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嘉慢悠悠的说:“急什么,对了,不要再喊我小王爷了,叫我戟嘉就行了。”.
“十几万大军聚集在边界,你又绑了他们的主帅,战事一触而发,你说他急什么。”罗玉姮说。
“说的也是。”戟嘉拿起一根木质去拨弄燃烧的炭火,炭火噼里啪啦作响,溅起的火花在空中飞舞片刻变成灰烬,再次落回到火堆中。
戟嘉说:“先皇登基时,我父王和几个叔父便被各自封了王,指派到了自己的封地,如今的皇上,心怀大志,一心想要扩大自己的疆土,这本是好事,国家强盛,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几个叔父的意思我不清楚,至少,我父王是支持的。可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说要征收各位亲王的精兵和封地。呵呵,这不是变相的收了各位亲王的权和封地吗,扩大疆土是好事,可没听说过扩大疆土,要收自家的地,这些可都是他的亲叔叔,若封地真被收回,他的这些亲人该怎么安置?”
许墨说:“这件事,朝中大臣议论了很长一段时间,征收亲王的精兵和封地也是大臣们提出来的,皇上虽然同意了,但一再强调只是征收各位亲王的精兵,封地也只是暂借,作为临时的养兵场地。”
戟嘉摇了摇头,说:“许将军,你在朝为官多年,官场的这些伎俩你会不知道?一旦征收,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呵呵,我不妨跟你透个底,不止是我,诸位亲王都有异动,一旦皇上下旨征收亲王的精兵和封地,各位叔伯一定会拼死一战。哎,想想都觉得可笑,这扩大疆土的战火还没烧到其他国家,倒先在自己内部至亲之中烧了起来。”
“这就是你招兵买马的理由?”慕容韩宇问。
“我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韩宇又问:“那你为何要扯上罗家?”
戟嘉解释道:“这个纯属意外,罗生堂弟子解散那么多,又都会些拳脚功夫,我这边招兵的消息一出,来的几乎都是那些解散的弟子,我又正好缺人,就收着了。”
“所以,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把姮儿绑来,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罗家家主与你是敌对方,你想让罗家从这件事中解脱出去。”许墨说。
戟嘉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
“许将军,也是你故意引诱过来的吧?”慕容韩宇问。
戟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姮儿一来,许将军必然会来。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让许将军帮忙,所以只能利用一下你的夫人了。不过,我可没想过利用你,所以,不要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了,咱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若真论起来,咱们认识的时间可比跟他们认识的时间要长的多了。”
慕容韩宇说:“不一定吧,我认识的戟嘉,现在还在沁阳享乐呢,你这草原的王,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呵,我现在是称你为戟嘉,还是王呢?”
“呵呵呵,都行都行,一个称呼而已!”
“你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戟嘉拱了拱手,故作客套的姿态,说:“咱们彼此彼此!”
罗玉姮问:“皇帝现在还不知道,这边界的王就是你吧?”
“当然不知道,”戟嘉说,“如慕容兄所言,戟嘉还在沁阳享乐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许墨问。
戟嘉说:“易容术!”
“易容术?”许墨叹道,“我倒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术!”
戟嘉用脚尖踢了踢慕容韩宇,说:“这易容术你应该不陌生吧,哦,我忘了,你身边就有一个易容高手,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慕容韩宇有种被骗的感觉,他冷眼看着戟嘉,问:“我们相见,有几次是真的你?”
戟嘉说:“有美人作伴的就是假的。”
美人作伴?罗玉姮和许墨同时把目光转向了慕容韩宇,慕容韩宇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来。戟嘉一见这势头,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慕容韩宇这家伙见了美女那也是坐怀不乱的,当初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断了七情六欲。我是以纨绔子弟的样子和他认识的,刚认识时,时常带他去风月场所,可他不为所动。几番接触下来,觉得可交,便断了那些风雨场所。”他又对慕容韩宇说:“后来再见,便是切切实实的我,想必你那时也是意识到了我有两个身份,所以,当我以王的身份出现时,你有意外,但并没有吃惊,对不对?”
慕容韩宇不理他,继续喝酒。
罗玉姮小声问慕容韩宇:“你还去过烟花场所啊。”
慕容韩宇答道:“逢场作戏而已!”
“那你的红颜知己不少吧?”罗玉姮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酸。
慕容韩宇看着她,笑了笑,心情也随即变好了。
许墨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戟嘉说:“帮我送一封信给皇上,顺便再请你告诉皇上,我的真实身份,只告诉他一人。”
“你这是造反是謀逆,”许墨说:“你向皇上暴露身份,就不怕连累你的家人?”
戟嘉无所谓的笑笑说:“我召集兵力,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现在我父王已经安全的待在草原的某一个地方了。至于沁阳的家眷,呵呵,主犯都已经逃了,若他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眷内臣都容不下,我看,他这个皇帝也快做到头了。”
“什么时候出发?”许墨问。
戟嘉说:“明天吧,书信我已经写好了,许将军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去。”
许墨警觉的说:“送回去!难不成这草原上还有你的伏兵?”
“你猜。”戟嘉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两人同时举了举酒袋,能遇到可以一教上下的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罗玉姮瞥到慕容韩宇的伤口处又有血迹渗出来了,她提醒道:“你该换药了。”
慕容韩宇看了看胳膊,说:“没事。”
罗玉姮夺过他的酒袋,没好气的说:“不让我喝酒,你自己受着伤不也照喝不误。”
三个男人被罗玉姮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不知所措,戟嘉看了看酒袋,把它放一边,调解道:“没事,没事,我带他去换药。”他拉起慕容韩宇说:“走吧,别让你夫人担心了。”
慕容韩宇老老实实的跟着戟嘉进了营帐。
篝火边,只剩她和许墨。
许墨说:“他的伤是要好好调理。”
看着喝着酒的许墨,罗玉姮也把他的酒袋夺了过来,说:“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可不想他因此出了什么事。”
许墨看着罗玉姮,提议道:“要不要四处走走,我明天就回去了,虽然住在一个地方,可是,真的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罗玉姮点了点头,许墨拿了一个火把,两人向着草原深处走去。
草原的夜很低,星星仿佛就在手边,两人肩并着肩,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一个土丘旁,许墨把火把插在地上,两人坐下休息。
想了很久,许墨终是开口道:“姮儿,我上次在帐房给你说的话,你就当做是我酒后的胡话吧。”
罗玉姮看着他天上的星星,说:“说了就是说了,怎么能当成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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