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
这世间哪有什么感同身受。
绝望?是吧,这种感觉就是绝望吧!比自己没钱吃饭的时候更要绝望。相比现在,以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对于现在而言,这个世间就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我叫飞檐。”是躺在地上蒙面人发出的声音。
飞檐的令牌找到了,没有丢,也没有被对方拿去,在背后的腰间,大概是于沫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令牌不小心掉到后面去的吧。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包扎的伤口,刚刚险些误会对方了,正想道歉时,也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瞬间痛哭流涕,崩溃之际,倒地便没有了反应,眼睛却睁着像个铜铃。躺在地上仿佛像......一潭死水。
“你呢,你叫什么?”其实飞檐没有那么喜欢讲话的。他更多的,是希望自己闭嘴。可是看她半天没反应,又忍不住叫了一声。
......
“你还好吗?”这是飞檐第三次说话了,他心里想,要是于沫再不说话,那他便也不说话了。
......
“你......”这是飞檐第四次开口主动和于沫讲话,话还未说出口。
巧虎端着一盆水回来了:“小姐,我回来了”。
<---客栈--->
微风吹过,树影在地毡上微微移动。大宣炉里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
一位男子身穿黑色长袍仰坐在窗户边的长椅上,闭目养神。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飞檐还没有消息吗?”
“殿下,属下已经全面搜查过了,没有找到。而且郡王已经回到京城了,按道理来说,飞檐应该早就回来了。”禀告的人是飞檐的兄弟,叫走壁。“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飞檐的轻功比你都好,如果当真是被发现了,那又是被谁发现的呢?”躺在长椅上的人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也就是北笺一。“飞檐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而那个发现飞檐的人武功定是不一般。”
“殿下您的意思是?”
“你觉得,北妙柏有这个功夫吗?”
“殿下......殿下您觉得是郡王?”走壁不敢相信,在他的眼里,郡王就是个闲散王爷,有空去看看书,练练武,什么正事也不做,到处游山玩水。
北笺一笑了笑。
<---观音庙--->
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血渍......
事情还要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小姐,我回来了”巧虎端着一盆水站在庙门口,一把长刀架在巧虎的脖子上面,水盆抖得不行,一滴又一滴的水溅落在地上,“小......小姐......”
飞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拉着于沫起身,挡在于沫的面前,拿着一条木棍在身上防身:“你们是谁?”
“巧虎!”于沫抓着飞檐的手臂,皱着眉头看着他“救巧虎!”
飞檐心里也是慌了,身上没伤,到不在话下,如今身上还带着伤,身后又有个带伤的,别说巧虎一个,有可能两个也跑不。“你是谁?”他拿着木棍指着对方:“报上名来。”
对方笑了笑,将巧虎往前一推,一刀落下,巧虎背后皮开肉绽,水盆掉落在地上,水盆里的水浸湿了一大块地,巧虎也向地面倒下。
于沫冲过去抓住巧虎的手臂,让她倒在自己的背上。飞檐拿着木棍直接敲过去。
“飞檐,快跑!”于沫背着巧虎顾不上飞檐就往前冲,只能一边跑一边用力地喊着飞檐。
而他,不是不想跑,是跑不了,他得挡在这群人的面前。
要是他想跑,就凭借自己一身的轻功,随随便便就跑掉了。但是目前不行,在他心里,于沫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更何况,他还答应了于沫,要救巧虎的呢。
身上受伤的地方,一直源源不断的在流血,飞檐咬牙坚持住,一手捂住受伤的地方,另一手拿着木棍试探性地向对方攻击。“你们想干嘛?”他一个人挡在这群人的面前,生怕对方追上于沫,“谁也不要动,否则....”。眼睛从未从他们那群人身上离开过,目光里全是恶狠狠的凶意,像一条狼一般,只要有谁轻举妄动,他就会将对方一棍致命。
“滚开,此事和你无关,我们也不会乱杀无辜。”
“既是不会乱杀无辜,为何伤人性命?”
“与你无关。”
“她们主仆二人可是得罪了各位?”
“主仆?”这群提着大刀的男子们,纷纷不解,其中一人像是首领站了出来,连忙摇头:“阁下放心,我和我兄弟们定不会滥杀无辜,劳烦阁下让开。要了那女子的人头,我定会放过你们。”
“你们并无恶意?”
“并无。”
“那敢问各位要的是谁的人头?”
一位少年忍不住了,冲着首领大喊:“不要啰嗦了,老大,再不快点人就跑了。”
其他人也开始不耐烦起来:“老大,还跟他啰嗦个什么啊?”
“就是啊,在不快点人就跑了!”
首领挠了挠头,特别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抱拳对飞檐说:“实在是没时间了,在下得罪了!”说完便拿着大砍刀的刀背向飞檐看过去。
飞檐来不及躲闪,身上的疼痛感再加上身上又受了伤,血还一直在流,硬生生的将这一砍刀挨下。但是却没有倒下的意思,拿着木棍便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
每一棍直中对方心脏,仿佛就像要了对方的性命。
可是奈何流的血太多了,再加上又有点体力不支,眼睛也开始模糊不清,头脑也昏昏沉沉得。飞檐将双手撑在木棍上面,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平衡,用牙齿咬着自己嘴唇来保持清新状态。
“啊!”大声一吼,一鼓作气,拿着木棍向对方冲过去。
.....
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首领大喊一声,愤怒的抓起了那个冲动的少年。
少年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我......老大......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老大.....不是......”
......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一丝丝微风也没有,大地好像处在蒸笼里面,树叶低垂,这块地没有任何人出现。
但是在不远处炊烟袅袅,有户人家像是在做午饭,一缕青烟缓缓上升。
巧虎不行了,飞檐也快不行了。
一个没有伤及到要害,但是伤口太深,血流不止。
一个伤及到要害,但是伤口小出血量慢,加上飞檐身体素质较好。
于沫真的生气了,眼睛通红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一路来被追杀,被拯救,反反复复。
她不懂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成天这里受伤,那儿死人的,真的很辛苦也很累!
她真的恼羞成怒了,两双手紧紧握住,指甲也陷进了肉里面,突然手掌上面的疤痕又开始蔓延出来了,于沫立马用手到空间随手抓出一把气体麻醉剂,自己立马屏住呼吸,然后一个两个扑通全倒地了。
“退!退!退!退退退!”于沫立马站起来往外面跑,差点就要憋不住气了,再从空间拿了一瓶水咕噜咕噜的吞!
没事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天佑我且不亡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沫叉着腰看着天,不管如何,她都得想办法回家,首先是得活下去。喘气瞬间看着不远处炊烟袅袅,目光锁定,趁着目前麻醉剂还没有散去,先跑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气喘吁吁到了这户人家,但是不禁皱了眉头,破屋断墙,门也是咯吱咯吱的摇晃。
不会只有老人家吧?
“有人吗?”
“有人在吗?”
“嗨喽嗨喽,excuseme!”
半天无人回应,于沫推开这个轻轻一碰仿佛就会倒下的门,一个很大的院子,但是都是破破烂烂的。
突然,一把斧头正中于沫两腿之间,走出一个大胡子拉碴的,太阳穴和面部都凹陷下去了,瘦瘦垮垮的,仿佛风一吹就倒地不起似的。
“我淦!”于沫心里已经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了,怎么是个病秧子,这下好了,身边不是病的伤的,就连找个帮忙的人怎么都是个残的!怎么劲还这么大,这一斧子吓死人了好嘛!
对方扶着门摇摇晃晃的向于沫走来,“姑娘,有何贵干?”
“那个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于沫往后一跳,再向旁边走到他面前道:“我有两个朋友受伤了,可否帮忙,我定当重金酬谢!”
“重金是多少?”说话的人站在房顶上。
于沫瞧去,正被阳光刺了眼,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形,想必就是他扔的斧子,“您可开个价。”
对方笑出了声,从房顶跳下来。
<--观音庙-->
二人跑到观音庙前,等麻醉剂散去再悄默默的进观音庙,探了一下巧虎和飞檐的鼻息,还好,两个人都还活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自己一个背着两个人,并且外面温服极高,如果导致伤口发炎在这个地方几乎就歇了。
把巧虎和飞檐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一人背着一人往外走。
于沫打算将两人托付给此人:“你想要什么?”
“目前没有想好,不过你答应的三个条件可别忘了。”
“不会忘,你放心。”
“行,这两人我就替你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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