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内天牢的门口,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急急忙忙的走出,跪地叩拜道:“小人见过王爷,王爷前来怎不提前通知一声,小人好来迎驾。”
“本王要上哪,还得提前通知你吗?”肖陌寒简单的一句话不怒自威。
这牢头怕是这辈子都未见过这么大的官,被肖陌寒一句话就吓得趴下了身子,他紧张的注视着肖陌寒的表情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爷万金之躯,小人只是怕牢房这种污秽之地,会脏了您的脚啊。”
此时一直站在肖陌寒身后的暗影风走前了一步问道:“你就是牢头?”跪着的人连忙点头称是。
暗影风又问:“昨日里抓的人呢?”。
牢头一脸懵圈地看向肖陌寒:“人?哦,正在牢里打算审问呢。王爷是需要小人去把他带来见您吗?”
“不用,你们审你们的便好,本王就在旁听着。”肖陌寒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进去。牢头心想:完了完了,这袁大头不是说就是走私了几件私货吗?怎会惊动到寒王亲自前来。早知道就不该贪图他那几两银子,这下可惹了大麻烦了。可他这时已别无选择,只能照办,他心里存着一个侥幸,只道或许袁大头确实没犯什么大罪。
一条血迹未干的道路直通审讯室,四周的墙体没有窗户,透不过任何光线,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审讯室大堂,暗影风搬来一把梨花木红椅,铺上明黄色丝绸坐垫说道:“王爷请坐。”肖陌寒侧身一坐,双脚抬起搭在前面的桌子上,左手撑着面颊。明明不是特别文雅的动作,可是在他身上做出却透出了一股子风流洒脱。
没过多久,牢头便用铁链锁着一人走了进来,绑在了柱子上,随即拿起一根赤红色的血鞭,二话不说便直接上刑,这牢头下手也算狠的,几鞭下去那袁大头的身上就是血肉模糊,可是疼的袁大头惨叫连连,可一想到刚才牢头交代的话,(记住就是死也不能认。)于是嘴里依旧哭诉着:“饶命饶命啊,小人冤枉!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
肖陌寒似乎等了有点不耐烦了,示意给暗影风一个眼神,暗影风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一把将牢头推来。将袁大头从柱子里解了下来,直接一脚踢向他的膝间,强迫着他跪下,然后喊道:“来人,把东西搬上来。”只见几名影卫搬出了几张桌子,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暗影风又道:“敢跟反贼混在一起,早就料到你是个硬骨头,不过不用怕,我特地从囹圄之狱里请来了专门对付你这种硬骨头的人。”
话刚说完就一豹头环目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刚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的铁钎,凶神恶煞的接着说道:“我在囹圄之狱向来只伺候最高层次的犯人,像你这种级别的犯人,若不是主上有事想从你嘴里知道,还不够格。”说着看了看手上的铁钎将其放下,换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像这种普通的刑具我还真是用的不习惯,我还是习惯直接用刀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骨头发出嗤嗤的声音,人明明疼疼的要死可又偏偏死不了……。”显然袁大头经受了刚才的鞭刑又被这么一吓,三魂早已不见了七魄。只觉自己好似进了地狱,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内心说不出的惊惧。他下意识抱住那大汉的左腿,就象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命就没了。他哭着喊着求饶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小人承认之前几起女子失踪确实与小人有关,可是小子只是负责将女子带到雷州,赚些跑腿费而已,哪敢做勾结反贼的事啊!”
暗影风又恐吓道:“那你将女子带到雷州后,可曾又从雷州带回什么来,你可知道那些都是私造的兵器,那么大的批量,怕是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人明查,小的为躲避债务从雷州逃到帝都后就一直藏身百花楼,之前听闻雷州有个大户人家想花高价买一批丫鬟,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将一些女子带到雷州,所以小人就去了,之后,雷州接头的老板见小的办事还牢靠,就又委托了小人几个箱子到帝都,就这样一来二去,小的是替他们走了不少货,可是小人真不知道箱子里的都是兵器啊!……”袁大头彻底吓傻,将所有知道的都交代了一遍。
少女?粮款?兵器?肖陌寒眸子幽深,晦暗难辨:帝王之路,注定是条染血之路,玄烨,我又能护的了你多久呢?也罢,就让在你亲政之前替你扫除最后的障碍吧!此时的肖陌寒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可无形之中却给人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人望而生怯。
“影风。”
“在。”
“传令下去……”
第二日清晨,一条不知从何人开始的消息就突然间传的满城风雨――肖国摄政遭遇刺客,重伤在身,药石无医,命不久矣。霎时间朝堂暗涛汹涌,人心浮动。而就在此人心难定之际,坊间的另一个传言又纷纷传开说是肖陌寒早已辞去摄政王之位不知所踪。两条自相矛盾却同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骚动不安。
“皇叔,看你做的好事,突然就消失了快一年,朝臣们还以为我为夺回皇权把你谋害了呢!”五年的时间早已把曾经那个只会躲在自家皇叔背后惶惶不安的孩子打磨成如今这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皇帝。
肖陌寒满心骄傲的看着此时的肖玄烨,作为叔父却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莫名自豪感。然而被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埋怨,虽自知理亏也难免自尊心作祟,遂悻悻的说道:“虽是传言,但也不无不可,这一年多来你做的很好,不如就称此机会将谣言坐实好了。”
“皇叔你来真的啊?”到底是个孩子,肖玄烨虽早已开始独立处理政务,但他一直觉得自家皇叔就在他身后默默保护着他。可如今突然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便要一个人独自面对,肖玄烨不禁脚下一紧险些摔倒在地,幸得肖陌寒及时扶住了他。可还没等到他缓过神来又听见肖陌寒微微一笑在他耳旁低声说道:“五月初一便是个好日子,亲政大典便定那日吧!”肖玄烨一惊面色惨白恍然吸了一口气道: “皇叔,你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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