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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次出去长途旅行,坐在火车上,她像过去一样坐在我的旁边。不过与过去不一样的是,她离我更近了。我一如即往坐在靠窗的位置,视线总是在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偶尔进入隧道,黑黑的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她一开始和我一样,看着外面的风景,偶尔和我搭上几句话。其实那时,我们还没正式确立关系,相约外出只是受到彼此感情的驱动。

她陪我看了一阵子的风景,便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其实我很不喜欢人与人在相处的时候还要受到手机的影响。感觉手机阻隔了人与人之间更密切的交流,我看着她掏出耳机的时候,我的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她。她突然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给你一只”

“我不要,谢谢你。”

“你是不是嫌弃我”

“你说什么?我是怕你的东西被别人用了不习惯。”

“你又不是别人。”

我的心里突然暖暖的,接过了她的耳机,看着同一台手机,其实我觉得无趣极了。因为我不喜欢在沿途中浪费美好的风景,但是与她享受同一刻又使我很是惊喜,也许这就是她的魅力。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但是从此以后看到耳机线,我总想到那一刻她把耳机递给我的样子,就像我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当时她的只属于我,而我更期待拥有她。

她的脾气很好,凡事都愿意迁就我,而我不愿意她为我放弃什么。所以每逢下决定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来过问我的意见,而我总是以“你喜欢我都可以”的话来回她。现在回过头再想想这句话,可知是多么的乏味以及敷衍。也许她更需要我告诉她好不好看,喜不喜欢,而并非什么都可以,听起来显得那么勉强和将就。就像是我们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从头到尾,我都很害怕。我害怕我们的开始,会走向我们难以掌控的终点。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敢主动开始。好像每一次她主动前进一步,我就后退一步。

下火车的时候,她再一次把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上,我的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很高兴。但是我却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示,看着她的手,我一直纠结着是否应该把自己的双手伸过去。我记得她和我说过,以前有个小学男生同学,和她走路的时候喜欢用手牵着她的手,而她很抵触。她说她忍受不了那种十指紧扣的感觉。我们的关系尚不明朗,把手伸过去,会不会给她造成惊吓呢!我一边想着,她离开我的身边走到了前方去了。 “你看,那是雪。”这是我们南方人第一次见到雪的喜悦。“我看着她笑得很灿烂,不由自主拿出了相机照下了她开心的样子。“你站在那里,我帮你拍一张。”

我多次推脱之后还是被拍下几张照片,后来我翻相册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之间的照片竟然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一张都没有。

和她旅行的途中,她看到我提着厚重的行李时,会跑到我的面前帮我接过一些。我拒绝的时候,她会说一句“那是我的!”

然后俏皮地把东西拿走了,减轻了我的一些负担。其实来到北方旅行,我也是鼓足了勇气,毕竟我很怕冷。当她看到我冻得缩成一团,牙齿打颤的时候会心疼地用她的围巾披在我脖子上。我拒绝的时候,她总是假装生气。那阵子,我对她的俏皮可爱是深有体会。也许当她把围巾给我的时候,正是我们关系进展的机会,然而我总是傻傻的看着她,傻傻地分不清她对我的感觉。我好几次想抱住她,跟她说也许这样子才是最好的取暖方式。

所有人期盼着的浪漫始终都没有出现在我和她身上,更没有出现在我对她的身上。有的人也许咬牙切齿,怎么会有这样子迟钝的人。因为爱,因为这份爱本来就是小心翼翼的,我无法让它惊天动地,轰轰烈烈。

对于我,好像主动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我和她走得很辛苦。在旅行的第二天早晨,经历了零下几度,作为北方人的我们真是难以忍受,只想躲在酒店里。然而为了不辜负这他乡的兴致,我们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当时带着手套漏出了五指。

“早知道就该把五指补上,你的衣服兜里是不是很暖和。”说完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口袋里,她的手触碰到我的手,我心里好像多了一层甜蜜。羽绒服的暖度使她发出了赞叹。“真暖和”说完她就要把手伸出来,就在那时,我把她的手抓住了。“暖和的话就这么呆着吧”自始自终她的手都被我紧紧抓住。一路上的冷似乎不觉得那么冷了,两个人偶尔开几句玩笑话,旅途的乐趣又慢慢呈现出来了。

“你看那是银杏叶!”

她用另一只手从地上捡给我,她转身的时候我真凑了上去,本来四目相对的眼神,顿时由于礼貌而后退了。

“对不起!”

“我的手也暖和多了,可以拿出来了吗?”

“好的”

然后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一句话,说出来的话都使彼此感到尴尬。直至回了酒店,酒店的老板看我们的样子,以为小两口闹情绪了。然后送了我们几瓶啤酒还有一些本地小吃。我接过了东西之后,看了她一眼,她眼里似乎带着笑意就走上楼梯了。

“你想喝酒吗?”我问她。

“你喝我就喝”她豪迈地说。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想喝点烧酒才好。”

“没有烧酒,就先用啤酒代替喽”

我帮她把啤酒开了,递给了她。她接了过去,我们碰了碰瓶子“干杯”

她没喝上几口酒,就倍感头晕,双颊泛红,那样子实在是好看极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她开始不自觉地吐露自己的心声。“你到底爱过人没有?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爱过面前的她,而且深深地爱着她,爱一个人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等待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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