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欺负大哥了?”走到没人处,许墨问。
罗玉姮斜倪了他一眼,道:“你这大哥叫的倒挺亲的!”
许墨做出一副无奈状,道:“那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是你大哥,谁让我又那么想娶你呢!”
“不要那么勉强,又没人逼你娶我。”
许墨故意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人人都知道我许墨非你不娶,我若不娶你,谁还会娶你,我不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罗玉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双手背到身后,歪着脑袋问道:“这许大将军治军时也这么油嘴滑舌吗?”
许墨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我这油嘴滑舌也只对某一个人,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罗玉姮笑了,两人继续前行,罗玉姮问:“你又去看我爹娘了?”
许墨没做声。
罗玉姮半垂着眼眸,继续说:“罗家的墓园虽有人打扫,但却没有再墓前放鲜花的习惯,墓前放的还是我娘最喜欢的紫茉莉,这个季节里,难为你还能找到这种花,我都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们了。”
许墨握住罗玉姮的手,她的手小巧,正好被他握在掌心,“我知道,你每去看他们一次,对他们的想念就更深,而且,我也答应你父亲,替他好好的照顾你,所以,我替你去看他们,我替你告诉他们你很好,让他们安心。”
罗玉姮的睫毛染上一层雾气,她停下脚步,低着头,很郑重的说道:“许墨,你已经等了我一年了,而这一年里,罗家经历了什么,罗家的现状如何,你都应该知道,你真的,还要再继续等我吗?”
“你想说什么?”许墨问道。
罗玉姮不敢抬头看他,说:“放弃我吧,我只会成为你的负累,你有很好的前程,不应该为了我。。。”
“罗玉姮,抬头看着我!”
罗玉姮不敢看他。
许墨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罗玉姮别过头,不想看他炙热的眼神,许墨用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我不管罗家的处境如何,我只知道我要娶你,我想娶我最爱的女人。姮儿,没有你,我要这些前程做什么。”
罗玉姮抬眸看着他略微受伤的眼神。
“姮儿,就让我像当初你等我时那样等你,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听了会自责,会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你,更会觉得辜负了伯父伯母的嘱托。”许墨将她的手放在心口,“而且,这里会疼。”
罗玉姮的睫毛轻颤着,像被露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下滴落两滴晶莹,许墨心疼不已,抬手为她擦去,罗玉姮说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习惯了你的好,会让自己变得任性,会给你闯祸。”
许墨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你能闯多大的祸,我就会变得有多强大。你放心,你可以任性,也不要怕闯祸,因为你的身后有我,我会让你有任性的资本。”
罗玉姮听了心里更难过了,因为罗家的变动,各国都处于戒备之中,沂国的兵力部署,多半是防着罗家的,许墨虽刻意隐瞒,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以往与罗家交好的氏族也慢慢的和罗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罗玉姮是可以理解的,罗家的大树已被点燃,冒着滚滚浓烟,一不小心火势就会蔓延上来,谁又想引火烧身呢!
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又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她将会成为他的妻子,他虽手握重兵,可他上面有皇上,他的身边有他的家人还有他做妃子的姐姐,如今又添了一个小外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她是知道的,而他却为了她以身犯险,这让罗玉姮如何不担心。
许墨看出了罗玉姮的担心,他轻拥住她,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沂国的将军,皇上也知道,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女人,他是理解的,所以,他不会为难我。而且,如今的我,越是荒唐,皇上就越放心。”
那你的姐姐,你的家人呢,他们能理解吗?他们能看着你因儿女情长而不顾家族利益吗?这些话罗玉姮没敢问出口,她去过许府,他父母言语中的担心她能听得出来,为了她,他与父母几次争辩,他不说,可她都知道。
罗玉姮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的铿锵有力,既然他不不想让她担心,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安心能换来他的开心。
同年八月,上绕国兵力突然由原来的十万,增至二十万,并对大禹国突然发动战争,仅仅三个月,就已经攻陷大禹国一半的疆土,大禹国与沂国接壤,大禹国一旦陷落,沂国的处境可行而知。面对大禹国的求救,皇上连夜召集大臣商议此事,两天后,沂国决定与友国韩国联盟,合力派出十万精兵去支援,毫无疑问,许墨是主将,罗玉姮得知这个消息后,先去找了许墨,让他安心去征战,她会像上次一样好好的在家等他。
许墨担心罗玉姮,求他父亲护着罗玉姮,鉴于不想让他担心,许父当应允了,许墨交代罗玉姮,若有必要可以向许家求助,罗玉姮点头应允,许墨就直奔军营去了。
一个月后,罗荣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各国内部都出现小动乱,探子回报,这些动乱的始作俑者多数都是罗生堂裁剪的人员。
“裁剪人员的力度已经控制到最小了,怎么还会这样?”苏芮韵担心不已。
“只怕是有心人在刻意推动!”罗逸琛道。
罗玉姮想了想,问:“这场暴乱太过突然,其它各堂也都很诧异,可孝义堂,廉义堂和洁义堂表现的却很平静,会不会是他们在从中作梗?”
罗荣华虽不让罗玉姮参与罗生堂的事,可经历了这么多,罗玉姮早已经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罗荣皓发展的势力,她用的得心应手。
罗逸琛说:“准确的说,上绕过突然增加的十万精兵,多半是罗生堂裁剪下来的弟子。”
罗荣华皱了皱眉,道:“现在这些,都没时间去追究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他们放弃这场战争,罗家若没有行动,只怕参军的罗生堂弟子会越来越多,如此一来,只怕各国都会将此事归结于罗家,罗生堂势力再强大,也无法同时应对各国的诛杀。更何况,现在罗生堂有一半的力量都没在罗家的掌控范围内。”
一瞬间,罗家成了众矢之的,上至各国皇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对罗家怨声载道。
罗荣华和罗逸琛开始四处奔走,苏芮韵和罗玉姮留在罗家以防不测。
两个多月的奔走,除了上绕国其它各国的小动乱基本都已经稳定,罗荣华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十一月,又是一个萧条的冬天,冷风呼呼的吹着,罗玉姮穿着夹袄,依然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钻,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得到许墨的消息了,前方战事吃紧,他的消息她只能自己差人去打听。
“小姐,进屋里吧,外面风太大了。”谨言为罗玉姮披上一件小披肩。
罗玉姮移步进了房间,“阿飞回来了吗?”
谨言答道:“回来了,去帮会了。许将军一切都好。”
“可有三叔的下落了?”罗玉姮又问。
谨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自三爷失踪,阿飞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三爷的下落,可至今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玉姮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裹了裹身上的披肩,“三叔,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谨言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消息就代表着是好消息,三爷做事一向谨慎,他若真出了事,一定会想尽办法放出消息给我们的。这一年多过去了,并没有收到三爷的消息,这就说明,三爷一定还活着,只是,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不便现身。”
罗玉姮赞同的点了点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阿飞每次一回来,我都害怕,我怕他带回来不好的消息。”谨言安静的站在一边,罗玉姮接着说:“虽说三叔的生意都交给我了,可我也只管收收银子,真正掌事的是你,若没有你一直在打理,我真的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小姐这一年经历了太多,无心顾及也是人之常情。”谨言道。
罗玉姮坐在窗边的软塌上,说:“我知道三叔的生意很繁杂,只是没想到,三叔竟然还有暗杀组织,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惜字如金的阿飞竟然是这暗杀组织的老大,我实在想象不出,他这样惜字如金的人是怎样接生意,又怎样安排人去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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