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月寒答话,那老头继续说道:“虽说此药丸未达一品丹药之标准,但能将紫金神藤入药,足见炼丹者技艺之高超。此药内部灵力充沛,波动极大,但药丸还能牢牢控制住这暴烈的灵力。这药效嘛,依老朽之浅见,应该是增加修士灵力或者力量的。至于副作用嘛,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倒是十分难得。不知老夫说得对否?”
江月寒听了那鹤发老者对自己手中灵药的分析,心中只有佩服,连忙说道:“老先生说得对!这药,名叫金刚大力丸,服用后能使人短时间内拥有十倍于平时的力量,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也只是猜了个大概,没想到药效竟然这么好。这药我们珍品阁愿意帮道友拍卖,不知道友有几颗这样的药丸?”
“一共有三颗。”江月寒再次摸出两个瓷瓶。
老头诧异的接过另外两个瓷瓶道:“竟然有三颗……”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若有所思,继续说道,“道友这三颗药丸可否卖给我们珍品阁?我们愿意以二十灵石一颗收购。”
江月寒听了老头这番话,倒是很意外,没想到这珍品阁竟然会想要自己这还没达到一品等阶的灵药丸。
见江月寒沉思没答话,那老头继续说道:“这二十灵石一颗的价格可是达到了一品丹药增灵丹的价格了。要知道这增灵丹在一品丹药里面都算得上极品丹药了。”
江月寒思考再三,还是打算拒绝老头的建议。这大力金刚丸在修真界估计听都没听过,如果拿去拍卖,只要把功效一说,估计能拍出更高的价格,自己何不赌一赌呢。
“我还是拍卖吧,况且我这三颗药丸也不全都想换成灵石。我打算一颗拍卖,另外两颗换成灵器,能换一把水属性的剑最好了。”江月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没关系,原来道友早有安排,倒是老朽多嘴了。”老朽遗憾的说道,转头对旁边的媚姬说道:“你好生将道友的这三颗灵药收起来,打上编号。另外给道友一个靠前一点的位置,这入场卷的费用嘛,就不收啦。”
媚姬赶紧接过药瓶,迅速到后室去办理了。
不一会儿媚姬便拿着一个腰牌出来了。江月寒接过腰牌,腰牌上有个红红的数字二十九。媚姬便对他讲解道:“我们拍卖会的场地上有不同的座位,每个人必须有腰牌才能进入拍卖场,这腰牌便是入场券了,每个腰牌上的数字都对应着一个座位号。到时候你来了后,便可到腰牌上所记录的位置上就坐,参加拍卖。”
江月寒道了声谢,再问了几个其他问题,便离去了。
那间雅室内,江月寒离去许久后,媚姬好奇的向那老者问道:“伍老,怎会白白给这人一个贵宾位置?”
那老头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此人能拿出如此奇怪的丹药,来历肯定不简单。我作为二品炼丹师,都没把握炼制出这药,听他声音,年龄不大,定然是他背后长辈所炼制,拥有如此炼丹术之人着实令人佩服。像这种有背景的人,我们当然乐意示好。”
“那伍老刚才怎么不问问他的来历呢?”
“媚姬,你还是太年轻了。他既带着面罩进来,便是不愿别人知晓他的身份。既然对方有意隐藏,我们还故意去问别人,那岂不是太没眼力见了?不能赢得对方的好感事小,万一因为这个而触怒了对方,那岂不是自找麻烦?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珍品阁厉害的势力也不是没有,万一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主,我俩可就惹祸啦。”那老头转过头去,面容严肃的对媚姬说道。
“是,伍老教训的是,媚姬以后谨记在心。”那媚姬也是机灵人,赶紧低头,虚心受教。
江月寒出了拍卖场,便往回走去。防止有人跟踪,还故意绕了一些弯路,途中还顺道去杂货店买了一些乔装用的东西。
回到陆家庄已过晌午,江月寒匆匆对付了几口,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只见他将自己的头发鬓角染成灰白,发型也变了。脸上用胶泥做了一些皱纹,嘴角也沾了胡须。
现在的江月寒,若是小兰或者王猪儿看见了,定然还能认出来,只是感觉像是变老了几十年而已。
江月寒这身打扮,便是凭着记忆,装扮成自己的父亲江南天。最后,江月寒再在自己的脸上弄了一些假的伤口,再蘸上猪血,像极了受伤严重的样子。
再换上一件撕得破碎的血衣,配上杂乱的头发,这身装扮,任谁一眼看到都会误认为是当初的江南天。
待得江月寒乔装完毕,已经开始入夜了。
趁着月色,江月寒潜行到七姨太的偏房。七姨太这里白天都没啥人,到了晚上更是冷清,就剩这七姨太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房间里黑漆漆的,也没点灯。不知那七姨太是否已经就寝,毕竟她疯疯癫癫的,就算醒着也不会在屋子里点灯的。
江月寒向四周查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在附近后,便悄悄的从窗户翻身进屋。
屋内一如既往的杂乱,阴森。
好在今夜月光皎洁,光线从屋顶各个大小不一的天窗透射下来,倒还能隐约看清屋内的布置。江月寒细细的在外堂搜寻了一番,并没有看见七姨太的身影。
搜完外堂屋,江月寒便悄悄的溜进内寝屋。屋子里安安静静,不像有人一般。
江月寒格外小心,上次冷不丁被那疯婆子吓一跳,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里屋最显眼的便是那张大床了。此床通体用的黑檀木,上面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甚是考究,这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不一般,连睡的床都如此阔气。
床帘是灰黑色的,虽阻隔了大多视线,但眼睛仍能透过去隐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原来这七姨太睡得这么早。”江月寒暗暗想到。
那七姨太在屋子里便好,正称了江月寒心中的打算。
江月寒来到床前不远处站立好,便学着自己父亲的声音慢慢的,轻轻的冲着床上喊到:“七姨太……七姨太……我好痛……好痛啊……”
突然,床上忽地剧烈抖动了一下!
江月寒继续轻轻的唤到:“七姨太……我好痛……我来找你了……你出来看看我呀……”
整张床不停的微微颤抖着,那七姨太今天倒是奇怪,明明已经醒了,却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慢慢的,床上那黑黑的帘子被一只惨白干瘦的手慢慢的掀开,哆哆嗦嗦的露出一颗苍白的头来,那杂乱披散着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绝望惊恐的脸!
七姨太惊恐的看着江月寒,牙齿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咯咯咯的刺耳声音。
江月寒立的位置离床稍微有些距离,一缕月光从头顶的气孔投射下来,刚好照在江月寒身前,使得七姨太看着江月寒虽能看清,但在那光影的交错下又略显模糊。
在七姨太的眼中,江月寒披头散发,衣服破烂,血迹斑斑,头上脸上均是血肉模糊的伤痕,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七姨太……七姨太……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好惨呀……”江月寒继续面无表情的向着床上的七姨太轻声唤道。
“不要!不要过来!”七姨太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拼命的摇着头对着江月寒吼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来找我……”继而口中又喃喃的念着。
“那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不知道凶手是谁我也投不了胎……我只记得你七姨太……只能来找你了……”江月寒将头发披散在脸上,双手在身前朝七姨太舞了舞。
“啊……”七姨太被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说道:“不要过来,放过我……放过我!杀你的是供奉大人,我只是恰好看到而已,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说完便跪在床上不断的磕着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七姨太犹在床上不停的磕头,待她再抬起头来看时,床前那血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花匠房内,虽已入了深夜,但仍点着一只摇曳的蜡烛,一个人影坐在桌边,摇摇晃晃的影子投在了窗户上。
江月寒现在已经卸了伪装,恢复了原样。虽说洗去了那些难看的假疤痕,但现在他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准确的说,阴沉的脸上似乎能滴出水来!
哼!慕容狗贼!竟然是你杀了父亲!
“父亲,多谢您的在天之灵,让孩儿误打误撞找到这些蛛丝马迹,终于知道你失踪的原因。没想到您竟然惨死在慕容飞龙这狗贼手中!虽说此人修为远高于孩儿,但孩儿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您报仇,手刃仇人!”江月寒一巴掌拍在桌上,五指慢慢用力抓紧,竟然在那木桌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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