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平时不用功,考试呢,就想着靠耍点小聪明来应付过去。
沈鹤同,就是这种人。
据沈礼所说,沈家祖上都是做官的,如果按族谱中算,这个大家族已经做了八百多年官了,不管皇帝是汉族的还是蒙古族的,姓李还是姓赵。
沈鹤同那些堂兄弟们,个个都是才子,沈鹤同在他们面前相形见绌。
士农工商这四个字,沈鹤同比谁都清楚,但他的确不是考科举那块料,就像寒露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锦衣卫一样。
没办法,乡试临近,沈鹤同可不能落第,于是想出了让云晓帮忙作弊这一旁门左道。
他先跟云晓诉苦一番,说他要是不能考上举人,沈礼就会把他赶走,弄得最后云晓心软了,答应帮他作弊。
沈鹤同先让云晓管云青要试题,云青是一清官,自然是不同意了。沈鹤同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偷偷买通了试题库的守卫们,偷了考题出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沈鹤同舞弊的消息就这样流传出去。
云青本来就怀疑云晓帮沈鹤同作弊,于是下令严查,革除沈鹤同的举人功名。
沈鹤同不干了,索性将他知道的一切都抖搂出来,还隐去了他的身份。
这下云青革职回家,云晓也同样不是举人了,沈鹤同总算大仇得报。
可这件事从始至终,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云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晓就上吊死了。
这就是沈礼口中的事情真相。云家虽没有做什么,但也被牵扯进来,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至于账本,沈礼承认买过草乌,作过弊,却不承认做草乌香囊杀害云晓。
“不对啊,这香囊怎么解释?还有银针。”回来之后,寒露还是心存疑惑。
“依寒姑娘的意思,此案还不能了结?”晨英道。
“这背后一定还有很多疑点,我们好像应该再查一查。张大人,您认为,我们应去哪里?”寒露说。
“静观其变。”
第二天,果然出事了。
寒露刚到沈家门口,只见府上从上到下都穿着白衣,跟晨英那是绝妙的搭配。
“碧莲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寒露问碧莲。
“寒姑娘,昨天晚上,少爷…死了。”碧莲带着哭腔说。
“死了?”寒露若不是和碧莲有交情,绝对相信对方,一定会认为碧莲在骗她,“不会这么快吧。”
“我知道寒姑娘和这位公子是官,二位一定要还少爷一个公道啊!”碧莲又要哭了。
“我们一定会的,碧莲姑娘别哭了,那沈鹤同还在船上欺负的过你,这样对他不值得。”寒露连忙劝她。
晨英的澄澈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敏锐的光芒,只是除了寒露,其他人都没发现。
“慢着,”寒露刚刚踏进门槛,沈礼就声音沙哑地对她说,“寒姑娘,我儿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想找什么麻烦?”
“我不是找麻烦,”寒露说,“我和张大人既然来此查案,就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是?”
“你们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查!”
“此案还有诸多疑点,请沈抚台配合。”晨英亦道。
可现在沈礼还是正二品巡抚,比晨英的官阶还高两级半,他若继续胡搅蛮缠,晨英也不好和他撕破脸。
“那不是真相,沈抚台!”寒露急得不得了, “如今距离真相大白只差一步,沈抚台,您不想让这件事水落石出,让您儿子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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