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绑架?

却说在老汉离去之后,何逸飞等人继续上路,傍晚时分行至一个名为五里铺的村落,寻得一户人,付了些银两后,张世清等四人终于吃上一顿热汤饱饭。

夜,月光如水

众人皆已入睡,何逸飞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吴庆等仇人面目,思虑间恨不得噬其血,嚼其骨,不觉间昏沉睡去。

突然,一阵颠簸将何逸飞自梦中惊醒,少年只感觉眼前黑蒙蒙一片,四肢酸麻不能动,想张嘴喊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随着颠簸的时而平缓时而剧烈,少年的身体也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此半个时辰后方才停止。

一片光亮袭来,眼前黑布被人揭开,一张苍老而充满酒臭气的苍老脸庞映入何逸飞的眼帘。

是昨日早上那个老汉!何逸飞心中一惊不知这个行事乖张的老汉要拿他怎样。

“小子!还认识老夫么?”老汉哈哈一笑道,何逸飞闻言则别过脸,哼了一声。

“哟!脾气还不小!很对我胃口啊!”老汉笑的很阴。

何逸飞挣扎,但是却无用,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手法,让他四肢酸软无力,丝毫不能动弹。

“你到底想怎样?”见挣扎无用,何逸飞停下来冷声问道。

“老夫不想怎样,只是心血来潮想收你为徒,不知现在你可愿意!?”老汉笑的有点恬不知耻。

“收我为徒,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谁知你是大奸大恶,还是另有所图!?”何逸飞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哼!”闻听此言,老汉冷哼,旋即正色道:“老夫乃中原怪侠万世魁也!”

“中原怪侠?万世魁?没听说过!”何逸飞一脸不屑。

“你!”万世魁被这句话噎了一噎,怪眼一翻道:“那是因老夫我久未出山,世人早已将我遗忘,现如今我强势归来,定要将中原怪侠之名传扬四海!”

“强势个屁!一归来就掳人绑架,哪有一丝侠士风度,你的徒弟不做也罢!”何逸飞出言讽刺道。

“我XX!”万世魁气的想爆粗口,转眼一想也是,这样做的确欠缺一点高人的风范,当下出手轻轻一拂,将何逸飞身上所封经脉全部解开。

“这还差不多,说吧,将我掳来就为收徒一事?”何逸飞松动了一下手脚道。

“小兔崽子,有这样和你师傅说话的吗!?”万世魁气的胡须翻飞。

“我何时答应你了,既然没答应做你的徒弟,又何来师傅一说,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何逸飞转身就欲离去,却蓦然发现身处一处山洞中,快步走到洞口才发现原来已身处绝壁,下方云雾缭绕,极目而视,竟看不见透云雾下方到底有多深远。

身后万世魁笑的很贱,道:“小子,告诉你,如今你已在我掌控之中,身在囹圄做事可要思量好,莫要因一时之气而悔恨终身!”

“想要收我为徒,除非你杀了我,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何逸飞恨声道。

“有骨气!我看这样,不如老夫先离开数日,你且好好思量一番,在这期间你若是能从这里离开,老夫便打消收你为徒的想法,如若不然,你还是好好想想,等想明白后你我再来谈谈这收徒一事!”老汉竖起大拇指道,言罢身形一展,大袖飘飘冲着下方深渊俯冲而下。

“这个老棒子!”何逸飞看着对方的背影气的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少年转身扫视山洞,将藏有赤血刺的竹棍靠在洞壁,那万世魁留下的一些食物和清水倒也够他食用几日。

“既然无法离开索性先美滋滋睡上一觉,睡醒再说!”在寻摸了半晌后,何逸飞放弃了攀岩离开这座山洞的想法,万般无奈之下,也就无所顾虑,不一会呼噜之声大起。

傍晚时分,睡了一天的何逸飞伸了个懒腰,望向四周,见万世魁还未归来,起身吃了些食物,想起已多日未曾练习其父传与的六极无相拳心法,当下开始修习起来。

拳风呼啸,意虽未达,却颇具其形,若是何向天在此恐也惊叹。一拳击出,山壁一震,碎石滚落,试想若是击在对手的身上,凡人定当骨断筋折。

“好拳法!”不知何时万世魁归来,斜靠在洞口,手中多了一个酒葫芦,边赞边喝下一口烈酒。

“哼!”看见这个形如老泼皮的万世魁,何逸飞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搭话,径直一拳击出直奔万世魁面门而来。

“砰!”一拳正中面门,万世魁无恙,何逸飞却龇牙咧嘴,跳脚不已。

“老棒子你好厚好硬的脸皮!”少年哀嚎。

万世魁当即气的脸庞通红,身形一闪,上前就将何逸飞后领一抓,提在半空道:“说谁老棒子,谁脸皮厚!?”

“是你,就是你!我骨头都快断了,你的脸却丝毫无事,这不是脸厚是什么!”何逸飞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小兔崽子别乱说,这是老夫自创的神功‘混元钟鼎决’,乃是御技之中的无上功法,老夫运起此功就是站在这里任你拳打脚踢却也伤不及我丝毫,怎样,可想学!”万世魁放下何逸飞,就跟一个神棍一样忽悠道。

“什么钟鼎决,我看就是龟壳功,打不死的老乌龟!”何逸飞嘴上这样说,但心中对此功法却是吃惊不已。

“你!”万世魁气的须眉皆张,但却拿他毫无办法,不是念及心中那件事,却也不愿和此子过于纠缠。

“唉!也罢,谁叫我遍寻天下八载有余,却寻不见一个骨骼根基能与你媲美之人,相遇既是缘,我姑且说之,你姑且一听,愿不愿学,全在你心!”万世魁叹了一口气,终是软了下来。

说罢,万世魁转身欲走,何逸飞心中一动道:“老棒子,你说什么遍寻八载!?”

“你既不愿学此功法,又何必知晓!”万世魁拂袖道。

“别呀,先说来听听,如若你说的好听,我便学上一学又有何妨!”何逸飞也老气横秋的学起万世魁的腔调。

万世魁闻言不语,心中叹道“师尊,此子身具应运之气,且根骨颇佳,只不过弟子愚钝不能确定他是否就是师尊寻觅之人,弟子本待收他为徒但奈何此子性情顽劣,不堪受教,本待放弃奈何我已时日无多,再寻下去,恐有负师尊所托,弟子观此子心性却还算良善,今日我就代师收徒,望师尊他日知晓后能恕弟子大不敬之过!”

何逸飞见万世魁不语,心中打起鼓来,也怕眼前这个看似泼皮一般的老汉突然发怒,将他爆打一顿那就冤死了。

过了片刻,万世魁好像是下定了决心,看了过来,脸上又布满了欠打的阴笑道:“既然你想学,又不肯拜师,那不如你我做个忘年交,结拜为兄弟可否!”

“与你结拜!?”何逸飞目瞪口呆,方才虽有万般想法,但却无论如何少年也猜不着这老汉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个看似苍老如垂暮的老汉,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孩童,这一对老少的义结金兰若是传出去不知要让多少人惊掉下巴。

“老棒子,你是认真的?”何逸飞回过神来,总觉得眼前这个老棒子不是什么善类。

“那是自然,修武界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想入我门下而不得其法,而今你既不愿拜师,那与你结拜也是一样,如此一来不但将你的辈分提高一大截,而且传授给你功法秘技也自当名正言顺,况且作为老夫的义弟日后你不管走到那里,还不高人一头!?”万世魁正色道,此时的他看起来又如世外高人一般,仙风道骨,飘然于世外。

何逸飞略一思索,想来对他也无坏处,结拜而已,又不是拜师,不用整日呆在其身旁以师礼伺候,想到此处便点头道:“结拜也可以,但是你日后可不能以势压我!”

万世魁闻言一笑道:“大可放心!”

何逸飞眉毛一皱道:“你还是不笑好看一些,一笑就跟有什么阴谋诡计得逞了一样!”

“我XX!”万世魁发现自己此刻对这个所谓的小兄弟有些不止想爆粗口那么简单了。

二人当下就在洞口跪天拜地,言明你父即吾父,你母即吾母,你师即吾师,日后必齐心一致,但到最后,何逸飞死活不愿发出‘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言称自己还小,还没活够,老棒子若是有难他自当遵从道义,即便身死道消也无可厚非,但若有一日老棒子寿终正寝驾鹤西去之时,他这偏偏少年总不能也跟着老棒子一同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吧。

在少年的极力解释下虽然气的万世魁胡须直跳,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日山洞中,万世魁将何逸飞叫到身前道:“你我现在虽是兄弟相称,但我传你功法,却不论兄弟,只论师传之道,即我师便是你师,贤弟日后若遇一位名叫‘刘穆庭’的高人,定要好生侍候,切记不可违逆!”并同时言明若不用功学,顽劣不堪的话,他也会出手惩戒。

万世魁的一声‘贤弟’叫的何逸飞浑身泛起不少疙瘩,但见其说的郑重,当下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得点头称是。

万世魁接着道:“世间功法,有磅礴大气者,有阴损邪毒者,各有其说。功法不一,正邪也不能一概而论。正者,邪兵在手亦能做出正大光明,为善除恶之事。恶者,即使成仙成佛,一念之间也可生灵涂炭!今日我所传你之功法乃是从吾师‘刘穆庭’的‘混元一气神功’剥离出来,名曰‘混元钟鼎决’!先习防,后修攻,此乃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万世魁顿了一顿,继续道:“此功法甚是繁奥,我且口传一遍口诀,看你能记住几成!”

万世魁沉默片刻,似在回忆功法要诀,如此一炷香后才讪讪道:“常年饮酒,以致头脑昏沉,差点想不起来口诀了!”

“我!”这次轮到少年想爆粗口。

“且静心听来‘混元者,力与气融。力为根,气为神。力缠于骨,气走于筋…….!’”万世魁见少年脸色郁闷,当下不再废话,混元钟鼎决奥义缓缓道出,寥寥千字,却是繁杂,何逸飞静听一遍却也只记得三成。

“三成!也算可以了,想当初老哥我第一次听闻这功法口诀也不过记了一成半!”万世魁道。

何逸飞闻言彻底无语,自己当初才记了一成半,我比你强一倍好不好,什么叫也算可以。

万世魁却不理他,将口诀第二遍娓娓道来。

何逸飞见状连忙集中精神,冥思苦想,终是在其念了四遍后全部记全,但却只知其词不明其意,而万世魁也不着急,竟耐着心思的为他讲解起来。

如此一晃三个多月,山外已是深秋时分,期间何逸飞几次要求万世魁将其带离山洞,但都被对方拒绝,言称等功法小成自会带其离开。

这一日,万世魁将何逸飞叫到身前,让其运起‘混元钟鼎决’后突然一脚踢出,何逸飞毫无防备之下被踢中屁股,直飞而起撞在洞顶而后摔落在地。

“砰!”尘土弥漫,一道身影冲出,一拳击向万世魁,却被其一掌抵住。何逸飞怒眉横目道:“什么玩意,上来就踢,看我好欺负是吗!?”

万世魁微笑不语,用手指了指何逸飞屁股道:“可有何损伤!?”

何逸飞闻言一愣,浑身检查了一遍,除了衣物变脏了一些倒的确毫无损伤,当下眉开眼笑道:“看来我练此功有所小成了!”

万世魁闻言微笑道:“此功小成可防拳脚,大成能避刀剑暗器而不伤,可媲美佛门‘金刚不坏神功’,‘湘西万毒护体大法’等诸多大派御技,唯一遗憾就是老夫只能演化钟鼎二形,无法达到‘混元一气神功’的境界,有朝一日你若能窥到‘混元一气神功’奥义将其修习至极致,那时的你才能称得上万法不沾身,天涯任我行!”

何逸飞闻言不禁神往,转念一想不对,老棒子虽说的没错,但是方才还是占了他便宜,屁股上白白挨了一脚,而且现在连这个狗屁山洞都出不去,何来天涯任我行一说,当下黑脸道:“老棒子,说归说,做归做,现在我功法小成,也该带我下山去了吧!”

万世魁闻言一吹胡须道:“再喊我老棒子,信不信我让你困在此洞三年,好好面壁思过!”

何逸飞心头一跳,怕其当真,再也不敢乱语,口气一变问道:“那兄长你看何时能带小弟下山游玩!”

万世魁闻言眉头一展道:“这还差不多,不说尊师重道,最起码也要礼让兄长才是,至于下山,等你再学一门步法,便可离去!”

“我XX!”何逸飞已然爆出粗口:“老棒子你还讲不讲信用,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又要诓我,不学了,不学了!”说罢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盘坐于地。

“唉!为兄也是为你好,我知你一心想去香山无极门,但自古人心险恶,你的保命功夫不到家,万一夭折,岂不有损我师威名。你如若将这门步法学会三式,那时不用我送,你自己便可下山离去!”言毕丢来一本簿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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