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泰山之顶众位大成高手力拼过招之际,玉皇阁下方擂台之上,何逸飞与钟仁泰对视一眼后,双双向着面前不远处的洪书文与陈长老纵去。
“想要擒住我二人,真当这擂台还是方才比武切磋之时吗!?”陈长老右足一踏擂台整个人裹带着洪书文闪身便跃上泰山之顶。
“追!”钟仁泰一声低喝,当先跃上泰顶,何逸飞紧随其后而至。
就在四人方才跃上泰顶之时一道阴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萦绕在整个泰山顶部。
“诸位掌门何必动怒,不如我等坐下来好好畅聊一番岂不比这动刀动枪来的美哉!”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自远处御空而来驻留在玉皇阁上空停滞不动。
本在激战的众人尽皆停手,退至一旁。
“你是何人!?”玄清老道看向那身穿黑衣头戴帷帽的身影出口问道。
“我之名未曾在修武界中传颂,不过自今日起,鬼圣之名将震慑环宇,响彻这中原大地!”那道未曾显露出真面目的身影傲然说道。
“阁下既有如此宏图大愿,难道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玄清老道喝问,手中拂尘一挥,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自拂尘中激荡而出扫向半空中那道人影。
“嗯!”一击挥出,玄清道士脸色一变,不知为何在这自称鬼圣之人出现后,他的功法竟被压制,本来在神境三层的他此刻所发出的攻击竟只有神境二层的威力,且在细细感受后,玄清还发现其功法与境界竟在缓缓回落,若是再有片刻说不得便会跌落至神境二层。
一旁觉法和尚与欧阳秋等众人见玄清脸色不对,当下暗暗运功之后尽皆脸色微变。
“看施主行事之手段,却与一位修武界的前辈高人异常相似,不知施主与鬼帝是何关系,为何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恩怨!?”觉法老和尚不停将手中念珠转动,口中发问。
“鬼帝乃是我的师尊,所以鄙人自称鬼圣,方才来的略显着急,只能仓促间布下这‘封神幻魔阵’,各位掌门莫要见笑,我此番作为只是希望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并不想你们之间有谁出现损伤,毕竟大家都是修武界中的大成高手,不论哪一方被斩杀皆是我辈中人的损失不是!”那道人影笑道,抬手间便将玄清老道的那招攻势化去,其言下之意骤然听来好似当真是前来劝架一般。
“据我所知鬼帝前辈从不插手修武界中恩怨,更何况是相助于朝廷,如你所说若是我等不想坐下来相谈你待如何!?”欧阳秋眼睛微眯,出口问道。
“我师尊不插手修武界恩怨并不代表我鬼圣不插手,如果诸位掌门坚持己见的话,说不得我便将各位擒住交由梁将军与南宫尚书定夺了!”黑衣人说到后面声音渐冷。
“就凭你!?”已至欧阳秋身侧的钟仁泰踏前一步道。
“不错,就凭我!”黑衣鬼圣傲然,随着他的话语声落,整座泰山之顶尽皆被灰色雾气笼罩。
“不好!”眼见灰雾四起,欧阳秋口中低喝,身形闪动便要向未有灰雾之处跃去,谁曾想刚刚运气功法却发现自己的境界竟然被压制的厉害,且眼前不断出现一道道模糊的身影,让其看不真切。
“入幻了,诸位守住本心,不可轻动!”觉法大师与玄清老道几乎同时出声道。话虽出口,却见身边已有人怒喝出声,对着面前空无一人处挥掌出拳,似乎在攻击敌人一般丝毫不曾留手。
诸人中,唯有境界在神境二层者还没有彻底入幻,不过却皆在苦苦支撑,境界稍微低上一些者眼中就如欧阳秋一般已不断出现模糊人影,玄清道人等境界在三层者却也是被困其中即便能有所为却也只能是独善其身。
“哈哈!这‘封神幻魔阵’果真厉害,竟能困住这么多神境高手,鬼圣之名当之无愧也!”梁震元身在半空,哈哈一笑道。
“此阵乃是我师尊最为得意之作,平日轻易不会使出,若不是他老人家失踪这么些年,我也不敢将这阵眼石带出师门,否则被师尊知晓我定是那身死道消的下场!”黑衣人苦笑道。
“鬼圣不必如此忧虑,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你我修武是为那般,还不是为了那修武有成之后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否则修武多年当真是为了那虚无缥缈之境界!?”南宫辰适时出言劝导道。
“若不出意外看来今日定能将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大成高手尽数擒住,那时候这整个修武界与天下间还有谁能阻碍我等之大事!”梁震元此刻兴奋异常,仿佛已经看见日后号令江湖享受富贵荣华的安逸生活一般。
“一炷香后阵中众人皆无还手之力,梁将军与南宫尚书便可翻手定乾坤了!”黑衣人此刻好似也被梁震元感染,将心中那丝阴郁之气摒弃,笑着说道。
此刻,泰顶之上形势已然变得不容乐观,三派中的神境高手尽皆陷入‘封神幻魔阵’之中,神境一层者不停隔空挥击拳掌,更有甚者已然开始自相残杀,神境二层的高手虽不至入幻出手,却也是自身难保,眼中出现道道模糊身影已让他们几乎快无从分辨真实与虚幻,三层的高手则是苦苦支撑,仓促间却也找寻不出破阵之法,只得在有余力的时候尽量将拼在一起的神境一层修武者分离。
“哈哈,未曾想到这‘封神幻魔阵’如此厉害,看来此一役过后,鬼圣之名必当名传四海,能一战擒住三派掌教,这在我等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梁震元看着下方阵中苦苦支撑的众人,啧啧称奇。
“此战功成,鬼圣当居功至伟,回京之后我必当面奏圣上,到那时鬼圣官拜一品候想来也是小事一桩!”南宫辰微笑,手中折扇缓缓摇动。
“虽是立下一些功劳,若是日后同朝为官可还得凭靠二位多多指教与帮衬!”鬼圣黑衣飘动帏帽摇晃,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突然,鬼圣身影一晃飞身落入‘封神幻魔阵’之中。
大阵之中,人影绰绰,自灰舞腾起的那一刻,何逸飞便随之入幻,毕竟他乃是仓促间攀升入神境二层,之前并没有体悟过神境奥妙,方才又被洪书文施加阴招,中了‘封神化气散’之毒,境界攀升也被抑制,此刻眼前显现出的道道人影不是父母等关爱至切之人便是吴庆等苦大仇深之辈,说不得随时便会堕入幻境而状若疯魔。
就在少年即将彻底陷入幻境不能自拔之际,其心底深处一道轻柔的声音似有或无的响起,瞬间充斥在其脑中使得少年顿时清醒过来。
又似回到了无极境,又似有佳人在侧缠绵细语:“幻之道,根植于心,发乎于身,乃意所致。破虚妄,意不动则身不动,身不动则万法不侵。破除迷幻虚妄,源自本心。定身凝意,外物不侵,此乃‘不动明王决’!”
少年醒来,目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环视四周,却发现情况已恶劣到极致,欧阳秋与钟仁泰皆已盘坐在地,额头之上汗珠滚滚,一旁地面上已躺卧了数道人影,皆是三派中的长老,还有几人在不远地方对着空无一人处不断挥击出招,只有觉法、玄清与幻月三人还算清醒,凭借着自身功力深厚一边对抗幻境与境界压制的阵法,一边也只能将那些堕入幻境者一一压制,使其不能再伤己伤人,而无暇分身再去寻找破阵之策。
何逸飞已亲身经历过‘三才迷天局’与‘噬灵聚魂阵’,所以虽然此刻身处这‘封神幻魔阵’中,却并不慌乱,加之此阵本身最大的杀招乃是迷幻,其次才是境界压制,这也使得少年运起‘不动明王决’后未曾被幻境迷惑,其次,何逸飞自身本来持续膨胀攀升的境界早已被‘封神化气散’禁锢,所以大阵再横加束缚对其来说几乎无效,此般说来这大阵几乎对少年毫无作用。
“此阵乃是鬼帝前辈的阵法,不知这破阵之法与那‘三才迷天局’可有什么相似之处!?”何逸飞心中思量,眼睛却不停的自阵中扫过。
“阵法之道有先天与后天之别,先天乃是布阵之人将阵法提前布置完成用以守株待兔,以护宗、聚气、藏宝、修炼的大阵居多,此类阵法威力一般颇为巨大,且破阵手段难度之高几乎只有布阵之人才会知晓,后天则是布阵之人临时起意,用随身携带的阵眼石布成的攻伐、迷幻、布毒、围困等阵,威力与所布阵法之阵眼石相关,破阵难度也相对较之容易一些!”当年在天柱山洞之内,中原怪侠万世魁分析解说布阵破阵之道还言犹在耳,此刻少年忆起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阵眼石!会在何处!?”何逸飞眼睛微眯,其身形一闪便在整座阵法内游走起来。
衣袂飘动声响起,一道人影自阵外飞掠进来,站立在少年面前不远处。
“无极门的小子,为何不曾入幻!?”灰雾中,一身黑衣头戴帏帽的鬼圣冷声发问道。
何逸飞看着这坐‘封神幻魔阵’的始作俑者,口中嗤笑道:“未曾入幻只能说明你的阵法威力不足,无法影响我的心智而已,怎么这就有些恼羞成怒了!?”
“休逞口舌之利,说,你与情庄庄主凌文瑾是何关系!?”黑衣鬼圣踏前一步道。
“什么情庄庄主凌文瑾,我不认识!”何逸飞回答。
“普天之下,能入我师‘封神幻魔阵’而不堕入幻境者除了修习过情庄庄主凌文瑾的‘不动明王决’外便再无相克之道,小子,既然你已修习了这般功法,说不得今日便是有死无生!”鬼圣话语刚落,其自身气势在这一瞬间突然攀升至神境二层巅峰,想要将对面少年死死压制而后斩杀当场。
“想要动他,真视老道几人为无物吗!?”不远处的玄清老道一声大喝,闪身挡在何逸飞前方。
“老道士,你的对手是我,适才被你手中拂尘扫中手臂,此刻整个左臂还有些酸麻,现下你已入这‘封神幻魔阵’中,我看你再与我过招之时还能否分心去抵抗这阵法的威力!”南宫辰人影未至,话语声已传入阵中,随着其话语声落,一道扇影飘飞间向着玄清道士的咽喉切来。
“这位小施主,我帮你将这鬼圣挡住,你速速寻找一下破阵之法!”觉法老和尚的声音自何逸飞身后响起,一道土黄色的掌影自少年身后拍出对着前方鬼圣轰击而来。
“老和尚,我辈中人自当寻找势均力敌的对手捉对厮杀,莫不是因为这阵法将你境界压制到了二层的缘故所以才对神境二层的鬼圣出手!”梁震元哈哈一笑,闪身入阵出手将觉法和尚的一掌接下。
“幻月施主,请助无极门小友一臂之力!”玄清道士挥动拂尘将南宫辰击退丈许,口中呼唤道。
却不料幻月姥姥身形未动,萨迦老喇嘛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其面前,将她的去路阻住。
“此刻我看还有谁来救你!”鬼圣冷笑一声,便要出手。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少年回答,并没有因为己方三大高手被阻而有一丝慌乱,反而脸庞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区区神境二层大成而已,竟也在我这巅峰之境面前大言不惭,不要以为你击败了洪书文便是同境无敌了,此刻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鬼圣一声低喝,身形一晃便在少年眼前失去了踪迹。
“砰!”就在鬼圣失去踪迹的那一刻,何逸飞瞳孔一缩,一掌向着自身左侧无人处轰击而出,一道闷声响起后,鬼圣的身影凭空而现,向后翻飞而退隐于灰雾之中,少年则连退三丈方才站定。
甩了甩有些酸麻的右掌,少年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苦苦支撑的欧阳秋众人,微微一笑道:“本待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此刻看来若不将你击败,我们这些人今日必将具无退路可言,既然找不着阵眼石那就将你擒住,我就不信破不开此阵!”随着何逸飞话语声落,其自身气势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急速攀升,几乎一两个呼吸间便突破至神境二层圆满,紧接着瑧入巅峰之境。
“小友切不可如此,快快停下,莫要毁了自己的修武之路!”玄清老道身处何逸飞不远处,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少年的气势变化,出声喝止道。
“尽情释放吧!”何逸飞大喝,却并不听从玄清道长的劝阻,转身看向灰雾深处道:“鬼圣,纳命来!”一掌劈出,一道飘着赤红火焰的掌影向着深邃无人处力劈而下。
“砰!”的一声闷响,鬼圣身影被那道掌影逼迫的现身出手,却未曾被其伤害到分毫。
“虽不知你用何办法挣脱禁锢,但同为巅峰之境,你能奈我何!?”鬼圣现身后并无一丝慌乱,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少年。
“自绝修武之路倒是勇气可嘉,只是不知这临时攀升的境界到底能支撑你到几时!?”鬼圣黑衣飘动,整个人又隐入灰雾之中。
“试试不就知道了!”虽然何逸飞见对方身影消失不见,但却未曾感到惊慌失措,相反的少年身形一晃竟也在灰雾中失去的踪迹。
“糟了!”正在与觉法和尚力拼的梁震元见忽然失去少年的踪迹,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就在一瞬间后,一道闷哼声响起,少年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众人眼前。
“撤去大阵,否则死!”何逸飞左手此刻正掐住黑衣鬼圣的喉咙,其头上所戴帷帽也被少年摘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显露在众人眼中。
“这怎么可能,你竟能连续攀升境界,你到底是何人!?”名叫鬼圣的青年此刻面容苍白,一脸不信之色。
“我么?无极门弟子何逸飞而已!”少年微笑说道,不过掐住对手喉咙的左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败在神境三层手中,我不冤,只不过你别得意,纵然我今日杀不了你,但日后你也必将成为我师与情庄庄主追杀的对象!”鬼圣口中发出的声音已经有些断断续续,但却还是一再的出声威胁少年。
“死到临头还尚自嘴硬,说吧,是你自己撤去大阵,还是我将你斩杀之后再破阵不迟!?”何逸飞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
“好吧,你且将我放开,我便撤去大阵!”鬼圣见少年杀意迸发,心头一悸低声道。
“哼!谅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何逸飞松开掐住对方喉咙的左手,只不过没有人看见少年的右掌已泛起丝丝白气,缭绕而起的气流将右掌上方的灰雾尽皆焚烧成虚无。
“梁堂主救我!”就在鬼圣脱困的那一刹那,其身影犹如脱兔一般一晃而逝,灰雾中还有其发出的低喝求救声回荡。
“赤焰裂空掌之裂空!”眼见对方失去身影,何逸飞却并不慌乱,已经蓄势待发的右掌向着鬼圣消失的地方力劈而出,一道巨大近乎透明的白色掌影一闪而逝。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自半空中传来,一条被焚烧出臭味的手臂自空中掉落而下,落在少年面前。
山风吹来,灰雾缓缓消散,众人的身影尽皆显露在泰顶之上。
“原来阵眼石竟被你镶嵌于双掌之内,果真是用心良苦!”何逸飞拾起地上的断臂,自掌心抠出一枚灰褐色的石头道。
“梁堂主,杀了这小子,帮我将阵眼石取回,日后鬼圣唯梁堂主之命是从!”此刻,站立在梁震元身侧的黑衣青年右手捂着左肩断臂处咬牙切齿的盯着何逸飞恨声道。
此番出山为了万无一失鬼圣将鬼帝所珍藏的‘封神幻魔阵’阵眼石各自镶嵌在左右手掌心之中,人至则阵在,是为鬼圣护身立命的根本,却不想竟被何逸飞断却一臂,而那‘封神幻魔阵’自鬼圣断臂那一刻起便不攻自破了。
“务须多言,敢坏朝廷与九龙堂大事,这小子今日必死!”梁震元目中寒光一闪,身形一跃犹如大鹏一般对着少年一掌劈下。
“身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梁堂主竟对一个少年弟子出手,当真是不要脸皮了!”觉法老和尚此刻也似动了真怒,口中再无佛号之类的禅语,径直开口痛斥梁震元,其身形早已挡在何逸飞身前一掌轰出。
“砰!”梁震元立身场中,觉法老和尚则吐血而退。
“大师!”少年扶住觉法,只觉得对方体内有一股气流激荡澎湃,顺着其身躯内外急速流转。
“老秃驴,被阵法压制了这么久还敢来与我对掌,当真嫌命长要回归极乐吗!?”梁震元站立场中,眼中睥睨之势扫过在场三派诸人道:“谁若一心求死,只管上前出手便可!”言罢转身看向何逸飞道:“虽然出手杀你会辱了我的名声,但此刻你与我在一般境界,我便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赢了我这双肉掌今日便放你离去!”
少年闻言却不回答,只是将觉法和尚扶向一旁这才转身道:“如此便随了你的心意!”
“好小子,且接我一式‘九龙撼天掌’!”梁震元见少年并不怯战,当下大喝一声,浑身九条气流激荡,隐隐演化成天龙之形对着少年碾压而来。
“赤焰裂空掌之裂空!”何逸飞低喝,右掌瞬间变的近乎雪白,对着那激荡而来的九条天龙轰击而出。
“砰!”的一声闷响,少年身影急速倒退,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哈哈!居然这么快便跌落回二层境界了,看来再有一时三刻你岂不是会直接掉落至气境!?”梁震元一掌将少年轰退之时,便已感受到对方境界竟跌落回神境二层,且气息不稳,心中顿时明了。
“梁震元,击败一个少年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一道消瘦身影闪现将少年倒退的身躯扶住。
“哦!?怪侠万世魁,你还未曾死去!?”梁震元定睛一看,竟是那位与长乐赌坊管事李三坐在一起吃酒的老者。
“我未曾死去你是否心有不甘!?”老者一边说话一边用右掌抵住少年背心,掌中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至少年体内。
“义兄不可!”何逸飞挣扎,其五脏六腑却如撕裂一般剧痛不已。
“还叫义兄,应该叫师兄才对!”万世魁微微一笑。
“万世魁,当日你受我一掌不死,落下的病根如今养好了吗!?”梁震元踏前一步道。
“哼!废话少说,想要我兄弟的命尽管出手来取,不过先要自老夫身上踏过去!”万世魁见何逸飞气息平稳下来,闪身挡在少年身前。
“那敢情好,今日我便一并取了你二人性命,只是不知道你这本就飘摇欲碎,病入膏肓的体魄还能受得了我几掌几拳!?”梁震元嗤笑,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杀意。
“梁震元,真以为我无极门没有人了吗!?”欧阳秋与钟仁泰此时内力与状态恢复了不少,当下二人闪身也站立在少年前方。
“欧阳秋,常行舟未至你也敢与我对峙,难道想让无极门掌教之位易主吗!?”梁震元眼中寒光一闪,盯视欧阳秋道。
“说那些废话作甚,想要取我义子性命,先将欧阳秋这条命拿走再说!”欧阳秋一挥衣袖,一道拳影直奔梁震元面门而去。
“哼!自不量力!”梁震元随手一掌,化去欧阳秋的拳影,当下闪身对着面前几人一掌劈出道:“挡我者死!”
“嗖!”一道剑芒自泰顶左侧的山峰上极速袭来将梁震元的掌影斩落消散一空。
“梁震元,老夫来与你切磋两招!”苍老的声音响起,一道人影自山峰上飘然落下,站立在梁震元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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