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小海子在门外候着,不知道是不是举行冠礼太激动了还是怎么回事,醒来就再也不愿睡了。
明天他就二十了。回想起来,他还没有那么隆重的举行过生日,以前父亲心情好了会记得给他打点钱,那天他也会去看看母亲,陪母亲说说话,即使母亲只是看着他笑笑,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她仍记得他,这让他想起时忍不住落泪,一个疯子,仍会记得他的儿子,看到他便会安静下来痴痴地看着他笑。
他想到,最后一次去看他,是他来时的前一个月,那是听医生说,她疯狂的用头撞门。他急急忙忙开车过去,看到被打了镇定剂满脸是血的母亲。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看了过来。他笑了一下,开口说:“妈,我来看你了。”
她好似仍是很高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开口说:“我想你。”
“我也想你。”他怔怔的说,这是自打她疯了,他听到最正常的话。
后来,她任由医生给她清理了伤口。
他陪了她好久。最后,他起身要走,她一直看着,等到他走到那道铁门之外,医生关上铁门,她急了,跌跌撞撞向他奔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满脸都是泪水。
“妈,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我下个月再来看你。”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
……
从回忆里退出来,他早已泪流满面。现在他忍不住猜,母亲是不是已经怀疑他是要离开她了。
他擦了一下泪水,开始起床。
一切照常,小海子招呼着人放下一个个饰品,放下之后遣散了众人。
薛席看了看小海子。让他过来。小海子走了过来,看着薛席。
“小海子,我打算让代替我父皇母后的责任,举行冠礼。”
小海子明显怔住了,许久才开口说:“皇上这不可。臣一阶阉人,怎么配…”
薛席看着他说:“我说配就配,我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父皇母后,如果不是你,便没有现在的我。”
小海子满眼泪水。
“我很感谢你。”薛席看着他,认真的说。
“谢陛下信任。”小海子跪了下去。
“快起来。”薛席扶了他起来。
侍女候在门外,小海子擦干眼泪,又是一个威严的样子让她们进来为皇上束发。
一切准备就绪,他走着去大典举行的大殿。
主持是太师。
该到的都到了,薛昂和薛佑都来了。
很快就开始了,侍女端着缁布冠,向这边走了过来。
小海子坐在主位。
太师看着,开口说:“首加缁布冠,勤奋上进,不忘本初。”
然后帮他带上。
继而是皮弁。
“次加皮弁,勇于军事,为国效力。”
再后来是爵弁。
“再加爵弁 勿忘祖宗、四时祭祀。”
薛席感受着冷潇宇帮他带上的感觉,感觉有点羞涩。
“礼成。”
然后侍女退去,薛席走到小海子之前,行李,淡淡开口说。
“舅舅。”
大殿一片哗然。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天子元子,与士无异,冠而字之,成人之道,吾赐你济民,望陛下正君臣,亲子弟。成人!”小海子一字一声的说着,眼里闪着泪花,看到了自己扶养的孩子长大了,姐姐黄泉之下也会高兴吧。
“是,舅舅。”他起身,向身后的亲属和外戚一一行礼,从这时开始,他不在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也有正当理由坐稳这个皇位。
最后来到了列祖列宗的排位前,跪下磕头,“子孙济民,给列祖列宗请安!”
……
一脸三个时辰的忙活,终于结束了,在午时开始,到下午已经饥肠辘辘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小海子在后面跟着,一溜人跟着。
晚霞照射在皇宫朱砂色的墙上,看着分外红火,就如十五年前的那年秋天一般无二,大火如晚霞一般落满了整个皇宫,到处都弥漫着柴火味,还有宫人大喊着走水了。
小海子把他抱出来,香妃都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小海子把我交给宫女,让她带他离开这里到有水的没有被火波及到的地方,宫女把他带走,小海子急急急忙忙叫人去救香妃那刚满月都小皇子。
然后他带人去救皇后。那个时候薛佑的母亲和她的情人带兵前来,皇上和皇后正待在房间,皇上忙完公务已经很晚了,就到皇后那吃饭,这时薛昂的母亲带兵进去了,杀了皇上和皇后。但是火明显实在太大了,天干物燥,很快就蔓延到了皇后的住处,后来她葬送火海。
后来,小海子带着皇宫所剩下的人马,到了避暑山庄,暂为修整。等皇宫修建好,香妃留下的小皇子已经会读书识字了。
这一事件对整个皇室以至于整个国家都是一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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