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赶路

话说他们三人出了段府,望着城门处奔去,途径城门处时,突见一人,身骑高头大马,望城外而去,钱无力望着他远去身影,自语道:“赵天宝,不知此人此时出城,所为何事?”他心里充满不祥预感来。

三人来到梨花树下,扒开铁门,从洞中来到城外,便望着十里坡而来。

来到十里坡处,见酒馆已打烊,钱无力急忙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只闻得酒馆内传来细微的响声,门咯吱一声,便打开了。

钱无力见开门的乃是高瘦个伙计,急忙问道:“孙掌柜可在家中?”那高瘦伙计迷糊着双眼,待看清来者是钱无力后,忙回道:“孙掌柜前去拜访好友,也有些日子了,还没有回来。”

段流明闻言,忙说道:“前辈,我们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张世中在旁,也随声附和着。

钱无力心中疾然,对着那伙计说道:“你给我拿笔墨纸砚来。”走进酒馆来。高瘦伙计也不敢违逆他的话,便取来笔墨纸砚,放在酒桌上。

钱无力取笔细想一会,才沾墨写了起来。写完后,他拿起吹干了浓墨,将纸对折后,交到高瘦伙计手中,郑重说道:“你一定要交到孙掌柜手中。”高瘦伙计双手接了过来,说道:“钱大哥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钱无力这才转身望酒馆外走去,心道:“孙兄,这次一别,恐怕凶多吉少,但愿刘大寨主洪福,可逃过这次劫难。”回头望向段流明与张世中,肃声说道:“你们两个小鬼,现在要是想回去,还来得及,若是还执意随我前去,只怕死不得全尸。”

段流明望向张世中,见他眼中虽有几分怯意,但依旧坚持之色,心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我们如何能亲眼见父母遇难而全然不顾。”心中已定,望着钱无力喝道:“我们一定要去,必须去。”

钱无力见他两人年纪虽轻,又生于富贵之家,原想会是惜命之徒,但这两人,心中存有义气,也不枉费刘大寨主出手相救之举了。他欣慰道:“既然你们去意已决,便随我前去。”两人郑重点头道:“多谢前辈带路。”

夜色朦胧,山野林深,三人望山林深处而行。钱无力知前往山寨之路,带着段流明与张世中望小路迂回而行。林深路细,虽有钱无力在前开路,两人依旧难以适应。

段流明虽不喜武功,但好歹生于武林世家,身子骨倒也硬朗几分,但张世中却是不一样了,他书香门第,身子骨本来就弱,平时走趟山路,都体力透支,何况这次所走之路,乃是深山小径,早已累不成声了。

段流明在旁扶着他,关心道:“张兄,你可还能坚持住?”张世中喘着粗气道:“不碍事,不用管我,我们一定要赶到,我们一定会救到英雄的。”

段流明虽也体力不支,但比起张世中,却是好很多。他扶着张世中,望着深山而去。

钱无力在前方带路,回头看着两人,心道:“这两人意志坚定,又是读书之人,他日若能考取功名,必是国家之幸事。”又想道:“若是有难,我就是死,也要护他们二人周全。”

他步伐慢了几分,见段流明身颤体晃后,才折身而回,来到段流明身旁,看着张世中早已虚脱之色,身子一矮,将他扛在肩上,看着段流明道:“段家小子,你可还坚持住。”

张世中急忙叫道:“前辈,你快放我下来,我还能走。”段流明看着钱无力,又望着高林旷野,笑道:“前辈放心,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钱无力说道:“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快走吧。”张世中求着钱无力放他下来,但却无济于事。

又走了很远的山路,山路高陡,越往后走,越发难行。段流明只觉双脚火辣酸疼,便是五脏六腑,也在体内翻涌,依然咬牙坚持着。

时过如逝,不觉间,东方已发白。三人在山林间来到山林最深处,却见山丘之后,有白烟升起。钱无力望着前方,震惊道:“不好,山寨就在山丘之后,这白烟不绝,只怕是。。。。”

段流明急道:“难不成,山寨已经被攻陷,英雄他。。。他已经。。。遇险了。”钱无力心急如焚,说道:“我们赶快过去,刘大寨主若是遇难,我心难安。”

三人加快了步伐,望着山丘前行。翻过山丘,只见山丘之外,眼前的一座山上,浓烟不绝,隐约可见官兵之身影,将这座山围困住,看这架势,是要将山上之山贼赶尽杀绝了。

张世中心中慌乱,说道:“前辈,我们。。。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钱无力望着山顶处,过了一会,才说道:“刘大寨主武功绝顶,他不会遇害的。”段流明点了点头,说道:“即便我们来晚了,但能将英雄救出来,就是我遇难,也在所不辞。”

钱无力回头看着段流明,郑重说道:“段家小子说的极是,我们偷摸过去,若上天垂怜,必定让我们如愿。”

三人望前而行。此处官兵已在山中布防,他们谨慎而走,路上偶遇官兵来回巡逻,便快速躲在密林之中。钱无力看着官兵之架势,说道:“这些官兵布防有序,可不似地方官兵所能,只怕是正规军队,若是这般,刘大寨主他们,难有生存下来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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