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残忍了!
章珂被叉住胸膛,口中鲜血狂喷,怔怔的盯着谢云武,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只大手握住章珂的脑袋,谢云武一双虎目盯着章珂。
嘿嘿嘿……
可怖的笑声过后,章珂的头颅被那只大手向左拧了七八圈……然后谢云武用力一提,章珂的脑袋带着脖子的一部分被生生地拽下来……
看到这一幕,方威胃里一阵翻涌,咬着牙憋红了眼,急忙驾马逃窜。
咚!
什么东西突然砸中了方威的背,一下将他砸落了马。那是谢云武砸来的,用的是……
方威看清了砸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万分惊恐。
他急忙拔出佩剑,浑身颤抖就是站不起来,裤子一阵温热……吓尿了。
谢云武哈哈大笑:“我倒是以为派来了什么精兵强将,原来不过是一群没见过尸体的小娃娃啊!哈哈哈哈……”
徐昂擦净口中鲜血,提着长刀站起身,大吼的冲过来:“方将军快走!”
哼!
谢云武一声冷哼,随手一挥,风如雷震!徐昂头颅和头盔被雁翅银月镋击碎,当场殒命。见此情形,周围长刀兵都惊慌不已,无人敢再上前。
方威急忙跪下向谢云武不停地磕头:“爷爷饶了我!别杀我啊!求求你了祖宗!我们投降……”
他这一跪,周围的士兵一看,心说完了,放下手中武器。
“援军到——援军到!”
所有人同时抬头望去,士兵们急忙捡起了手中武器!
一个白袍银甲的小将纵马而来,手持长枪左突右刺,装备精良的海狼卫竟然没有一人挡得住他!他这一身的白,与敌军一身的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身后还有两千骑兵迅猛跟随,霎时间士气大振!
谢云武眯着眼看向这人,原来是一年前从自己手上逃出的万山县县令之子岳涛!
去!踏浪麒麟兽向前猛冲,从跪在地上的方威身上踏过,直直的奔向岳涛。
“谢云武——受死!”
双方咫尺之遥!面对杀父仇人,岳涛怒不可遏。
岳涛挥起长枪直指谢云武胯下的踏浪麒麟兽的眼睛。谢云武心说这可不行!提起雁翅银月镋扫开岳涛的长枪。
双方如此高的速度骑战,若是硬接了这一招,岳涛的手臂恐怕要骨折。
眼见雁翅银月镋扫来,岳涛松手丢开长枪,左手抽出破军剑翻身斜刺!
吼——吼!
踏浪麒麟兽不停地哀嚎着,竟跪在了地上,谢云武正纳闷儿呢。转身一瞧,踏浪麒麟兽的屁股被扎了个血洞……
“啊!”谢云武心疼不已,连忙从踏浪麒麟兽身上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岳涛。
岳涛一声大喝:“拿下他!”
附近的长刀兵合围而上,谢云武两米多高,普通人站在他的面前根本挡不住他。
只见谢云武双手握住雁翅银月镋旋转起来,犹如孙猴子耍起如意金箍棒一般,直搅得个天昏地暗!又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百十名长刀兵们“随风起舞”!
好嘛,这谁挡得住啊!
岳涛看情势不对,再一瞧章珂身首异处,定睛看方威已被踏成了肉泥……
武备营和粮草营四散而去……这得跑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岳涛趁着敌人也在慌乱之际,连忙驾马而去。
踏浪麒麟兽受了伤,谢云武只能眼瞅着岳涛再次从他手中逃脱。
骑兵一看营总岳涛撤了,也急忙撤退。
营地里的士兵们乱作一团,放弃大小辎重撤出战斗。
这地带乃是平原,舒县又通了敌,讨伐军们就如同一群活靶子,被身后的海神义军不停追杀。
*
*
*
天色渐白,看到身后已经没了追兵,岳涛喘着粗气下马休息。
仔细一瞧,身边只剩下八百骑兵了。
岳涛啐了一口吐沫星子,瘫坐在地上:“将近三万人,被杀的竟只剩下八百骑兵!可恨!”
手下的兄弟们面带疲倦,起了一整夜的马,别说人了,马都受不了啦。
“营总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要不咱们回左阳城吧!”
“敌人随时都会杀来……”
“那个谢云武太恐怖了!”
岳涛大吼:“都给老子闭嘴!”
手下的弟兄们没好气的看着他,毕竟吃了个大败仗,何况主将和副将都死了,现在除了回左阳城也没有别的好主意了。
“那边有群人!”
哗——岳涛这边惊慌不已,那边的人也惊慌不已。
“别慌别慌!”岳涛看了看,似乎是自己人,握着破军剑就过去了。
一看,果然是自己人,是讨伐军武备营和粮草营的士兵,见不到他们的营总,点了点数目约有一千人。
两拨人汇合在一起在河边扎营休息。
第二天,又零零散散来了些人马。
陶华和王蒙得知岳涛在此,也带着手下逃兵与他汇合。
*
*
四天时间,岳涛缓缓地向左阳城行军,陆陆续续有逃兵加入,竟凑出来了四千人马。
大家不敢按原路返回,而是从舒县境内撤出,来到了舒县东南方的彬县。
“停,就地隐蔽。”岳涛下达命令。
陶华不解:“干啥玩意儿?直接去彬县呐。”
岳涛眉头紧皱:“陶兄弟,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经过彬县,彬县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啊。”
王蒙沉吟道:“假如彬县也叛变了,那我们贸然前往必会就是自投罗网。”
旁边士兵们没人敢接茬儿。
兄弟们都饿坏了,粮草辎重全都扔了,现在不进彬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踌躇之际,树林里有个人影晃动。
岳涛定睛一看,似乎是个樵夫:“快,问问情况。”
说罢,几位营总连忙上前,樵夫放下身上的柴就往树林里跑。
王蒙大喊:“大哥且慢……大哥且慢!我等不是歹人,是官兵!”
一听是官兵,樵夫跑的更快了。
陶华张弓搭箭,咻的一箭射到樵夫前面的树上。
扑通!
樵夫吓得两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岳涛拿住樵夫:“你跑什么!”
樵夫唉哟唉哟直叫唤。
王蒙说:“大哥,你别害怕,我们是半个多月前从左阳城出来的讨伐军,现在着急回左阳城,但是没粮食了……所以想找您问问彬县里面的情况。”
“啥?”樵夫瞪大眼:“回左阳城?左阳城变了天了你们不知道吗?”
“变天?”三位营总异口同声。
“唉哟,几位军爷呐”樵夫一拍腿:“左阳郡的郡守大人被杀了,左阳城全乱套了,现在整个左阳郡人人自危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
岳涛一把攥住樵夫的衣领:“你说的可是实话?”
“唉哟军爷啊,我骗你们作甚呐?”
王蒙和陶华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那……”岳涛松开樵夫问:“那左阳城的岳家您知道吗?大哥,那左阳城的岳波是左阳城的守备……他手下两万兵马啊,究竟是谁能从他的戒备下杀害郡守呢?”
“这……”樵夫苦笑:“您不知道吗?就是那个岳波杀了太守,夺了城池啊!”
嗡——
岳涛脑子一阵蜂鸣,往后一瘫,懵了。
啊!
王蒙拔出腰间的虎头大刀抵在岳涛颈间:“好你个岳涛!怪不得我们会遭到伏击!我就知道有奸细!你和你叔父一定是串通好了害我们!”
陶华急忙拦住:“且住!王蒙大哥且住!”
“不可能……不可能……”岳涛突然一下狠心推开王蒙和陶华,拔出破军剑一剑捅向了樵夫。
樵夫难以置信的睁着大眼看向岳涛,颤抖着摸向自己胸口的血洞。
岳涛恶狠狠的看向樵夫:“我让你骗我!”
随后又刺了樵夫数剑,直到樵夫死透了。
陶华和王蒙连忙起身后退,一人持弓,一人握刀,警惕的看着岳涛。
“怎么?”岳涛面目狰狞:“你们难道不相信我?难道要相信一个林子里来的樵夫?他可能只是个乱我军心的细作!”
陶华往后拉开几步,王蒙与岳涛僵持着。
“岳涛,你先把剑放下。”
岳涛嘶吼:“我叔父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把剑放下!”陶华张弓搭箭瞄向岳涛。
“为什么不相信我?”岳涛又怒又悲。
“最后说一遍,把剑放下,否则我就……”
“甭废话了!”王蒙挥刀砍去。
岳涛大吼一声:“愚蠢!”
破军剑架开王蒙的虎头大刀,乒乓叮咚!
刀光剑影在林间闪过,陶华看准时机一箭放出。
岳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手中的破军剑犹如灵蛇出洞,翻腕挥砍。
一招雁过长空斩断背后的冷箭,电光火石之间后撤半步!
王蒙大喊一声:“不好!”连忙架刀向上抵挡。
岳涛使出一式力破千钧向下猛砍,势大力沉!
以破军剑的锋芒,这若是挡上,怕是要把虎头大刀砍断。
王蒙刀面接住破军剑,顺势向左一斜将岳涛这招的刚猛卸去,紧接着来了招四两拨千斤,向左一推将岳涛破军剑弹开。
岳涛一撒手,弃掉破军剑,左手用力一握掐住王蒙的手腕。
唉哟!
这是麻筋儿啊。
王蒙顿感手软,岳涛挥拳猛砸王蒙握刀的小臂。王蒙右臂一下就没了知觉,手中虎头大刀脱落。
陶华一看不好,快速搭箭张弓。
岳涛侧眼一看,抓住王蒙衣领将他挡在自己身前,然后往前快步压到陶华面前。
瞬间与陶华只有五步之远。
这可没法放箭了,陶华连忙丢掉手中的鹿角弓,准备抽出腰间的佩剑。
想得美!
岳涛一把将王蒙丢出,王蒙往后一飞砸在了陶华身上。
陶华险些被砸出一口血来。
王蒙向左一滚,陶华往右一滑,两人连忙起身。
三人赤手空拳乱战在一起。
兵士们围了过来,看三位营总打成一团,竟开始呐喊助威了。
一时间,呼呼拳声、呐喊声、助威声杂糅在一起……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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