山。
姐姐沈无暇说:“前面便是去往妖山的路了,荒无人烟,要是找个带路人就好了。”
姑姑沈珊珊说:“这里便是狼虎庄,距离妖山不远了,不如我们找个人,给他些钱财,让他带路去。”
白奋斗从妖山回来,因为受了风寒,便在此处多住了几日,今日好了许多,他便坐在客栈大厅中喝酒,自己这些日子,住店看病花去了十几两银子,听到了两位美人的讲话,有银子可以赚,就自高奋勇说:“二位姑娘,我刚从妖山上下来,轻车熟路,我可以带路的,不知道几位从哪里来?”
成熟的沈珊珊说:“我可不是姑娘,你要喊我姑姑。”
白奋斗走上前去,立刻改口喊,“姑姑,我可以带路,”谈到价钱把声音压到最低,“五十两银子,我带路去。”
沈珊珊声音嘹亮说:“十两银子,去不去?”
客栈里的老板与小二,他们更喜欢安稳的生活,不喜欢冒险,该听见的话就得答应,不该听见的话,都当作听不见。
客栈还有几位客人,谈钱要谨慎,白奋斗小声说:“二十两,不能再少了,我这是卖命呢。”
沈珊珊说:“好吧,就这样子吧,给你二十两,过来一起坐,小二再上一人碗筷。”
“不用,我那里有。”白奋斗走回自己的那张桌上,拿了碗筷过来并入一桌。
三个妖都凶神恶煞地看着他,白奋斗也不害怕,端起酒碗,大笑说:“诸位大哥,姑姑,姐姐,我向大家敬酒。”
三妖不予理睬,牛喜乐头上长了一对大角,天气热,他吃出了汗,就取下绑在角上的手绢擦拭。
奔波儿汗将一盘牛肉倾倒入嘴巴里,刁不善见了一脸不悦。
沈珊珊察言观色,知道刁不善想吃,就大喊:“老板,再来十盘牛肉。”
牛肉摆上了桌子,沈珊珊却忍不住作呕。她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护住自己微隆的小腹,担心失态,呕吐秽物,站起来跑去了客栈外面。
沈无瑕并不关心专注吃饭,牛喜乐却关心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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