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路人马飞驰而过,领头的是一位少年,身穿乌衣奔驰而过,跟在其左右的两人一个身穿黄金甲,另一个身穿银甲,手里拿着一把大斧子,其余的二十多人马跟在后面,黄沙滚滚,卷起一层层尘土。
打头的乌衣少年顿时勒马,马撕嚎了一声,站立起半个身子,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少年说道:“前方就是西•陵国的沉森了,也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
“彭殇公子,在下有一事想问。”身穿银甲的人停下了马说道。
“哦?伟乎行但讲无妨!”彭殇朝伟乎行笑了笑,将马转向伟乎行,看着伟乎行的眼睛说道。
“为什么我们要救西陵国?西陵灭亡和我们北陵好像没什么联系呀?”伟乎行将斧子插入地面说道。
“的确没什么联系,可是我问你如果西陵国灭亡了会如何?”彭殇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看向伟乎行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华清国会与南陵与西陵接壤,到时候,难道会唇亡齿寒?”伟乎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咧开了嘴笑着说。
“你说话太大声了!”身穿黄金甲的将士推了推伟乎行示意让他收敛一点。
“没错,到时候会对我们东陵国造成很大的威胁,所以我们不得不帮西陵。”彭殇抬头看向月亮,微风吹过他的乌衣,衣袖随风舞动。
“彭殇公子不愧是安陵四公子最聪明的!”黄金甲将士说道。
“万人雄别这么说,我的事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还有安陵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彭殇抚摸着自己的乌衣说道。
安陵原先是这块大陆最东边的国家,后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安陵分为了四个部分,东陵,南陵,北陵,与东陵,其中东陵与一座名为硫瀛的海盗隔海相望,西陵与南陵与华清国相接壤。华清国可谓是东方最强的国家,号称有八十万华清军,统领复姓诸葛名宜桐,据说有万夫不敌之勇,但是华清国一向爱好和平不轻易出兵,最近新君刚上任,便开启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战争,首当其冲的便是西陵。
沉森的城门缓缓打开,从城中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安陵四公子之一的楚天忌,楚天忌下马作揖道:“彭殇公子不远万里来到北陵,在下这厢有礼了!”
“举手之劳,何必这么说,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我等帮助北陵乃是举手之劳!”彭殇跃马而下,作揖答道。
“敢问公子此次来,能否助我军大获全胜?”楚天忌突然低沉了语气说道。
“我彭殇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公子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再者,沉森易守难攻,有护城河为天险,四周皆为高山峻岭为商函谷这一条可通的路,只要派兵在其来的路上设计埋伏,战胜敌方不就是探囊取物吗?”彭殇拍手说道,同时向前走了几步,拉住楚天忌的手,凑上前几步说:“此时月黑风高,此刻敌军也差不多到商函谷或者驻扎了,我们此时此刻来个偷袭,攻其不备!”
“这,这万万不可啊!”楚天忌连忙撒开彭殇的手,摆着手说道:“这可是趁其不备啊,不符合武德!我们西陵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楚天忌有点想发笑,没想到四公子之一的彭殇会做出如此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不仅不羞耻反而以此为荣。
彭殇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楚天忌会说出如此话语,真的是让他不敢相信,沉森虽然有护城河,但是护城河在下游,倘若上游的河流被堵塞,要怎么办呢?沉森一旦被攻破,华清军会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行,此后的地方皆为平原,要想攻破岂不易如反掌?真是匹夫竖子不足与谋啊!
“公子,此次战役事关重大,我等若想赢,必须要不择手段啊!”彭殇说道。
“所以你要让我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号?”楚天忌用一种很让人厌烦的语气说道。
“战争只要开始,就没有什么仁与不仁了!”彭殇挥舞着手说道:“若是想仁,公子应当打开城门,要是可以的话顺便让百姓箪食壶浆!”彭殇带有戏谑的言辞说道。
楚天忌什么也没有说,便进了城,彭殇等人随同其一起前往了城里,彭殇在后面暗自说道:“匹夫竖子不足与谋!”
第二天华清军已经兵临城下,一位将领架着云梯而来,拔剑指向城墙上的彭殇说道:“彭殇公子,我诸葛宜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今日幸得一见!”
“我也听说您的威风,久仰久仰!”彭殇作揖答道。
“敢问为何援助西陵?”诸葛宜桐喊道,他下方的士兵早已按奈不住,叽叽喳喳乱作一团,诸葛宜桐伸手说道:“今日我等来讨伐西陵,乃是顺应天意,为何要反天命而为之?”
“此言差矣,我来援助西陵可也是顺天意,不过是北陵的天意!”
“那不妨让我们来看看谁的天意才准!”
“正有此意!”彭殇拱手道,万人雄拿着金色的弓箭走向彭殇问道:“公子以这个距离来看,我可以一箭射中他,要这么做吗?”
“万万不可,诸葛宜桐爱兵如子,如果一旦射杀他,只会激起华清军的愤怒,这可是万万不可啊!。”彭殇对万人雄说道。
“莫怕我等有护城河这一天险,料想敌人不敢轻易进来。”楚天忌双手抚摸着墙上的石雕,自信满满的看着护城河,护城河的水发自西陵一座高大的冰山上,由于沉森地处平原,因此落差大,水流较为湍急,即使是熟练的船夫也很少行驶在这河上。
而眼前护城河的水流逐渐变缓,部分胆子大的华清国士兵已经踏入河了,木质的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墙,西陵的士兵拿出了一些石头向爬向城墙的士兵砸下去。
“你们的护城河在下游,我已派人在上游将其源头堵住,看你们如何是好?”诸葛宜桐在云梯上哈哈大笑,看着自己的士兵冲锋。
沉森的石头已经用完了,部分士兵拿起了长刀,手起刀落之间人头落地,坠入护城河里,汩汩涌出的鲜血将护城河染红,有的华清军在被即将砍掉脑袋的瞬间,将自己与西陵军抱在一起坠入护城河。
“我西陵军真的都是勇士啊!”楚天忌的眼眶涌出了眼泪,城墙上的士兵全身沾满了鲜血,依旧大喊着继续杀敌,护城河转眼间变成了一座尸池。
“敌人攻势很猛,请允许我用上上策!”彭殇走上前对楚天忌说道。
“还请用一下!”楚天忌作揖说道。
伟乎行与万人雄带着几个士兵拿着大陶罐向云梯倒去,云梯上顿时间噼里啪啦,火光四射,华清军一个个都变成了火人,掉落了下去,彭殇一甩手万箭齐发,华清军拿起了盾牌挡住,诸葛宜桐大笑道:“这等雕虫小技还敢在我军面前班门弄斧?”
“那可不一定放火!”
几束火箭射中了云梯,云梯烧了起来,不一会发出了一声巨响,云梯应声倒下,十万华清军差不多已经折了一万,诸葛宜桐下令全军撤退到商函谷以东三十里地的地方。
沉森城大殿上,楚天忌举起酒杯走向彭殇面前说道:“此次守城成功多亏了彭殇的火攻呀!”
彭殇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一旁的伟乎行拍了一下彭殇示意让他说几句,彭殇举起酒杯眼神黯淡说道:“我想请问楚兄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楚天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问道。
“你说你们是仁义之师,所以不向商函谷进军,可是如今,我用猪油牛油倒入城外,死伤无数这难道也算仁义?”彭殇并没有喝下酒,将酒杯放了下来,酒中的倒影被一滴水所打破。
“这,攻其不备是不仁义的行为!列为说对吧!”楚天忌举起了酒杯向西陵的大臣们说道。
“没错没错,公子所言即是!”旁边的大臣说道。
“一帮酒囊饭袋!”万人雄吃着碗里的水果,托着腮看向那帮附和的大臣,随即站了起来向众人说道:“我希望能带西陵军击退华清军,来振威我安陵!”
“哦?敢问将军姓名?”楚天忌问道。
“万人雄!”
“好!还有何人愿意一起去?”楚天忌摆手问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和伟乎行可以一起去!”彭殇作揖答道。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华清军的辎重部队刚刚赶到商函谷,据说原先安陵与华清国的接壤之处是一片山脉,后来一僧人在此山脉间修行,过了不知多少岁月最终得道,灵气大开,山脉的一部分直接被炸裂,便是现在的商函谷,商函谷是华清国与安陵来往的必经之路。
领头的将军手持银枪,催促着后面的人快一点,看向东边的天空笑道:“新君刚上任,就开始伐安陵看来华清国马上要称霸了!”
他大笑着,突然间身下的马儿开始惊慌失措,竟直接立了起来,将军没有做好准备跌落了下来,正当他想看看发生什么的事情时,眼前突然有巨石落下,砸死了他的马匹。
“等到石头全部落下后,再进攻!”彭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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