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诺大的水神像坐落在清流河中央,清流河四周用木板在水面上搭建了许多个供人焚香祈福的简易庙宇,大家陆陆续续的进去祈福焚香。每一个庙宇下方的水面上都有一叶小舟,不时的有人驾着小舟,将写有人们愿望的竹牒送到水神像周围的莲花香炉里焚烧,翻腾的火花代表着人们的希望。
慕容韩宇和罗玉姮并不相信这些的,或许经历的太多了,需要慰藉,两人跟着人群,也在竹牒上写上了自己的愿望。
看着竹牒被送出去后,两人来到与姜木生相约的地点,一番寒暄后,姜木生将为他二人求的平安符送给了他们,虽然有些意外,两人也都接过了,罗玉姮看向了他身后的人群,最终也没看到那个戴银狐面具的男人。
待准备离开时,已是下午,沐风早已备好了马车,慕容韩宇牵着罗玉姮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去和沐风汇合。
罗玉姮仍旧不死心的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看到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只是,戴面具的男人没看到,罗玉姮看到了一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待她让慕容韩宇去看时,那个女子又不见了踪影。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起哄声,大会的杂耍开始了,这是大会中人们最喜欢的环节,也是大会的高、潮部分,两人就被突然而来的人流冲散,罗玉姮被推搡着到了河边,若不是有护栏拦着,她真的要被人群挤到了河里,慕容韩宇拨开人群去拉罗玉姮,距离不远,可被人群隔着,却很难抓到她,好在,罗玉姮一直在他的视野中。
人员太多,脚下的木板有些晃动,身后的护栏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罗玉姮有一个不详的预感,她喊着慕容韩宇的名字,想冲过人群到他的身边去,然而,她还没移动几步,脚下的木板开始晃动,人群开始左摇右晃,罗玉姮看到慕容韩宇担忧害怕的眼睛,他拼命的想挤过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害怕的表情,她都没来的及伸手去抓慕容韩宇伸过来的手,脚下的木板断裂,她随着人群落入冰冷的河水中,罗玉姮水性不好,掉入水中的人又是络绎不绝,即使在水底罗玉姮还是被砸的晕头转向,无法换气的她头重脚轻,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被慕容韩宇带出了水面,还有人在不断的掉入水中,人们落水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呼救声引来了救援人员。
好在官府想的周到,怕有人落水,早在清流河周边设置了几个救助点,救援的人将他们拉上岸,并塞给他们一条毯子,有人护送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沐风着急的将他们送回了客栈。
两人回到客栈泡了一个热水浴,罗玉姮没事,慕容韩宇发烧了,两人只能暂时放弃回家的计划。
慕容韩宇的烧很难痊愈,吃了药烧就退,药一停就会立马再烧起来。他被这样的高烧反复折磨了三天,神志有些不清。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容韩宇,罗玉姮有些着急,她问沐风:“你家公子一发烧都是这样反复的吗?”
沐风说:“公子少时受过寒疾,还因此躺了一年之久,差点站不起来。后来得到一个老神仙的治疗,才得以恢复。自那之后,但凡公子受了寒气,就一定会起烧,还总是反复不易好,这也会为什么天一冷,公子的房间就早早的生起炭火的原因。现在天已经凉了,公子又入了水,这可是受了大寒了。”
罗玉姮问:“以往公子发烧,是怎么退烧的?”
沐风说:“公子吃的药,都是那个老大夫早就开好的,只是,这次走的匆忙,药方没带。”
“这么重要的药方,你没记在脑子里?”
沐风说:“少夫人,这药方都是珊瑚随身带着的,我是个粗人,哪记得住这些个。”
罗玉姮责备道:“你不早说,白白让你家公子受了这些天的折磨。你马上备车,我们现在就回家。”
沐风看着虚弱的慕容韩宇,说:“少夫人,公子这身子可经不住车马的颠簸。”
“那怎么办?他现在已经烧的有些糊涂了,难道还要看他被烧死不成。”
慕容韩宇咳嗽了两声,罗玉姮坐到他身边,担心的叫着他的名字,慕容韩宇睁开眼睛,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不会烧死的。”
罗玉姮嗔怪道:“你说不担心就不担心,你这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让人怎么放心。”
慕容韩宇勉强笑笑,说:“我这会不是清醒了吗。”
罗玉姮扶他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慕容韩宇对沐风说:“去备纸笔,我把药方说出来,你记下,照方子抓药就行了。”
罗玉姮记下了慕容韩宇的药方,沐风把药拿回来后,她亲自去煎药,又亲自服侍慕容韩宇吃下。慕容韩宇吃了一天的药,烧退后,真的没有再起,罗玉姮总算放心了。
到了晚上,罗玉姮像往常一样,打地铺睡觉,她是被冻醒的,她打了一个喷嚏,慕容韩宇被惊醒,他向里挪了挪,让出一个人的位子给她,罗玉姮抱了一床被子,躺到他的身边睡下。
夜里,她被慕容韩宇的呻、吟声吵醒,慕容韩宇双臂环胸,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嘴里不停的说着冷,罗玉姮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她给他裹上被子,隔着被子,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颤抖,罗玉姮钻进他的被子里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慕容韩宇抱着她,慢慢恢复平静,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罗玉姮也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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