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反问自己。
她独自一人过生活,严格意义上应称其为独身女人。
她住的地方是我已多次提及过的叫做“前山姚”的那个村子。
那时农村里还没有标记门牌号,最多记到生产队,个别地方也分组,总体是个大概的方位。
“你结过婚了吗?”
“没有。刚刚在上个月办了订婚酒,还没有领结婚证,打算下个月办喜酒。”
刚开始于干事负责问话,我作记录。
她大概也把前面那段短暂的婚姻都给忘了,不过那个时候结了婚没领证也确实很多,法律上有个词语叫“事实婚姻”。
她说她没结婚总有她的道理,我只管如实地记。
“对象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屿岙人,叫朱国伟。”
她说的屿岙村和她订了婚的朱国伟是捕鱼的,我居然认识,而且他的家庭成员情况都了解,可见当时我的基础工作已相当扎实。
朱国伟有个妹妹,嫁给了塗茨街上一对孪生兄弟,叫"阿小"的那一个。
这对孪生兄弟是混社会的,在当地有点名气,第二网的时候被"拉"进去了。
应该是阿小在里边说到了这位"小舅嫂"的有关事情。
"你把与男人做过的事情都如实交待一下!"
于干事这么问我只能这么记。
当时我也有点呐闷:"这是要取别人的旁证笔录,还是要查她的问题?"
我初看她长得眉清目秀,一副淑女的装扮,不象个坏人。
由于我不知她的根底,于干事也没和我事先交流,我还是继续作好笔录。
接着她就先说了我前面写的与他那位"哥哥“发生的荒唐事。
"这个事情说过了,你继续讲其他的事情!"
"去年夏天六七月份的样子,我和哥哥以及他的师傅三个人,路过中堡与前山姚之间那个山角的转弯处,那时天已经黑了,师傅说去下面的砖窑厂的茅草房过夜。到了那茅草房,师傅叫哥哥出去找点稻草来。哥哥出去后,我和师傅也去外面。”
我也不知道他是去打电话联系工作,还是去上厕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她倒是好象轻松了不少,在我边问她已说过的细节边作记录的过程中,很认真地跟我说了一句:
"你干万不要和朱国伟讲这个事情,我们下个月要结婚了。”
她好象挺在乎这门亲事的。
我掌握了她的这个心理,就借机向她施加压力:
"要我们保密可以,但你也要有态度,把自己做过的这类事情都交待清楚!”
这句话还真管用,她接下来象竹筒倒水,一股脑地把她与男人做过的那些臭事都向我说了出来。
等到于干事回到房间,她已经说了一些。估计他一定在怀疑我使了什么手段,让一直蔵藏匿匿的她突然变得这么配合。
她最先讲的一件事情,是在她去朱山茶厂摘茶叶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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