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人牙行偶遇王郝建
李府中，一个身穿淡灰色麻布大衣的中年人站在库房的门口，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库房中的狼藉场面。一旁的三个库房的护卫面无血色地看着中年人和那满地的黄金白银与银票地契。
三个护卫在前一天晚上吃了加了‘行戒秘制小巴豆’的饭菜后，可是拉稀拉的身体都快透支了，一回来也没有重新打开大门看一看有没有出事。他们连站都站不动了，只能在地上草草地铺了一张草席在半梦半醒之时守着大门。
“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搞的？”中年人看着三个战战兢兢守卫。
“肯定是昨天厨房的问题。我们本身好好的，吃了晚饭，就突然肚子胀痛，实在是受不了就只能去茅坑，更加可疑的是我们三个人好巧不巧的一起拉肚子了。”三个护卫中一个姓励的小领导般的人物说。
“那就是厨房的问题？”中年人问着。
“肯定是，要不是厨房的饭菜有问题，我们怎么可能集体拉肚子呢？”另一个护卫说。
“叫厨房的厨师过来。”
没过几分钟，一个身材普通，长相普通的人走了进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身穿的是厨师的衣服。
“怎么回事？你们厨房是怎么回事？不但你们的饭菜把别人肚子吃坏了，让我们李家损失惨重，而且今天的早饭呢？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李家干活了？”中年人脸色有一些阴沉。
“我怎么知道，昨天的饭菜是统一制作的，别的地方守卫的人吃的都没什么问题，就他们守库房的出了问题，到头来怪我们厨房，而且今天早上他们三个蛮不讲理地堵在门口上，说什么要讨要个说法，我看，”厨师看着三个护卫，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这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说不准就是他们贼喊捉贼......”
“张护卫，你有什么话说的？”
“肯定是厨房的老励偷了库房中了银子然后陷害我们哥仨。”
“你们胡扯！”
“你才胡扯！”
“行行行，别吵吵了。”
......
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李行戒没有往什么人多的集市里跑，而是往那些人牙行，青楼，赌坊聚集的地方跑去，看着路边的赌坊，李行戒没有什么兴趣，就算是要赌，他也不会。那些青楼倒是让李行戒有一些开了眼界，在上一辈子可没见过这玩意呀，里边儿一个个花容俊貌的小娘子让李行戒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不过看归看，他也不敢真的去其中行那‘春宵一度值千金’之事，如果今天头脑一热进了那‘莺莺燕燕’的皮肉交易之所，然后又是头脑一热行了那闺房之事沾了胭脂水粉的味道，没人知道还好，要是被青莺知道了，多半这一个月都别想进家门了。
一位青楼中俏丽的小娘子发现了李行戒的视线，妩媚地朝他看了一眼，吓得李行戒一哆嗦，嘴里念着圣人的教诲：“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李行戒没有在这些纸醉金迷的地方多做停留，而是直奔人牙行而去，有地不能没人，这才是他在京中晃荡的真正目的。
“掌柜的，我要买人！”李行戒来到一家还算大的人牙行。
人牙行的掌柜看了看李行戒的着装，并没有把李行戒当一回事，毕竟哪一个有钱人会背一个粘着土灰的麻袋啊！
“你要买什么人，有便宜的，十两。”掌柜指了指一个方向，没有再看李行戒，自顾自的拨弄着算盘，算盘珠子在木架子上噼里啪啦作响，在那一些凄凄惨惨的人的哀嚎声中显得十分滑稽。
李行戒朝掌柜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看。那是...王郝建？李行戒揉了揉有自己的眼睛。
我靠，王郝建怎么到了人牙行里来了，还成了十两银子的最次品......
“掌柜的，这人是哪里来的？这价格比一个牲口还要便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李行戒看着被关在笼子里中的王郝建凄惨的样子，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哦，那个啥是今天早上李家卖过来的。他们只卖了七两，我看过了，也没有什么病，就可能是脑子出了些问题，总是念念叨叨的，不过不用担心，让他多适应几天就行了。”掌柜的低着头说着。
“是哪个李家？”李行戒捂着头，表情怪异。
“是那个卖丝绸的李家。卖过来时还捆着绳子。”
看来这真是王郝建了。李行戒朝那个关着王郝建的笼子走去，蹲了下来摘下腰间的‘打狗棍’，戳着此时‘生无可恋’‘面壁思过’的王郝建。
王郝建没有回头看，只是嘴里嘶吼着：“我可是李府的管事！我可是老爷的好助手！我可是我们少爷最好的伙伴！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的少爷会用‘打狗棍’把你们打废的！”
“哟，看来少爷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挺高的嘛。”李行戒用棍子轻轻地拍着李行戒的背。
“你谁呀......啊啊......少爷，小的惨呀......”王郝建转过头来，看见了李行戒那熟悉的笑容，不由得大哭起来。
“你别感动了，我又不打算赎你回去。”李行戒丢下了王郝建，没有去管王郝建那绝望的眼神。
他重新起身，走到了掌柜的眼前。
“掌柜的，我给你一份大生意，要不要做？”李行戒将麻袋放到了桌上。
“别打扰......行行行，太行了，公子请说，请说。”掌柜的一改原来的态度。
哎，金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呀，莎士比亚说的有道理：“金子啊，你是多么神奇、你可以使老的变成少的，丑的变成美的，黑的变成白的，错的变成对的......”
“我要你们这所有读过书识过字的，做过铁匠的，做过烟火的。”
“这些都比较贵，识字的要一百两银子，读过圣贤书的要一百五十两，干过铁匠和烟火的便宜一点，只要五十两银子。识字的，没读过书的一共十九人；读过书的一共三人；干过铁匠的一共二十八人；干过烟火的少，只有一个。”
“很好这些我全要了，另外，我知道你这个价格不地道，比其他地方贵不少，但是没事，小爷我不缺钱，你要是给我搞来一百个识字的，二十五个读过书的，一百五十个干过铁匠的，干过烟火的越多越好。我价格就按你的付，至于那搞来这些就是你的事情了。”李行戒将要求提了出来。掌柜的全部记了下来。
“不算上烟花的，一共是两万一千二百五十两银子”
“好的，我先付六千二百五十两银子，剩下一万五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哦，对了，这个你就当礼品赠送给我了吧，我看他挺顺眼的。”李行戒指着角落里的王郝建对着掌柜说着。
掌柜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听到李行戒只是多要一个人，也是满口答应。
将王郝建放了出来，掌柜恭敬地将李行戒这尊‘财神爷’送了出去。
他心里笑开了花，今天这生意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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