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修书给国君,但是面对另三国也不好对付,请问老师认为该怎么向三国交代?”深夜里,楚天忌将其老师甘乾请入了自己的府中,来商讨这件事情。
月色照在甘乾的脸上,他的脸坑坑洼洼,早已经没有了上次大会上的风光了,他拄着拐杖,不断地咳嗽着,半天才能说出一句话“公子,此等大事怎么能找我商议?我呀,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
“老师,弟子还是想听听您的建议,现在正是西陵国国难当头之际,还望老师赐教,楚天忌当为老师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国难当头?各取所需吧,甘乾的内心想着,这几日他的家族出了很大的事情,楚天忌不可能不知道,看来他应该是有足够的把握来帮他摆平这件事情的,看来上天还是不想看着甘家灭亡啊!甘乾停住了脚步,浑浊的眼珠子注视着楚天忌,示意让楚天忌把耳朵靠过来。
“好了道理我已经说了,老朽也该享受天伦之乐去了,先告退了。”甘乾转过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月光下显得这个老人的背影又高又长。
“昨日商函谷一战,我等因粮草原因不得不停止作战,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了,我们盟军现在要做的是绝境逢生,因此今天我们要全力以赴!全军即刻出发!”楚天忌在大堂内高声地宣扬着自己的想法,大堂内的三国武将听到后,表情都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桓齐也颇懂一些兵法的,走上前去提醒楚天忌“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但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倘若现在去攻打,赢了那便好,如果不赢的话,又要怎么办?让这么多人饿着肚子打仗,明显是不可取的。”
楚天忌面对桓齐的反对并没有说什么,依然自己在那说着:“那么接下来请苏仪先生来说一下具体安排吧!”
苏仪听后,背后一凉,他什么也不知道,事实上司马错将粮草全部烧光,要想战争胜利已经很难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公子,我苏某仅仅是一纵横家,对于这军事方面,并不是很在行。但依在下看来,现在攻打商函谷是弊大于利的,我等应当养精蓄锐,一年之后再战。”
“对啊,对啊,若再战肯定不行的,还望公子明鉴,同时芈权请求派人追回南陵水军,改日再战。”芈权也提出了反对继续攻打华清国的提议。
“是吗?都这么认为,那么彭殇你呢?是赞同我?还是赞同他们?”
“此次战役凶多吉少,我们不如先回去休养生息,灭掉华清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楚天忌听到后,仰天大笑,拍着手走来走去,看向三人说道:“我算是搞明白了,你们啊,完全没有联盟的决心,对吧!我们西陵国为此次联盟忙前忙后的。粮草全被那个叫司马错的匹夫烧了,本想背水一战来换取胜利的成果,结果呢?我算是明白了,我算是明白了,这联盟啊没有也好!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你想干什么?”伟乎行拔剑想要阻止楚天忌的士兵将他们压下去,彭殇立刻阻止了伟乎行,小声对伟乎行说道:“他不想把我们怎么样,我看他这样子,八成是想解散联盟罢了,我们就来个顺水推舟。”
“本应是今日一下子把商函谷攻下,明天直接捣了华清国的老巢,我看这样是不行了,至于你们的态度,让我看到你们完全没有让我看出你们想联盟,这联盟也就到此为止了吧。至于华清国损失的粮草,我也不再予以追究了,你们都各回各国吧!”楚天忌低沉着脸,大喘着气快步走出了大堂,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苏仪先生,此次联盟失败您日后有什么打算吗?”彭殇走进了苏仪的房间,看到了正在收拾自己衣物的苏仪,苏仪叹着气,他的人生高光点没想到居然这么短暂。
“恐怕只能隐居于山林了,别的我已经想不到要怎么办了。现在还有哪个国家能容下我呢?”
“苏先生,不如您去北陵。相信我,去了北陵您一定会被重用的。”彭殇走向苏仪,一起帮他收拾衣物。
“不了,不了公子。说实话安陵四国是什么样子,我早已经打探清楚了。公子啊,我的祖上曾经受到过安陵国君的恩惠,可是后来安陵国解体了,成为了现在的这个局面,我在成为纵横家前,我的父亲就和我说一定要报恩。因此我才想组建这次联盟,重现安陵,消灭华清国。如今啊,梦想已经破灭了呀!”苏仪叹着气,接过彭殇递给他的整理好的衣物,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拉着彭殇的手说道:“请公子坐,听我几句话。”
“还请先生赐教。”
“要想活着的话,只能强大自己,让自己处于完全不会被打败的位置,公子你在北陵一定要知道这个道理啊!”
彭殇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也该想想自己了,为什么救西陵,为什么参与,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简单的立嗣吗?救西陵的确是一件大功,可是北陵并没有从西陵那里捞到什么好处,本想靠联盟来为北陵捞取一些利益,可是却损兵折将,最终无功而返。他的兄长彭鞠还不知道会在君王面前说些什么,以后要怎么办呢?
“彭殇明白了,那么我先带兵回去了,先生保重。”彭殇并不想和苏仪说太多,便先行告退了。仅留下独自坐在床上叹气的苏仪。
“南陵水军已全部被华清军歼灭,无一幸存。”陈忠打开了南陵水军的信鸽念到,他颤抖着念完了信中的几个字,睁大了眼睛看着芈权,芈权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怒摔在地上骂道:“可恶啊!华清国这帮狗,欺我等太甚!”
“华清国不就是一个土地很广的国家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楚天忌这个人,没有好好地看守粮草,我等会输在这个地方?一战直接败退!可恶!可恶!他们都该死!”芈权飞快地掏出腰间的吴钩,将眼前的桌子一劈两半,并将右边的部分踹到了一边。
“不过有个可疑的地方,公子华清军是怎么知道我们水军的?这应该是我们联盟人才知道的。”陈忠提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点。
“你的意思是有人出卖了我们的联盟?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芈权收起了吴钩,听到了陈忠的话坐了下来,这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怀疑会是楚天忌,他很可能是奸细。”
“这怎么说?楚天忌虽然没怎么有才华,但是我相信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况且西陵此次战役失去了粮草,他与华清国应当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的。”
“然而当他得知粮草被烧,直接提出了要三国赔偿粮草,可是仅仅过了一天,这粮草的事情便既往不咎了,这怎么可能?同时,据探马来报,在我军二十里外的地方,有一支西陵军在一直跟随着我们。”
“西陵军跟随着我们,好啊好啊!不要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路,等到了南陵边界再说。”芈权甩了甩手,示意告诉陈忠不要再担心。
“全军列阵,跟我拿回华清国失去的土地!”司马错戴上了铁面具,看向眼前的凉卓军,几只秃鹫在上方盘旋,准备时时刻刻来品尝两军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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