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忞大闹的这片建筑群,在魔界被称为勇毅之地,是众多魔将的埋骨之所,也是为魔界献身的崇高之地。
类似的勇毅之地,在魔界有许多处,它存在的意义很特殊,在约束人类的同时,也是为了研究如何利用人类,更好的对抗天地法则。
在妖王没有擅改六界法则之前,人类在魔界的属性仅仅是祭献和消遣。
而当人和妖凌驾于众生之后,魔界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持续了千年之久,才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格局。
妖王擅改六界法则,是完全不在乎任何种族死活的,他考虑的仅仅是如何更快且有效的建立起一支可以征战的妖人队伍,昭告六界这种事情他是懒得做的,也没必要。
毕竟魔族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美味的食材和孕育法宝材料的工具而已,也因此,魔界在动荡了几百年后才搞清发生了什么,人类在魔界的生存状态才逐渐有所改变。
之后妖王化身为九,五界联合起来共同反叛妖王,虽然取得了一定意义上的胜利,但几百年里,妖族已经强大起来,开始祸乱六界了。
人界也没能例外,在几位妖王亲自干涉因果之下,反而是被祸乱的最惨的一界,这种乱象,不是限制了一个大禹就能解决的。
迫于无奈,五界自封,用上了绝户计,以切断为代价,反正都是死,与其被祸祸死,不如自绝后路,消停的死。
不过魔界是个例外,魔界不是甘愿自封的,而是被自封,并且留了一条生机之路,便是昆仑,由四禹亲自镇守,四禹还不时地深入魔界屠戮取些命具,用来炼制法宝。
也因为魔界是个例外,被人界盯上了,两界大战一场,结果是作为侵略者的人界惨败,但对魔界的影响却遗留了下来。
众多没能回归人界的人族遗民在魔界掀起各种动乱,但在魔界戾气的影响下,渐渐被腐蚀、同化、也改变了抗争的形式。
人类虽然建立起了城邦,但在魔族的干涉下,文明程度很低,而且大多数人类城邦的传承都是碎片化的,有些城邦甚至连语言文字都已经残缺了。
为求生存,很多人类选择了依附于魔族,依附的方式便是勇毅之地诞生的根本。
禹忞在勇毅之地里来回折腾,又有发现,几乎每一座古堡都有监牢,囚禁的又大多是人形生物,但到底是不是人类他不能确定。
不过被他这一番折腾,误伤误死的不少,对魔他可以视性命如草芥,但如果真是人类的话,他做不到。
众多魔将渐渐放弃了炮火攻击,用上了魂术和“生化武器”,还有选择了直接自爆的。
如果这里都是全盛时期的魔将,禹忞根本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没了命具的魔将实力弱了很多,几乎都丧失了进化出的能力。
但它们多数都是甘愿奉献生命的,毕竟,无论是妖还是人,对魔来说,都是侵略者,是不属于魔界的,尤其是妖,在魔界肆意杀戮已久,仇恨根深蒂固。
这一下禹忞可承受不住了,几次险象之后,他果断撑开空间之门离开了。
回到火山口里,他仍旧是晕乎乎的,吸进的毒气倒是好办,但魂识被接连攻击,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
他尝试抚慰魂魄,功法是从纪五那学的,但第一次尝试的效果并不理想,直到红日轮换了一次他才彻底恢复过来,并对自己强化后的飘飘然做了总结。
倒不是禹忞有战术素养,而是习惯了总结,他玩游戏下副本打boss,事后总结是必须的。
他总结后的结论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之前太拖泥带水了,依仗身体足够硬嘚瑟过劲,游戏里有句话说的好,只要我速度够快,攻击就追不上我。
短暂休息过后,他又寻了过去,这一次学乖了,不单是潜伏过去,还收敛了妖气,一直摸到最外围的城堡下也没有被发现。
他很快锁定了一座残破的古堡。
古堡里面有四团能量,一大一小,还有两团十分微弱,其中一团微弱的能量是在地下。
他直接冲了进去,小团能量是少了两条胳膊的魔卫,瞬间被他吸干了,大团能量是缺了一条腿的魔将,被他直接抱住了头,八爪鱼似的缠了上去,连牙都用上了。
不管对方怎么挣扎,禹忞就是不撒手。
古堡被撞破了几个窟窿,但附近的其他古堡都没有反应。
禹忞吸干了魔将,缓了口气,这才拿起了桌子上的石制潘多拉。
石制的潘多拉比仙界的要大上两圈,样式古朴,外表打磨的很光滑,八个菱角都被磨圆了。
他将潘多拉捆扎上后系在了腰间,然后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古堡的最下层是间水牢,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尸骨遍地,在正对楼梯的角落处,吊着一个人。
一个赤身的女人,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身材纤细,略显干瘪,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长条状伤口,一些已经结痂,另一些仍在淋淋的滴着血。
在她的脚下,是她的伴生魔兽,已经死掉了,毛皮被她的鲜血侵染,凝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疙瘩。
禹忞没由来的一阵揪心,虽然他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人类,但不管怎么说是个女性,是他的世界观所不允许的。
这就是他对魔界的不了解了,魔族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也没有明显的性器官,更没有交配这一说,它们延续后代,是用近似复制的方式,吐出一个复制体,也可以说是卵生。
所以,如果在魔界看到这样身材的女性,多半是人类。
他中止了继续深入破坏的计划,撑开空间之门将赤身的女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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