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些人并未对我出手,纵然如此,直至许久我仍对此还是一阵后怕,不过大约是快要临近傍晚的时候总算是让我遇上了一家客栈,上书题名,“有间客栈”。
山村荒野,小店的规模并不大,里里外外也就几间屋子,不过布置倒是极为恰当,相当幽雅,入内我便直接找了个无人座位。
“小二,上酒”。
不多时,这酒桌上就摆满了一大桌美酒美食,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等等等
当然,这些都没有,不过也是色香俱全,让人发馋。
连续两日我食不甘味日不果腹让我心中的郁闷无比,也早已迫不及待,直接扯下一块鸡翅后就开始胡吃海塞,大快朵颐。
还别说,虽是山间荒野,可此地掌勺师傅的手艺确实不错,比起这两日风餐露宿不知要好上了多少?算得上是鲜嫩多汁,清脆爽口,好不快哉,然,正当我吃得正尽兴时麻烦却主动地找上门来了。
只见,在大堂东侧一食客的酒桌上,正有三个人在此借酒发着满腹的恼骚,几人皆是一身的戾气,显然不会是什么善茬,而其言辞则多是白日时分他们在林中遇上大狗熊的事,似乎极其不爽。
其实,早在进来之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只不过当时并未在意,或许是对方觉得我无意中打搅了他们,又或许是有别的想法,此刻,几人已无心饮酒,皆面色十分不悦地望着这方。
“哼!哪来的毛头小子?老四刚死,也敢来触我等的霉头?”突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此人样貌说来实在丑陋,獐头鼠目,贼眉鼠眼,身上还有股难闻的臭味,让人实在是不忍直视,如此模样,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只没了毛的耗子:“大哥,此子太过无礼,待我去好好替你教训教训他”。
说罢,此人也不等那刀疤脸发话直接起身,摩拳擦掌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来者不善。
其实,这来人名为癞三,是出了名的穷凶极恶,奸诈至极,而其与另外两人是结义兄弟,那刀疤脸是大哥,名为徐虎,二哥名张波,还有一人名为湖海,不过已然死了。
平日里,四人则仗着自己在武学上造诣高深,在附近一带横行霸道,欺压乡里,鲜有人敢惹,场中就曾有不少人受其欺负。
可纵然如此,面对当前一幕众人却仍是默不作声,隔岸观火,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对此,癞三自然是十分受用,嚣张地从众人之中走过,得意至极。
“啪!”
来到近前,癞三抬手往桌面上就是狠狠一拍,刺耳的响声当即散开,令得所有人都不有心神一颤。
“完了,这小子完了~”
“这三只疯狗,逮谁咬谁”。
“嘘~~~”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始议论,只是声音极其微弱,似乎对这癞三尤为忌惮。
“小子,打哪里来啊?”癞三阴阳怪气地说道。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这边,似乎都在等着我如何回答?只是,我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嗯?小子,你聋了?问你话呢?”
话罢,癞三眼神中的愤怒也变得愈发地明显,而等了许久之后仍不见我回答,顿时,癞三真的怒了:“小子,你......”
“趁我未动怒,滚!”我张口说道。
不曾想,世间再大,到哪都有这种人,若不是师父临行时特意嘱咐,否则,此人此刻定然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找死!”癞三怒道。
显然,他并未将我的话听进去,话音刚落,抬手就朝我脖颈狠狠扫来。
看来,这癞三当真是动了杀心,出手即是杀招,掌心未至,我却已感受其五指中充斥着骇人力道,寻常之人若被此手抓中,定可直接从此人身上捖下一块肉来。
其心可诛。
说时迟,那时快,癞三的手掌眨眼即至,只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怎会是我这个炼气七层的对手?略微偏头,我就躲了过去,岂料这癞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听见铿锵一声,癞三直接拔出他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狠狠地往上一撩。
“咔嚓!”
座椅连同那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顿时一分为二,散落了一地。
“小子,不得不说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到此为止了”,时至此刻,癞三依然嚣张说道,其后,便见其不断往掌中蓄力,掌中气势节节攀升,紧随就一掌拍来。
这癞三,确实有些实力,动作连贯不拖沓,有若流水一般连绵,只可惜,他遇上了我,且,还打搅了我的兴致。
“哼!”
一声冷哼,我同样是一掌朝着对方狠狠按去。
时至此刻,一味隐忍只会使事情越来越麻烦,倒不如辣手出击,直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好让他知道别欺人太甚,也就刹那,双掌合璧,恐怖的劲气自掌中疯狂散开,而等癞三发觉不对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哼!蚍蜉撼树”。
这些年,我所经历过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而好处便是我有了惊人的体质,纵使不动用一分元力,那也非常人所能敌,只听“咔嘣”一声,癞三的右手便寸寸骨折,迅速崩毁,宛若摧枯拉朽。
“不”。
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哀嚎骤然响起,下一刻,癞三就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倒飞了出去,砸在后方的石墙上。
“嘶!这......”
望着那躺在地上且不知是生还是死的癞三,众人彻底陷入到了震惊。
“找死!”
突然,一声大喝瞬间响彻大厅,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循声望去,只见一张酒桌快速逼近,往这方砸来,很显然,这是另外两人忍不住出手了。
“碰!”
一声闷响,我一掌推出,方桌轰然爆碎,零零洒洒的碎木屑中,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徐虎本人,只见其目露凶光,势大力沉,双手握刀狠狠就是一斩。
“喝!”
一声咆哮,长刀轰然落下。
冰凉的刀光紧贴着身,无尽刀罡瞬间将地面粉碎,轰击出一个巨大窟窿。
如此一幕,太过骇然,令在场所有人无不触目惊心,仿若身临其境,然而,这还不算完,徐虎脚下猛然发力,整个人就如猛兽一般直接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冷冽的刀影。
一连数步我急急倒退,不停招架着徐虎那疯狂的攻势,突然,周身气流瞬息变化,下一刻,张波就出现在我的身侧,抬腿一扫,霎时将手中长枪踢中,朝我射来,同时手中短刃捖动,以作后手。
漆黑的长枪散发着无尽锋芒,宛若一尊杀神,与之不过几米的距离刹那划过,恍若流光。
“啸~”
只可惜,此枪虽然凌厉,可这一切早在我的计算之内。
之前,张波一直不出手,并不停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如此,我自然也时刻注意着他,一个翻身,我便轻松往后方跃去。
“这怎么可能?”
对此,二人皆同时一愣,瞳孔猛缩,就像是看见了鬼一般,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因为,此招在此前的战斗中他们几乎从未失手,然而此刻,他们竟然失手了,且,对方还只是个仅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此刻,徐虎二人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毕竟,他们可从未听说有谁在这等年纪就有如此恐怖实力。
不过不得不说,姜,毕竟是老的辣,二人仅是片刻愣神,依然把握着最佳时机,只见,离得最近的徐虎率先逼近,怒气冲天,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手中宝刀在无尽力道的加持之下出现了稀薄的红晕,如嗜血一般散发着惊人气机。
钢刀轰然落下又迅速抬起,刹那间就已劈出数刀,迅即无比,且每一刀都有千钧力道,可劈山断石,拦腰截断。
这一刻,徐虎像是陷入到了癫狂,气息暴躁且磅礴无比,同时张波再次杀到,加入到了战斗之中,逼得我步步倒退,处处惊心。
“够了,再打我可动真格的了”。
二人步步相逼,着实可恶,正所谓“士可忍熟不可忍”,凡事都有个度。
“庶子猖狂,死到临头竟还敢大言不惭,受死”。
“哼!宁顽不灵”。
说话间,我朝着刀疤脸徐虎一指点出,随着无尽力道朝着指尖凝聚,刹那间就到了一个惊人的层次。
“惊玄指”。
徐虎自是感应到此指那骇人力道,顿时神色大变,惊恐无比,近距离之下只得挥刀抵挡,只可惜,他终究小觑了惊玄指的威力,仅是刹那,钢刀与手指的接触位置便轰然断裂,势如破竹。
“噗!”
一口鲜血自徐虎口中喷出,随即,其就被我狠狠一指点飞了出去,这一指直接令其骨骼碎裂,五脏六腑都跟着受损,在其砸在后方的石墙上后,便也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如此一幕令得张波神情一滞,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大哥!”
“小子,我毙了你”。
张波怒道,而随着我一记扫腿狠狠砸在其胸口,毫无意外,其也一并步了前任的后尘。
时至此刻,大厅中静寂一片,鸦雀无声,无比安静之下,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众人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从这三人出手再到彻底陷入昏迷,过程不到二十息,如此狠辣手段,在他们看来也唯有武道宗师能够做到这番地步了,皆陷入到无比震惊当中。
片刻安静过后,众人便又如往常一般开始对此事小声议论,不过议论的同时眼中更充斥着深深的忌惮,似乎很怕我找他们的麻烦,不过个别则无所顾忌,甚至还隐现出一丝感激。
这也难怪,徐虎几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在场之中就曾有不少受其欺凌,有此如此报应自当是大快人心。
而当众人正议论起劲时,自一旁的走廊内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对方声音,估计来人不少,至少有六七人,且不多时,便见到此地掌柜与几位伙计一并走了进来。
看来,是刚才伙计见有人在店内生事,又不敢上前招惹,于是,就去将此地掌柜叫了过来。
掌柜先是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那角落里早已昏死过去的徐虎三人,又望了望满屋的狼藉,自此,就再也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平默至极。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这位掌柜,大厅中又陷入到了安静。
“拉出去”。
突然,掌柜的开声说道,一脸的厌恶,而话音刚落,立时就有几名伙计围了上来,一个个挽起袖子架起徐虎三人就抬了出去,扔在了路旁。
“众位,按照店里的规矩,凡敢在店内打架生事者,一律驱逐,从今往后,本店将不会对这三人提供任何服务,更不会让他们到店内落宿,若敢违背,杀,还望各位引以为戒,勿要自误”。
这一席话在大厅中缓缓响起,有种无比威严,没有人敢中途打断,更不敢借此喧哗,像魔音一般一字一句烙印在众人的心中,不敢违抗,而当杀字一出,冰凉的杀机瞬间冷冽了全场。
看着众人的反应,以及自这位掌柜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杀意,时至此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此人在走进来时为什么会立时安静了,似乎,这位掌柜有些不简单呐!
正思索间,掌柜的却是将目光望向了我,眉头一皱,便开口说道:“年轻气盛固然是一件好事,不过,也要分什么场合?什么时辰?”
字里行间,我都听出了这位掌柜似乎对我十分不悦,很不满意,毕竟,一场架打下来损失不小,这都需要赔偿,正当我正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办时,掌柜的神色一缓,便又继续说道:“念你是初犯,且过错并不在于你,此事就此作罢,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显然,对方是并不打算追究于我。
“多谢,那这损失?”
虽说我不是有意动手,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我还是要说声多谢以示歉意,而当我问及赔偿时,掌柜开口说道:“无碍,鄙人许千金,是此处的掌柜,看得出来,小友应是第一次来落日森林吧?”
此次,对方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实属让我有些意外,毕竟......
“正是,在下沈浪,途径宝地本想进来借住一宿,不承想却给掌柜的惹来麻烦,实在抱歉”。
许千金略一点头,笑道:“一切都好说,请随我来”。
眼见许千金转身就走,如此,我也不好拒绝,在众人的目光中,我便随着许千金一起上了楼,且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三楼,而一路上许千金都在跟我讲述着最近的事以及店里的规矩。
原来,此处唤落日森林,地博物广,与周边数郡接壤,为此,时常会有采药的以及过往商贩路过此地,且因山中多有匪患,于是,一些商队就不得不雇一些临时武者负责压队,初始时,也只有极少数武者会来到此地,可伴随着时间久了,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为了方便,就有着这有间客栈。
客栈平日里除了提供住宿,也会分发一些任务,从中赚取一些酬劳。
当然,这客栈似乎绝不会如此简单,就从刚才众人的态度以及许千金那雷厉风行的手段我就看出了这一点,只不过对方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毕竟,问了也白问。
“只是,最近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群匪寇,这些人实力超群,而凡被其盯上的皆逃不过一死的下场,唉!致使一些人迫于压力选择了离开,只有少部分人留了下来,这也是如今客栈内一天下来也不见几个人的原因”。
“官府不管吗?”
“管?如何管?也唯有衙门统领范崇对此事还上点心罢了,出兵了几次最终都一一兵败了,听说最近也没了消息,说是府衙上书将他给弹劾了”。
我不禁眉头一皱:“那就真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吗?”
许千金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朝廷上下皆鼠祸一锅,又有谁会真正管百姓的死活?生逢乱世,只求得一羹一室,又怎敢有太多期望”。
不知不觉间,许千金便将我带到了天字三号门口。
“到了,这便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了,看看,可还满意?”说着,许千金便为我推开了房门,不过,在其即将进屋的时候却有意无意地朝隔壁屋望了一眼,似乎十分忌惮,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如此微妙举动自然是被我一一瞧在眼里,我看了眼门牌号,是天字一号。
其实,早在大厅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当时他也是有意无意地朝着此处望了那一么一眼,如今想想,很可能是这屋内住着某位不得了的人物,而当我探出神识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奇怪的是,我的神识竟然被隔绝了。
如此,我只得将神识收了回来,不敢再继续试探,毕竟一旦惊扰了里面的人,那今日很可能就难以善了了。
“请进”,许千金伸手示意。
我看了眼屋内的摆设,随即就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摆设,在这住上一晚应该价值不菲吧?”
天字号房不愧是天字号房,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十分不错,且烦闷了还可坐在窗边欣赏夜色,小酌一杯,许千金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难处,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无需担心,这里的费用都由本店承担,来,我们进屋说”。
说着,便将房门关闭,就像是做贼心虚。
“我去,这老东西,该不会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之前不怎么注意,如今再看,这笑眯眯的眼神中竟有几分猥琐,让人头皮发麻,于是,我刻意移了一步,离他远些。
“额!”
许千金一愣,虽然什么也没说,我却看到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呵呵呵!小兄弟错会了,我是见你年纪轻轻就如此身手不凡,以一敌三且丝毫不落下风,寻常人中很难找到第二个,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言至于此,忽然,许千金竟用幽幽的目光望着我,嘿嘿一笑,道:“小兄弟应该是出自天虚谷吧!”
不曾想,这许千金竟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身份,说不震惊那是假的,不过......
“哦!许掌柜何出此言?”
“小兄弟不必担心,我并无恶意,我之所以能一眼看出你是天虚谷的身份,是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出尘不染俗世的气质,这是常人所不具有的,更何况,说起来你我算得上属于同门”。
“同门!”
我再次震惊,可是我在对方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灵力波动。
“你应该听说过挂名弟子吧?”
“挂名弟子?”
言至于此,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所谓的挂名弟子不同于记名弟子,记名弟子虽资质不佳却仍可修行,只是后天成就终究有限,能修炼到筑基那已经是破天荒了,而挂名弟子则属于凡人,毫无修行资质,因此无法拜入山门。
但这些人若还想得到宗门的庇佑则需无条件为宗门做事,虽不如正式弟子,可其中好处却是颇多,譬如,真当遇上生死存亡,宗门也会派人前来搭救,而子孙中有修行资质出众者则也会第一时间被送到宗门中培养,毕竟,许多人连仙家大门都找不到,更不知这世上还有修仙者的存在。
说着,许千金就从怀中掏出天虚谷卦名弟子特有的令牌。
这是一块由槐楠木所雕刻而成的令牌,水火不侵,没有花纹,只有天虚谷三个大字清晰夺目,我接过手中略一打量就将之还给了许千金,虽未见过,但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内部有我天虚谷特制的阵纹。
“如此说来,倒是师弟眼拙了,弟子沈浪,见过许师兄”,虽说许千金无法修行,但我还是得与其客套一番。
许千金呵呵一笑,道:“师弟客气,其实我早有收到师弟前来执行任务的消息,此般也只是为了确认,勿要见怪,此地你大可安心住下,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为你解决”。
“多谢师兄!”
“对了师兄,住在那天字一号的究竟是何人?我见你……”
岂料,许千金直接无奈摇头,道:“实在惭愧,并不是我不愿告知于你,只是我经营客栈数十年,阅人无数,唯独这住在天字一号的二人给我的感觉实在是高深莫测,毫无头绪”。
“两人?”
“不错,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们早在半月前就来到了这里,自此就未离开过,也不下楼,有事都是只应伙计,我也问过这里的伙计,问不出所以然来”。
“此事我已向宗门禀报,门内让我静观其变,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
经其一说,确实诡异,且联合我刚才的试探,毫无疑问,这两人定然是修行之人,甚至,对方修为要远在我之上,只是不知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看来,也有如此,对了师兄,不知客栈内还有没有多余的马匹?”若是能购得一匹马匹,也好省去我一番力气。
许千金听了此话十分尴尬,道:“实在抱歉,师弟你来晚了一步,最近过往之人颇多,最后一匹马早在半日前就已被人买了,目前客栈内已无多余的马匹”。
或许是见我有些黯然,许千金又道:“不过师弟你也不必担心,客栈内有去往各地的商队,如若不嫌弃,我倒是可为师弟问上一问”。
“那就有劳了,我此行的目的地名谷马村,听说那里最近匪患猖獗,师父命我前去扫平一切”。
“谷马村……”
闻言,许千金似乎陷入到了沉默,我心中好奇,于是问道:“怎么了?”
许千金说道:“哦!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一般这样的事都是交由世俗自行处理,宗门从不直接干涉,师弟这是第一次出门执行任务吗?”
“呵呵!是......的......”
许千金问到了我尴尬处,不过他也没直接点破,而是说道:“那就难怪了,也许是你师父怕你出事,特意照顾”。
“照顾!!!”
闻此,我不由汗颜呐!
“也!也许吧!”
可心想着那老东西巴不得把我往死里整,哪会有什么照顾不照顾?
“谷马村是去往沧洲城的必经之地,只是最近途中经常有匪患打劫,手段残暴,为此,几乎没有人还敢经过那里,不过我记得有支商队今晚就会到这里,师弟稍等,一有消息我就让人来通知你”。
“多谢师兄”。
“无需客气,你我都是自家人,应该的”。
送走了许千金,我回到床上便直接躺下,连续两日不停奔波令得我浑身疲惫,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了过去的时候,突然,我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正要下床,自门口处便传来一丫头蛮横的声音:“爷爷,这是什么人呐!竟还得你亲自拜访”。
随之,一无比苍老的声音又紧随响起:“双儿,不可胡言”。
“爷爷~”
知啦一声,房门被我打开,随之入眼的是一对爷孙,老者十分和蔼,呵呵一笑便开口说道:“是沈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老朽莫云,这是我家孙女莫小双,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不知口否进屋一叙?”
“哪里!莫老客气了,二位请进”。
一番交谈过后,我才得知对方是许千金介绍过来的,名天下马队,而这位莫老则是商队会长,此次外出收购,正巧要途经此地赶回沧洲城,于是很快我们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时间匆匆,很快我便将莫老送出了门,而当我正要返回房中时,只听吱啦一声,天字一号的房门竟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紧随,一个中年子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年约四十几许的中年男子,风神俊美,气度不凡,甚至太过出尘以至于有些不似凡人。
正当我好奇这天字一号房住的是何许人也之时,那人也转过头朝着我这望了过来,一时间,我两人四目相对,各方眼神刹那就触碰到一起。
“轰!”
一声嗡鸣,如在我脑海炸响,我顿如遭雷击只感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跟着模糊,颠倒,错乱,紧随身子一沉,一股宛若滔天巨浪的恐怖威压便朝我席卷而来,瞬间被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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