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段流明将铁盒打开,只见铁盒中之物,乃是一本破旧之书。他拿起来一看,只见旧书封面上,写着剑谱而已,旧书封面残缺,已不知是何剑法了。
他心中有几分失落,心道:“本以为铁盒之中,会有何等宝物,却不想是这等无用之书。”有想道:“父亲视武如痴,这等剑法,先不提是正是魔,皆是他之所爱,而锁在这铁盒之中,也合乎情理了。”
段流明长叹口气,只得将剑谱放回铁盒中,坐在书桌前,望着书房,心中甚觉无趣了。
“也不知张兄现在如何了。”段流明心中担忧,但一想到张世中明事理,遵礼仪,想必他家父也非鲁莽之人,倒也心宽了几分。
到了响午时分,家仆送来饭菜,段流明饱餐一顿后,从书架找一本论语,看了一会,心中甚是烦闷,但又无可去,不觉又望见铁盒中,心道:“我在这书房之中,也无处可去,倒不如瞧瞧这本剑谱,打发无聊也不错。”
想到此处,他又从铁盒中取出剑谱,翻阅起来。这旧剑谱不知何人所创,亦瞧不出是何门何派,但从剑谱破旧程度来看,倒是有些年份了。
段流明坐在书桌旁,翻阅起来。只见剑谱所载,皆是剑法之术,而运功之理,行经运穴之法,却全无记载。要知武功剑法之道,内修丹田之气,周游经脉穴道,外御功法招式,若缺其一,轻者经脉愫乱,神智失常,重者堕入魔道,六亲不认,杀人如麻。
段流明不喜武学,故也不神入其中,只觉剑谱所记之剑法,当真高深莫测,剑法虚灵飘忽。他曾见家父所练剑法,便是与剑法名家切磋剑法之道,皆以攻守为要义,势到招成,而这剑法却攻守不备,剑式玄乎而不见其法门,当真邪乎的紧。
他看了半响,才将此剑谱看完。与家父所练家传剑法相比,这剑谱却甚是有趣。他心中只觉不够尽兴,便又翻阅了几遍,直至月挂树梢,方才肯歇,只觉心中顺畅无比,甚是惬意。
段流明心道:“若是李太白习这剑法,当真合乎他之性情。”想到此处,脑中灵光一动,不觉站起身来,自语道:“我何不盘坐冥想,便可见李太白舞剑之英姿了。”心中登时激动起来。
他见天色已晚,书房中黝黑,便将书桌上的蜡烛点燃,才盘腿而坐,修习起来。
此时段流明已神入云端,只见李太白白衣如雪,好似仙人临世,仰天而饮美酒,手中宝剑一转,剑谱中所记剑法,从他手中施展开来。
只见李太白身形飘忽,时而执剑直刺苍穹,时而冲入云中,搅动风云,时而身形飘忽,看不见其身法,犹如行云流水而不滞,刺破云天我独行。又见云中幻化成千军万马,望他厮杀而来,只见他执剑而入,身快如影,只见剑光闪烁,千军万马皆化虚无。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段流明神浸其中,自乐而不知时,身静而神游其中。此剑法之要义,便在他崇拜之人,从李太白手中施展出来,此中之乐趣,甚是超然物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流明突闻敲门声,睁眼望向门口处,说道:“是谁?”门口处传来声响,说道:“流明,是我,张世中。”
段流明登时一激灵,起身疾步来到门口处,从门缝处望去,只见张世中面色焦虑,忙问道:“世中兄,这半夜三更的,你跑来这里找我作甚?”
张世中道:“快跟我来,英雄有大难了,我们得去救他们。”段流明心中着急,忙问道:“英雄有难,这是发生了何事?”张世中急道:“现在可没时间跟你细说。”转头望向远处,轻声道:“钱大哥,流明在这里。”
只见一衣着破旧之人走来,张世中自觉后退几步,那男子抬起手中铁棒,对着门锁一挥而下,门锁应声而落。
段流明见门锁解开,急忙走出门外,望着张世中道:“世中兄,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见钱无力沉声道:“不能在耽搁时间了,我们快快出门。”说完抱起两人,疾步望府外而去,轻身跃过高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出了段府,三人疾步望城门而去。张世中这才将此事缓缓道来。
原来今日张父赴县令之约,归来后,与夫人说道:“朝廷派重兵,前去围剿山中匪徒,这段时日,只怕不会太平,让我等少出门,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张世中正好在旁读书,闻围剿山中匪徒之事,不由肃听起来,只见夫人问道:“朝廷出动重兵,只怕是大动作了,不知围剿之匪,是何人也。”
张父回道:“我们这里,就数刘大賊头恶名最臭,当然非他莫属了。”夫人回道:“听闻此人劫富济贫,倒是个人物,只是走了邪路,可惜了。”
张世中听到刘七之名,身子一啰嗦,手中书也掉在了地上。
张父忙问张世中道:“中儿,你这是怎么了?”张世中忙回道:“父亲,孩儿可能是累了,身体不适。”夫人走了过来,说道:“中儿还是早些歇息,莫累坏了身子。”
张世中这才起身,施礼方退出门去。心中急道:“朝廷派重兵围剿恩公,也不知他是否知情,若是全然不知,只怕会凶多吉少了。”想到此处,心中如热锅蚂蚁般,焦虑无比,突想到段流明来,心道:“此事关系甚大,我得去找流明商量对策才行。”
他心中主意一定,便急忙望府外而去,路过街头繁华处,突见钱无力正靠在墙角处,身前放着破碗乞讨,急忙走了过去,望着钱无力道:“钱大哥,借一步说话。”
钱无力见他着急之色,心中顿感惊奇,问道:“这位公子,有钱便施舍一点,我已经三天都没有吃饭了,要是寻我这乞丐开心,就别来烦了我。”
张世中急道:“钱大哥,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说,这事关乎英雄之安危。”
钱无力知他所言英雄是何人,面色凝重起来,当即随张世中来到小道中,将此事一一告之。
钱无力听完,惊道:“我在城中,见这两日官兵布防甚严,心中有疑,却不知,此事关乎刘大寨主之安危。”顿了一下,望向城门处,接着说道:“连我都不知,只怕刘大寨主还毫不知情了。”
张世中急道:“英雄救过我和段兄性命,我便是死,也要将此事及时通知他。”钱无力道:“时间来不及了,我速去告知刘大寨主,还能有一丝希望,你在家中,等我的消息,我代刘大寨主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张世中急道:“不行,我也要同去,若是不能亲自将消息传达给英雄,我心中不能安。”
钱无力见他如此固执,欲劝说之,又见张世中道:“你若是不带我同去,我也会只身前往。”钱无力见他如此,要知在这深山之中,猛兽出没,此等行为,只怕是送死了,只得答应了他。
张世中拉住钱无力,急道:“前辈,你随我去找流明兄,我们三人一起上路。”钱无力见如此,心道:“段府离此,也有两三里地,并不耽误时间。”便也同意了他之请求。
两人来到段府,见府门紧闭。钱无力带着张世中来到墙角处,四顾周边无人,才拉着张世中跃过高墙,进入府中来。
张世中带着钱无力,悄悄来到段流明房间处,见房中漆黑,来到房门处,敲门许久,也未有人应。
钱无力说道:“段公子应该不在房中,我们去别处寻去。”
两人在府中寻找,不觉来到书房处,见房中透着微光,张世中悄悄来到窗口处,伸手捅破窗纸往里瞧去,只见段流明正盘腿而坐着。
他心中狂喜,轻声唤道:“流明,出大事了。”唤了几句,段流明依旧不察。他也不敢大声叫唤,只得来到门口处,敲门而待。
过了许久,段流明才察觉到,起身而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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