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姮叫停马车,谨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赶车的人慢慢站起来,并从坐垫下抽出一把刀,撕去外衣,变成一个黑衣蒙面杀手,罗玉姮见状,把谨言护在身后,问:“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说:“想杀你的人。”
罗玉姮不屑的说:“就凭你?”
黑衣人拍了拍刀背,与此同时,树林的各个方向,走出来很多拿刀的蒙面杀手,“加上他们呢。”
罗玉姮扫了他们一眼,数十个手握兵器的杀手,罗玉姮会输的很彻底。
“谁派你们来的?”罗玉姮问。
黑衣人说:“罗小姐,想杀你的人那么多,又何必计较是谁呢。”
罗玉姮把谨言按在车厢里,在杀手不注意时,突然甩出手上的银丝手串,杀手一个后翻跳离马车,罗玉姮趁机抓住马的缰绳,用力抽了一下马背,马吃痛扬起两只前蹄,奋力向前跑去。
马车在雨中没有目的的狂奔,身后的杀手个个轻功了得,紧追不舍,只是还没跑多远,罗玉姮突然听到咯吱一声,马车的车轴断裂,罗玉姮反身抱住谨言从窗户跳了出去,地上的枯树枝扎进她的后背,也刺进了谨言的小腿,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谨言让罗玉姮先走,罗玉姮又怎么会丢下她不管,两人搀扶着没走几步就被杀手追了上来。
两个受了伤的女子,面的数十个精壮的大汉,结果可想而知。罗玉姮反抗未果,当刀劈上来的时候,罗玉姮翻身抱住了谨言,将她护在身下,原以为就这样死了,一股腥热的鲜血喷到罗玉姮的脸上,许墨骑着马来救她们了。
几番较量,杀手死了六人,许墨也受了伤,在许墨和杀手继续纠缠的时候,罗玉姮把谨言推上了马。
“他的马认路,去找慕容韩宇。”不等谨言开口,罗玉姮拔下簪子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许墨的马带着谨言消失在雨中。
两人背对着背,和杀手厮杀,在杀手漏出破绽时,两人趁机逃走,许墨撕下一块带血的布条,挂在树枝上,两人躲在枯草中,待骗走杀手后,两人相互搀扶了找到了一个山洞,许墨生了一堆火,两人围着火取暖。
许墨的胳膊和胸口都被刺伤,罗玉姮将烤干的衣服撕成条,简单的为许墨包扎。可她后背上刺进肉里的枯枝还未取出,鲜血不停的流,看到她后背的血迹,许墨才知道她受了伤。
脱下外衣,许墨帮她检查伤口,枯枝完全嵌入到肉里面,光靠手是无法取出来的。
罗玉姮把簪子递给他,要他把枯枝挑出来,许墨把簪子在火上烧了烧,挑出来的枯枝竟有半寸长,罗玉姮随即也昏死了过去。
罗玉姮是到后半夜才醒过来的,伤口被许墨简单的包扎好了,许墨光着上身,将他的衣服都盖在了罗玉姮的身上,已是深秋,又下着雨,许墨冻得瑟瑟发抖,罗玉姮把他的衣服披在他身上,两人围着火堆,靠在一起取暖。
“冷吗?”罗玉姮问。
“说不冷是假的。”
两人都笑了,罗玉姮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
许墨说:“你们走后不久,就有人在醉酒小湾的柴房发现了车夫的尸体,我就顺着你们走的方向赶过来了。”
“有有报官吗?”
“我就是官啊。”许墨调侃道,罗玉姮笑笑,许墨说:“我让人去通知慕容韩宇了,这外面雨这么大,所有的线索都被冲掉了,他应该会很难找。现在就希望,他能早些找到谨言。”
罗玉姮觉得冷,身体不由得缩了缩,牵动背上的伤口,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许墨把她搂在怀里,罗玉姮也不反抗,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腿上,许墨说:“你开始依赖慕容韩宇了!”
罗玉姮说:“是啊,我若有事,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
许墨笑道:“在边界那次,可是我第一个出现的。”
罗玉姮辩解道:“他是去打探地形了。”
“你都会护着他了,”许墨说:“这样很好,有个人守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太累了。”
罗玉姮轻微叹了一声气,说:“为什么我觉得比以前更累了。他这个人太难琢磨,他的好不是默不作声,就是带着诸多的猜测。可我又不喜欢去猜。”
“你可以告诉他的,让他知道你的想法。”
罗玉姮说:“我不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亲事其实就是一场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许墨震惊不已:“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么能把它当成一场交易?”
罗玉姮说:“罗家当初的境地,我们两家联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许墨摸着她的头发,说:“终归是我害了你。”
罗玉姮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闪电将门口的人影照亮,两人都有些紧张,许墨一只手拿剑,一只手半扶半抱的将罗玉姮护在怀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火光将山洞照亮,也照亮了门口的人。
慕容韩宇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
络绎不绝的人走了进来,火光照亮的不仅有慕容韩宇冰冷的面孔,还有衣衫褴褛搂在一起的许墨和罗玉姮。
进来的人都被他们的样子震惊的半天没挪动脚步,罗玉姮衣衫褴褛,贴身的肚兜都露了出来,那些人看看慕容韩宇,都尴尬的别过脸去,罗玉姮看到慕容韩宇冰冷的眼神,心底一凉,他终究是不信她的,她倔强的看着他,一句解释的话也没说。
珊瑚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跑过去披到罗玉姮的身上。
摸到罗玉姮后背的伤,珊瑚气冲冲的大喊:“都愣着干什么,他们都受了重伤,难道要把他们冻死不成。”
大家才反应过来,赶紧忙碌了起来。
慕容韩宇走到罗玉姮身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想到他刚才的眼神,罗玉姮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伤口本来就没上药,你还嫌流的血不够多吗?”
罗玉姮不在挣扎,却也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当天来找他们的人有很多,见到他们衣衫不整靠在一起的也很多,人多了,流言蜚语也就更多了。
罗玉姮背上的伤口中有残留的枯枝屑,为了挑去枯枝屑,原本不大的伤口硬是被挑大了一倍,罗玉姮最怕的就是换药,伤口似乎连到了心脏,每次换药心都像是心脏被人揪起来了一般疼。
林雪看过她换药的样子,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七天过去了,伤口仍不见好转。又到了罗玉姮换药的时候,林雪趴在门边看她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滴下。
罗玉姮也看到了林雪,她虚弱地对林雪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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