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姮扬了扬嘴角,继续说道:“若连尾沩山都能被我所用,任何人都不会知晓我罗家的水有多深,我也可以攻他们个出其不意,即使是罗生堂的各位堂主,乃至对罗家虎视眈眈的诸国国君,也要重新思量,是要趁乱瓜分罗家,还是找一个和罗家共处的相处之道,亦或是,继续被我罗家所用。”
萧寒阗翊问道:“你的目的不只是让他们安分守己吧?”
罗玉姮看着萧寒阗翊,毫不掩饰的说道:“是,我要让罗生堂全部由罗家掌控。”
萧寒阗翊审视的看着罗玉姮,问答:“那罗生堂的各位堂主,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之中,若安分的,我会让他们颐养晚年,若有异心不满于现状的,我虽然不愿意杀人,可为了罗家,让他们流点血也不是不可以。”
罗玉姮说的风轻云淡,可在场的人都知道罗生堂的势力,流点血?这点血只怕会染红脚下的半边土地!萧寒阗翊不仅对罗玉姮刮目相看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这个罗家三小姐给震慑住了。
瞬间的宁静后,萧寒阗翊坦然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说道:“霸气,我喜欢。不过,要让尾沩山帮忙,这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这些兄弟一向是帮里不帮外的,自家的事,那是豁出命的干,这外人嘛,谁又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罗玉姮了然,问道:“不论什么条件,只要罗家能满足的,大人请说。”
萧寒阗翊玩味的笑了笑,说道:“早就听闻,罗家大小姐不同于寻常世家小姐,我今日倒想见见罗小姐的不同之处。这样吧,我们比试比试,三个回合,我若不能取下你身上的一物,我便考虑考虑你的提议。你若接不过,”萧寒阗翊身子前倾,那眼神只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我这正好缺个压寨夫人,怎么样?”
堂内的听后,兴奋的喊着“压寨夫人”,好像他们已经看到她成为了萧寒阗翊的女人一般。
阿飞小声提醒她,道:“小姐,不可答应,这萧寒阗翊功夫深不可测,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罗玉姮心底快速的盘算着,罗生堂堂会,若她能制服罗生堂各堂的堂主,罗家的局势就会稳定,若她失败了,罗家必亡,她和她大哥都难逃一死,紧靠她手中四堂的势力和玲珑阁,根本无法和其他六堂抗衡,她必须搏一搏,若侥幸赢了,罗家就有希望了,若输了,她即便是死,也绝不可能让萧寒阗翊欺侮了,
罗玉姮下定决心后,没理会阿飞的劝阻,对萧寒阗翊响亮的应了一声:“好。”
萧寒阗翊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她会拒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却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答应了!
瞬间的微怔后,萧寒阗翊脱下外袍,大步的走下来,阿飞上前一步,将罗玉姮护在身后,在他将要拔剑之际,被罗玉姮按住了,她小声对阿飞说:“若我有事,你拼死也要回到罗家,让梅姨无论如何要护我大哥周全。”
“小姐!”
“这是命令!”
阿飞握着剑柄的手咯吱作响,罗玉姮走到他前面,微微侧头,命令道:“退下。”
阿飞退后,暗中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罗玉姮对萧寒阗翊说道:“我即已答应了与你比试,你所取之物必须由我指定。”
萧寒阗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萧寒阗翊轻薄的眼神,若没个约束,凭萧寒阗翊的本事,她必输无疑。
“罗小姐可想好了?”萧寒阗翊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戏谑的问道。
罗玉姮指尖触到手腕上的茉莉银丝,她扬起手腕,茉莉花吊坠在眼前晃悠,道:“取我手腕上的茉莉花如何。”
“可以。”萧寒阗翊朝人群中看了一眼,有人扔过来一把剑,萧寒阗翊握在手中晃了晃,剑刃晃动发出哗哗的响声,显然,这件兵器与他而言,太过轻巧了,他玩弄似的拿着剑,问罗玉姮:“罗小姐要用什么兵器,尽管提出来。”
罗玉姮什么也没要,手腕一抖,右手腕上的茉莉银丝便甩了出来,“我用这个即可。”
萧寒阗翊不以为意的笑笑,随即剑刃一晃,他轻巧的冲了过来,罗玉姮身子一侧,剑从她面前划过,萧寒阗翊手一转,罗玉姮身子后仰,一个后翻,脚尖踢到萧寒阗翊的手腕上,倒是有几分力道,萧寒阗翊晃了晃手腕,笑道:“有两下子,我若不好好应对,我这压寨夫人可就没了。”
说罢,他便正正经经的和罗玉姮比试起来,他出招虽狠,但是到罗玉姮身边时便卸去了大半的力,罗玉姮功夫虽然不精,但也勉强能应对,见她有些吃力,萧寒阗翊便使了坏心,每每伸手可得的茉莉花他总故意错过,那伸出的手不是在她腰上摸一把,就是掐一下她的大腿,罗玉姮气恼之余却又无可奈何,她只想这三个回合结束时,萧寒阗翊还未回过神来。
罗玉姮如此想,萧寒阗翊心里也有小算盘,这罗家的人可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即使他赢了,他也未必敢强硬的留她做压寨夫人,何不趁比武之时占尽她的便宜,至于这茉莉花,他原本就没打算赢,取不取也无所谓!
萧寒阗翊如此想,也真就如此做,最后一个回合时,罗玉姮也察觉到他的意图,气恼之即,这便宜岂能这样被他白白的占了,她一定要他有所偿还。
人在被逼急时,真的能激发出身体里的潜能。罗玉姮发狠,银丝一挥,萧寒阗翊没放在心上,也没刻意躲闪,茉莉花的花刃竟将萧寒阗翊的胳膊划伤,透过划破的衣服,能看到殷红的鲜血。
萧寒阗翊也生气了,在罗玉姮甩出银丝的一瞬间,他一把拽过银丝,用力一拉,罗玉姮的身子便向她飘了过去,阿飞见他下了重手,挥剑上前,萧寒阗翊没想到阿飞会上前,一只手招架之余,另一只手随即一抓,失手将罗玉姮束发的玉冠取下。
阿飞和萧寒阗翊生受了对方一拳,被拳风击退之时,阿飞忍着剧痛一把搂住罗玉姮,将撞到了柱子上时,阿飞一个转身,做了罗玉姮的人肉垫子,柱子上飘下一阵灰,阿飞闷哼一声,罗玉姮还未来得及问一句,阿飞眉心一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罗玉姮愤怒的转头,萧寒阗翊被他的兄弟们扶着,他虽然伤的不重,但是嘴角溢出的鲜血说明,他也没讨到大的便宜,也就是罗玉姮的这一回头,彻底改变了萧寒阗翊的心意。
没了玉冠束发,罗玉姮的头发披散下来,随风飞舞的墨发下竟有着一张惊世绝伦的容颜,那双凤眸中透出的杀气与寒意,正合了萧寒阗翊的胃口,他经历了无数的女人,而这美艳中带着英气、霸气中又带着几分美艳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罗玉姮愤怒之余,还未开口,几把冰冷的大刀便架在了阿飞和她的脖子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山匪刚想挥刀砍下来,被萧寒阗翊一声怒喝镇住,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萧寒阗翊,萧寒阗翊推开扶着他的人,带着几分邪佞的微笑,走到罗玉姮身边,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抬头,与罗玉姮犀利的眼神相遇。
萧寒阗翊改变了主意,他要留下罗玉姮。他挥了挥手,架在脖子上的刀被移走,萧寒阗翊用拇指擦去嘴角的鲜血,又吮去拇指上的血迹,他嘴角上扬,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罗玉姮说:“做我萧寒阗翊的女人,你想要谁的命,我双手奉上,”他走到罗玉姮身侧,陶醉的嗅了嗅罗玉姮身上的少女香,诱惑的在她耳侧说道:“我不仅能助你收服罗生堂,我还能让所有人都对你唯命是从。”
罗玉姮半眯着眼睛,不屑的说道:“对于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出尔反尔?”萧寒阗翊做出无辜状,问他的兄弟们:“我有出尔反尔吗?”
得到的答案可想而知。
罗玉姮并不想和他理论,她松开右手,茉莉花坠轻轻摇晃,“你输了!”
萧寒阗翊一副无赖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我是输了,我又没说不借人给你,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了,这诚意还不够吗?”
萧寒阗翊赤、裸、裸的调戏,其他人起哄似的嘲笑声,阿飞怎么忍心她受此奇耻大辱,他忍着伤痛,想要出手,被罗玉姮制止,她强硬的将阿飞推至身后,知道多说无益,她对萧寒阗翊说道:“看来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了,打扰了,告辞。”
罗玉姮想带阿飞离开,还未走出两步,便被萧寒阗翊拦住:“我这尾沩山对于女人而言,是有进无出的,罗小姐这样离开,岂不坏了我这尾沩山的规矩!”
起哄声此起彼伏。
罗玉姮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侧目问道:“你想怎样?”
萧寒阗翊微微一笑,那脸上的疤抽动着,整张脸格外的狰狞可怖:“你有两条路可选,一,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助你重振罗家,二,陪我的兄弟们玩一次,我放你回罗家。”
此话一出,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被激发出来,那些兴奋的人像狂暴的野兽,一边嗷嗷的叫着,一边击打着手中的兵器,淫、笑声与兵器相击的砰砰声充斥着罗玉姮的耳膜。
阿飞忍无可忍,三两下将围在罗玉姮身边的人打趴下,可他本身就受了伤,几个人的轮番打斗,他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些人将他押到萧寒阗翊的身边,萧寒阗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看着罗玉姮,就像猎人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他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大,阿飞的脸色也慢慢变成青色,可自始至终他都没哼一声。
罗玉姮彻底被激怒了,她眼睛猩红的对萧寒阗翊说道:“你若敢伤他性命,我要你整个尾沩山陪葬。”
“你有这个能力吗?”
“你大可试试。”
声音不大,可声音中的决绝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即使是萧寒阗翊,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这个让他倾心的女子,她像一只发怒的毒蛇,美艳的外表下却有着一张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一旦她被激怒,即使同归于尽,也要让敌人死在她的手中。
而罗家的势力,远比毒蛇还要恐怖。
聪明的猎人,会远离暴走的猎物。猎物一旦暴走,便是不顾一切的嘶咬,至死方休。
僵持之余,他的一个手下跑到他身边,与他耳语说些什么,萧寒阗翊看了他一眼,那人笃定的点头,萧寒阗翊眉头一皱,半晌后,他松开手,阿飞瘫倒在地上,罗玉姮上前扶着他,萧寒阗翊对她说道:“罗小姐果然不一般,我萧寒阗翊心服口服,只可惜,你我无缘,你走吧。”
罗玉姮看也没看他一眼,扶着阿飞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走出这尾沩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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