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
镇中心的警卫局办公室,厄卡局长暴跳如雷,“还杀了我们的人?”
“只是个临时工。”正低头挨训的监狱长华丰小声分辩了一句。
“那也是杀了我们的人。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想杀我的一条狗,那也得我同意!”厄卡愤怒地拍着桌子,华丰头垂得更低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沉默了一阵儿,站在一旁的离业小心翼翼地说,“局长,您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菊花盗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我们抓到的那个就是真的菊花盗中的一个,所以他这很有可能是被同伙救走了。”
听到离业这么说,厄卡局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毕竟那洛对他来说还不如他养的狗,他生气的只是林辉的越狱行为而已。现在有这么个理由当坐实林辉就是菊花盗的证据,那他越狱的事也就不是坏事了,起码对比他的同行,他能抓捕到菊花盗就是本事,至于有同伙营救那也是无能同行们的情报有误,不能怪他疏于防范。
听完离业的分析,只是短短一瞬间,厄卡就想好了表功的报告该怎么写。
“多画几张画像,让你手下几个人都去,一定要弄一张最像的,明天一早跟我的报告一起送到东华城,全国通缉。”
嘱咐完离业去弄林辉画像的事,厄卡志得意满,双手叉腰侧身招呼了一下文书。
“陆鳍,拟一份通告送到公报局,明天加印一份周报。就写我带队抓到了菊花盗,字一定要大,排半个面。然后背面……呃……”说到这里厄卡停顿了一下,看向旁边低着头的华丰大声呵斥道,“你还傻站着这里干嘛?人跑了你就去追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人找回来一切好说,如果找不回……你这监狱长也就别干了!”
华丰连忙应是,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小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骂的是厄卡还是林辉,或者两个都有。
“局长大人,那我也先走了。”离业毕竟是老江湖了,见状立马也跟着告退。
挥挥手示意离业也走,厄卡靠在椅背上继续吩咐陆鳍。
“背面就写菊花盗越狱的事,标题要突出我们发现菊花盗是一个有组织的大团伙这件事,四……六……就十三菊花盗吧,然后每个人还要配上四十九个帮手,我们这次就是剿灭了其中一支,活捉了匪首。但是没想到菊花盗不止他一个,导致他被同伙救走了,一方面要怪其他人的情报落后,另一半责任归华丰。尸体就说被他们同伙一把火烧了,前阵子不是抓进来一批刁民嘛,就拿他们凑数吧,省的杀了还要另外处理尸体。”
“还有我的报告别忘了,要突出菊花盗有多狡猾,我是怎么发现你们都没注意到的细节才抓到他的。重点是要描写菊花盗越狱成功我是如何痛心疾首,是因为对下属的能力要求不够严格造成的,还有人手的短缺,经费不足,都要给我委婉地加上去。然后就是请罪,还是刚才那些,下属能力不行,牢房设备陈旧这些原因,这个也很重要,要多写点儿……”
在厄卡这一番长篇大论中,华丰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这份表面请罪,实则请功的报告,请罪部分全是他人犯的错。
再说林辉,饿了一天在镇外树林里睡着后不久,他就因为噩梦而惊醒。
生命的脆弱和亲手杀人的负罪感让他精神恍惚,醒来后坐在树枝上发呆许久,脑海里时不时闪过噩梦里景象,连正饿着肚子都忘了。
无视远方镇子里的鸡飞狗跳,林辉就这么傻傻地呆坐着,时而坐累了躺下继续睡,睡不着又坐起发呆,如此循环到天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撒下几缕,印在了林辉的脸上,折腾了一晚的他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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