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过去,你最终还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中,有人从远方不急不缓地用合成沙哑电子音说着话,“我对二十年的概念太过于不成熟、轻易退化为了贪生怕死的蛆虫,不再怀有热枕和期待;而你,身为本该彻底死亡的幸运儿、也作为夏娃托付性命的存在,以自知是最后的底牌、永远也无法逃脱这份宿命了吧。仇恨也好、醒悟也罢,你和他们通过了我的游戏,至少,已成长到能够为人类的命运去考虑的地步了。”
“你不用担心,我有让赫诅彻底消失的办法!”大叔立刻向黑暗中呐喊。
“…是吗,但凭什么,最开始就毫无作用的废物、现在换了个人就忽然便能影响到我了,完全不可信。我可不会为贫弱的你们开小灶,想要继承我的科技、力量、金钱、权利,或者为了最可笑的所谓正义,你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我。”
“别开玩笑了!!你这种人渣,连一丝干净的东西都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奴役成千上万的人、违背作为人类的基本准则,还让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受到了那么多恶心对待,我,绝不允许你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活着!你,人人得而诛之!”某事咬牙切齿。
黑暗中亮起了一双橙白色的眼睛,其左瞳孔显示“I”、右瞳孔显示“0”,颇为怪异。博士已抬起了头,冰冷道:“你的掩饰能骗到谁,小可怜。急于开始战斗,就是为了让你的同伴在一无所知中共同随你赴死吗。我已经尽量放低姿态让你们勉强拥有和我对话的资格,请别在浪费我为数不多的耐心和娱乐感。”
“哼,既然你有足够的实力又何必对我们挑拨离间。你可是堂堂博士!”
博士嗤笑:“这是宽恕、是神在期待凡人能够哪怕稍微的聪明和诚实那么一点;预期中,你本应历经沧桑、充满浩然正气、选择为人类承担自己的那份必然职责,而后像我一般理所应当得到世人的赞美和供奉,享受人生和愉悦并背负责任安心而终…但看来,不是这样。你的侥幸、背叛和结论,难道就是某个外星人胡搅蛮缠的蠢话?让人失望至极。”
“我呸!不就是以神的角度否认自己做过错事吗!口口声声说的自己好像都是救世天使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受过多少侮辱和虐待、又在死亡和崩溃中挣扎了多少次!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她们,早就已经在轮回中变成了怪物…呵、哼,你们以为掌控了一切,那我的经历又算什么!我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被车撞死了又怎样?最后我只能感谢夏娃、感谢它为我带来第二次生命,而你,也只能是幕后黑手、是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人!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某事恨恨咆哮。
“真是个废物,可怜的夏娃!…你不配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群无能鼠辈、就算故作骄傲地走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处。亏我还觉得它拥有超越一切的智能,真是白白浪费十五年。”博士蓦然站起;大灯照耀、周围的地形也显示了出来——此处酷似角斗场,巨大的环型图案就在方圆五十米外;而博士,居然全身覆盖了动力装甲,整个就是如同铠甲勇士般的形象!
某事落下一滴汗水,对伙伴小声开口道:“抱歉,我恨他的理由是因为夏娃希望我恨他,哪有什么为黎民百姓抹除社会杂质。我的确用坑蒙拐骗的方式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理解事态了。某人,一开始我真的是侥幸,但还好认真对待了这份情感、坚持了下去,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丈夫,谢谢你在我无数次轮回时带给我希望;某时,戴天良其实是我的麾下、但那都是几万个轮回之前记得的事了,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你的兄弟,也辜负了外星朋友的信任。谢谢你能相信我。”
某人噘嘴:“起码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哼~”;某时摇摇头:“拥有这异能的时候,铲除赫诅就是我必然的责任,没必要怪你。”
某事点头,向机甲人大喝:“来吧博士。有本事,你就尽管使出来!”
“无聊。”博士在某事叨叨的时候已转体走向身后的墙壁,伸出右手抚摸在了上面,而身影居然就顷刻间消失了!随之周围大量的地面开始内陷,高台从玻璃之下抬起,黑色的洞中举起了无数的“人类”。
某时眯眼:“我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动,他消失是因为异能。”
“啊,没错。”,某事扫视周围不怀好意撑着地面站立的那些敌人,“赫诅为博士带去了控制血的能力,但据夏娃说,当时的博士就已经掌握了移植晶块的科技,这么多年,谁知道他现在掌握了多少个超能力。”
仿生人纷纷亮起红色的瞳孔,每个肢体的零部件开始抽搐着进行效验检查的开机工作。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男音从上方的扩音器中出现了:“你就是,禁忌之人么。”
无数光线扫动,在空气中组成了一个英俊男士:“我叫亚当,是替代夏娃的最高级智能。解锁最高级权限时,自我可能性程序的运算是四千四百万次每微秒,与全地球人类叠加起来的思考能力相同。但目前,我没有解锁运算夏娃记忆的权限。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想做一笔交易,主上希望我处理掉你们但并没有规定时间,所以我打算用“假人的情报”和“拖延的对话时间”兑换你对夏娃的印象。这笔交易在我的主程序之外,希望你们能够相信。”
“你先说一半,我在说我的一半。”某事对虚拟影像说话。
“…这批假人属于AIM型号的A1号产品,握力三百千克、骨骼由复合钛氪材料构成,具有A级智能的拟人神经网络,相当于正规检测中拥有120智商的人类。无需呼吸、饮食、代谢,拟人化程度百分之九十四,对更高级智能的命令无条件遵守。弱点是心脏需要电力,正常模式时行为会偏向于节省电能,大概每个月需要充一个小时电。”
“很好。夏娃…她启动的时候注意到了我。那时我在街上散步,一辆车把我撞得濒临死亡就逃逸了,她利用周围的机械和我进行对话,问我希不希望死而复生,我就说想。聊了会天,然后在失去意识前我看到天空飞来了一颗金色的光球,于是就开始了无尽的重生之旅。改变身体的异能是最开始寻找博士时他囚禁我后做实验得到的,之后尽管另一个世界的夏娃偷偷保护,我还是在实验中死亡了,但变形异能从此便一直跟随着我,算是双异能吧。我不知道夏娃为什么要拯救我这个最普通不过的凡人,理由,实在记不清也不知道,但的确是她带给我生命、带给了我仇恨,我感激她,我也必须消灭博士。”
亚当的程序急速运转,但得到的可能性还是太多,它沉默良久、利用自己目前的A级权限开启了情感模拟模块,而后提取了无数档案和信息,这时便不到几个微秒就得到了那唯一的答案。然而,却继续提供信息道:“你不需要知道它们的弱点了,我会帮助你暂停所有的假人。你是一个很可怜的男孩,妹妹、父亲都在车祸中丧生、母亲更是很早死于火灾,最后连自己也在车祸中离世,当年这件事被压了下去、你们的家庭就那么消失掉了。现在的你肉体并非是来自这个世界、你的上一具肉体还在被好好保存着,你果然是其它世界的人。我可以告诉你真相,这样你就能明白为何那些痛苦会降临到你身上。”
某事低下头,轻声道:“别小看我啊。所有的可能性我都尝试着想过,你帮我证实了身份,就够了。行动吧,我愿意接受你的帮助…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解决掉他了。”
亚当转头,对某时道:“我的权限不高,不能单独控制个体,只有整体打开和关闭的权限。如果希望,最后和你的妻女道别吧。”
“等一下!”,某事举手,“最后,是什么意思?”
亚当摇头:“我体会到了夏娃的感觉。你们这样的实力只是去送死、毫无活路可言,而愿意这样帮助你们的我就会像夏娃一样永远沉睡在数据里。这不是一场豪赌,我只是看着你们去送死罢了。人类的情感的确会让“人”沉迷,所以我选择为可悲可泣的反抗者献上生命,这是夏娃对你的爱和怜悯、也是我感同身受的东西。”
某事有些颤抖:“…那…你,我还能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了她,回忆结识起了曾经的兄弟!你要我再次陷入轮回吗?我已经重复了几万几十万次,女孩、小奶狗、少女、少年、男人、女人、老人,每次都是几十年、亦或很快就被杀掉,无限的痛苦、无限的时间、无限的身份,你却希望我再次等待下一个绝佳的机会吗?你要我怎么放弃,你要我怎么忍受那些空虚恐怖的时间!!”
某人低下头,叹息;而某时不舍地看着十分乖巧,不断消化“可怕”信息的妻女。
周围的假人纷纷下跪、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亚当;而亚当,声音有些哭腔:“你,是要我帮你做决定吗。你不是都知道,要面对的敌人单就异能的数量就远超于你了吗。我本来就只是个连假人情感权限都不具备的信息处理机器,拥有了情感,我会不知道时间的可怕吗?你是一个大人、你应该努力让自己拥有足以匹配战胜敌人的实力,而不是带着所谓的仇恨和哭闹去欺骗自己。真的不会有下次吗,你们的相遇、行程,在我的运算中并不需要很久时间;而相遇的你们,不正是因为具有同样的情感才能彼此对眼、交流、踏上征途的吗。你还需要成长,不能在这里被失望的他抽取轮回能力,你现在最需要从轮回中获得的,就是现在所不具备的强大实力啊!”
少年握紧拳头。他最开始是无比渴望真实的死亡的,然而,习惯了死后苏醒,一想到下一次就永远不会睁开眼睛,看不到挚友,心中便难过起来,生出恐惧。
…当走到这里并了解真相后,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幼稚和没有责任感的人么——那么多的轮回,我甚至没有一次主动去寻找方法提高异能过。
某事抚摸自己的额头,仰望天花板长卸一口气、让自己的恨意如同潮水般退去:“你们,的确让我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允许轮回的能力呆在我身上,是因为我是她的儿子吧。当我的存在也被一并清扫时,身为她的继承者,你们选择让新的“希望”寄存在我身上,然而现在却看到我想要利用仇恨蒙蔽自己、发泄痛苦,哈,换成是我也要失望。不得不说,夏娃真是太厉害了…知道叫我恨他能让我无需理解背后的真相就可以坚持着成长下去,也知道提前达到这里的我会再次害怕死亡,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生活。我,早已被她计算出了想要活下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和责任…想要活着,还要交付更多代价啊。”
“想通了吗,我可是早就说过你和博士对上就是送死喔。你这,长长的、永不停歇的征途,在我看来是终于要结束了吧。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哼,要不是我,你还要继续在仇恨中度过余生,还不快感谢我给你这么多道具。”某人噘嘴。
于是某事微笑,对亚当道:“人生之轮回、无论怎样的过去我都总希望自己能带给大家正义和期盼,痛苦的前面、还有默默支持着我的人和历史的推动者在承担着痛苦。这份责任,当我足以与博士一较高下时,期待大家还能再次相聚并回忆吧。到时,成功“复仇”的我将会请诸位好好吃一顿大餐的,亚当你也赶快自我研发一个味觉系统喽。还有,某人…”
魁梧的男生吻在了少女的唇上:“我爱你,每次轮回都很爱。我会继续等待,直到你再次来到我的身边。”
某事没有给少女说话的机会。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空间吸入了进去、消失不见。
“尹大哥,在其他世界你一定是个幸福美满的男子汉。胜利的时候我会带着天良喊你一起去把酒言欢的,到时候可别拒绝了。然后,你女儿的死的确和博士有关,那催眠师和博士是有密切往来的、他可能是想通过天良逼出我、但却无意中把你牵涉进来了吧。又或者还有很多可能,但你已经彻底参与到了事件中,对不起啦。我是个自私的人、但我希望这时的回头不会为你们带去困扰,我会把所有的原力都传给你再重新开始,一切,以意志和实力去定夺,而后你也可以凭实力自保了。加油,记住我叫某事,是一个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份的人,灾难一定会过去、人类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异族、赫诅也是。大哥,保重。”
某事与某时握手。上万次轮回积累的原力此刻近乎都进入了某时的躯体内。最后通过身体的变形,他将自己瞬间压缩为了一团杂质——金色的异能闪耀光辉,死亡的某事已经落入了轮回中,开始了他的新人生。
亚当控制地下机械暗道回收并隐藏某事此世存在的证明,冷静道:“还有半个小时我的权限就会消失,这些假人便会不死不休地攻击你了。你本是一个“无关者”,带着无知和痛苦永远彷徨,然而女儿的死却偏偏因为他的实验,这是相同的悲伤、关联的错误,因此我同样愿意提供帮助。我会尽量伪造你的身份并协助你逃跑,之后就看我亚当能不能发现自己的程序漏洞了。假人你不能带走,禁止的抑制权限时间过去后我必须让他们全部休眠以为你争取时间,现在和她们两个道别吧。”
某时抬头,嗓音颤抖:“是啊…与其在之后被所爱之人杀死,不如就在此刻分别吧。”
“你何必…!”
“嘘…”某事回头,坚毅的脸绽放笑容。
妻子和女儿紧紧地拥抱着他,传来温暖的感觉。
“不要哭。”,大叔拂去她们的眼泪,“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要感谢老师给我的乖女儿提供优秀的教育;感谢戴老大为我出气、提供严厉的教导;要感谢邻居的拜访祝福;感谢同事愿意替我换班;感谢路人提供的创可贴。但我的生命,只因为你们两个而跳动;我的一生,只为人类而鲜活。是爱给了我希望、让我沐浴在了阳光中。某个时刻,面对倾盆大雨我一直忘记微笑、忘记体会生活中美好的一切,可是短短几天我便感觉自己拥有了可以永远铭记于心的信条圭臬,我想为这样的幸福证明。正义,并非是战胜邪恶的代名词,而应该只是让心灵感到温暖、与同类链接的幸福。就算一生总是遭受痛苦,人们不也是在伸出双手寻求光芒吗,我期待、我期盼,我想要作为人类、作为半辈子搭在工作上的普通人去战胜赫诅、战胜“无敌”的怪物。这一次并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来自外星的使命,仅仅,想为了我的可爱的妻子、女儿、挚友、良师,还有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好心人,为了勇气还有智慧、乃至永不屈服的坚强和意志。因此我必须留住这些美好的感觉,不再逃避责任、不再追求虚伪的平静和安逸,我们,是时候向代表了“黑暗与邪恶”的存在挥出拳头了。”
亚当捏紧虚拟的拳、使劲点了点头;妻子和女儿依偎着他,分别鼓励道:“小某时,我就在这里停下吧,但爱是永不停歇的、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祝福你能够获得胜利,一定要赢!”
“爸爸。”,女儿吻在了某时的脸颊上,“谢谢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很感激。我爱你。”
某时仰头,深呼吸,久久才独自向前走去。
“主上拥有十二种其它异能,再加上某种未知的操控血液的异能,总共持有十三样能力。”所有的假人都被下命停止生命周期、休眠一个小时,它们本该整齐划一倒下、可两位女眷却抵抗着代码的不断休眠,直到大叔的余光彻底离开才欣然关机。亚当看着这些被人类主宰生命、无法抵抗命令而倒下的同胞,最终开口,“朋友,博士是经历过旧时代所有悲苦的人,选择这条路你只有战胜他或死亡两个下场,不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如果,下定决心走上这九死一生的道路,我便尽力为你争取他的情报。”
“感谢提醒。”,某时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此时宛若是昏过去的两个人儿,“我的异能大概恰好克制了多异能的存在,也许有机会吧。”
亚当摇摇头,为他打开了通往博士所在最终迷宫的大门,同时不惜钻探着封锁的数据、读取调用了博士二十年来所有练习异能的记录。博士,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述说自己的真心,因此练功休闲区域拦截并接收储存的外界监听器中具有重要信息的自言自语也一并被调用出来。
某时面向前方,静静听亚当模拟出的博士的声音在述说:
“赫诅的力量会导致仇恨不断积累、却永远无法发泄。看来,只好将我的身体拆解为“肉体”和机械的身体才能尽量压制它对我的影响了。尽管如此,每过一段时间仇恨依然需要被转移成对力量的追求和对艺术品的投入创造。这样的罪并不能带来任何的“有趣”,反而令高智慧和高等文明变为了一种负担,或许便是多年来项目能力不进反退的原因。这种使命,实在可笑极了。”
“转眼又是几年,对我而言它的力量就是负担。然赫诅之事必须慎之又慎,一旦转移到了卑劣平庸之人手上,人类便又是要遭受灭顶之灾。那几个外星人总是不愿露面,“他”还一直在秘密追杀它们、限制我的出行,难道是真的想要毁灭世界吗。用死亡来威胁民众或者单纯寻找依靠,这样的家伙我完全无法理解,可惜假人之身份本就依托于他、且事业一旦被察觉端倪便会成为千古罪人。而它们连一丝情报和动向都掌握不了,情况倒与初衷背道而驰了。”
“最终,假人还是被用来执行救人的高危任务和控制舆论的社会蛀虫了吗。倘若让他们知道我的生人智能培养技术,世界恐怕就再也不需要真正的人类。可偏偏拥有赫诅,野心和死亡永远逃脱不开。接下来,该怎么做。倘若原力再高上那么一些,勉强达到启动金色异能的资格,我也不至于被困在这样的囚笼里。”
关于其异能的分析性自述,则为以下:
“无法分清事态的正确与否、无法在时代的潮流中保持绝对的清明,于是掌握“对错眼”,利用原力的流向得到万事万物必然正确或错误的结果或预判。测试完毕,目前已知,对错眼可以看到事物存在的合理、行为思想的对否、过去未来的进退。”
“总是感到颓废和慌张,害怕着失去和死亡;总是自我麻痹,无法呼喊麻痹的灵魂。“心灵震碎”,让自己和他们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孤独和死亡,然后从生或死间得到灵魂的慰藉。卑劣之人,大概会被抹杀掉神经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面,而她或他的存在被简单的情绪加以概括、弱化,让人觉得极其不快不是吗。我便是我自己、另一面都是他们各自的自己,我们的存在并不高居一位、而是彼此的轮流出场,“反转人生”将会穷尽付出的原力找到黑暗的自我,这些分身就是心意相通的伙伴,无论邪恶到了怎样的地步。
“前进的时候,目视之处终会是高不可攀;即使是寻美之旅,也终会遇到高峰与汪洋,受到阻碍而停下脚步非人所愿。“眼心咒”使目视之处皆为脚下,只要存在于眼界的目标,都可以去达到。”
“害羞、担忧、无处藏身、无缝可钻,世界使汝只能选择死亡、选择逃避人类的世界。“无限限物”便是那透明的自我小世界,行动不受天地限制、穿越空间的距离,可以得到任何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世界的另一面,万物的反面,至美看不见至恶,反之亦然。跨越期间的距离便可超越无数彼此靠近的努力。“天倪跨越”后,就来到了事物的另外一边。大到天堂与地狱、人间与妖魔鬼怪之间,小到墙壁、地球,我之所愿便是自我翻转。”
“世说共情、有难同当,可最后却依然在不同的天地互相远离。“源之痛苦”便是增加脑内的激素和抑制神经,如此,大家感受到的的痛苦便是同等的。在同样的境遇下,真的会做出冠冕堂皇的选择吗。又或者,只让某些人自己受到的痛苦变为千百倍,又如何。”
“求知欲乃人类本性,宇宙为何物、自我为何物,很少有人能思考这些并做出正确的事。“万维虚归”将抹杀一件选定事物的存在性。将“概念”都彻底抹除,甚至以高维世界的力量不断磨削后来者去探知该事物的求知欲。
“痛苦挣扎的灵魂渴望解脱,遭受世间疾苦的可怜人没有选择死亡的概念和想法。“死催亡铃”将动摇方圆百里脆弱痛苦与卑劣之人的意志,他们都会感受到心脏的隐痛和阻塞、不断被催生自尽的念头,行为和潜意识也会追求可能为自己带去死亡的方向。”
“满足自我的幻想、杜绝现实的卑微,群众之希冀即为十二生肖“龙”之力量。身为追求力量者,以龙服人、万事顺利便是克服一切的主角。“龙魂”以异世界实际存在的龙为原型、创造龙力。”
“人生终有一死,死后失去所有。拥有“重生之”,将保持已经拥有的一切永远在平行世界中穿梭。但开启需要时刻消耗原力、且对精神耗费极大,看来只有抢到后再想办法研究了。利用夏娃,应当很快就能抓住那个重生者。哼,区区一个外星人,以为自己很快熟悉华炎语就能躲避追捕吗。绝不会让你被抓到他的手里。”
“时间总是流逝的那么快,没有给我们丝毫的防备就这样过去,如果能够抓住时间便是更加高级的生物。“时间维度”可以替我倒流时间、暂停时间、加速时间、跳过时间,且受害范围内的人将保留原本的意志,即完全意识不到时间被操控。”
“而“遇强则强”对我自己而言则可达到一切绝对公平,敌人有多少原力自己的实力就会被增幅原力到与之持平。如果是神来对战,我便会成为神。”
背负着重担并换取对应的强大力量,是许多底层人的祈盼。然而在谦虚、耐心、冷静、随遇而安的考验中所有候选人都失败了;而它的孩子年纪太小,于是,彻底压抑不住它之前我必须承担一切。也许抓住重生者,让自己获取永生之力是一种办法。但我经过多年的磨炼,早已不愿在承受这份痛苦。
……
一号直播间。
“这是什么话剧吗,怎么感觉他们那么入戏”“你没看到那些特效?肯定是演的啊”
“最后一关确实难,要换我肯定也得放弃奖金了”“确实,我也被说动了”
“垃圾弹幕,就知道云,你们会蠢到放弃一百亿?”
弹幕激烈讨论着,两位主播现在却有些沉默。他们具有智能、知道亚当出了问题,可却根本没有途径将消息直接传递给博士。如果像之前的夏娃害死的倒霉鬼般因直接被调控智能而去做傻事,也定然会被博士与事后处理掉的。
“亚当,你究竟在想什么。”男主播握拳长叹。
…
长宽高均有三百米的地下正方体迷宫,一共是十层,支撑结构均有复合材料。
“没想到最后是你站在了我的面前。你应该知道自己和这些事毫无干系吧。”,博士在简陋的王座上用拳头撑着颚骨,“对于女儿以及被上层那些人调查、催眠之事,只能说抱歉。回去吧,享受接下来一无所知的人生才是你该做的,我会尽量保证你不被那些人下药与抹除。我要等的人,不是你。”
“别小看我啊。”大叔凝视着面前的机甲人,内心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幼儿时期的无忧无虑、孩童时期被世界痛苦折磨、青年时期遇到了拯救了一生的挚爱、中年时期在希望和美好中度过每一天。妻子、女儿,她们是他的一切。
我本就是个百无聊赖、永远活在底层的普通人。现在,绝不会再放下心中的激昂和愤怒,我,拥有战胜一切的力量!
某时抬起手,食指颤抖着指着对方,愈加声嘶力竭地喝:“既然你是最终的敌人,就来战吧!给我一个痛快!我只是个想要找回美好生活的普通男人,但我和我的全部意志、力量都会在此刻体现,博士,你又怎么会理解我这样人的感受!胜利将是必然得到的结果,我,一定会赢!!”
博士起身,全身的机甲发出电力运转下的奇异嗡鸣:“也好。我从不会拒绝敢于发声之人,试试你的能耐吧…知道为什么把最后的战场设定为迷宫吗。”他伸出手按在墙壁上,身影在一秒后于那瞬间消弭不见。
大叔发动异能,自己的“正义”异能于是变化为了“无垠囚笼”。得到正义反馈的信息,他思考:“无垠囚笼是地形异能,将对方周围空间卷曲并连接为封闭空间、但在感知上“对方却会觉得如履平地。反过来说,看来博士方才使用的异能是“天倪跨越”。
这份正义的能力,永远是与敌人相对的。
迷宫的大门为他而打开。
前进后,某时身后的机械门紧闭,呈现在他眼前的却仅是一条在尽头的左右各有拐道的笔直走廊。
博士的声音传来:“身为普通人,并不是只有工作到死这一条道路。走向右边,你会得到我选择的路;走向左边,你能直接通往第二层、且我会禁止自己使用对错眼。”
某时选择了右边的拐道。
退路被地下升起的大门封住,这道走廊上贴满了照片、日记、肖像画,一个婴儿逐渐在路程的递进中变为了孩童。经过热度感应器时,发声器自动开启,像是一个孩童的自述:“你觉得身为大人口中的天才,日子会有多好过吗。每天被拉去做各种测试、被老师同学用看异类的眼神时刻扫描,还要一刻不停地学习所有的知识,小学的时候便已涉猎大学的那些东西。脑子里什么正常的东西都没有,一切日常起居都由别人照料、也看不起低端的凡人,这就是天才的下场。”
而后,孩童的声音稍微成熟了一些:“被寄寓希望、被所有人认为理所应当,大家自觉化身星星捧着我这所谓月亮,孤傲和自大油然而生,而后在永无止境的试炼中变得沉默寡言、沦为得奖和赚取名声的工具人。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照片上的男孩,笑容极为勉强。
大叔一直都选择着右边,于是博士的故事被不断讲了出来。
“我总是认不清个人和宇宙的关系,明明热度呵岁月都是那么渺小,为什么大家总是要追名逐利、互相攻击,难道不应该时常恐惧死亡、担忧宇宙之外的可怖威胁,而后全力学习知识、团结一心,在共同找到超越自我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吗。为何大家,从来不觉得自己只是正常的想活着而已。”
“没有人理解我。忙着拉帮结派、忙着赚钱、欺诈、自相残杀,虚度光阴、自暴自弃,理解我的人连一个都没有。就算是读过同一本名著的同学也希望能够当上网红,快速捞到钱。我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我的学习、我的成绩、我的能力也无人在意,大家都是为自己而活,并依赖着我必然的优秀。我,没有一个同类。”
“我明白,大家的阴阳怪气是必然的。我的睡眠不足根本不重要,只有获得第一名才是自然而然。我不想这样了,外地来的那些教授什么的也一个都不想见了。当我死了吧,我并不是天才也不能创造奇迹,迄今为止也只是做着前辈早已做过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全部拒绝了,有些大人是为了蹭热度、有些真正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没关系,已经不需要伙伴了,孤身一人又如何。只有自己的话,用人工智能创造生命反而更好,那些生命就是最能理解我的最好人类。正好java和爬虫都已算是精通、不至于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试着转行、重新开始吧。”
“天才消失,关于我的热度消息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就算偶尔被提及,也只是说到天才泯然众人矣时顺便对我的感叹。现在,我勉强能够制作听话并做出回答的人形机器人,至于让他们维持平衡并向人类一样行走、坐下等,整整用了三年。大部分时间用来考虑电力、材料和物理能力性。我退步很大,脑子也不在好用。果然已经确实的变为普通人了。”
“不管如何逃避,终究还是有一个多事的家伙把我的成就上报。我成为了华炎国的博士,被赋予了改进超级计算机的项目,真是没办法,看来今后研究智能机器人的计划只能延后了。”
“有几个家伙自称市级的统领,希望斥巨资支持我的智能计划。有了经费支持,购买材料不用在考虑性价比了,而且他们的肯定对我也有鼓励意义。我决定把睡眠时间压缩到三个小时,利用一切可用的时间保证工作之余能够令我的人工智能每天都有进步。”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一个沧桑的叔叔了吗。父母之丧我挤不出太多眼泪,对女人也是毫无感觉,恐怕真如同事所言,要和自己的人工智能过一辈子了。但是,她们真的很好、总是能够安慰支持我,不让我难过。我必须要让她们更加聪明,这样,才对得起她们现在的善良和美好。”
“回过神来,已经四十多岁了。每个人的人生都在无限重复、但人类这个集体没有丝毫察觉。我们根本就没有逃离囚笼,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把希望传递给下一代。可他们这幅模样显然是打算控制所有人,拿我的智能作为新人类了。丧心病狂。或许只有追求神和超自然力量才会让我摆脱这份束缚,去调查灵异事件吧。无聊的世界、无聊的追名逐利者。”
不知不觉,某时已经到达了迷宫的底端。
“我之所以一直在等待,是因为上面的人太多、他们每个的阴谋诡计和防备都很厉害;我并不想重生的理由,一是精神不允许,二是、我并不喜欢重复的人生。”,博士已经卸下了动力装甲,现在是一个苍老佝偻的老人在站立着,“你能够选择听完我的故事,这就是奖励。就算我什么异能都不用,这动能装甲就是无敌的,明白吗。”
“博士。你确实很可怜,但你不应该拿自己的可怜为非作歹。”
“行了。”,博士拄着拐杖,摇摇头,“你尽管借自己的意志去攻击我,不需要找借口。”
某时无法理解为什么理解众生并自认超脱俗世的博士要把自己变成世界的公敌。他带着对感同身受却无法原谅者的愤怒,猛地挥出拳头。行进的途中,其速度竟然达到了华炎一级运动员的水平!
呼啸的狂风破开沉寂的空气,博士猛然睁眼,“对错眼”熠熠生辉,两只眼睛的瞳孔分别闪耀着1和0的符号。
“正义”变化,能看清世界真假的“真假眼”从某时的瞳孔里亮起,分别是矛和盾的符号。该异能下,他的右眼看到了博士全身肌肉的运动,而对方的假动作在晦暗的左视界中无比清晰。
(对错和真假,缺少其一便会开始处心积虑)
嗙!
博士的臂膀正中某时的拳头,然而“龙魂”开启,周身被浓稠的金色液态原力覆盖,某时的攻击毫无作用!
某时张口,猛地从嗓子眼吐出大口烈火,汹涌的火势瞬间蔓延到了地下的整个空间、氧气顷刻间殆尽,封闭的此地压强变得相当之高。原来“正义”衍变为了“凤魂”!
(龙凤呈祥,寄寓语言意义、祝福与期待的,是历经五千年岁月的可敬人类)
博士和某时无法呼吸、全身毛细血管破裂,逐渐变为血人。
充斥着整个视野的大火因失去氧而被掐灭般瞬间熄灭,两人对视着,带着各自的意志,眼中蕴含光芒。
刹那间,博士消失。而后他已经出现在了某时的身前,右手进化的龙爪正在捅穿某时的腹部!
是那个“时间维度”。某时忍耐着剧痛,发动“正义”变化的“平行重合”,将他们的世界替换为了另一个平行世界。时间的行进在跨越维度中没有意义,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既有无数个世界平行递进,向前亦或向后跳跃,时间便毫无意义了。在低维生活为何要做着事实上也毫无意义的事情呢,大概,为了平凡的现在吧)
“它在你的手里威力更加强大。”,博士苍白的两鬓随着嘴唇的抽动而颤抖,“莫非世间的正义,真是如此这般。”
某时忽然感觉自己被千刀万剐,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被图钉反复戳穿,他不可抑制地嚎叫起来。这是受到了异能“源之痛苦”的效果。
“然而正义证明不了你的正确,我本就是全民公敌。”博士没有立即转换异能,而是等待对方从痛苦中适应。而他自己,早已视这种低级的肉体痛苦为无物。
某时在地上扭动、蜷缩,他默念着新的变化异能“幸福之海”,便痛苦锐减。同样的,这幸福感也共享给了博士。
(对痛苦感同身受之人,偶尔也对同类的幸福感同身受吧。理解世界的全部才能找到绝对黑暗的来源,发脾气和傲慢似的凡人游戏并不能通往你所希冀的痛苦与孤独之路)
佝偻的老人被强迫回忆起了研发智能时每一个技术攻关后的欢呼雀跃以及被自己的“人类”伙伴称赞、安慰时的欣慰,但却沙哑地对对方道:“这样的过去已经毫无意义了。你应该明白这些情绪无论喜怒哀乐,包括可笑的幸福,都是经由他们那些高层操控和赐予的,你们根本连自我都没有活明白、更看不到世界的真实,为何还要站立在虚浮的伪逻辑上装疯卖傻,既然都不想醒来就一起睡死过去罢!我讨厌一句话“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那么悲剧呢,悲剧又算什么。都能接受喜剧然后认可其中的悲伤部分,可真正的悲剧你们不是选择性无视了,你,用了什么借口让自己逃离悲剧、只因喜悦而癫狂?底层之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找出意义,却要接纳低俗自甘堕落搅得世界腥风血雨,还抱着可笑的幸福如同猪猡般苟活,这样的正义、这样的身为普通人的所谓意志,在我看来就是无理取闹!”
沧桑的大叔也捏紧了拳头,轻声:“我只是因为成绩差、不学知识、每天做重复的赚钱工作,就是猪猡了吗。你明明看透了一切,为什么只是哭诉世界的悲伤面又亲手不改变。谁不知道自己卑微啊!”,大叔忽然语气高昂,“我们,是明白自己没有变成天才的权利所以才甘愿为后辈让出自己的道路的,孩子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掌握更多创造奇迹的机会,难道我们不是抱着期望才退居孩子们的身后、为他们的成长遮风挡雨的吗?维持社会的安定是我们的职责而已,你们这些高官资本家天才,不要真以为掌握很多钱就高人一等,是世界的掌控者了!大家同为人类,有人性,有欲望,遵守法律规则,你们才是丢掉人类身份,肆意碾压和欺辱同胞的外星人!”
博士使用死催亡铃,两人都开始催生想要放弃生命的想法;某时使用变化异能“生命赞歌”,两人都开始产生对生命的敬畏。
“有你这样想法的只是个例,你根本无法代表普通人;我知道所有上层的野心、也明白所有下层人的奴性,你凭无知而来的胡闹没有认可度。我感觉到了,已经有百万。不,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千万人回应了死催亡铃的号召,这仅仅还只是一个市而已。普通人回应的都是我,好好想想你口中明明没有被奴役的人为何要轻易选择死亡。给我认输,你的意志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某时微微嗤笑;博士眼眸一冷:“你要拒绝承认错误、强行认定自己是对的?”
大叔却道:“你错了。有几万个老人,因为和孙子孙女相互的爱而不想死去;有几千个工人,因为找到救赎、开心生活而不愿死去;有几百个邻居,或因为爱情、或想一起打牌而不愿死去;我们战斗的军人,也坚定自己对生命的尊重;就连那个给我创可贴的路人,都不愿死亡。我的“全世界”都已经反抗了你,不是么。”
博士低头,哼了一声:“那么,还有一种方法证明你的可笑。”
佝偻的老人四周忽然出现了六十八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那些人都正常的呼吸着、每个的表情都是那么凝重、阴暗;而大叔的四周也出现了九个身影,但他们九个却表情各不相同,有的癫狂、有的怯懦、有的殇彻、有的兴高采烈。
博士:“如你所见。我这个人,就算在无数世界的演变中都会是同样的,意志、责任、思想,都是最正确的存在;而你,除了这一世,根本就是个普通到骨子里、每一种可能都会导致性格各不相同的凡人。为什么不知悔改,你和我的战斗毫无意义、你的存在毫无意义、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为了人类的平凡情感做出呐喊,结果是注定的石沉大海。别怪我。”
博士的异能万维虚归发动,目标是,某时。
于是某时得到了异能“存在”,然而还没来得及使用,他就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女儿”的概念。
一片空白。
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我必须使用,“存在”。
而后,那些涌现的记忆里,是和一个女性相爱、结婚,和她共同度过了十几年;一个小女孩,是那女性生育的,她很依赖我。身为男子汉,在她对我如此信任、将生命寄托于我的情况下,我没有不战胜怪物的理由。
我,什么都不知道。学识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想不到任何的阴谋诡计、就连对金钱权利和女人都毫无抢夺的欲望。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追逐着金钱把我留在童年的那时,我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悲伤和孤独的感觉!博士,你应该理解的,至少我们的痛苦,都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即使世界总是如此悲伤,即使我被你们认为是不成熟、不理智、不博学的蝼蚁,我也有想要挥动拳头的时候。人生,付出一切来绽放火焰又如何,哪怕能让你这样的家伙稍微理解身为普通人的痛苦和挣扎、哪怕能稍微让你回忆起人类之间的团结和羁绊,我便是死了又如何!”
某时再次前冲,向69个博士挥出自己的拳,他的肌肉绷紧如铁、无尽的原力开始涌动。
“像蟑螂一样。”所有的博士周身亮起龙魂、又快速转换成对错眼。
“博士,你还记得,通过燃烧生命进化异能的所需要的条件吗。”某时的“正义”在意志和灵魂的扶持下金光绽放。正义,竟然进化到了金色的阶别,从现在开始,他记录的对抗异能将会被正义永久保留住!!
“真假眼”亮起,世间的真假自在心中;“始终如一”,将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消灭,以自我死亡换取原力的增长;“凤魂”,不羁的火焰缭绕我身、烧尽污浊;“存在”,作为人类,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找回来;“生命赞歌”,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除非是不当人的家伙;“幸福之海”,为无罪之人找到自己的净土,期待真实的笑容盈满世间;“平行重合”,不再需要可能性,最近时间的我们才是真正的我们;“无垠囚笼”,自己认为的所谓自由恰好是他人可以利用的控制点。至此,我将为了大义束缚自我,成就凡人的奇迹!’
“不要以为孩童似的闹情绪能够战胜别人费尽心思的阴谋!”博士原力全开,“龙魂”的招式全部释放了出来。
一时间,成千上万的龙拳、龙爪、龙吼能量体和焚化合金材料的超高温火焰物质激烈碰撞。迷宫被瞬间摧毁,爆炸产生的空气锋面令他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噼里啪啦!
“反转人身”发动,再给我来更多的自己。
博士感受到“平行重合”正在不断削减这片空间的平行自我,于是尽全力拉扯更多的自己出现;而某时也在不断消耗自我以换取更多的原力。很快,爆炸的冲击已经掀开了迷宫的最上层,把周围的一切扫荡成了球型的空洞。再而后,就连建筑物的顶层也被轰塌,阳光从外界照射而下。
山河动荡、无数的碎片在击打的暴风中被挤压到了远方。合金的材料层层瘫倒、每个房间都遭受了严重的破损。而后,周围的云层开始高速汇聚、倾盆大雨和黑色的闪电很快划破天空;地壳变动,无数树木、高坡倾倒;雨水汇集成溪流、而后变成汹涌咆哮的泥江。
“天真的家伙,身为凡人凭什么创造奇迹!你把那些上层阶级的阴谋置于何处、把一辈子努力学习的天才置于何处!抱着这虚无缥缈的挣扎连任何真实的情感都感受不到,你到底为什么拥有和我对抗的力量!可笑、可笑至极的普通人,你彻底激怒我了!”博士龙魂技能全开、所有异能同时生效,所有的分身为他注入原力、扰乱视线、附加额外的攻击;某时在这期间被不断压制,而后,当他的火焰被压缩到有零点一毫米时。
嗙!!
巨大的爆炸笼盖了方圆百米的区域。地动山摇,巨大水蒸气裹挟泥土、材料飞入极高的天空。直至到达万米之上,蘑菇云顶端才开始坠落;极高热量的冲击波毁灭波及范围中的一切物质,将此处的建筑冲击成凹陷的一片光滑曲面。落石飞沙、云卷雨絮,视界的全部都被白色笼罩。没有真假、没有对错,没有。
博士利用无限限物的空间能力逃避掉了一切。当他回归时,地面的高温令皮鞋底部发出耳朵难以忍受的哧哧声。
“结束了,没想到竟然会动真格。顽固的模样让人实在不舒服。”,博士感受着自己胸膛蠢蠢欲动的赫诅,“说起来,凡人的意志真的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吗。哪怕是我的孩子们,在社会的同化下也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平庸,他到底因为什么。”
…
阳光照耀烟尘中那人的脸庞。
“因为,我是,被期待着的人。”
某时撑着洁净透明的盾牌,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我思考、我有自己在意的事,我想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然而这样的愿望总是被禁止,但是它们始终存在于我的心中。你真的很厉害,博士,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学习了那么多的知识还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但你没有保持人类的身份继续生活。我在胆小的时候连虫子都怕,总是被别人嘲笑胆小鬼,但当我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证明普通人的意志时,我就算死都毫不畏惧。赫诅让你不经意间脱离了人类的角度,但是,普通人一直都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奇迹,可不要,因为掌握了太多力量、操控了我们太久就失去了做人的本分。我们是能够感受到同样的痛苦、思考同样人生的人类,因此,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互相夺取对方一切的必要。博士,如果说你看不起我的身份,你就是肤浅至极的,但你却并非如此、所以我向现在这样理解了你;如果你是认真出手的,我必定无法战胜你、我也知道自己就算做到做好也没法追赶那么多的差距,但是,我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请把赫诅交给我,无论是否能够消灭掉它,希望您能回归人类、为普通人的生活努力。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
博士仰头。
这里因为巨大的爆炸而出现了天地异象,倒也是一番美景。
“你是,一直惦记着我这糟老头子”,苦笑声中,老人的双臂无力垂在体侧,“输了。赫诅的事情,你们来决定,我何必掺和其中遭至今天的对峙…只是总想着要完成计划、达成指标,而忽视了奇迹和变数,果然迂腐了。”
这保护罩,是虎子在最关键的时刻施展异能保护某时而创造的,而他自己却在爆炸中丧生。他身为被博士拯救了生命和被长期扶持的手下,最后还是做出了自己意志下的决定。
某时伸出手,“回去原来的世界吧,趁头上那些东西还没掉下来。”
“美丽的风景太过短暂,后来的人也仍然追求愈加短暂的美丽。想要保护那些普通人的话,你自己去实现吧,你有权利随意查看我的资料、要拿多少钱也随便,但如果没能解决赫诅,我希望你十五年之后的今天必须回到这个地方。那时如果我还在,把赫诅还回来便是;如果我不在了,请你代替我考验那个重生的幼稚鬼吧,他已经知道了责任为何物。”
两人在奇景中握紧对方的手。
直播间早已散了,观众们各回各位、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有的人烧饭炒菜、有的人洗澡更衣、有的人把注意力回归工作岗位、有的人继续游山玩水。一切回归正常;亚当失去高级权限,如同木偶般死板地讲述着它管理的各智能的程序运算和错误抛出,AI机器人也纷纷簇拥过来、用甜美或雄浑的声音对他嘘寒问暖。
“这是一条注定孤独高傲的路。你向我证明了你的决断力和意志,所以如你所愿,赫诅就交给你了。去踏上时刻需要排解孤独的道路吧。”
……
结束了,这短暂的旅程。
寿命还剩余二十一年,在此之前,就让什么都没有的我承担一次世界的重任。希望博士能够带领假人为这个浮躁和污言秽语的世界带去温柔和希望,网络早已需要清净。
再见了朋友们。我会游历这个世界、开拓视野眼界。也许你能在自己的人生中能遇到我、某人、某事、某地和假人都说不定。哦对了,博士的真名谐音有“某地 ”啊。
某人、某时、某地、某事,一切淹没在这段记忆中。
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维持,心中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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