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护主!”有赤甲猛将低喝出声,顿时司马星辰前方一片猩红将其团团环绕在中间。
剑光闪烁,近乎五十之数的赤甲被破,赤红色血液凌空飞溅,将司马星辰面前的空间渲染成蒙蒙红色。
“飞雪,你疯了!”赤甲军中有人低喝,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此刻的飞雪立于大阵边缘处,双目平静的看向场外众人,手中一柄赤剑光影闪耀夺目,转眸间看向被赤甲守护的司马星辰缓缓道:“此一剑,恩怨断绝,自此以后,飞雪与大晋及玉门赤甲再无任何瓜葛。更有甚者,自此以后,世间再无飞雪,只有血魔存世,与世皆敌!”
“梁震元,敢接我一剑否!?”血雨淋漓之中,梁震元骤然听闻一声断喝,心神皆颤,竟有人能威胁到归神境,心中顿感不妙。
“破!”此刻的梁震元已顾不得回答问剑之人,浑身气流激荡之下,笼罩在其周身的血雨瞬间化为血雾,弥漫在这片区域之中。
‘嘶’一道轻微的响声传入众人耳中,在场高手顺着声响看去,只见飞雪手中赤剑光影脱手而出,悬浮在其面前。下一刻,这柄赤红色的剑影爆发出极致的光芒,犹如镜面刀锋一般向着梁震元横切而至。
“放开本座,否则你我玉石俱焚!”不知为何,在那道炽白色剑光近身之际,梁震元非但未曾躲避,反而口中急切的爆喝出声。
可惜,剑光不待,一闪而逝
梁震元后方皇宫大殿的四道赤金巨柱之上,一道细微的剑痕缓缓显现。巨柱之后,整座大殿的墙壁五尺以下,金黄色的琉璃瓦片片掉落,断口处异常整齐,犹如工匠以尺量就。
大殿之前,大晋国主依旧坐在龙椅之上已然了无生息,龙椅之下,已经被鲜血染成赤红一片,而其身侧却早已失去了沈皇后与司马星辰的踪迹。
“琅琊派,天地剑,一剑断生死!”有人失声,道出血魔一剑之威的来历。
“唰!”有轻微振翅之声响起,梁震元身后竟有一双彩翼开合,随之消散一空。
“怎么会这样!?”梁震元开口,有些不信。其胸前身后的衣衫上缓缓流出鲜血,将其下半身慢慢浸染成鲜红一片。
腰斩归神梁震元
一丝丝光影与波动自这位盖世强者身躯之中疯狂逸散而出,而在场的诸多神境高手却都感受到了一股波动。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似乎有了一丝境界攀升之感,且无瑕疵。
归神落,泽众生
新晋的一代至强者终是在诸多惊骇莫名的眼光中轰然倒地。
其身后,红衣嘴角含笑凝视血魔,惊艳诸神。可下一刻,其绝美的双眸中却逐渐失去光彩,整个人犹如风中残蝶一般向后摔落而去。
两道身影瞬时而动,不过其中一道却在临近之际略微迟钝一下,生生止步于红衣身前三尺处,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另一道身影将红衣拥入怀中。
“你为什么这么傻!?”血魔声音有些颤抖,双臂轻轻将红衣托起,丝毫不敢用力。
“因为你总是让我不省心!”红衣含笑,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当初在香山雅舍之中,我魔功发作,欲择凌雪而噬。幸得一丝清明尚存,无奈之余只得将藏于怀中利刃自刺心脉,以求了断。可惜却被凌雪阻止,出手将刺入心脉利刃拔出。世间事就是如此荒诞可笑,这一幕偏巧正被双方娘亲所见,奈何我已重伤垂死,无法替凌雪分辨。之后数年,她守护着你,而我也在替你守护着她!”黑衣魔君看着已然悲痛欲绝的血魔,缓缓开口,道出当年香山血案真相。
“够了!”血魔开口,眼中竟有血泪溢出。
“唰!”惊变突起,黑衣浑身巨震,其胸口处,一串玄铁锁链沾染着鲜血透胸而出,随即缓缓抽回。
“为什么?”黑衣艰难回头,看向自己之前曾奋不顾身所相救的红衣囚徒。也是她,在汤玉坤功败之际用这串同样还束缚在她手腕间的锁链击杀了那位大晋王朝总管。
“对不起,有你在,总归是表哥与凌雪的心结。如今梁震元与汤玉坤皆死,我已无憾,你的命就由我来偿还吧!”张梓叶开口,凄然而语,下一瞬,玄铁链再次飞舞,向着黑衣头颅穿刺而至。
“住手!”有人开口,剑气森然,一闪而逝。
西域、昆仑山
寒风凛冽,如刀刺骨,似剑穿身
一辆马车正顶着呼啸寒风艰难前行,前方拉车的两匹骏马口鼻之间不时呼出两道白气,在下一瞬便化作冰雾消散于寒风之中。
前方路旁一座地势险峻的峭壁之上,站立着一道身影,此人全身上下尽皆被厚实的衣物包裹,背后斜插着一柄长剑,仅仅露出一双闪烁着精光的双眸远远注视着缓缓临近的马车。
“嘶!”一道剑气横亘而过,将道路前方的地面划出一条粗壮的沟壑,同时也迫使那辆正在行进中马车缓缓停下。
“砰!”轻微声响起,一个黑色包裹自马车中被丢弃而出,掉落在峭壁下方地面之上,溅起一片冰雪碎末。
“拿去吧,莫要再来烦扰于我!”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自马车之中响起,闻听不出喜怒之意。
“怎么?这是将我们当做打家劫舍的悍匪强盗了?”有声音传来,在峭壁之上那道身影一侧,又有两道身影接连出现,其中一位虽然遮掩厚实,可自其装扮看来却是一位女子。
“师哥,前方马车之中便是我们苦苦找寻的那位吗?”女子看向最早出现的人影开口,其音轻灵悦耳。
与女子一同出现的另一位则插口道:“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
可惜,女子却并未理会开口之人,只是注视着前方那道背剑身影,仅仅露出的绝美双眸中不时泛起阵阵光彩。
“奉师门掌教令:三魔祸世,危害天下。我辈修武之人当出山除魔,还世间一个清平安宁。更有大晋王朝旨令:凡擒获三魔其中一人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若得弑君魁首血魔首级者,官拜柱国大将,统帅大晋兵锋!”背剑之人开口,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莫名之语。
“忽!”寒风更为凛冽,将这片区域的冰雪吹拂而起,整片天地顿时白茫茫一片。
“那又怎样?”马车之中的沙哑声音响起,一如之前那般平静。
“血魔,虽然世间对你的传说已然出神入化,可惜我等却并不尽信,此刻既然已相逢,不说为了那些虚无的教令悬赏,单凭对修武一道的痴迷,怎么说也得出手印证一番,看看我们师兄妹三位神境高手,到底能不能擒获你这盖世魔头,从而一战成就盛名!”背剑者此刻气势强绝,一观便知是位极其厉害的大成高手。
马车之内并未有所回应,而这方天地的风雪也渐渐平静下来。
洛阳一战,三魔撼归神,举世皆惊
回想当日血魔临危之际,忽有一道传音至,听在血魔耳中无异于天音一般。
邪帝刘穆庭
“你之封存于体内血脉当以七七四九之数的赤血激发,血脉挣脱束缚觉醒之后,自今日起当再无沉寂之时,且遇血则狂,嗜杀成魔,若无法控制则会引归神出手,将你灭杀,慎之慎之!”
血魔闻言,惊异莫名,亦传音希望师尊能出手相助。可惜邪帝留言,要入虚无之境相助凌文谨而无暇顾及此处,也由此可见那杀皇冷卓寒的实力已非凌文谨一人所能抗衡。
因为邪帝知晓,若让杀皇出世,则洛阳不存
所以,在明白自身处境之后,血魔终是做出了一个震惊全场的举动,问赤甲借血的同时也向世人展露自己与大晋王子司马星辰是为敌对,以封世人之口,此乃一举两得。
未曾想到的是,在激发体内血脉之后,非但将潜伏在体内,那股自千佛洞获取的巨大能量激活,更是在脑海之中莫名习得一式剑法,竟是那世人尽皆欲求之而不可得的琅琊派天地剑。
这也解开了为何当年那么多人苦苦找寻,却未曾有一人有缘获取。这式天地剑竟藏身于鬼镇石狮口中的金晶之中,若非血魔血脉彻底激发,这招举世无敌的剑法恐怕血魔至死也无法知晓这式绝顶剑技竟会一直藏身于自己脑海之中。
而在血魔用天地剑斩杀梁震元之时,凌雪以秘法破镜瞬时将其禁锢。也正因如此,那道灭世剑锋才得以腰斩归神境,但同时也将其身后的凌雪儿一并横切而过,所幸魔凤身怀凤凰秘法,再次重生。只是可惜,自那时起,凌雪便重伤昏迷,几乎身死。而在其身后的大晋国主却被无辜波及,当场身亡。
噬魂魔君被张梓叶重伤垂死,千钧一发之际,欧阳秋果断出手,将张梓叶必杀一击堪堪抵挡,并将其重伤。也是在同一刻,这位四派尊主在诸多神境高手眼前亲自将噬魂魔君带离洛阳,不知所踪。
大战结束后的皇宫上空,凌文谨的身影突然出现,似乎是被人强行自虚无之境逼迫而出。也是在其出来之后,方才对下方状况有所洞悉,心中懊悔之余,嘱咐血魔将凌雪带往西域昆仑寻找冰封之境,暂时封禁魔凤体内伤势。而他则另寻秘境去为凌雪寻找疗伤圣药,以期救爱女于危殆之境。
凌文谨临走之时曾告诫司马星辰,若是杀皇冷卓寒自虚无之境出来,欲屠洛阳,他只需将‘晋神珠’奉上,可保洛阳城与大晋江山无忧。
也是自那日起,血魔便带着魔凤一路颠簸,历经三月时光有余,方才堪堪走入这西域昆仑境内。
“告诉本座冰封之境在何处,可恕你们无知死罪!”沉寂半晌后,马车之中方才传出这样一道话语。
“已至如此境地,竟还能说出如此狂傲的话语,真不知你是盲目自大到极致还是虚张声势以掩盖自己的无力!且接我一剑!”背剑人开口讥讽的同时,其背后长剑呛然出鞘,向着车前二马疾刺而至,其用意一为试探,二则为逼迫对方出手以衡量双方实力差距。
“嗡!”有兵刃震颤之音响起,一丝亮光自马车之内一闪而逝。而那疾刺而至的长剑也应声而断,掉落于马车之前。
“嗡!”震颤之音再起,身畔之人还未有何感受,背剑者却已脸色巨变。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所面临的境况只有自己清楚,此刻的他已被一股力量完全禁锢,本来犀利的眼眸中却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剑锋就那样对着自己的脖颈飞速刺来。
不过在其身侧的女子似乎感觉颇为灵敏,在剑气即将到来之际,为救背剑者,竟以身挡剑锋,且丝毫没有犹豫。
“不要!”有人开口,音若天籁,可却微不可闻。
剑锋随即消弭不见,半空中只有那位女子的几缕青丝随着风雪缓缓飘散。
“多谢阁下剑下留情,今日一战,我输了!”方才一幕使得背剑者心中巨震,若非那道声音响起,此刻的他与那女子已然身死,对方实力之可怖,已超乎自己的想象。
昆仑山,玉女峰
自那日拦路三人离去,留下了这道关于冰封之境的讯息后,马车又跋涉半月方才堪堪来到这苦寻已久的冰封之境。
关于三人是何门派,马车中人未曾过问,放任他们离去或许只是因为其中那名女子为挡剑锋的奋不顾身从而感动了马车中人,可惜,却已无从考究。
风雪呼啸,此处的低温已然将马车冻裂,而那两匹健硕的骏马也在马车停驻一刻倒毙而亡。
一座巨大的峭壁缝隙之前,一道赤色斗篷静静矗立,其怀中则抱着一道身影。
缝隙处,似有阵法禁制阻挡,使得二人在此站立良久却不得入内。
“本座知晓此处有人守护,未曾出手强入乃是出于中原礼数,若非内人重疾在身,即便再等上数日也无不可。可惜,时不我待,还望阁下现身一见,也免得本座莽撞行事!”斗篷中人开口,平静的说道。
“来者何人,可知此处乃是昆仑禁地,擅闯者以死罪论处!”温润的声音响起,一道轻灵的身影自裂缝禁制的后方缓缓走出,不过却止步于禁制边缘处,竟是一位女子。
“我乃飞雪,中原人士,因妻子身患重疾,不得痊愈,得蒙泰山指点,遂携妻前来这万里之外的昆仑山,寻找冰封之境,以求暂缓封禁爱妻体内伤势,待得泰山寻找到治愈良药后,我们二人自当离去!”来人将斗篷卸下,露出一张刚毅脸庞。
“这冰封之境乃是昆仑重地,轻易不得收纳外人,更何况常人若是进入,不出一时三刻便会冰冻身亡,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莫要自寻死路!”女子开口,不再理会对方,转身便要离去。
飞雪看着对方转身,眼中精光闪烁。下一瞬,只见其左手微抬,一股波动随即产生,向着面前巨大的裂缝不断涌去。
“若是你能破开这里的大阵禁制,那我便让你进入那冰封之境!”女子嗤笑,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出手破阵。
“砰!”一道轻响传来,还未曾走出五步之遥的女子犹如被定住身体,下一刻,女子满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向已然踏步而入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女子自语失声。
“接下来就拜托姑娘了,还希望姑娘莫要食言才是!”飞雪开口,依旧温言而语。
女子闻言,猛然回神道:“不错,以你的手段确有进入冰封之境的资格,可是我要明确告诉你!”
“不必了,其中凶险我已知晓,生死自负而已!”飞雪抬手,打断对方道。
“并非如此,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便你们得以进入这里,却也无法进入冰封之境!”女子开口,话语中一再透露出拒绝之意。
“这是为何?”飞雪皱眉,对方的一再干涉已然让其心中生起一丝不耐之意。
“阁下可知这里为何叫做圣女峰,那是因为只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方可进入冰封之境,他人即便有通天归神之力,却也无可奈何。若是不信,前方不远的石门之后便是,你们二人尽可前往,一试便知!”女子抬手,指向深处一处洞壁,那里冰棱覆盖,一座石门静静矗立。
飞雪闻言,静默不语。
“唉!事已至此,你随我前来一试!”女子似乎不愿再耽搁下去,当下带领飞雪缓步走至石门之前道:“将你妻子的手掌放置在石门之上!”
飞雪闻言,略微有些颤抖的拿起怀中人的左手,在按向石门的那一刻,他竟有些犹豫。
凌雪生平,坎坷无数,曾在黄河之畔委身船舫之中长达数年之久,其中经历已不足为外人道。虽然飞雪并无一丝在意,可此刻的他却是有些害怕,害怕这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寻得的冰封之境竟不得入。更怕失败之后,以凌雪的伤势,恐怕再也走不出这茫茫昆仑山。
女子见状也不催促,心中已经明白对方的顾虑,当下只得微叹一声,静默以待。
“呼!”在长呼一口气后,飞雪终是将凌雪儿的左手轻轻按在了石门之上。
毫无动静,飞雪心如死灰
“我劝你最好莫要出手破门,因为那样非但会将冰封之境损毁,于这位女子没有丝毫益处,且对整座昆仑山都有着不可逆转的伤害!”女子开口,并未以武力相威胁,只是温言相劝道。
“也罢,天命如此,我们这便离去!”此刻的飞雪似乎被人瞬间抽取了魂魄一般,竟有些浑噩,当下缓缓转身,将怀中佳人拥护的更加紧密,向着裂缝之外缓步走去。
“咔!”有轻微声响起,使得飞雪步伐猛然顿住。
“怎么会,难道你的妻子还是处子之身?”女子惊诧,有些不可置信。已然是夫妻二人的女子怎么还保留着处子之身,这让她看来颇为不可思议。
飞雪转身,眼中有些湿润
石门之后,冰封之境
上下四周皆如镜面,皆以寒冰筑就,内置冰榻一张,再无他物。
“将她放置在冰榻之上即可,待你寻得疗伤圣药再来开启冰封之境!”女子见飞雪站立在冰榻之侧良久不动,开口道。
“不必了,你封住石门即可,我就在此处陪她,寸步不离!”
“你可知这里的凶险,所谓冰封,可冻万物,即便归神也可被封!”女子开口,有些变色道。
“他说,他愿以他身换你生,而此刻的你生死未卜,即便冰封千年,我愿以此生伴你身!”飞雪俯身上榻轻拥凌雪,在其绝美容颜上轻轻一吻,缓缓闭目。
女子摇头,缓步退出,石门随之缓缓紧闭。
香山,无极境
低沉的嘶吼声,不时自这座五层高塔之中传出。
无极境外,一袭长袍的欧阳秋静静站立,双目之中不时泛起精光随即消逝不见。
“鲲儿能否得到天龙秘法治疗己身伤势已不是你能左右的了,你又何苦一直在此守候!”龙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欧阳秋身侧开口道。
“之前对鲲儿亏欠太多,如今不论结局如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会一直守护在此,若是事不可违,我也能有一丝心安!”欧阳秋平静开口道。
“他已身在无极境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龙老皱眉,当初欧阳鲲被南宫烈自香山坠鹰涧掳走乃是诸人大意。可想那凌文谨数年前也曾来香山寻仇,虽将大长老常行舟重伤致死,但也被塔中二位合力击退。所以试问当今之世,除却那寥寥几位世所罕见的高手之外,还有谁能在这香山无极境肆意出手。
“世事无常!我意已决!”欧阳秋开口,语气坚定。
“也罢,那就随你去吧!”龙老见对方始终坚持,当下轻叹一声,不再坚持,闪身消失。
无名山峰
一道身影静坐在一面陡峭的悬崖之上,身影前方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契机到了?”有人开口询问,身影后方,一名白发老妪拄着龙头拐缓缓走到近前。
“回姥姥,近几日弟子不时确能感受到一丝归神波动,可惜却无法抓住那一闪即逝的契机!”身影回头,连忙起身施礼,竟是当日在洛阳城被欧阳秋重伤的张梓叶。
“那日洛阳大战,归神落,福泽众人,你却能自其中将那丝归神波动融汇收纳,确是天赋过人,你也不必太过着急,有些事情还是要看缘分,莫要强求!”幻月姥姥开口,安抚道。
张梓叶闻言并未回答,而是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并非如此,而是弟子已数次主动放弃那缕天道契机!”
“这是为何?”幻月姥姥闻言,脸色微变,异常诧异的开口询问。
要明白,归神一境,乃是世间所知修武的天道极限,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苦寻终生而不可得,可在张梓叶面前却一再放弃这种天大的机缘,这让幻月姥姥看来已然是匪夷所思之举。
“心魔不知所踪,不斩心魔,贸然入归神对我来说后患无穷!”张梓叶目光平静,说出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
“老身明白了,看来只有寻找到心魔之日,才是你成就归神之时!”幻月姥姥此刻方才感受到这位弟子的心境变化,心中莫名感慨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
静待时机,斩心魔,入归神
闽北武夷山
一座幽静的山庄之中,有嬉戏之声不时传来,使得这里空灵无比。
山庄主厅之中,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此刻正观摩着手中信笺,眉头不时皱起。
“娘!是爹飞鸽传书吗?”空灵的声音响起,自主厅外缓步走入一位绝色少女,转眸顾盼之间竟与凌雪儿极其相似。
“你爹来讯,说已寻找到凌雪的踪迹,不过出于种种原因,凌雪被人重伤,你爹此刻正在几处隐秘之地为她寻找疗伤圣药,一时间恐怕回不来无情庄了!”夫人合起手中信笺,面色平静的开口道。
“哼!竟有人敢出手伤我无情庄之人,不管是谁,我定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凌雪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少女粉拳紧握,绝美的双眸之中精光闪闪。
“你这又是何苦,她毕竟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啊!”夫人微叹,这些年她不知开导过女儿多少次,只是可惜,收效甚微。甚至她也不甚清楚,这姊妹二人之间的泼天仇恨到底是因何而起。
“娘,你不必再说了,我只问你,爹说过,只要我能破开这无情庄的禁制阵法,他就不再阻拦我闯荡天下,此话当真?”少女注视着夫人,开口道。
“你爹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不过就凭你便想破开你爹所下的禁制阵法,无异于痴人说梦!”夫人苦笑,心中就当少女在撒泼一般丝毫不曾在意。
少女闻言,也不理会母亲言语之中对自己实力的轻视,而是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少女的嘴角终是泛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江山血雨伴腥风,湖海碧波浪朝空。
红衣荡起恩仇事,化作醉饮笑谈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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